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父子(5k字,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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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難所底層。
岩壁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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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也想要這樣的父親大人!」一個小男孩抱著母親哀求道。
他的腦袋貼著母親裙擺,側頭望向須佐能乎,眼裡流露溢出的羨慕。
「臭小鬼,你老爹我可還沒死啊!」一個糙漢提起小男孩。
他此前的恐懼消散一空,怒氣沖沖,解開褲腰帶,提起自己兒子便要抽打屁股!
「嗷——」
殺豬般的哭聲突兀迴蕩。
嚇得其他向『須佐』投去仰慕與幻想的小孩子立馬收束念頭。
「那是來接佐助君的…」
小櫻眉宇舒緩。
她的心再度緊繃,開始擔憂自己等人的命運。
避難所底層,邊緣,窩在美琴懷裡的佐助突然僵住。
母親跟飲月?
發展這麼快?
眼淚立馬止住,佐助本就很聰明,稍微聯想一下母親那句話的意思,便能想到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又有父親了?」佐助內心思緒混亂,一時如狂風海浪之中的船隻,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佐助…佐助!」
美琴一臉寵愛地看著佐助。
她鬆開了兒子。
見佐助呆滯住,美琴輕輕晃了晃他,美琴自然也清楚,這個消息對於佐助而言,可能太過……
可這種事拖久了不說,往後更不好意思開口。
自從她決定讓佐助的成長不缺父愛開始,便要面對今日。
美琴美眸柔和,淚光閃爍,靜靜地看著佐助。
她就是這樣一個賢惠柔和,骨子裡卻帶著果決與堅毅的女人。
一方面體現在生活之中,願意為了家庭當賢妻良母。
一方面體現在滅族之夜赴死時,不帶絲毫猶豫。
佐助眉頭緊皺,臉色漲紅,難為情低聲嘟囔:「就…不能等以後,或者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叫他這個嘛!」
聽到兒子抱怨。
美琴突然破涕而笑,柔和道:「是母親太著急了。」
她環顧周圍,見飲月帶隊進入內牆的通道,心頭一沉。
美琴低聲問道:「佐助…鼬呢,他沒跟你在一起嗎?」
佐助直視母親,見她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
他鬆了口氣,回道:
「忍村混亂初期,他被一直監視我和他的暗部帶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說完,佐助低下腦袋,面龐陰沉,情緒低落。
他晦氣道:
「母親,我們一家還有宇智波走到如今地步,全部拜鼬所賜,以後別再問他的事,就算我能忍,飲月…父…飲月大人也會不開心的,他到時候對你不好,你怎麼辦?」
美琴露出滿意的微笑,笑容甜美,成熟氣質嫵媚動人。
她將手裡染血的忍刀插入地面,伸出雙手,將佐助擁入懷裡。
柔聲安撫道:「媽媽知道了,以後不提那個人的名字,佐助放心,飲月大人對媽媽很好…很好。」
「嗯!」
佐助重重點頭,緊緊抱住母親,整個人不再緊繃。
他確實從母親臉上見到從未見過的幸福與喜悅,那是她當初在家不曾有過的情緒表現。
由此可見,飲月…不,是自己新的父親大人,真的對母親大人很好。
佐助徹底沒有顧慮。
……
陰暗的岩石通道里。
宇智波隊伍緩步前行,當他們進入其中之後。
三大忍村的忍者來不及逃跑,便被飲月施展八千矛操控。
飲月眼眶猩紅,八千矛萬花筒目光冰冷,巡視著周圍的岩洞。
「飲月…我,我想在這裡找一找鳴人…」玖辛奈突然開口。
她攥緊右手,放在胸膛,回頭看向避難所邊緣的美琴母子。
玖辛奈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好不容易活過來…
哪怕只是活了一半,她也應該見見自己懷胎十月的兒子。
話音落地。
飲月忽然停下腳步,猩紅的目光平靜地看著帶著狐狸面具的玖辛奈。
「我…我…我不會逃跑。」
玖辛奈低頭。
心頭一緊。
她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階下囚』突然提出這種要求,確實很過分。
但為了孩子她願意嘗試。
「他不在這裡。」
飲月回道。
可如果讓她找遍避難所,或許能讓她更清楚認識木葉高層。
況且身中八千矛,並被符篆苦無操控的玖辛奈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感應之中。
玖辛奈陷入沉默,雙手緊握,放在身前,不停捏著手指。
她帶著哭腔,急道:
「可,可我…真的很想見見我的孩子,你讓我去找他,以後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多摩雄眼前一亮。
他嘿嘿笑道:
「做什麼都行,這個好啊,夫人你以後就跟著我們去振興宇智波吧!」
其他宇智波頓時向多摩雄投去讚賞目光,宇智波如今正缺人才。
「也…也不是不行。」
玖幸奈面露古怪,扭捏一番,沉聲道。
她如今已經是個死人。
只活了一半。
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如今的自己還能有什麼用處。
再者,玖辛奈不是木葉土著民,她是漩渦一族的族人,漩渦跟宇智波沒有矛盾。
只要能讓她見到鳴人,照顧鳴人一段時間,她便能滿足。
「……」飲月眉頭緊鎖,隨後回道:「去吧,找不到的話,就去找美琴。」
聞言,玖辛奈面露不可置信,生怕對方反悔,回道:
「好——」
話畢,她便一溜煙離開隊伍。
不等飲月帶隊往前走。
玖辛奈快步溜了回來。
她撓著腦袋,尷尬道:「我不認識鳴人的模樣!」
「……」
全體宇智波眉頭緊鎖,用看平日裡看多摩雄的目光看向玖辛奈。
不過這也正常。
這個女人死了七八年,自然認不出她留在忍界的孩子。
飲月想了想。
他從儲物空間裡拿出早已不用的老式忍具袋,從裡面取出一捆捲軸丟給玖幸奈:
「那上面有鳴人的畫像!」
玖辛奈瞳孔微顫,接住捲軸後,將其打開。
當她看到熟悉的黃髮,碧藍的眼睛,面龐長著狐狸須的鳴人,她的鼻尖突然發酸,想哭卻哭不出來。
沉默片刻。
玖辛奈喜笑顏開。
狐狸面具之下,她的俏臉流露感激,學著野乃宇的腔調,誠心且調皮道:「謝謝——隊長!」
這一次,她拿著畫像捲軸,在避難所里認真尋找鳴人。
宇智波隊伍繼續前行。
宇智波泉突然發問:「隊長,你怎麼會有她兒子的畫像?」
她瞪大漂亮的大眼睛,背著比自己身體還要大上不少的鮫肌,染血的面龐露出好奇。
其他宇智波紛紛看向隊長。
要說隊長對人家孤兒寡母沒意思,他們是不信的。
不然怎麼解釋這畫像?
飲月回道:
「某一次家族秘密會議,有位脾氣暴躁的長老建議謀反之前,把身為九尾人柱力的漩渦鳴人抓住,就跟九尾之亂時一樣,釋放九尾。」
「他還貼心地為每個人準備了人柱力畫像。」
說完,飲月看向泉,發現小姑娘的臉上沾染一抹殷紅,如花貓一樣。
他伸手替泉擦拭臉頰鮮血,泉受寵若驚,連忙從懷裡拿出帕子,替隊長擦拭右手。
「脾氣很暴躁的長老。」泉認真想了想,腦海浮現一張嚴肅老臉,她立馬驚呼:「哦,我想起來了,是宇智波麻豆長老!」
「……」飲月點點頭。
「隊長,宇智波真的有想過謀反嗎?」泉難受道。
她想起滅族之夜,曾經熟悉的長老,同伴,鄰居全部慘死在鼬的手上,頓時心痛無比。
對於宇智波是否謀反,她一直耿耿於懷。
泉的父親並非是宇智波一族,母親是宇智波族人。
在父親死後,母親把她帶回宇智波,並改姓為宇智波。
因此泉和實力不足的那些宇智波同伴一樣,沒法參加宇智波最高層的秘密集會。
但族人卻並未嫌棄過她的身世,甚至對她百般照顧。
她至今記得在木葉忍校上學,被人霸凌時,那位脾氣暴躁的長老為她主持過公道。
此外,畢業之後,每次她執行完任務回族地,經過族地入口,煎餅店的中年夫婦宇智波粳和宇智波手燒,便會熱情邀請她享用甜點煎餅。
而這一切,皆因為一個『謀反罪』全部化為回憶。
其餘宇智波頓時黯然傷神,他們當時實力不足,同樣沒能參加宇智波高層會議。
「嗯,宇智波想過謀反。」
飲月回道。
「這樣啊。」
泉眼睛微顫,面露哀傷。
這相當於坐實了木葉對宇智波出手的合理性。
飲月繼續道:
「可伱要知道,在宇智波在想謀反之前,宇智波經歷了種族歧視、政權打壓、誣陷、甚至被堵死了上升通道,放逐至忍村邊緣。」
「謀反的事被富岳壓了下來。」
「木葉高層卻沒有委身與宇智波詳談過一次,而是直接選擇採取滅族的手段。」
飲月平靜解答。
眾宇智波陷入沉思,就連野乃宇這個外人,當年也聽聞過宇智波被流放的事情。
對於如此高傲的族群而言,被如此打壓排擠,沒有謀反的心思才顯得不正常。
「隊長,那九尾真的是宇智波族人釋放的嗎?」一名宇智波問道。
「不是!」
飲月回道。
當時的帶土還能算宇智波嗎?
「我們在霧隱發現,四代目水影也被寫輪眼操控過,所以忍界裡還有其他人擁有寫輪眼!」
一名宇智波狠聲道:
「木葉從未想過去探究真相,所以我們不欠木葉什麼,從來都不欠,他們卻想著我們死!」
「……」
泉眼裡的哀傷漸漸散去,轉而化為增幅瞳力的陰遁查克拉。
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的情緒被堅毅代替。
「隊長,既然已經抓到了神農,我們現在去做什麼?」
南風問道。
「討債,還債!」
飲月平靜道。
宇智波們一時沒弄明白他們隊長的意思,討債他們大概明白。
但還債……
他們似懂非懂。
滅族之夜那一晚,滅掉宇智波一族的一共三人。
帶土,鼬,飲月。
飲月從不避諱自己親手殺了宇智波的精銳忍者。
他能活著,得感謝死在手裡的那些宇智波。
他不是聖母,當時只有犧牲那些宇智波,自己才能獲得『八千矛』保留活命的希望。
他更不是揮刀向更弱者。
對宇智波出手之前,便為宇智波留存了火種,為的便是蟄伏之後,如今揮刀向更強者。
沒有他,宇智波一族將除了佐助和鼬,帶土之外,再無他人。
飲月至今才算明白,他來到忍界的意義。
為了活下去,他可以成為那個背負惡名,手染鮮血,將那株被暴雨摧殘枯萎的『存在』再種下去,賜予它重生希望的人。
如今只差一步。
飲月欠宇智波的便能還清,他極度不喜歡虧欠他人。
而造成宇智波這般的根本原因,其實這個爛到發臭的忍界。
大筒木羽衣將查克拉分給人類,出於好意,卻生而不教。
他也沒能力教,從而令大筒木的家庭矛盾,衍變成忍界各大忍族的紛爭,國與國的戰爭。
查克拉沒有改變忍界,反而讓忍界人類的劣根性暴露無遺。
戰爭,陰謀,殺戮,才是忍界的主旋律。
既然這個世界從根開始發爛,飲月不介意將它重新撥亂反正,大一統後,結束亂象。
用他的方式徹底斬斷仇恨。
這就是他來到忍界的意義。
片刻,飲月帶人來到猿飛一族的族人特定避難岩洞。
腥臭撲面而來,地面流淌著濃稠的血跡。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救救我!」
「我不是猿飛一族的重要成員,我不是…」
陰暗處,五六名三大忍村的忍者將僅剩的十多名幾名猿飛一族的成人圍堵在角落。
岩洞之中。
屍體遍地。
當宇智波進入其中,三大忍村的忍者猛然回首,盯著這群不速之客,面龐流露兇狠殺意。
他們並不確定來者的意圖,轉身之後,忍刀下意識對準宇智波。
這些忍者殺紅了眼,將往年在忍界大戰上對木葉的怨念全部宣洩在這群普通人身上。
「……」
飲月看著地上猿飛一族的普通族人屍體,陷入沉默。
這些可都是他逮住神農之後,木葉村能帶給他為數不多的樂子。
他還沒對猿飛一族出手,結果人就被三大忍村的忍者全部屠了。
其餘宇智波經歷過滅族之夜,如今對於木葉高層可謂恨之入骨。
哪怕猿飛一族,日向一族…其他木葉忍族的普通人全部被虐殺,他們也不會對此產生一絲共情。
宇智波們也知道,飲月帶他們來這裡,不會是來救這些人的。
「既然你們讓我失去了樂子,那你們也去死吧!」
飲月嘆息。
話畢,他身後的宇智波們躍向前方,三勾玉紅芒在陰暗中閃爍。
「……」
三大忍村的忍者本想先發制人,可不等他們出手,便被宇智波們將生命連同想法一起扼殺。
「啊——」
角落,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的猿飛一族僅剩的普通人發出悽厲慘叫,生怕屠刀落到他們頭上。
「很快就會過去了。」
飲月朝著角落走去。
他拿出大蛇丸交給他的「穢土屍體捲軸」放在地上。
雙手結印。
砰——
煙塵瀰漫。
阿斯瑪的穢土屍體出現在飲月面前,緩緩睜開眼睛。
下一瞬,他的瞳孔浮現八千矛刀芒狀刻印。
「飲月…我這是在哪,我…不是死了嗎?」阿斯瑪環顧四周,當見到地上那一個個熟悉的面龐…
「木葉丸死…死了…都死了!」
阿斯瑪的眼睛一點一點睜大,一股異樣的寒流從脊背湧上天靈蓋。
「是你,是你殺了他們,宇智波飲月我們同學,你怎麼能對我的族人痛下殺手!!」阿斯瑪面目猙獰,怒視飲月,發出咆哮。
「你的眼睛還沒瞎,正是因為我們是同學,你了解我當初的實力,所以你才會帶人圍殺我,不是嗎?」
飲月從倒在身邊的一名雲忍頭上摘下一塊護額,丟到阿斯瑪面前。
「……」
阿斯瑪低頭,看向地面,果然發現族人屍體邊,還有不少其他忍村的忍者。
他頓時陷入茫然。
飲月說道:
「你們說,是我滅了宇智波一族,我是劊子手。
那今天就讓你們也親身體驗一下,真正殘殺族人的感受。
去吧,阿斯瑪。」
「你……」阿斯瑪瞳孔八千矛的刻印閃爍。
他不由自主起身,走向角落,隨後蹲身拾起一柄苦無,走向族人。
「阿斯瑪,不,不要,我是你叔叔啊,不要啊!」
「阿斯瑪哥哥!」
「額啊——」
阿斯瑪耳畔迴蕩起族人絕望的慘叫,他手起刀落,眼睛也不眨。
任由苦無穿透族人時流出的鮮血沾染雙手,濺射在臉上。
阿斯瑪崩潰痛吼:
「不,飲月,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為什麼?」
飲月平靜地注視這一幕:「因為你們都認為我天生邪惡啊!」
……
……
火影大樓前方。
當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發現立於避難所前方的完全體須佐能乎不再動彈,兩人這才帶著猿飛一族的忍者大軍抵達附近街巷。
可不等他們更進一步。
潛藏在陰暗之中的砂隱村傀儡師,以及此前被飲月操控的木葉忍者悄然對他們進行偷襲。
「團藏,你來阻攔他們,我去救人!」猿飛日斬怒吼。
他不敢再耽誤時間,打算帶著猿飛一族的忍者打算脫離戰場。
「是什麼讓你產生我一個穢土轉生的廢物能攔下他們的錯覺?」
團藏伸長脖子發出咆哮。
話畢,他一記風遁吹向一個傀儡,後者只是稍微頓足,隨後繼續展開突襲。
團藏現在確實很弱,就跟初代目火影一樣,只能發揮自身一成的實力,但勝在穢土之軀不會再死。
「可惡!」猿飛日斬吶喊:「殺光他們!」
他本想多保留一些猿飛一族的忍者,可他現在迫切想要救出族人。
就在這時。
穢土阿斯瑪從殘破山岩中走來,直勾勾盯著猿飛日斬。
他雙手沾染鮮血,目光呆滯,宛若從地獄走了一遭。
「父親——」
阿斯瑪崩潰開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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