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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又一位外星人

  第278章 又一位外星人

  周六去機場,在貴賓候機室看見了三位熟人。

  穿著白襯衫、黑校裙的謝惜雅,穿白襯衫、黑校裙、臉紅著的格格,以及穿著十分保守的大明星梁青。

  「你們?」陳珂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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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醫生,二組沒有收到兩人出院的消息。

  「陳醫生你好,」謝惜雅微笑道,「我和格格暫時出院,要去德國玩一周,你們去哪兒?」

  「而且第一站還是德國漢堡,是不是?」何傾顏毫不在意地笑著。

  「別管這些!」格格拉住陳珂,「陳醫生,我好像出現幻覺了,又看見了偶像!」

  「你打招呼了嗎?」

  「要和幻覺打召喚嗎?」

  陳珂哭笑不得。

  幻覺在和莊靜她們打招呼,她的目的地是巴黎,要去參加一個活動,自己先偷偷出發,團隊在隨後就到。

  「我會在巴黎待一周,如果去巴黎,一定來找我玩。」幻覺對蘇晴說。

  不是客氣,是真心邀請。

  「好。」蘇晴笑著答應。

  顧然支持蘇晴與大明星成為好友,這樣就能滿足他對娛樂圈的好奇心,比如說一部戲怎麼算酬勞的、什麼檔次拿多少、又要交多少稅。

  至於什麼緋聞,他是沒興趣的,畢竟他目前為止認識的明星,除了眼前的梁青,只剩下雪花女神龍。

  咦?雪花女神龍的本名叫什麼來著?上官燕?

  顧然聽著梁青與莊靜她們的閒聊,由衷地覺得,有錢人大多數時候說話和他一樣,但偶爾表現出來的姿態,會讓人覺得:她們確實坐在一堆錢上面,看世界的視角和他不一樣。

  至於謝惜雅、格格她們出現在這裡,肯定得到莊靜許可的,兩人身邊也沒有保安、傭人,顯然到時候也會跟著他們一起行動。

  換句話說,把二組醫生當成保安和傭人了。

  『是因為我在《醫生日記》上寫的內容嗎?』顧然忍不住猜測。

  謝惜雅現在的家庭教師是蘇晴,本身的心理障礙也治好了,跟著一起去德國也無可厚非,但格格呢?

  這次他們可是去一周,以格格家裡對成績的看重,能讓她曠課一周,只有莊靜有這麼強大的干預能力。

  又回到那個問題:如果進入格格的夢境,要治好她嗎?

  「這次出門,你的任務是好好放鬆,別胡思亂想。」何傾顏給他遞來貴賓室的免費水果。


  「是啊。」陳珂也留意著顧然,「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格格好奇。

  「大家都來思考一下。」陳珂笑得非常柔和且漂亮,好像古代仕女圖裡的美人緩緩漾起微笑。

  哦,對了,顧然還知道玉漱公主,畢竟等了成龍兩千年。

  不知道『發瘋的成龍』的玉漱公主在哪裡,他一定會把她帶出去!

  如果蘇晴允許的話。

  大腦里想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實中不過是陳珂語氣的片刻停頓,她繼續道:「這個問題就是——上錯車和錯過車哪個更遺憾?」

  顧然看向陳珂,陳珂也正好看向他。

  這是當初顧然為了不讓陳珂胡思亂想,隨意問出的問題,現在卻被她用來防止他胡思亂想。

  對陳珂,顧然還是第一次有了溫馨感。

  如果是戀愛小說,這一個情節可以作為顧然愛上陳珂的標誌性事件,是小事,但足夠了。

  可顧然是人夫。

  「都別說話!讓我來殺死比賽!」格格抬起雙手,示意眾人安靜。

  她看了一圈眾人——當然略過梁青,說:「因為上錯車而錯過車最遺憾如何?」

  「0分。」陳珂說。

  「為什麼?」

  「因為我是裁判。」

  「咦~~~」格格發出的聲音,如同日本動畫裡的女角色似的。

  「格格,你已經高三了,差不多該學學怎麼說話了。」顧然道。

  「不要!」格格立刻拒絕,「只要保留一顆童心,我永遠是小學生!就在昨天晚上,睡覺前我還幻想在德國遭遇世界危機,開啟聖杯戰爭,我意外召喚出少女貞德,拿下比賽,成為超級英雄,拯救世界。」

  顧然開口:「格格——」

  「請稱呼我為『master』。」

  「——少女貞德是法國的。」

  「在日本都能召喚亞瑟王,我在德國召喚法國人怎麼了!」

  「比起這種不切實際的英雄,」何傾顏說,「歐洲還有一種小英雄,比利時的於連,撒尿撲滅了引火線。」

  「這對女生來說挑戰難度比贏下聖杯戰爭還要高!」格格喊道。

  「對顧然來說應該很簡單。」蘇晴笑著看向自己的男友。

  「說到撒尿,在場各位應該都尿不過我,不管是力度,還是距離。」顧然淡定地驕傲著。


  一直沒說話的謝惜雅,好奇地看向顧然的武器以及武器庫。

  顧然:「.」

  「用你的邏輯,要說胸部,你是這裡墊底的!」格格奚落道。

  「等等,誰的力度強,誰的距離遠,口水無憑,我覺得等我們到了德國那麼開放的城市,需要來一場實際的比賽。」何傾顏說。

  「我贊成!」格格第一個附議。

  「梁美女,你也參加啊。」何傾顏發出友好邀請,像是屎殼郎把今天的晚餐分人一點。

  「.」梁青面不改色地笑道,「我多少有一點偶像包袱,就不參與了。」

  「沒關係,我們是心理醫生,幫你治好『偶像包袱』這個心理障礙,其實顧然也有『身邊有人就無法尿出來』的心理障礙」

  「餵。」

  「.趁這個機會,一起治了。」何傾顏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把話說完。

  「你要是女生就好了,女廁所都是格子間。」蘇晴對顧然笑道,同時也為梁青緩解尷尬。

  「男生就不能進格子間撒尿了嗎?」顧然不服氣。

  「顧醫生,你想進女廁所?」謝惜雅好奇地問。

  「男廁所就不能有格子間了嘛!」在場就顧然一個男人,但他為了捍衛男人的權利,絕對不後退半步。

  「我沒去過男廁所。」謝惜雅依然好奇地看著顧然,只是目光時而上,時而下。

  有時候,因為過於清純反而顯得極有誘惑力——眼前的謝惜雅就是。

  但她是否清純,必須打個問號。

  顧然懷疑她的開車能力不遜色於何傾顏。

  兩人的風格肯定不一樣,何傾顏是一邊時速200,一邊唱歌,而謝惜雅——如果她真的不清純——是那種一邊時速200,一邊單手吃早飯的類型。

  「所以你到底參不參加尿尿比賽?」格格問。

  之前也說過,諸位男同胞們,顧然會為了捍衛男性而堅持到底。

  所以。

  「參加!」顧然豁出去了。

  「一臉『我要打十個』的表情呢。」陳珂覺得好笑。

  「到底是男人。」何傾顏嘲笑。

  「那就一言為定,惜雅,你也參加的吧?」格格興奮起來。

  「可以錄像嗎?」謝惜雅從包里拿出一看就很貴重的黑色單眼相機。

  「不好意思。」如果說顧然是為了捍衛男性,那蘇晴則是捍衛{靜海}的尊嚴,她對梁青道。


  「沒關係,好像挺有意思的。」梁青笑道,「我不參賽,但我可以作為裁判。」

  「啊。」格格害羞起來。

  顧然很想說『自己都沒害羞,你害羞什麼』,但轉念一想,自己應該說的是『你不會當真了吧』才對。

  注視眾人胡鬧的莊靜、嚴寒香,兩人相視一笑。

  歡聲笑語就像是生活中的潤滑油,在這段時光里,時間一擦而過,轉眼到了登機時間。

  和梁青同一班。

  海城沒有直達德國漢堡的航班,必須中轉,中轉點很多,這次時間上巴黎正好合適。

  一路奔波,抵達德國漢堡已經深夜十一點,易北河畔星光點點,他們入住了其中一顆星星。

  在酒店住下來,年輕力壯的顧然立馬恢復過來。

  然而還有人比他更快。

  「咚咚~」

  顧然打開門,明媚浪漫的何傾顏站在門前。

  「出去玩?」她笑道。

  顧然略作猶豫。

  「靜姨也一起。」何傾顏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

  於是一行人離開酒店,走在九月深夜的德國漢堡,黑暗中四處可見的歐式建築,終於讓顧然有一種來到德國的實感。

  今天早上,他還在上萬公里之外的海城。

  說是出去玩,其實是德國的兩位心理學大師請客,兩位大師一男一女,外表的好看與否顧然看不出來——外國人他不懂,但都挺有氣質。

  顧然她們當然知道這兩位大師是誰,甚至做過他們出的題。

  「那件事是真的嗎?」連陳珂也好奇,低聲問。

  「你去問問。」何傾顏看向顧然。

  「你怎麼不去。」顧然才不干。

  他們說的是關於男大師的一個傳聞,據說他在十六歲生日那天,從妓女家裡出來,兜里連坐車回家的錢都沒有,走在回家的路上,人生第一次開始思考『何為幸福』。

  男大師自稱那是他心理學的起點。

  在兩位大師的帶領下,他們走進一家還在營業的餐館。

  「來德國一定要喝啤酒。」男大師說。

  就點了啤酒。

  「簡單吃點披薩吧。」女大師道。

  於是喝啤酒,吃披薩。

  莊靜在家吃得極健康,可出門在外,對於披薩這些食物也不拒絕,笑著接受了,只是不允許謝惜雅、格格喝酒。


  閒聊間,她們說起這次的手術。

  「聽說這次的情況很複雜。」莊靜說。

  「是特別複雜,靜。」女大師啜飲啤酒,「我們都被騙了。」

  「被騙?」嚴寒香好奇。

  根據顧然偷偷觀察,嚴寒香就是她們那一代的何傾顏。

  「有人瘋了,有人死了。」男大師面色凝重,「那個恐怖分子的精神世界很可怕,很可怕。」

  這一次,豎起耳朵的不僅是顧然,蘇晴、陳珂她們也留意起來。

  「換個地方說?」嚴寒香提議。

  「不需要,就在這裡。」女大師堅持。

  男大師點頭:「官方的人瞞著我們,出了人命都不說,我們有權力讓所有相關者知道這件事。」

  莊靜覺得這兩人不是來接風的,是來結盟的。

  她不想摻和這些事情,可作為心理學大師,有時候必須表態。

  「我看病歷,在病人的【心之縫隙】中,有能熔化【心牆】的怪物?」她這麼一問,代表就在這聊,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與此同時,顧然也知道莊靜為什麼會來德國。

  「那是熔化嗎?」男大師苦笑。

  「是粉碎。」女大師道。

  「被擊碎?」莊靜進一步確認能力。

  「不是。」女大師輕輕搖頭,面色凝重,「是世界觀被改變的粉碎,也就是說,這些精神醫生認可了病人的看法。」

  「有大師出事嗎?」嚴寒香問。

  「唯一瘋了和死了的,都是大師。」男大師將柏林啤酒一飲而盡。

  「那你們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嚴寒香不解,「為了給那兩位大師抗議?」

  「是,但不全是。」女大師笑道,「我們留下的最大原因,正是因為危險。」

  「是啊。」男大師也笑起來,「我有預感,靜、香,在這個病人身上,一定有通往心理學新領域的道路!」

  「除了我們四個人,還有五位大師,一共九個人。」女大師躊躇滿志。

  嚴寒香終於明白這位病人的恐怖之處。

  能承載九位大師同時手術的【心理陰影】,是有多深沉,多堅固,多廣闊。

  「當然,靜、香,你們有權知道具體情況,也有權退出,你們的決定呢?」女大師問。

  嚴寒香看向莊靜,莊靜略作沉吟,對兩人道:「我可以留下來,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想帶一個助理。」莊靜說,「他的【怪獸】像刪除鍵,可以刪除已經寫成的文字,回到故事的一開始。」

  「這根本不是條件,是幫助!」南大師激動起來。

  當天晚上回去之後,顧然拿到了病人的資料。

  病人是殘疾人,手臂斷裂,看缺口像是被烈性炮彈炸開。

  面相像是毒蛇一樣陰暗。

  不知道是不是顧然的錯覺,總覺得這個人的身上也毒舌一樣的雍容,好像他對人類而言,是生殺予奪的王。

  往下看病歷,病人自稱是價值遊戲的玩家,來自外星,被同為玩家名為李長晝的人擊敗。

  「又是一個外星人。」顧然搖頭,繼續看下去。

  ————

  《私人日記》:九月二十六日,周六,從海城到德國漢堡

  謝惜雅、格格也一起來了,還和大明星梁青約好巴黎見。

  中途還提議撒尿比賽

  患者又是一位外星人,而且極其危險,有一位大師瘋了,一位大師死了,還有許多精神醫生的【心牆】碎裂。

  我很擔心靜姨和香姨,幸好我會作為助理參加這次手術,希望護士AB能幫上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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