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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既是天策,也是唯一!

  第4章 既是天策,也是唯一!

  夏之白的話一出,四周瞬間安靜。

  前面出聲嘲諷的丁顯,此刻更是臉色慘白,看向夏之白的眼神充滿了恐懼跟惶恐。

  他們作為舉人自是清楚這次科考的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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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科舉開創以來,歷朝歷代的科舉內容都不盡相同。

  唐代主考秀才、明經、俊士、進士、明法(法律)、明字、明算(數學)等多種科目。

  考試內容有時務策、帖經、雜文等。

  宋朝科舉考試有進士、明經科目,考試內容有帖經、墨義和詩賦。

  不過在王安石任參知政事後,宋朝便取消了詩賦、帖經、墨義,專以經義、論、策取士。

  元朝時,停科舉停了很長時間,後續雖有重開,但對於漢人、南人有極大限制。

  甚至當時一直盛行一句話『唯蒙古生得為狀元,尊國人也』,這個國人指的是蒙古人跟色目人。

  元朝說是舉行科舉,實則是借科舉鞏固蒙古、色目人的特權地位。

  大明開國以來,朱元璋便重開了科舉,科考程式效仿著元朝。

  『五經』而後『四書』,並保留了唐宋時的『古註疏』習慣,這時的朱元璋對於傳統的『經術』和『經史』還十分重視。

  只是首開科舉後,朱元璋對當時的取士情況並不滿意,繼而直接宣布廢除了科舉。

  等洪武十五年重開科舉,則對科舉內容做了極大限制,不僅直接變成了考八股文,還將科考的學術視野局限在了宋代出現的理學觀點上。

  這個變動從某種程度而言,降低了科考的難度,因而為南方考生認為是朱元璋在有意打壓南方學子,以錄取更多的北方學子。

  這無形間也加劇了南北兩地學子間的隔閡跟衝突。

  若是陛下的改革失敗……

  丁顯心頭念著這一句話,額頭冷汗狂冒,已被這幾句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花綸淡漠的看了夏之白一眼,又看向了丁顯,滿眼鄙夷跟不屑,堂堂舉人還能被這些唬人的話嚇住?

  真是丟他們南方士人的臉。

  花綸看向夏之白,眼神正視了不少,只是神色依舊冷淡,道:「朝堂對科舉內容做出變動,自有朝堂的考量,我等作為考生,能做的,要做的只是參加考試而已。」

  「至於你所說的改革失敗與否,跟我等考生有何關係?就算真的改革失敗了,那也是朝堂的錯。」

  「與我等何干?」

  「我等本本分分參考,不曾做半點弄虛作假,也不曾徇私舞弊,名次也是朝堂排出來的,還有錯不成?」

  「若是三甲無一名北人,那隻說明了一件事,便是北人的確是爛泥扶不上牆,就算朝廷為此做再多改變,依舊改變不了爛的現狀。」

  「也徹底證明了北方真的不行。」

  「怎麼改都是徒勞。」

  花綸說話的語調很慢,慢條斯理間卻帶著強烈的攻擊性。

  夏之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北方文脈薄弱非朝夕的事,自元一統天下後,便存在著『南北道絕,載籍不相通』的情況。

  若再往上論,自安史之亂後,華夏的文化經濟就已開始偏倚南方,而北地長久的戰亂,也嚴重的影響了學術在北方的傳播跟發展。

  這也是必然的。

  朝夕不保,生計都是大問題的情況下,哪還有精力去研究學問。

  若非還有著江漢趙復等南儒有意的北傳理學,北方眼下的文化只會更加衰敗。

  朱元璋一統天下之後,明顯察覺到了這點。

  故多次頒『四書五經』給北方,並多次命吏部遷南方學官北上,還特意頒布了南北一致的《大誥》。

  只是效果甚微。

  朱元璋看出南方文化太強,北方久經戰亂,文脈不昌,刻意停了科舉十年,讓北方恢復。

  但夏之白知道,這個所謂恢復太片面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北方經過長期戰爭破壞,生產水平遠低於南方,在這種情況上,就算朝廷給予再多扶持,想在教育跟文化上追趕上南方,也幾乎不可能。


  再則。

  明初其實是個南人政權。

  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上,都是以南方為基礎的,特別是大多數官僚都出身江南,這些官員無疑會更加注重南地的地方利益。

  朱元璋在一統天下之後,已經在有意壓制南人了,但終究還是治標不治本,想真正達到南北均衡,最終還得落在發展北方經濟上。

  夏之白深吸口氣,肅然道:「我等現已為舉人,也幾乎都會為大明官員,既為官員,自當以天下為己任。」

  「若是科舉往後只有長江以南的南人,而無長江以北的北人,那豈非意味著大明只有半壁江山。」

  「陛下當年起兵時,喊的口號便是驅逐韃辱,恢復中華,立綱陳紀,救濟斯民。」

  「恢復中華,難道恢復的只是長江以南,而不包括長江以北?」

  「長江以北久經戰亂,的確各方面都比不上南方,但恢復北方生產生活,不當是大明官員該致力的事嗎?」

  「當今陛下之所以致力改革科舉制度,便在於你們這些南方學子,毫無天下之念,只有一己私心。」

  「甚至還以貶低北方為樂。」

  「爾等自詡滿腹經綸,卻是連這點道理都通曉不得,當真是枉讀了這些聖賢書。」

  「你們的這番言語,更是讓我堅定了成為狀元的信心,因為我有了不得不成為狀元的理由。」

  夏之白語氣很平淡,冷靜的仿佛在說一件早已確定的事。

  花綸冷哼一聲,沒有再反駁,也不能再反駁了,只是冷聲道:「既然伱這麼自信,那十天後,再來看看,這會元會落在誰頭上。」

  「希望到時你的嘴,也有今天這麼硬。」

  夏之白搖頭,露出兩排白皙的牙齒,笑著道:「你又說錯了,我不是會元,而是狀元。」

  「另外我若是當狀元,跟歷朝歷代的狀元都會不同。」

  「我這狀元將會是天策。」

  「也是古今唯一!」

  「天……」花綸剛想出身,狀元何曾有過天策的頭銜。

  隨即卻是想到了另一個跟天策有關的稱號,臉色騰地巨變,看向夏之白的眼神滿是駭然。

  心中更是暗罵不已。

  『天策』二字是能隨便取的?

  古往今來只有唐太宗獲得過天策上將之名,這還是因為當時軍功實在太高封無可封,這才得此殊榮。

  你夏之白何德何能敢有這野心?

  這是找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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