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倒反天罡
第218章 倒反天罡
有過經驗的都知道,那種事情是比較耗費體力的。
二女只不過是個肉體凡胎,就算有展老爺的秘藥支持,依舊一覺睡到第二天傍晚,才從床上爬起來。
展老爺早就在酒樓那邊叫了餐,讓人送到這邊,見她二人醒了,便親熱地喚她二人出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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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情,每人都折騰了半夜,二女也早都餓了,如今見到了飯菜,便匆匆忙忙洗漱了一下,來到廳前吃飯。
閻婆惜上半夜被展老爺折騰得很慘,對後半夜的事情並不清楚,但閻氏後來退燒之後,神志早就恢復了清醒,對發生的事情全部都瞭然於心。
如今見了自家女兒,閻氏心中便頗為尷尬起來,坐到那桌邊,便只低著頭吃飯,一句話都不好意思開口。
展老爺卻大氣得多了,一把將閻婆惜摟入懷中,放在腿上,親自執筷給小娘子餵飯勸酒。
「別,官人,娘親還在……」閻婆惜低聲嘀咕了一句,將展老爺的手向外推去。
「就是在才好啊,讓你娘見識一下,咱們兩個親親密密的關係,知道老爺我寵你,她也才更放心啊!」
展老爺笑眯眯的,完全不理會閻婆惜的尷尬,只管把酒水往她口中送去。
閻婆惜見推不開展老爺的手,便也只好作罷,張開口來,把酒水咽下,也執壺勸酒,給展老爺回餵起來。
兩個人就在那裡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個沒完,這頓酒喝得是柔情蜜意不斷,狗糧到處潑灑。
到了次日,展老爺掏銀子請了專門辦白事的人員,過來給閻公辦了出殯事宜。
那左鄰右舍的人,也都過來幫忙,看著閻公入土為安,依舊是展老爺出銀子,又宴請了相關人等,在眾人理當如此的眼神當中,扶著姐妹兩個上了馬車,逕自離開宋家村了。
此間事了,接下來那就是去陽穀縣,看看有沒有《金瓶梅》的蹤跡。
雖然這陽穀縣和鄆城縣相距不遠,但這山東自古多山,山地丘陵地貌占了全省的1/3,展老爺又帶了馬車和女眷,行走甚慢,也連走了幾天時間,才到達陽穀縣外。
繞過一個山坳之後,遠遠地便望見前面有一個酒店,挑著一面招旗在門前,上頭寫著五個字道:「三碗不過岡。」
好地方!
這是武二郎成名的關鍵所在,展老爺便駕車直奔這酒家而來,要在這地方打個卡。
到了酒家門前,展老爺跳下車來,撩起車簾,將閻婆惜姐妹從車上扶了下來。
那酒家早就見到這車馬蹤跡,急忙迎了上來,笑容滿面,「幾位客官裡面請,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展老爺例行銀子開道,邁步便往裡走,「有何吃食,儘管拿將上來,老爺我吃完還要趕路。」
那酒家收了銀子,更加熱情,急忙將肩頭毛巾取了,將桌凳擦抹乾淨,又拿了三隻大碗過來,放在桌上,把酒篩滿,才慢慢送了幾個熱菜上來。
展老爺早就久聞了這裡酒水的名頭,如今見了,便也不急著吃肉,只端起碗來,先仔細品嘗了一口。
酒水入口甘洌,下肚之後,便猶如一道火線從腹中升起,直燒到喉頭,顯然度數不低,不過卻非常爽口,一點也不刺喉,雖然不如展老爺自家釀的靈酒,但裡面卻添加了許多香草,喝起來另有一番風味。
「嘖……這酒不錯呀!」
展老爺興致大起,當即便一口口地將這三碗酒都給喝光了。
他知道這裡有三碗不過岡的規矩,便也不多費唇舌,只把酒家叫來,指著兩個女眷,喝道:
「我這裡尚有女眷,你為何不篩酒過來,每人三碗,速速上來,莫要聒噪!」
這酒店素來以「三碗不過岡」為名,便如同那品牌GG一般,那酒家也早就習慣了對每一個過往客商解說一番酒店規矩,如今展老爺飲酒之後居然不問,反讓每人三碗,這般守酒店的規矩,讓他倒有些不適應了。
不過這酒店也沒有女子不能飲酒的規矩,而且他門外還有馬車,想來也不怕醉倒,酒家猶豫了一下,果然不曾多嘴,只又拿了六隻碗過來,挨個斟滿,然後退到一邊,看著這裡,只等展老爺壞了規矩,就上來阻止。
展老爺在旁見他表情,便知道他的心思,只嘿嘿一笑,端起碗來就喝。
酒家見了,急忙過來勸說。
「客官有所不知,我這酒叫做『透瓶香』,又喚做『出門倒』。初入口時,醇濃好吃,雖是村酒,卻比老酒的滋味。」
「但凡客人來我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過不得前面的山岡去,因此喚做『三碗不過岡』。」
展老爺便哈哈大笑,先把六碗酒盡數都喝了,才笑著對這酒家道:
「老爺我早知你名,這次過來,就是專門為你這『透瓶香』來的。」
「我也不與你廢話,你這酒我吃著合意,你且開個價來,老爺我要買你釀酒的方子。」
那酒家聽了,便連連搖頭拒絕道:
「寒家乃是祖傳的營生,幾代的酒店買賣,靠的就是這酒水獨特,若是讓你得了去,只怕將來便會餓死了。」
「客官若是想喝,便常來本店光顧,只是這釀酒的方子,卻無論如何不肯賣的。」
展老爺便笑道:
「你這便是想差了吔!」
「老爺我只是好酒,這方子買了下來,也只是自家釀造來喝,不會拿去發賣。」
「再者說了,老爺我乃是外地之人,就算老爺我另開酒家,那也是千里之外了,又不會在本地與你爭食,豈會影響到你的生意?」
那酒家卻不信展老爺的話,只是搖頭不肯,展老爺便不再與他廢話,直接便拿銀子砸人。
他袖子一擺,便將拳頭大的銀錠在桌上排了一排,再一擺,又是一排金豆子跟在後面。
「這賣酒如何及得上種地?」
「你把方子賣給了我,回頭自家買上個百十頃地,雇上三二十個佃戶,自家安心做個地主士紳,將來你的子孫讀書考舉,豈不是勝過如你一般當壚賣酒,經營這等低賤營生?」
這金銀大法果然好使,在門外陽光輝映之下,這金銀之光頓時便映射了酒家滿眼,雙目都被緊緊吸住了,挪動不了半點。
眼見這人額頭見汗,滿臉掙扎猶豫之色,展老爺便笑著將一顆金豆子又收了回來,笑著道:
「我只肯出這麼多,你每多遲疑片刻,我便收回一顆金豆子,若是直到我把所有金銀都收回來了,你依舊不肯答應,那便算了,我不買你這方子便是。」
說著,展老爺又伸出手,向著第二顆金豆子摸去。
「別!」那酒家眼見展老爺又要再往回收,頓時繃不住了,一聲尖叫,就撲上來抓起金銀往懷裡塞,口中也不嘴硬了,「我賣你便是,就這些金銀,不能再減了!」
「哈哈……早就該這麼痛快了,吶,這顆也一併賞給你了,速速把方子拿來。」
展老爺把手中那顆金豆子又丟給了這人,眼見這金豆子又失而復得,酒家頓時大喜若狂,連聲道謝道:
「大官人果然慷慨,小人這便告訴大官人這釀酒的方子。」
原來這家人祖上並不識字,所以那方子是口口相傳的,不立文字。
展老爺便掏出紙筆來,將這方子詳詳細細地記錄了下來,又反覆問了幾個釀酒時的細節問題,確認可以將這「透瓶香」復刻出來,才心滿意足地將方子收好。
「你店中還有多少壇酒,一併都拿出來,讓老爺我喝個痛快,若是醉了,便在你這裡住宿。」
那酒家只是怕人喝醉了死在老虎口中,給自家招惹麻煩,但聽聞展老爺醉後會留宿於此,便不擔心了,當即就搬了一大壇酒過來,任由展老爺慢慢飲用。
展老爺如今乃是仙人之體,千杯不倒,喝多少都不會醉,可展老爺喝這東西就是嘗個味兒,痛快痛快嘴,沒有濫飲的意思,等二女吃完飯後,他便也就停住不飲,準備過景陽岡入城。
那酒家見了,急忙過來又勸。
「大官人,那景陽岡上有大蟲出沒,大官人如今吃了那許多酒,若是路上酒醉睡倒,遇上大蟲,又該如何是好?」
「依小人之見,大官人不妨在店中小住一日,等聚齊多人之後,再一同過岡不遲。」
有道是聽人勸吃飽飯,展老爺側頭想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他倒不是怕遇見保護動物,而是生怕不小心把這保護動物給打死了,那日後武松來了,豈不是少了成名作?
武松的命定事件,定然是有一個「武松打虎」的,而且若沒了都頭的官身,只怕也未必會遇到自家哥哥,後續的很多事情也多半會受到影響。
如今武松還在柴進的莊子上躲避,那麼在他回來之前,這隻老虎還是很有必要繼續在這裡站崗放哨的。
想通此點之後,展老爺便同意留宿於此了,那店家便急忙讓人收拾房間,請這位多金的貴人屈尊入住。
展老爺也不挑剔,帶著二女便住了下來,只等聚集更多人之後便一同過岡。
誰知第二天他一起來,出門打算吃早餐的時候,便見到這店裡面忙忙碌碌的,分明是那店家在收拾東西,還有幾個商賈模樣的人不斷進出,在跟那店家商量著什麼東西。
展老爺簡單聽了一下,似乎雙方在那裡講價買賣,不由心中好奇,等那商賈走了之後,便過去問道:
「你等這是在作甚?」
那店家便笑容滿面答道:
「小人聽大官人的勸說,打算把這酒家賣了,買上百十頃田,再僱傭三二十個佃戶,回家做地主士紳來著!」
「……」展老爺一下子被他給搞無語了。
靠,你若是跑了,日後武松來了,上哪裡喝酒去啊?
不喝酒,怎麼走夜路遇大蟲啊?
不遇大蟲,怎麼完成「武松打虎」的事件啊?
日恁娘!
這是老爺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