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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履薄冰的一生

  第17章 如履薄冰的一生

  桔梗山,山腰,一處獵戶山寨。

  木屋簡約。

  燈火昏暗。

  片刻,大廳便被十多個人擠滿,圓桌旁邊,躺著一個『木乃伊』傷員。

  「哈哈哈,飲月隊長,您坐!

  距離您救我們。

  這都過去五年。

  時間過得真快!」

  耶格爾一臉興奮,端著茶壺,翻轉茶杯,給坐在桌邊的宇智波們倒好茶水,並讓飲月坐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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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飲月坐下,他身邊的美琴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他的側臉。

  美琴在心裡對飲月進行評估。

  在樹林時。

  宇智波小隊可以解決掉這五個叛忍,飲月卻因與對方認識,沒有下手。

  在逃亡路上,暴露行蹤,基本上就等於惹來極大麻煩。

  最佳解決辦法。

  應該殺掉這群人,處理屍體,悄無聲息離開。

  「還算是個有底線的男人。」

  美琴察覺到飲月忽然轉頭看過來,她淡定收回目光,自信從容,保持貴婦人的氣質,拿起茶杯喝茶。

  「嘶…燙!」

  美琴玉指觸碰茶杯,快速縮回,在飲月眼裡,她那貴婦人氣質消散大半。

  自從被飲月強行餵食。

  她僅剩的尊嚴被踐踏。

  美琴似乎回到忍校畢業後那段青澀青春,不知道應該用哪一種心境與態度,和一個無視她驕傲,甚至冷傲性格凌駕她之上的異性相處。

  明明他比自己小。

  而在其他宇智波的誤解與異樣態度對待下,美琴會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識關注這個男人。

  明明富岳才剛死。

  美琴柳眉低垂,神情黯然,纖細柔荑拽了拽裙擺,再度茫然。

  飲月收回目光,這才發現,其餘宇智波都在盯著自己。

  宇智波們紛紛收回目光,他們也都很好奇,飲月隊長跟族長夫人……跟霧隱叛忍有著怎樣的故事。

  「嘿嘿嘿!」

  耶格爾憨厚地咧嘴笑著。

  飲月目光平和,看向耶格爾。

  回憶浮現。

  這伙『叛忍』實際上都是第三次忍界大戰時期,從『霜之國』逃竄出來的普通流民。

  他們的家園被五大國爆發的戰火摧毀,糧食被攻陷霜之國的木葉忍村強制徵收。

  農地被各大忍村的忍者隊伍輪番踐踏,秋後顆粒無收,耶格爾一家人五口,只活下來耶格爾一人。

  五年前的冬天。

  他流竄到火之國邊境。

  聚攏十多個人。

  這些人以耶格爾為首,因戰亂,活不下去,想要抱團劫掠其他流民。

  那年火之國邊境,叛忍聚多成患,就連警務部隊長都被木葉高層派到邊境,進行剿滅叛忍的任務。

  不巧。

  那也是耶格爾帶普通流民假裝『叛忍』第一次作案,遇到了身穿便衣,實為警務部隊長的飲月。

  飲月並沒有殺他們,而是耐心聽完這些人背後遭遇的故事。

  就拿耶格爾說。

  這傢伙初逃時,身上有錢,但出門就被隔壁大哥騙去投資霧隱村銀行發行的金融產品,想著發戰爭財,結果那是忍界金融詐騙。

  大哥攜款潛逃。

  他則徹底淪為流民,當時仇富的耶格爾想著劫掠富商做山匪。

  可真的狠心拿著菜刀衝進一家商店,卻見到一位髒兮兮的瘦弱母親在為猴子大小的嬰兒哺乳。

  耶格爾一咬牙,拎著菜刀,痛心逮了一隻老鼠,為這對母子煲了一鍋鼠肉湯,狠心離去。

  在那之後。

  耶格爾逃竄到火之國邊境,想著只要劫掠其他國家的人,應該不會有心理負擔,剛準備做大做強,就遇上了飲月一行人。


  「你們還跟以前一樣嗎?」

  飲月沉默許久,開口問道。

  耶格爾把頭上的霧隱叛忍護額放在桌上,爽朗笑道:

  「這哪能啊,飲月隊長!

  自從被您感化。

  我們按照您說的做,來到這片山頭,成為獵戶,每天靠打獵為生。

  這裡極為富饒。

  山里動物很多。

  所以我們現在活得很滋潤!

  這都多虧了您指點。

  是您救了我們!」

  「等等,這位耶格爾先生,你還是先說說當初的事,你們聊天,我們聽不懂!」泉囁嚅著,欲語又止。

  其餘宇智波也紛紛點頭。

  這又是霧隱叛忍護額。

  這又是山林獵戶。

  太過於彎彎繞繞。

  泉不敢詢問飲月,但泉知道,飲月不會在意她詢問耶格爾。

  「好,那我就從頭說起!」

  耶格爾來了興致,回憶片刻,便構思好開頭,對眾人娓娓道來。

  期間,飲月吩咐南風,讓他帶兩名隊員混進桔梗城,趁還沒到深夜『請』一位醫生過來。

  順便購置一些藥物,易儲存的食物,逃亡路上眾人需要的必須品,以及一張火之國邊境的山脈地圖。

  南風本來還想聽故事,但任務在身,只能帶著隊員不舍離去。

  一盞茶的功夫。

  耶格爾把故事講完,洋洋得意,自覺本人頗有當導演拍電影,以及編寫劇本的功夫。

  宇智波眾人這才了解這位『耶格爾』貧困潦倒,創業艱難,如履薄冰,悲催倒霉的一生。

  美琴用餘光瞥向飲月側臉,心裡對飲月評價多出一條:

  「善良?」

  其餘宇智波也覺得,耶格爾遇到飲月,真是幸運。

  換成他們或者是其他木葉忍者,可不管耶格爾的過去,早就把他們當作叛忍殺了。

  完成任務,能換一筆任務酬勞。

  所以。

  飲月隊長真的溫柔善良。

  「感情,伱們的霧隱護額都是從戰場上撿來的?

  不是,你都這麼倒霉了,你還這麼驕傲個什麼勁?」

  泉柳眉輕挑,感覺這個傢伙跟自己做選擇題出錯,有的一拼!

  總能在關鍵時刻。

  作出最錯誤選擇。

  直到遇見飲月。

  「飲月隊長,你們等會就走嗎?」耶格爾看向飲月,收斂表情,誠摯道:「天都這麼黑了,今晚就在這裡住下,我給你們做晚餐,明早再趕路吧!」

  飲月掃視一眼桌邊眾人。

  宇智波們風塵僕僕,不眠不休,連續逃亡將近三天,他們眼裡均流露出疲態,似乎渴望在這裡歇息一晚。

  「謝了,我們得馬上離開。」

  飲月注視著耶格爾,語氣平緩。

  宇智波們眼裡的渴望頓時熄滅,但沒一個人說什麼。

  他們在逃亡。

  不是在郊遊。

  不走,這裡會有麻煩,會連累這裡的流民獵戶。

  何況人家本來就很倒霉了!

  飲月也討厭把麻煩帶給別人,原本在森林,他打算直接帶隊與耶格爾分別。

  可架不住耶格爾盛情邀請。

  況且。

  他們確實需要一個歇腳點。

  「抓緊時間休息,等南風他們回來,我們繼續出發!」

  飲月淡然道。

  「那好,我為各位準備一些食物。」

  耶格爾釋懷笑著,打算前往木屋內側的廚房。

  泉忽然問道:

  「耶格爾先生,你們外出打獵,為什麼佩帶霧隱叛忍的護額?」

  這時,躺在地上的多摩雄虛弱道:「那還能是為了什麼,肯定是用來震懾敵人啊!」


  聞言,一眾宇智波轉頭,齊刷刷看向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的多摩雄,差點把這傢伙給忘了。

  耶格爾哈哈笑道:

  「這位大人說得沒錯,附近還有很多兇狠的戰爭流民,不偽裝成叛忍,在路上遭遇的話,沒法震懾他們。」

  耶格爾說完進入內屋。

  「嗷嗷嗷——」

  突然,一道高亢嘹亮的嬰兒哭聲打破夜的寧靜,在木屋內迴響。

  宇智波們被嚇了一跳。

  美琴聽到嬰兒哭聲,某種記憶被按下開關,猛地抬頭看向臥室,恍惚期間,臉上哀愁更加濃郁,她想佐助了。

  泉眉頭緊皺。

  飲月不動如山,靜靜喝茶,從一進門,他便通過木屋裡的鞋子,款式,以及家具,嬰兒坐墊,判斷出這是一家三口住的地方。

  「抱歉,抱歉。」

  耶格爾害怕嚇到客人,立馬從臥室牽著一個女人來到大廳。

  女人面容精緻,戴著一條紅色圍巾,一頭齊腰黑髮遮擋住乾淨的臉頰,焦急地哄著懷裡襁褓中的小嬰兒。

  「飲月隊長,這位是我去年迎娶的妻子三立,孩子還沒取好名字,是個男孩!」

  耶格爾一臉幸福,介紹家人。

  飲月對一家人回以微笑。

  「呵…你這麼倒霉悲催,都能娶到老婆,生下孩子。

  我在木葉醫院,跟一位日向家的護士小姐求婚,她理都不帶理我,還讓我滾。

  難道就因為我是精神病?

  看不起誰呢!」

  宇智波多摩雄罵罵咧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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