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小十二就位
第156章 小十二就位
理所當然,昨晚王夫人依舊是一晚好夢,睡眠質量十足。
次日一早,王夫人伸著懶腰在床上醒來,看著正依偎在她懷裡的李宮裁,目光複雜之極。
「原來你這大好氣色,是在面紗會這裡得來的,那你和寶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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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揉著惺忪的睡眼,先笑嘻嘻地在王夫人的雪峰上吸了兩口,然後才搖頭道:
「我和寶二爺能有什麼關係?」
「寶二爺素來憐香惜玉不假,但他和女孩子之間可從來不曾有過越界的行為。」
這番話頓時恍如晴天霹靂一般,砸在了王夫人頭上。
「那豈不是說,我一切都誤會了寶玉?」
李紈便哂笑道:
「你自家的兒子,品性如何,你都不信,偏要疑神疑鬼的,可憐寶玉稀里糊塗,不知道挨了你多少冤枉打。」
「誒呀!」王夫人一跺腳,滿臉悔恨之色,急急忙忙起床穿好衣服,連早飯也來不及吃,便匆匆出了門,直奔絳芸軒而去。
寶玉正在賴床,忽然聽聞太太來了,嚇得急忙從床上蹦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還不等把外套穿好,便見太太一陣風一般卷進來,抱住他便垂淚叫道:
「我的兒,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啊?」寶玉一愣,身體僵在那裡不敢亂動,不知道自家太太又在鬧什麼么蛾子。
「好寶玉,娘這些天心情不好,對你管了嚴格了點,你不會怪娘吧?」
寶玉看到自家太太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又察覺到她那氣色再次變得紅潤,皮膚又泛起細膩的色澤,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便喜笑顏開道:
「太太說的哪裡話?」
「只要太太心情好,便是一日打三遍,兒子心中也開心著呢!」
聽到自家兒子的渾話,王夫人愈發心中覺得歉疚了,便抱住寶玉心肝肉的一通叫喚,不知道有多麼疼惜他。
到了這個時候,寶玉才終於確認,那個整天慈眉善目,一心寵溺他這個兒子的好娘親,終於又回來了。
「展大哥果然神通廣大,這般快就得手了!」寶玉喜滋滋地笑著道。
「什麼得手?你說的是展老爺嗎?」王夫人迷惑地抬頭,看著寶玉。
寶玉眼見屋內外人太多,便急忙笑眯眯地擺擺手,否認道:
「沒沒沒,什麼都沒有,是兒子在胡說八道。」
王夫人原本心中就對寶玉有濾鏡,如今經過此事,濾鏡就愈發的厚了,怎麼看自家兒子都是百依百順的好寶貝,當即也不深究,只說些噓寒問暖的關心話。
寶玉也樂得見到自家太太開開心心,便使出以前的撒嬌本事來,在王夫人面前好一頓表現,哄得王夫人眉開眼笑,早就忘記了還要去守靈的事情了。
還是彩雲過來提醒,這段母慈子孝的節目才算告一段落。
「寶玉,我知道你和老太太關係親厚,不過守靈這種事情,熬夜傷身體,便讓老爺和蓉哥兒他們去做好了。你白天多去靈堂那邊給老太太儘儘孝,晚上還是早點休息為好。」
王夫人臨出門的時候,還不放心地叮囑著寶玉,寶玉當然只有連連點頭答應著。
等王夫人一走,寶玉便原地跳了起來,興奮地揮動著胳膊。
把太太託付給展大哥果然是沒錯的!
只看太太現在那滿面春風的樣子,擺明了是被展大哥給滋潤過了的!
如今太太又恢復了以前的做派,幸福生活指日可待啊!
寶玉在房間裡面轉了兩圈,按捺不住想要去找展大哥表示一下謝意。
不過總不好說感謝他幫忙滋潤了自家太太,正好,迎春姐姐要去給展大哥做妾了,便以這個由頭去送份謝禮吧!
於是寶玉便張羅著讓李貴去備一份禮物,然後請展老爺到絳芸軒來飲酒。
迎春的事情早就通過那些下人的口傳遍了兩府,人人知道賈家的二小姐要給展爵爺做妾了。
對赦大老爺的這種做法,所有人都深惡痛絕,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唾罵賈赦無恥的。
府中的小姐給人做妾,那打的是賈赦的臉嗎?
那擺明了是打了所有靠著榮國府名頭吃飯的人的臉!
迎春在府中不過是個小透明,也沒幾個下人真心把她當小姐來看待的,但迎春給人做妾,就代表著榮國府這塊牌子的貶值。
寧榮兩府的牌子,便是下人們狐假虎威,借著權貴大旗謀取私利的最好東西。
這些既得利益者也是最不願意看到這個牌子倒掉的。
這種事情對於向來以賈府為傲的那些下人來說,簡直便是當頭痛擊,分外的難以接受。
迎春做不做妾的,對賈政、寶玉這些主子們都沒什麼太大影響,但對於那些下人來說,卻是榮國府逼格的掉落,是實際利益的受損。
比起那些有著親緣關係的主子們來說,那些下人們才是最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
反正賈赦未來將會被流放的風聲已經傳遍了,那些下人們也不用再給他留什麼面子,所以到處都是唾罵賈赦的,他原本就糟糕的風評,立即就更差了。
但賈赦都到了這個田地了,也不在乎這些,一邊在外面繼續死命逼迫欠債的人賣田賣地賣兒賣女還帳,一邊拿了展老爺的銀子去上下打點關係,想要給自己挑一個稍微好點的流放地點。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人了!
理所當然的,有那被逼到了絕路上的人,被人稍微一慫恿,便斗膽提起了刀子,紅著眼睛沖了上來,也顧不得這是什麼榮國府的大老爺了,一頓砍殺。
雖然賈赦也帶了一些人跟著,但這些人都是過來撈好處的,怎麼可能用心為賈赦賣命。
平素里欺男霸女他們在行,但是一見有人亮出刀子來了,立即跑的比誰都快。
於是,赦大老爺就這麼掛了!
消息傳到賈府的時候,展老爺正和寶玉對坐飲酒呢,寶玉聽了,頓時便嚇了一跳。
「怎會如此?」
「這老太太才剛剛故去,赦大老爺怎麼也……」
展老爺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便慢條斯理地飲了杯酒,安撫寶玉道:
「這對赦大老爺來說,也未必便是壞事。」
「那流放的地方,基本都是些苦寒之地。以赦大老爺一貫以來的脾性,到了那偏遠之地,就算有銀子,也維持不了多久,多半最後會窮困潦倒而死,反倒更為痛苦。還不如這樣,反倒乾脆。」
寶玉便嘆息道:
「我本身和赦大老爺沒什麼感情,只是想到璉二哥和二姐姐,有些替他們擔心。」
「尤其是璉二哥,剛和二嫂子和離,爵位又丟了,如今連父親也沒了,好生悽慘。」
展老爺便給他斟上了酒,笑著道:
「你這話說的便想當然了。」
「赦大老爺死了,反倒讓璉二爺解脫了。否則若是赦大老爺被流放,出於孝道考慮,璉二爺肯定也得跟在身前伺候,一併去那流放之地吃苦。」
「現在好了,省事了!」
「至於迎春妹妹,赦大老爺何時把她真當自家女兒養育了,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
「沒了赦大老爺,只怕迎春妹妹只會更加自在快活。」
「再者說了,還有我在呢,不會讓迎春妹妹吃虧的。」
寶玉聽了,便笑著舉起酒杯來,「不錯,以後二姐姐便是展大哥的小妾了,不用我在此操心。」
兩人便說說笑笑,把賈赦的事情丟到了腦後。
酒過三巡,寶玉便將外人趕走,笑著舉杯致謝道:
「我家太太近日氣色甚佳,我一看便知道是展大哥的功勞,特此表示感謝,還希望展大哥能再接再厲,多多滋潤我家太太,讓她過得更加開心自在。」
展老爺便哈哈大笑道:
「這不消寶兄弟你來說,哥哥我素來便是憐香惜玉之人,自會關照王夫人的。」
「說來若不是我今晚來赴寶兄弟的約,只怕現在已經和王夫人一塊風流快活了。」
寶玉便致歉陪笑道:
「這卻是小弟的不是了。」
「這樣,今晚展大哥不妨便留宿於此,我讓茜雪陪你,便當是給展大哥賠罪。」
「哈哈……那便卻之不恭了。」展老爺便欣然答應了下來。
當晚,展老爺便留宿在了絳芸軒,將那茜雪也吃下了肚裡。
雖然這小丫鬟不是什麼金釵中人,但展老爺大魚大肉吃得多了,偶爾嘗嘗清粥小菜,也別有一番風味。
再說王夫人那邊,與薛姨媽做下了約定,不信她能把尤氏也給勾引過來。
可惜她卻不知,這尤氏早就是展老爺的囊中之物,得了展老爺的吩咐,便也成了面紗會之中的一員,專門過來逗弄這小十一。
「小十一,你得叫我六姐姐才行。」尤氏伸出手指,勾著王夫人的下巴,面色輕佻地道。
「呀!」王夫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扭頭看向薛姨媽,嗔怪道:「原來她早就是面紗會的妖怪了,怪不得你那般言之鑿鑿,原來是故意坑我!」
薛姨媽也不著急,只反口問道:
「怎麼便是坑你了?」
「你就說,我有沒有把她給勾引來吧?」
「六姐姐,若是小十一把你伺候舒服了,你會不會在爵產問題上,放她一馬?」
尤氏聽了,便笑得花枝亂顫起來,拍著那團豐膩承諾道:
「那爵產又不是我的,我在乎那許多做什麼,還不如拿來給小十一賣個好呢!」
聽了這話後,王夫人不過略一猶豫,便笑著迎了上去,口中嬌笑道:
「六姐姐,晚上人家一定好好伺候你,讓你舒舒服服的,你可要多多照顧妹妹才行啊!」
尤氏便笑著將她摟過,公主抱著往地下魔窟而去,口中只調笑道: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王夫人被猛然間抱起,心頭一驚,下意識雙臂便環住了尤氏的脖子,目光閃動,好奇問道:
「我看諸位姐姐的體型也沒有比我粗壯多少,為何你們都那麼力大?」
眾人便捂嘴紛紛笑了起來,只遮遮掩掩地道:
「面紗會裡面的好東西多著了,你只要放開懷抱,專心做你的小十一,早晚你也能有破繭成蝶的那天。」
王夫人便翻了個白眼,撇嘴道:
「小氣,好像誰稀罕一樣!」
入了地窟,眾人戴上了面紗,便瞬間變成了妖怪,開始遵循自身的本能欲望,追索起了快了的源泉。
小六往那中央一坐,對著小十一勾了勾手指,小十一便扭動著腰肢,向著她腳下爬去,從腳趾一點點向上吻去。
又是一番荒唐的夜晚,小十一把小六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伺候了個遍,成功獲得了六姐姐的支持,把府中的那些人手和爵產一併都丟給了賈蓉。
不過因為今晚沒有展老爺貢獻秘藥,雖然小十一玩得依舊很開心,但第二天醒來卻是筋酥骨軟,渾身疲累,遠不如前兩天舒服。
從床上爬起來後,王夫人看向自家妹妹和尤氏幾女,發現她們依舊精神抖擻,一點倦意都沒有,便感覺非常奇怪。
「妹妹,怎麼今日我這麼累呢?」
「而且你們看起來似乎卻一點都不辛苦,明明昨晚你們玩的比我還瘋。」
薛姨媽便神神秘秘地道:
「你可還記得,前兩天我用口渡給你的那秘藥麼?」
王夫人凝神一想,便把那荒誕混亂夜晚之中的一些細節回想了起來,這才恍然大悟道:
「原來我這兩天感覺神清氣爽,不是身心快樂的緣故,而是那秘藥的作用?」
「妹妹你也真是的,既然有這好東西,昨夜怎麼卻只顧著自家享用,卻不給我?」
薛姨媽便笑嘻嘻地道:
「這秘藥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昨夜便沒有秘藥生成,之所以你看到我們精氣神都很好,是因為我們服用的多了,體質已經變好了,就算再辛苦幾倍,也不會露出半點疲勞之態。」
王夫人聽了大喜,便道:
「這種好東西,可得給我分享一份,你們可莫要吝嗇。」
薛姨媽幾人聽了,便紛紛嬉笑起來,只道:
「就怕你這是嘴上說的好聽,真知道那秘藥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反倒不敢吃了。」
王夫人見她們這副樣子,便遲疑道:
「我聽聞許多秘藥是用些什麼蟲子啊之類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做的,你們這秘藥該不會也是如此吧?」
「唔……」
眾女彼此對視一眼,仔細想了一下,七嘴八舌地道:
「雖然不是什麼蟲子做的,也不算稀奇古怪,但是確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吃的。」
「沒錯,確實吃起來挺羞人的。」
「若說是大蟲子吐出來的,也不能算錯。」
「啊,對對對,也算是大蟲子……」
王夫人聽了便猶豫起來,但一想到那仿佛讓自己身體重新變年輕一樣的神奇效果,就又有些捨不得起來。
「要不……你們不要告訴我那秘藥是什麼做的,也別讓我看見秘藥是怎麼做出來的,只讓我吃成品,怎麼樣?」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眨了眨眼睛,紛紛點頭道:
「行啊,下次服用秘藥的時候,便讓你閉上眼睛。」
「嗯嗯,這個主意好!」
眾人說笑一番之後,便各自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剛到靈堂,王夫人便見到邢夫人焦急地在那裡等著,看到她過來,便急忙哭哭啼啼地上前搭話。
「二太太,你可算來了,我正有事情要找你呢!」
「我家大老爺如今遭了難了,我家也得辦個喪事。」
「璉二爺之前被大老爺打傷了,如今下不了床,這事情只好交給我來操辦。」
「我琢磨著,便在老太太的靈堂旁邊,找間廂房,拾掇出來,當做靈堂。」
「以我家如今的情況,也不大操大辦了,便借用老太太那邊的祭棚和戲班子,接待一下關係較近的親朋好友便是。」
「至於那僧道打醮念經祈福,也都請鐵檻寺的法師們一併給操辦了。」
「二太太意下如何?」
之前兩家發生衝突,徹底撕破了臉,如今見到賈赦身死,邢太太倒霉,王夫人心中便沒來由的暢快起來,只是礙著表面親戚關係,不好放聲大笑罷了。
見到邢太太如此低三下四求到面前,王夫人沒來由地便想到了昨晚自己在六姐姐面前的獻媚姿態,心中驀地產生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既然她都能為了爵產的事情,向著尤氏低頭,百般奉承,用盡各種羞恥手段去取悅她,那憑什麼不能享受一下被人取悅的快樂?
就是不知道這邢太太是不是面紗會裡面的妖怪,若不是的話,她倒是很想讓自家再多一個小十二妹妹,省著自家總是老么,每次都被人欺負。
想到這裡後,原本想要答應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處,反而轉口刁難道:
「大太太這話說的,這白事難道還有合併辦的嗎?」
「人家來弔唁老太太,那是給老太太祈福,赦大老爺橫插進來,又算怎麼回事?」
「反正之前你們賣女兒也沒少賺銀子,乾脆便拿出來,單獨給赦大老爺辦個水陸道場,風光大葬一次,也讓赦大老爺這輩子最後再風光一回,也不枉白來人間一趟不是?」
「你也別擔心那僧道人數不夠,那鐵檻寺和京中各家寺廟關係極佳,只需要開一個口,便是再多十倍的和尚道士,也都能給你找來。」
「赦大老爺這輩子造孽不少,趁著這個機會,讓法師們給好好的超度超度,也讓他早日往生極樂,別墮入地獄之中受苦,那豈不是更顯你們這些家人孝順?」
被王夫人這麼夾槍帶棍的一說,邢夫人頓時臉都綠了,連眼淚都停了下來。
若說賈赦死了,她傷不傷心,那肯定是免不了的,但若說有多傷心,那也真就未必。
賈赦那個狗脾氣,誰跟在他身邊都難免要受氣,邢太太作為填房,自然更是沒少被他刁難,動不動便拿趕她回娘家來威脅,逼迫她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如今賈赦死了,邢夫人從此便不用擔心再被趕回娘家,心中反倒輕鬆了許多。
身為賈府的大太太,邢太太自有身份在那裡擺著,賈璉的性格比較良善,也不擔心日後會怠慢了她,只要安心養老便好了。
只可惜賈赦胡亂搞,把自家的爵位給弄丟了,否則若是賈璉有爵位在身,她的日子還能更好過一些。
可現在賈璉沒了爵位,府內大房和二房的矛盾又激化了,府中那些小人慣會跟紅頂白的,多半日後會給她臉色看。
而若不想受苦,她唯一依靠的,便只有銀子了。
只要有銀子在手,家中自有奴僕使喚,完全可以關上院門過自家的小日子,不理會院外的紛紛擾擾。
所以之前賈赦不曾用掉的那些銀子根本便是她的養老錢,是她的命根子,是絕對不能浪費在一個死鬼身上的。
所以邢夫人面色一變,便放低了身段,開始苦苦哀求起來。
「二太太,我知道我家老爺作孽多端,之前多有得罪,還請二太太看在大家都是一門所出的份上,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日後在府內我定然對二太太唯命是從,二太太如何吩咐,我便如何去做,絕對不敢有違。」
眼見邢夫人這般低聲下氣,王夫人嘴角頓時便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被人巴結奉承的感覺真好,尤其是這種身份地位比自己也並不遜色的女人在這裡恭維討好,更是讓她從腳後跟一直爽到了頭髮絲。
怪不得那尤氏非要玩弄她呢,原來將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婦人拉下雲端,竟然會這般快活!
可想而知,若是能將她踩在腳下肆意玩弄,那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大太太,你知道面紗會麼?」王夫人眉毛輕挑,輕聲問道。
「什麼?」邢夫人愣然抬頭,「那是什麼?」
好的很!
王夫人簡單試探了一句,知道這邢夫人不是自己另一個姐姐,便放心下來,當即捂嘴輕笑道:
「回頭我讓紅葉去和你細說。」
「既然你說以後一切都聽我的,那就從加入這面紗會開始吧!」
說完之後,王夫人便對著身後的紅葉使了個眼色,笑呵呵地昂首入了靈堂,把邢夫人拋在了門外。
而紅葉則明白了王夫人的意思,笑著將邢夫人拉到一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將她看得心驚肉跳,才開口忽悠道:
「你可知這賈府裡面,是誰說了算?」
「呃……」邢夫人愣了一下,想了想,才陪笑道:「以前是老太太說了算,以後當然是政老爺和二太太說了算。」
看到邢夫人那張諂媚的臉孔,紅葉便「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伸手在她胸前掐了一把,恥笑道:
「白長了這麼大的東西,可惜胸大無腦啊!」
「我不妨告訴你,這府裡面歷來都只有面紗會說了算!」
「府裡面的大事小情,都是由面紗會決定的,包括且不限於這次蓉老爺獲得爵位,都是面紗會的運作。」
「你別看那二太太在你面前人五人六的,但是在面紗會裡面,她也不過是如狗一般的東西,任由大家玩弄。」
「東府的尤氏知道吧,也不過在面紗會裡面排行第六,那二太太更是只排行第十一。」
邢夫人聽得是心驚肉跳,臉上變色,只覺得兩腿發軟,顫抖著聲音問道:
「這、這面紗會到底是幹什麼的?」
「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勢力?」
紅葉知道她是個膽小的,便繼續笑嘻嘻地嚇唬她道:
「這面紗會便是供主人玩樂的玩意兒,裡面的人都是各家的貴婦女眷,這賈家東西兩府的女眷當然也被囊括其中。」
「至於主人的身份,你現在還不配知道。」
「你只要知道,只要你加入了面紗會,成為主人的玩物,以後你下半輩子便什麼都不用擔心了,遇到什麼事情,自然有面紗會為你撐腰。」
這番話聽完,邢夫人更加害怕了,嘴唇哆嗦著,牙齒都咔咔直響。
「那、那若是我不想、不想給人做玩物呢?」
「呵呵……」紅葉便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了兩聲,「你儘管放心,我們這面紗會從來不強人所難,更不逼迫別人加入。」
「若不是看你保養的好,還有幾分風韻猶存,又是賈府的大太太,這等好事哪裡會輪到你來?」
「二太太之所以想拉你入會,不過便是想著讓你為她分擔些壓力,其他的姐妹可未必想要你這個外人進來分一杯羹的。」
「總之,機會給到你了,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之後,紅葉扭頭就走,把邢夫人丟在那裡,木然發呆。
這邢夫人本來便是個藤蔓的性格,是那種標準的無知婦人,沒有什麼主見,屬於那種幼時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女人。
如今賈赦死了,她獲得自由的同時,也沒了主心骨,完全無所適從,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而這種事情她又不敢去和賈璉商量,只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到處亂轉,拿不定主意。
一直到看到尤氏和王夫人這兩個前幾天還吵得不可開交的女人,如今卻手拉著手,仿佛親密姐妹一般,三兩句話便把那爵產的事情給輕描淡寫的解決了,她才猛然驚覺,之前紅葉所說的話,極可能是真的。
那面紗會,就是有這麼大的勢力!
「罷罷罷,我都是個三四十歲的老太婆了,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怕什麼男人的玩弄!」
「既然有這麼一條大粗腿擺在面前,索性便先抱住了,把眼前的這道難關過了再說!」
「難道還怕她們把我給賣了不成!」
自我妥協了之後,邢夫人便徑直走到正竊竊私語的尤氏和王夫人面前,期期艾艾地道:
「我、我想加入面紗會。」
尤氏聽了,先是驚訝地看了眼王夫人,然後便笑著鼓掌叫道:
「好啊!」
「歡迎邢夫人加入!」
「從今天開始,你便是小十二了!」
感謝書友「冪不可菲」打賞800幣!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