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波斯覆滅的曙光

  聖隕騎拼死奮戰的意志璀璨到讓人睜不開眼，就如同他們的身份一般，波斯帝國的貴族，每一個士卒都擁有波斯貴族的身份，是實打實的特權階級。

  在帝國生死存亡之際，所有人拋頭顱熱血，跟隨在阿爾達希爾身後，為了波斯帝國的榮耀，為了聖隕騎的榮耀，縱使面對再怎麼強大的對手也不曾後退。

  可他們的對手，黃天軍團，意志同樣璀璨。

  但那璀璨的光芒卻並不耀眼，反而充斥著柔和的光芒。

  起於微末的黃天軍團，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他們的身份，他們來自於百姓，他們守護的不光是重塑帝國的帝君，守護的更是千萬百姓的生活，更是在守護他們自己的生活。

  談不上信念的高低，有的只有最為純粹的意志碰撞。

  黃天軍團的士卒一刀斬落，聖隕騎那絕強的意志形成的軍魂防護，也無法阻擋片刻，血肉橫飛，再璀璨的意志也改變不了這一刀下去人馬俱碎的命運。

  前進！前進！黃天士卒絕對不會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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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可匹敵的統治力完全在戰場上綻放開來，聖隕騎之前那種氣沖霄漢的巔峰氣勢直接被黃天軍團硬生生給斬斷。

  「勝負已經揭曉！」

  馬二大笑著，邁步揮刀，意志扭曲現實的光輝完全綻放。

  阿爾達希爾揮刀反擊，然而馬二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它本人，而是他胯下的坐騎。

  破界級別的寶駒，在無可匹敵的斬擊下當場死亡。

  「哈哈哈，阿爾達希爾，你們敗了！」

  馬二吐血嘲笑著墜馬的阿爾達希爾，即便是自己的正面近乎被直接剖開，五臟重創，瀕臨死亡，但是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阿爾達希爾是聖隕騎的主心骨，當其墜馬的一瞬間，聖隕騎的氣勢再度滑落了一截。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阿爾達希爾混身冰涼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明明已經如同風中殘燭一般的馬二，心中充斥著揮之不去的淒涼。

  明明是自己更強，明明對方已經瀕死，可局勢卻完全顛倒。

  阿爾達希爾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地遏制著自己的咽喉，只需要稍一用力，就能將自己扼殺一般。

  「為什麼！」

  阿爾達希爾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但是他還是開口問了。

  「因為不是我們在守護帝國，而是帝國守護了我們！」馬二平靜地回答著阿爾達希爾。

  「我們來自帝國的基石！我們承載著帝國，所以我們絕不會敗！」

  森然的話語之間，意志再度綻放，馬二再度超前邁步。

  身體上的傷勢在恍惚之間消失不見，馬二用意志強行否定了現實，將一切傷勢否定，在一瞬間恢復了最佳狀態。

  「來戰！」

  阿爾達希爾神色複雜，內心五味雜沉，最後全部被阿爾達希爾壓回心底，深吸一口氣，同樣邁步上前。

  「戰！」

  彎刀和大刀碰撞在一起，將周圍的一切擾亂，扭曲的現實相互碰撞，然後消散於無。

  沒有固傷，沒有時停，沒有反彈你的反彈，也沒有那些號稱無解的效果，有的只有揮刀，比拼的只有最純粹的素質和意志。

  「勝負已分啊！」韓信看著廝殺的聖隕騎和第一黃天軍團。

  雙方廝殺的異常激烈，可彼此之間的戰死的士卒數量少的可憐，到了他們這個程度，就算是要殺都不怎麼好殺了。

  不是單獨一方，而是雙方的損失都很少，陣亡士卒的數量加起來不足三位數，不過勝負還是已經分曉。

  聖隕騎的氣勢已經完全被第一黃天軍團給壓制。

  黃天軍團已經邁過了最開始的那條線，另一邊的聖隕騎即便同樣一步未退，但是卻開始變得力不存心起來。

  即便他們天命加身，帝國意志庇護，可他們卻在漸漸滑落深淵。

  阿爾達希爾無法容忍這種感覺持續發酵。

  咬著牙，狠下心來，決定破釜沉舟的放手一搏。

  「以此身為最後綻放！」

  阿爾達希爾舉起彎刀大聲的宣告到，原本無形無質的帝國意志化作白光出現在聖隕騎的頭頂，白光近乎籠罩了阿爾達希爾身後所有的士卒。

  「完全解放帝國意志？」

  一直以來坐著吃瓜的白起等人也不由得站起身來，認真盯著聖隕騎的變化，阿爾達希爾此舉毫無疑問，就是獻祭了帝國意志換取力量。

  和之前的燃燒帝國意志不同，這一波不管阿爾達希爾打贏還是打不贏，波斯的帝國意志都將成為過去。

  「這下我們可能有點麻煩了！」

  韓信盯著那道並不璀璨，甚至有些黯淡的白色光柱，臉色第一次有了明顯的變化。

  所以他才討厭兵形勢，總是能在渺茫的機會之中，實現那虛無縹緲的奇蹟。

  明明戰場百分之九十九都已經在他的完全掌控之中，可是面前的聖隕騎在此刻依舊存在著翻盤的可能性。

  剛才還被死死壓制的聖隕騎，現在直接反過來壓制第一黃天軍團，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不是說第一黃天軍團會輸，而是騎兵壓制了步兵之後，對方很大概率就能直接拉起一部分人朝他們這邊衝過來。

  邊上觀戰的巴克扎帶著一千多騎兵已經蠢蠢欲動了。

  韓信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戰略轉移跑路了。

  如果讓阿爾達希爾衝過來，威脅到穆易的安全，對於星漢來說，就算把整個波斯都填進去，也是大虧特虧。

  至於戰局倒是無所謂。

  只有無法掌握的大軍，才會因為帥旗的移動而士氣崩潰，韓信完全能夠一邊跑路一邊指揮。

  被追著跑最多狼狽一點，阿爾達希爾改變不了戰局，波斯的覆滅已經是事實了，不是一個奇蹟軍團能夠改變的。

  「要不……」

  韓信看了一眼賈詡，賈詡也正抬頭看著韓信，兩人對視一眼，相互之間心領神會。

  賈詡正要開口，聲音卻戛然而止。

  所有人猛地抬頭，原本照射出柔和星光的群星，此刻大放光明，所有人都忍不住抬頭望向天穹群星。

  群星無比璀璨，來自中原文明所觀測的三垣二十八宿自然的將星輝散落了下來，集中在黃天軍團的頭頂。

  沒有什麼特殊壓抑的感覺，但戰場卻逐漸的失去了聲音，畢竟這世間最震撼之物，永遠都有這頭頂永恆長存的群星。

  「以黃天群星之名，奪取勝利！」

  穆易的聲音迴蕩在戰場之上，朝著四門八方擴散開來，整個泰西封都能看到群星光柱，也能聽到穆易莊重的宣告。

  銀輝濺落，星耀全軍，冰寒的冷色調披在漢軍身上，但是卻透露出無限的柔和，讓聖隕騎感覺到了些許的壓抑。

  第一黃天軍團整體並沒有太多的形象變化，但是那種內斂的力量，讓阿爾達希爾不由自主的色變。

  「全員內氣離體？」

  阿爾達希爾有些不確定，或者說不敢確定。

  在此前他就已經察覺到了第一黃天軍團幾乎全員內氣成罡，這就足夠讓人驚悚了，可以說如果不是雙方大軍雲氣相互糾纏。

  單單兩個軍團拉出來相互對抗，聖隕騎別說僵持了，怕是抵抗都會有點艱難。

  聖隕騎已經是舉波斯國力進行培養的定海神針，可依舊才堪堪實現了全員內氣凝練，部分內氣成罡的現狀，比之第一黃天軍團自然弱了一截，低了一頭。

  甚至說，如果不是天命和帝國意志的雙重加持，他們在雲氣下都沒有對抗第一黃天的能力。

  然而現在，即便是解放了帝國意志，阿爾達希爾依舊對於全員跨越內氣成罡的壁壘進入內氣離體階層的第一黃天感覺到驚懼。

  聖隕騎費盡了手段才不過堪堪超越第一黃天的起點，而現在第一黃天開始乘上火箭起飛，聖隕騎要怎麼才能追逐第一黃天的背影？

  「帝君有令，奪取勝利！」

  馬二冷漠森寒的聲音傳遞開來，而後大量的第一黃天軍團士卒怒吼著沖了出去，手持已經如同門板大小的闊刀朝著聖隕騎砍殺了過去，勝利就在眼前。

  一瞬間，刀光如林密布，正面面對第一黃天軍團的聖隕騎直接被刀光砍碎，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一刀斬落，人馬俱碎，身心俱亡。

  「聖隕騎，今天就隕落在此吧！」

  馬二渾身浴血邁步冷笑著說道。

  他身上的血，有自己的，也有對手的。

  「你們頭頂這個帝國意志確實璀璨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可正因為他讓人睜不開眼睛，才更應該被毀滅！」

  馬二盯著阿爾達希爾頭頂的虛幻帝國意志冷笑著，聖隕騎全盛的時候，他還沒辦法確定這東西的位置，但是現在聖隕騎在隕落，藏在他們當中的帝國意志也無處遁形。

  「蒼天已死！」

  馬二手中的大刀綻放出星輝，直接朝著波斯帝國意志的位置沖了過去。

  「豈能容你通過！」

  阿爾達希爾想要阻攔馬二，怒吼著一刀斬下，神破界的力量酣暢淋漓的爆發，伴隨著意志光輝兇狠的落下。

  就算是他親手解放了帝國意志，但是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去打碎帝國意志。

  正面阻擋的黃天軍團士卒當即被震退，手中闊刀崩碎，阿爾達希爾的實力不是普通士卒所能面對的。

  就在阿爾達希爾朝著馬二邁步的瞬間，一刀刀光閃過，火星爆射而出，阿爾達希爾邁出的步伐被迫落回了原地。

  「可不能讓你阻止我們啊！」白河手持闊刀帶著幾個百夫長站在了阿爾達希爾的面前。

  看著馬二越發靠近帝國意志，阿爾達希爾怒不可遏的揮刀斬下，可刀光被幾柄闊刀同時招架。

  馬二舉著綻放星輝的闊刀從阿爾達希爾身邊沖了過去，阿爾達希爾怒不可遏，卻被白河帶人死死地擋住不得脫身，其餘想要幫忙的聖隕騎也被黃天軍團的士卒死死地架住。

  相較於死掉了不少人的聖隕騎，黃天軍團已經完全占據了人數優勢，聖隕騎的士卒傷亡在飛速的上升。

  一對一單挑都已經變得困難，更何況是一對二，乃至是一對多，只會死的更快更慘。

  「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擋我！」

  馬二大踏步的朝著波斯帝國意志衝鋒過去，如入無人之境。

  「給我碎！」

  馬二臨空躍起，聚集起所有的力量，高舉著手中的大刀朝著虛幻的波斯帝國意志斬下。

  馬二的怒吼聲在這一刻壓過了所有人，手中闊刀仿佛在這一瞬間擴大了無數倍一樣，從蒼穹斬落。

  那一瞬間光輝乍現，刺目的輝光從兩者碰撞的位置爆發了出來，馬二手中的闊刀就像是撞到了一層看不到的壁障上一樣。

  「給我擋住啊！」

  阿爾達希爾和聖隕騎的士卒皆是發出怒吼，他們都很清楚，如果帝國意志在此刻被打碎，將會意味著什麼。

  「擋住？」

  馬二在這種對抗之中，承受了恐怖的壓力，那是意志扭曲現實帶來的扭曲壓力。

  全身上下來不及恢復的傷口驟然飆血，身體上由意志和內氣凝聚的鎧甲寸寸碎裂，而馬二仿佛感知不到一般繼續發力。

  復仇之火在此刻升騰於馬二周身，連帶著周身的星輝都一併燃燒了起來，力量再度在馬二的身體當中湧現出來。

  「給我徹底的粉碎！」

  馬二的咆哮聲，讓黃天軍團士卒不由的將意志在這一刻全部凝聚在馬二的身上，奮起所有的力量朝著波斯帝國意志揮出燃燒的一擊。

  沒有退讓，也沒有放棄，哪怕是感受到了那近乎天威一般的壓制，第一黃天軍團也毫不猶豫的爆發了所有的力量。

  伴隨著這一聲怒吼，一聲脆響出現在了天空之中，所有的波斯士卒都自然的感受到了一種哀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之意。

  這一刻璀璨的光輝如同流星一般炸碎，波斯帝國意志硬生生被馬二凝聚第一黃天軍團的力量砍碎。

  阿爾達希爾心中在升起一抹哀意的同時，聖隕騎的力量開始不斷地衰退，雖然他們還是奇蹟軍團，但是和第一黃天軍團的差距拉大到了無法衡量的地步。

  而對於戰場的影響更是大到了無與倫比的程度，波斯軍隊的戰鬥意志幾乎完全喪失，就算是巴巴克這種頂級將校也出現了動搖。

  北門本身就已經被白馬殺的膽怯的波斯大軍在這一刻直接選擇了丟棄兵器放棄抵抗，不是因為他們弱小，而是因為星漢著實太過強大。

  「投降吧！」

  哪怕明知道沒有意義，白河依舊開口了。

  「我可是波斯帝國的儲君，絕無可能投降！」

  阿爾達希爾雙眼泛紅怒吼著發動了攻擊，帶領著聖隕騎竭盡全力的朝著黃天軍團進攻，但是雙方的差距已經太大了。

  刀光縱橫交錯，聖隕騎的騎士不斷倒下，包圍圈在縮小，奮死一戰的士卒也在減少，最後偌大的包圍圈之中只剩下阿爾達希爾一人。

  阿爾達希爾身中數創，若非強橫的心神支撐著自己的不死，此刻早已歸西。

  淒涼地看著周圍包圍自己的第一黃天軍團，意識到自己身後已經空無一人的阿爾達希爾手中的彎刀掉落在地上，緩緩地倒下，再無絲毫的反應。

  波斯徹底失去了希望的曙光，迎接他們的則是群星的照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