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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陸公小院,見總旗使!【求月票!】

  第43章 陸公小院,見總旗使!【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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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了臨江司外。

  林焰默默將臨江旗收好,深吸了口氣:「昨夜的事情,比我預料的,更加複雜。」

  他這樣想著,又回望了一眼。

  內中這三個手下,目前來看,都算是不錯。

  讓楊主簿當面坦誠這拜祟法一事,他就是要親眼看一下,這三名小旗,是何反應。

  若是被「拜祟法」給震懾住了,那便不堪大用,就算最後願意留下,也不可委以重任。

  但現在看來,這三人比想像之中,要穩重可靠得多。

  「倒也是,昨夜他們若是跟隨梁虎離去,有活命的機會,但選擇留下來,便是有了赴死之心。」

  林焰心中暗道:「於生死之間,能作出赴死的抉擇,他們三人未必明智,但這份心性,值得高看一眼。」

  他這樣想著,朝著不遠處行去,穿過巷子。

  感知周邊,並無窺視,旋即他翻過衣衫,換了服飾。

  藏好配刀,掩住小弩,又取一物,遮住鞋面。

  待他從另一端走出巷子,順手便摘下了臉上的偽裝,重新變成了林焰。

  ——

  臨江司內。

  三名小旗,負責協助楊主簿,善後今日諸事。

  「恭喜三位,重歸臨江司了。」楊主簿笑著說道。

  「還得多謝楊主簿在五爺面前,為我三人說話。」缺耳中年男子,施禮說道。

  「還是你三人,重情重義,入了五爺的眼。」楊主簿這般說來,又道:「只是,拜祟法的出現,絕非尋常,你們三人,居然全都選擇留下,確實出乎意料之外。」

  「除了拿刀,沒有其他養家餬口的本事了。」缺耳的鄒進,摸了摸半邊耳朵,笑著道。

  「我倒是能賣一把力氣。」鄭流握著手中的小旗,笑著說道:「但還是在臨江司當差,銀兩才多些,能給老母看病。」

  「楊某還以為,是五爺霸氣,折服人心,讓你們忠心耿耿,願意赴死追隨。」楊主簿哈哈一笑,說道:「原來都是為了這份銀兩來的。」

  「楊主簿低估他們了。」

  小暉坐在邊上,低頭擦拭著手中的刀,一邊緩緩說道:「他們願意留下,更重要的是,見到了五爺守護臨江坊的決心!」

  「況且,守護臨江坊,也就守著他們自己家。」

  「當然,銀兩也很重要。」

  「在臨江司當差,他們又能守家,又能掙銀兩,死了還有撫恤金,如今高柳城,很少有這麼好的活計了。」

  說完之後,他將手中刀,重新收回了刀鞘。

  「他們都是沒更好的出路,才選擇賣命。」楊主簿笑著道:「小暉呢?伱孤家寡人,不用養家餬口,這身本事,哪兒不能去,怎麼願意留下?」

  「想要武道有成,缺不了藥浴,我惦記著這壯血鍛體的藥浴。」

  小暉站起身來,擺了擺手,拎著柳枝照夜燈,往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

  「掌旗使有吩咐,讓我天亮後,出城一趟,送信給槐尊。」

  「……」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楊主簿笑著搖了搖頭。

  鄒進這時候,才將手從半邊耳朵拿開,神色變得認真:「這小子,看著無親無故,但在他心裡,半個臨江坊,都是他的家,全是他的牽掛。」

  隨後,鄒進看著手裡的刀,笑著說道:「昨夜回家,才發現,有一頭妖物,差不多闖到我家門口了……然後被一支弩箭,釘死在地上。」

  「弩箭?」鄭流詫異道。

  「監天司特製的弩箭。」鄒進緩緩吐出口氣,說道:「你們也都看見了,掌旗使右側腰間,掛著一支弩的。」

  「明白。」

  楊主簿攤了攤手,往外走去。

  場中沉默了一下。

  然後鄭流吐出口氣,繼續說道:「所以,你想借楊主簿的口,告訴掌旗使,咱們是真心歸附的?」

  「畢竟此前跟著梁虎,所以跟咱們五爺,鬧了些不愉快,總得表一表心跡。」

  鄒進摸了摸缺失的半邊耳朵,笑道:「想必你也不願意,今後為五爺賣命,卻受不得信任罷?」

  ——

  天色漸明。

  臨江坊內,陸公小院。

  預測陸公此刻已經醒來,於是林焰前去拜訪。

  但未有想到,院中卻還有一人。

  外南司總旗使韓征。

  「吃個早飯?」

  韓總旗使聽到動靜,偏頭看了過來,露出笑容。

  臉上的疤痕,在這略顯黯淡的天色下,若隱若現,略顯猙獰。

  「如果沒有這條疤痕,總旗使還是顯得有些儒雅的。」

  林焰心裡這樣想著,卻抬步往邊上走去。


  陸公此刻正端著一鍋熱騰騰的白粥,往外走來。

  那顯得憨厚的中年男子,則低著頭,正在往灶里添柴。

  「來啦?」

  陸公才剛開口,手裡一輕,那鍋粥就已被林焰接過去了。

  老人家先是一怔,旋即面上露出笑容。

  只是目光掃過,看見韓總旗使,不由得罵道:「瞧瞧你這廝,哪有半點尊老愛幼的念頭?來我這裡蹭吃蹭喝,閒坐偷懶,實在面目可憎,呸!」

  「……」

  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罵,韓總旗使滿面錯愕。

  他張了張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旋即看向林焰,神色逐漸複雜。

  「怎麼過往與我打交道,不見你這般禮貌?」

  「總旗使當下,正值壯年,武道通玄,這種小事,犯不著我來。」

  林焰將粥端上了桌,平靜道:「陸公年邁體弱,這點兒繁雜瑣事,隨手而為,讓他老人家省點兒氣力,應該的……」

  他這樣說著,又拉開椅子,請陸公落座。

  陸公面帶笑容,緩緩坐下。

  韓總旗使忽然眉宇一挑,似笑非笑:「你一向做事,都是無事不登門,眼下再來個無事獻殷勤,定有圖謀!」

  「胡說!」

  陸公一拍桌案,惱怒道:「我二人乃忘年之交,朋友來往,有你插嘴的份兒?」

  說完之後,陸公拍了拍身側木椅,示意林焰落座。

  隨後又見林焰坐下,盛粥入碗。

  韓總旗使笑了聲,正要開口說話。

  卻又見林焰已經低頭開始喝粥。

  於是他便把話收了回去,默默端起碗來。

  氣氛忽然變得沉默了些。

  天色明亮,陽光照落,晨旭虛幻。

  那憨厚中年男子,也已端著小菜,走了出來。

  但他眉頭緊皺,站在桌邊,看著正低頭默默吃粥,沉默無言的三人。

  「你們三個,有話直說,行不行?」

  這憨厚中年人只覺得渾身發癢,一股子焦躁之感,籠罩全身,不由得怒道:「怎麼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

  「你們有話藏著不說,老子這心底,跟撓痒痒似的。」

  「大家心知肚明,捉什麼迷藏?」

  「比個毛的定力啊?」

  「裝個鬼的深沉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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