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嫁衣女屍
第32章 嫁衣女屍
燕青拳,又名迷蹤拳。
其最大的優勢便是在於拳速。
作為津門城中最為基礎的拳法之一,燕青拳的修行者數不勝數。
但元順卻是靠著這門拳法,闖下了津門第一的名頭,才得以讓其發揚光大。
謝缺感悟著這一絲悄然出現的氣勁,似乎正不斷溫養肉身
使得自己許久未有變化過的氣血,開始蓬勃旺盛的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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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念頭刺激丹田內的氣勁,謝缺念頭微動,輕身掠過幾棵老樹。
樹上那些本就不多的枯黃葉子,在樹幹的震顫下紛紛飄落。
謝缺心中似有所感,他的身形開始不斷穿梭於落葉之中。
拳法揮灑之下,竟是不漏點滴。
他的步伐身形變得輕盈,或是向前,或是轉變。
當最後一片葉子落下之時,謝缺已經是收功靜立。
朝地上看去,地上的枯黃的落葉正中央,卻是都多了一處指頭大小的孔洞。
謝缺內心也是喜不勝收。
卡了自己好些日子的瓶頸,現在也終於是得以突破。
他自己估摸算著,自己的出拳速度在先天氣勁的加持之下,比起之前足足快上了數倍。
而自己的體魄,也在這絲氣勁的滋潤下逐漸會變得更強。
但謝缺依舊也不敢掉以輕心。
即便是先天境界,也不過是入道真人眼中稍大一些的螻蟻罷了。
不談入道,只談那入世境的妖女陰神,都是自己無法抵禦的。
但武道先天之境,在這尚武之風濃烈的津門城中也可以算得上是一方高手了。
便是有資格在城中開設武館,教授門徒,不論到了哪裡都不會被人虧待。
謝缺感受得到,燕青拳帶來的氣勁,同樣隨其鍛體特質,只能夠使得自己的筋骨打破瓶頸。
而自己的內臟皮膜,仍舊需要勤修至其他幾門武功同樣到達先天。
……
過了三日,謝缺將殺鯨霸拳修成了先天氣勁,出拳更加剛猛有力。
且不得已,他又重新拾起了荒廢已久的毒砂掌。
毒砂掌並沒有什麼技巧,而是需要自己日復一日的淬毒入體。
好在當初養父所購買的藥材至今還有大半留存,謝缺也是圖了個方便。
破竹掌、雁掠功則沒有拳不離手的加持,還需要些水磨工夫,修至鍛體巔峰。
臨近中秋,被大順招來的斂屍人童貫卻是被家裡人趕了出來。
原因便是其父親新嫁娶了一門太太,繼母嫌棄他太過晦氣。
在大順的默許下,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孩住在了一旁的柴屋中。
童貫習武至今,也是足足有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但卻依舊毫無進展。
這讓本就自卑的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中秋節的當天夜裡,月圓如盤,高懸正空。
三人同乘烏篷船上,小舟順流而下。
這是童貫頭一次隨二人出來撈屍,雖是其主動提出,但謝缺還是能夠看得出,他手心額頭都冒著些汗水,面色也是有些驚懼地不斷環顧四周。
「那……那裡。」童貫指向臨近河岸的一簇蘆葦叢。
謝缺也是挑眼望去,方才看見似有一抹鮮紅。
大順調轉了船頭,很快就劃到了屍身旁。
謝缺似笑非笑地轉頭看向童貫,打趣道:「你試試?」
童貫立即撥浪鼓般飛快搖頭,謝缺當即哈哈笑了兩聲,便跳入了水中。
謝缺看著屍體,那似乎是一具女屍,身上的紅色長裙有些類似嫁衣,只不過被水浸泡的有些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隨著自己對撈屍的逐漸熟練,他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將撈屍網裹住了屍體。
觀其屍身浮腫的模樣,可能死去已久。
有時這些屍身藏在蘆葦叢中時,的確是很難發現。
今天若非童貫,謝缺自問也是極難看到這具屍體。
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審死圖籙在謝缺眼前翻開。
氣血沸騰:藍色詞條,你的氣血威力提升10%。
謝缺見此,不由有些精神大振。
這雖說只是一條藍色詞條,但在藍色詞條中的強橫程度也是首屈一指。
收工回家後,童貫也是主動攬活,沒有等到第二天便處理好了屍身。
翌日清晨,謝缺才做好早餐,外面便有人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自從謝缺破入先天之後,大順幾乎是撒手不管任何事情,只在吃飯撈屍的時間走出房間,其他事情一應交給了謝缺。
謝缺雖然有著撈屍費和鎮魔司的月供兩項收入,但也是在他奢侈的吃食下,有些相形見絀。
單單是獵戶們提供給謝缺的黑背蝮蛇,就足以讓他幾乎掏空身上的銀兩。
見有人來領屍,對謝缺也是件好事。
近些日子河中屍身不多,尚還留存在停屍房內的也就昨天晚上撈起的那一具女屍。
果不出其所料,來尋屍的眾人在進了停屍房後,便直呼是她不錯了。
但讓謝缺感到疑惑的是,讓這些人說出屍身的身份信息時,他們又是難以啟齒。
「實話說了吧小哥。」帶頭的老者也是無奈,便站了出來。
謝缺打量著老者穿著,其衣衫華貴,算不上是尋常人家。
他嘆了口氣:「我兒早夭,請來了彤雲觀的道長為其做了規矩,好想讓他下輩子健健康康。」
彤雲觀?謝缺心頭一想,卻是沒有聽過彤雲觀的名字。
在他的認知中,津門城中較為有名的道觀便是和光觀。
而其他的不被鎮魔司所承認的寺廟道觀,皆是淫祀。
但凡淫祀者,可以存在,但每年都需要給大周繳納一筆不菲數量的銀子,且不許主動在民間宣傳。
而他們一旦斷供,則會被鎮魔司伐山破廟。
開始謝缺也是奇怪,但穆湧泉只言這是大周的妥協,而非鎮魔司。
只是即便是正規的和光觀,在穆湧泉的口中,也就和男性專科醫院的性質差不多。
也不知道,和光觀是否經營有為死者做規矩這類項目。
老者接著說道:「但道長卻告訴我,我兒生辰八字皆符陰時,需一陽時所生的女子與其相配,共赴黃泉,下輩子便能夠安穩投胎。」
「你怎麼知道這女子是陽時所生呢?」謝缺皺著眉頭,他開始懷疑起這件事情的動機來。
對方不論是來的時間還是動機,都有些太過巧合了。
老者朝著身後一瞥,一身著黃袍的道士走出。
道士留著八字須,倒也有三分出塵氣質:「只需看起印堂眉宇,便可知其生辰。」
接著,道士又是一番舉例書中,又是卦象經文。
謝缺迅速打斷了他:「我不需要知道這些,我只需要伱們證明,你們是這女子的家人便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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