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修改儀式

  第2章 修改儀式

  在祭壇四周的邊緣,二十個帶著灰色面具的人影正匍匐在地,他們便是這次享受祭祀祝福的信徒,都是邪教徒培養的人才。

  按照流程,需要先劃破祭品的動脈,讓祭品的鮮血流進祭壇提前準備好的通道,再由祭司誦念祝詞,建立錨點,呼喚亡靈次位面。

  祝詞越詳細清晰,亡靈次位面越能準確定位。

  在定位成功後,亡靈次位面會帶走祭品,同時將祝福賜予信徒。

  在獻祭儀式中,浪費的時間越短,賜福的效果就越強。

  羅蘭是第一個被獻祭的。

  

  邪教徒將用匕首將羅蘭的四肢的動脈劃開,解凍了的血液立刻流了出來,將羅蘭的身下的凹痕浸滿。

  在暗元素的滋養下,羅蘭雖然不斷地流血著,但臉色也只是變得有點蒼白而已。

  芙蕾娜站在祭壇下方,嬌生慣養的她已經被周圍的血肉和白骨嚇得面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但,儘管如此,她仍然沒有屈服,筆直地站立在原地,下垂著眼眸,咬著牙齒。

  她用餘光窺視著祭壇上的羅蘭,眼眸裡帶著一絲不忍。

  祭壇上,瘦弱的男孩正赤足地站在自己流出的血水上,赤紅色的眼眸黯淡無光,仿佛像一頭離群後,被狼群包圍了起來弱小無助的小羔羊。

  一個單純的孩子,又怎麼對抗邪惡的邪教徒呢。

  也許是對漂亮異性死在自己面前的惋惜,芙蕾娜內心有所觸動,她的心中仿佛有什么正在顫動。

  羅蘭也在看著她。

  他知道,她快要覺醒了,就算沒他幫忙,只要他一死,她就肯定會覺醒。

  但,羅蘭並不打算犧牲自己來造福他人,此外,他也不打算去亡靈位面進行一場緊張刺激的全位面亡靈吃雞大賽。

  他要的是【轉生到異世界然後開始悠閒生活】而不是【重生之我在亡靈位面當卷王】。

  在祭壇的正前方,祭司已經開始了誦念祝詞,低聲低沉,嘶啞,聲音里充滿了痛苦和怨恨。

  『死亡的本質』『亡者的君主』『一切生靈最後的歸宿』『您的教徒向您呼喚,將祭壇上的生靈奉獻於您.』

  果然

  畢竟這只是遊戲最開場的劇情,遊戲內部的一些設定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以至於在後面的版本里,最初的很多設定大多都被推翻修改或者是打上了補丁。

  作為一款運營了近十年的大型虛擬網遊,吃書是一種很正常現象。

  根據他上一世舉起獎盃時的設定,這個世界是沒有神明的,而眼前邪教徒祭祀的神明自然是也並不存在的。

  而他們所獻祭的其實是依附在物質世界的亡靈次位面。

  因此,在沒有認清獻祭對象的情況,他們的祝詞自然是有不少的問題。

  亡靈次位面並不是所謂的死亡本質,他只是一個主體為暗元素的次位面而已,最多就是因為亡靈的存在,跟死亡有點關係。

  而亡靈的君主,亡靈次位面可沒有自主意識,君主這個詞套在它身上並不合適。

  至於一切生靈的歸宿就更是扯蛋了,亡靈次位面不過只是一個依附於物質世界的次位面,在裡面死掉的亡靈靈魂還要重新回到物質世界呢。

  因此,這段祝詞不僅不靠譜,而且,由於祭司還沒有提供物質世界的準確坐標,只有『這個祭壇』基本沒有任何用處的粗略坐標,哪怕有了各種輔助材料,效果也相當差。

  雖然能找來亡靈次位面,但卻需要進行反覆的呼喚,耗費大量的時間和材料,並且這種呼喚只能獻祭一名祭品,獻祭下一名還要重新召喚。

  此外,這種祭祀也相當危險,由於沒有準確坐標,又聽不清祝詞,亡靈次位面意識一般都會選擇將整個祭壇上的人全部打包帶走,然後再將賜福隨便一丟直接離開。

  祭司念完了一段,正準備從頭誦念。

  這時候,羅蘭終於動了起來,他平靜地站了起來。

  在祭祀念完第一遍後,祭壇上的儀式就已經將內外進行了隔絕,接下來不管羅蘭做什麼,他們都無法阻攔了。

  所以,羅蘭已經安全了,起碼,現在是安全的。

  作為唯一一個站在祭壇的的祭品,祭司不會冒著被反噬的危險打開隔絕屏障,而其他邪教徒也不會冒著被收割的生命危險上來制止羅蘭。


  而在羅蘭站起來的同時,漆黑的鎖鏈迅速延伸變長,確保羅蘭與祭壇之間的聯繫。

  祭司輕蔑地撇了羅蘭一眼,沒有理會,繼續誦念著。

  作為有豐富祭祀經驗的祭司,祭品臨死前的掙扎他見得太多太多了。

  他前幾年祭祀的時候,還有一個祭品跑到祭壇邊緣,脫褲子在他面前拉屎,甚至濺到他的面前,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繼續誦念。

  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祭司內心如此點評道。

  而就在他準備繼續誦念時,羅蘭終於動起來了。

  通過體內連法師學徒都不如的魔力,羅蘭以自己流出來的鮮血為材料,開始修改這個獻祭儀式。

  還好上一世除了比賽日外,平時還會直播遊戲,打打BOSS挑戰,教一些技術什麼的,因此,他對於這種低端的獻祭儀式也還算比較了解。

  羅蘭咬開了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鮮血來控制從祭壇注入到他體內的暗元素,並以此為原材料,在祭壇上添加新的符文。

  至於為什麼不用割開的四肢上流出來的血液?這些血在流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儀式捕獲,印上了儀式的痕跡,鬼知道裡面除了暗元素外,還被儀式印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出於安全起見,羅蘭還是選擇多榨一下自己,避開儀式,自己開個口子抽點乾淨的鮮血來用。

  這種通過口口相傳在邪教徒之間傳播的儀式實在是簡陋,在羅蘭看來能利用的漏洞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在一代代祭司的俺尋思式的疊代下,眼下的儀式完全就是一坨又髒又亂的屎山符文,裡面能夠正常運轉的結構就只有一小部分,大部分結構都是多餘,一點用處都沒有。

  看著眼前兩個交織在一起的能源輸送結構,一些暗元素在這兩個結構不斷地循環流動,羅蘭是完全看不懂這個結構的作用和意義是什麼。

  此外,眼下的這個儀式甚至連個最基礎的識別和防盜的功能都沒有,完全是開源狀態的。

  羅蘭簡單地覆蓋替換了幾個符文,解除了鎖鏈對他的限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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