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詩會陰謀,姜離對詩
聽完姜離的話後,來參加詩會的學子們都是一愣,姜離這是服軟了?
沒錯姜離就是服軟了,反正老子跟你比,比贏了沒有任何好處,比輸了還要沾一身五穀輪迴之物,乾脆就直接回絕就好。
而且剛才那莫寬說的是挑戰我本人,又沒說挑戰負岳的徒弟,自己認輸也不丟人,更何況自己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以負岳弟子的身份自居,反倒是不少人一見到自己就給自己貼上負岳高徒的標籤,這種感覺也讓姜離十分的不舒服。
所以不管如何姜離打定主意了就是不比,你一個快20歲的人了挑戰我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我就算認輸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就不信有人敢在大武書院內大肆宣揚自己戰勝了負岳之徒?真當負岳本人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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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寬也沒想到姜離竟然一點面子都不要,直接就乾脆利落的認慫了。他的目的自然不是讓姜離認慫,他是想讓姜離在大庭廣眾下出醜,怎麼可能因為他認慫就放過他。
「沒想到姜離太子竟然如此就甘拜下風,也對,早就聽說當年離皇姜洪也是文采不佳而且為人市井,所以最終才被父師所不喜,如今姜離太子風采不輸當年離皇,著實讓人大開眼界!」莫寬道,言語之中充滿了諷刺。
莫寬的這一番話讓姜離眼神變的危險起來,剛想回擊。卻不想在自己身邊的張益威竟然率先開口為姜離打抱不平了起來,他本身的性格如此,加上跟姜離關係不錯,此時自然是要站出來為姜離說上幾句。
「姜離師弟他天資聰慧,但如今不過才十二歲,某人已經年逾二十,竟然想和一少年對詩來展示自己優越,莫非莫家之人就這點出息?
既然要對詩,何不與我或者蕭師兄,武師妹來對上一手?來讓我聽聽你到底得了什麼佳句,正好我等也給你指教一番」張益威說道,語氣中的咄咄逼人卻是藏也藏不住的。
面對張益威的嘲諷,莫寬臉色通紅,但是他卻不敢回復張益威,畢竟他的水平比起張益威來還是差了一籌,無奈之下他只能用挑釁般的看著姜離。
此時此刻姜離知道這次挑戰他是非接不可了,對子罵父則是無禮,敵方以無禮之舉逼著自己應戰,自己如果放任對面辱罵自己的父親就是不孝。如果自己還不應戰,那不孝的帽子肯定會扣在自己頭上。
不過就算姜離應戰也不會就這樣應戰,如今莫寬士氣正盛,自己需要將他的士氣打落一番,才好繼續應戰。
「久聞莫家莫寬是當世奇才,文武雙全,乃當世之雄,不過今日一見,雖有才氣,但這個禮字卻還是還有些欠缺。」姜離笑著說道
聽了姜離的話後,莫寬心中一喜,他知道如今姜離答話就說明他大概率是會接受自己的挑戰了,隨後他便回復姜離道:「哦!不知在下到底何處無禮,請姜離太子明示?」
姜離等的就是這句話,只要莫寬敢回答自己,自己的算計才有意義,隨後姜離正色的問道:「我記得莫寬你師從洪無愁大儒吧,洪無愁大儒在年輕之時曾在我師坐下聽課,見我師亦以師禮拜之,這點我說的沒錯吧?」
莫寬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如今姜離問到這裡了他根本不能不回答,無奈之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沒錯。」
「兩個月前,洪大儒去拜見家師,我剛好在場,家師讓我以師兄之禮拜見,洪大儒欣然接受,甚至還給了我一樣東西當做見面禮。」說罷姜離從懷中掏出一桿筆來,筆桿如玉上刻洪字,一看就是上上之作。
「所以,論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叔才對,但你卻直呼我名,難道莫家之人都像你這樣無禮嗎?」姜離眼神危險的盯著莫寬。
莫寬不敢與姜離對視,但他心知如果自己不做出姿態來,那今日自己就會是最大的輸家,想到這裡莫寬隨即將腰彎到九十度,對著姜離參拜,然後口稱師叔,對姜離行禮。
看著這莫寬竟然如此能屈能伸,姜離不由得讚嘆這莫寬是個人物,但如今的形勢,雙方是敵人,姜離自然不會放過他,隨後也不讓他起身,直接說道:「你要對詩,也不是不行,但你我之間身份不對等,我和你對詩,我又沒什麼好處,我為何要和你對詩?」
「不知師叔想要如何?」莫寬咬牙問道。
見莫寬上鉤,姜離笑著說道:「很簡單,你我之間對詩,也讓林冬大儒做個見證,贏的人自然相安無恙,輸的人從這裡學狗叫爬回書院去如何?」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聽了姜離的話後,莫寬也是心中一喜,他正在盤算如何才能極致的羞辱姜離,這下姜離自己送上門來了。
「好了,你起來吧,這樣行禮作詩,免費讓人說我以大欺小。」姜離老神的道。
「多謝師叔!」莫寬起身又恢復了剛才意氣風發的書生模樣,如果不是大家都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或許大家還以為他一直都是這麼從容。
隨後,莫寬便向大儒林冬行了一禮道:「請林師出題!」
林冬在剛才已經看了有一會的戲了,他本就不是迂腐之人,這賞雪詩會已經舉辦了數屆,每一屆都是大同小異,而如今詩會終於有了新變化,這自然是林冬樂意看到了,見姜離讓自己主持賭約還讓自己出題,林冬自然是欣然接受,隨後他便對著二人說道:「二位。今日是賞雪詩會,如今便以雪為題可好?」
「好便以冬日或者雪景為題,結合自身心境有感而發即可。」隨後莫寬便裝模作樣的向外走了幾步,然後又立馬裝作文思泉湧的樣子回到位上奮筆疾書了起來。
寫完便向眾人道:「學生興之所會,如今心有所感,還請大家品鑑:
迎年臘雪曉霏霏,雪色年光麗瑣闈。
二麥早占香餅餌,九天真是灑珠璣。
龍樓作隊銀龍舞,鳳閣來巢玉鳳飛。
底少弦歌娛宴暇,心殷省歲敕惟幾。」
講道理其實這詩做的不錯,可以看的出寫詩的人看了很多的書,但問題是這人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讀了很多的書,全詩一股裝逼之感,讓真正有水平的人不禁心生厭惡。
不過這種水平如果跟張益威和蕭月生比肯定是找虐,但要是只跟姜離自己的真實水平比的話,還是能暴打姜離的。
不過姜離是誰,他可是二十一世紀的來者,身後站著華夏上下五千年的眾多頂級文豪。
「詩寫的不錯,不過詞藻堆砌,華而不實,沒什麼內容,可見不怎麼用心。」姜離道。
「在下偶然所得自然比不上名家大篇,不知姜師叔能不能作出一千古名篇,也讓我們後輩文生好好學習學習。」莫寬笑著說道。
「不敢,我在離國之時,有一友人,極為擅長作詩,出口成章,皆為名篇。有一日我二人曾冬日相聚,因其鬱郁不得志,借雪景所做一篇,只不過他將此篇贈與我,從不示人。今日我便斗膽,借好友之詩,與師侄你斗上一斗如何?」姜離問道。
姜離自然不會臉大到貪天之功,只能把自己抄的詩借好友之名給推出來,反正自己有系統,只要到時候把人召喚出來,再給其優待,把詩還給他就行了。
「既然姜師叔好友有此大才,那我們不妨聽聽如何?」莫寬陰險的笑著說道,他仿佛已經看到姜離出醜的樣子了。
只見姜離也不搭理他,之後便坐下提筆,將詩完整的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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