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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張楚嵐這波,穩啦!

  第337章 張楚嵐這波,穩啦!

  「什麼?!」

  

  「找到了!」王藹那衰老肥肉堆積的小眼猛地睜開,目不轉睛凝視著諸葛家的父子二人。

  「人呢?我那大寶貝兒是不是安然無恙?」

  電話傳來的聲音依舊是斷斷續續的抽泣:「您老過來再說吧,我們在老家後山的林中···爺爺···要有心理準備···」

  呼——

  王藹長舒口氣,視線還落在諸葛栱身上,雙眼縫隙中儘是遮不住的凶光。

  身為異人圈話語權最重的十個人之一,身為四大家的王家家主,都不知道多久沒有人敢這麼公然忤逆自己了。

  武侯派,記住了!

  「諸葛先生,回見。」

  「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王藹挪動拐杖,不急不緩地朝門外走去,從背影來看,他完全就是個年事已高、體態孱弱的普通老人。

  諸葛家的議事堂安靜下來,外放的奇門局逐漸消失。

  諸葛栱雙腿一軟,癱坐到身後的太師椅,冷汗禁不住從額頭滑落到嘴角。

  「百年修行給人的威壓還真是非同凡響,差一點氣勢上就輸了。」

  反觀一旁的諸葛青,神情自若,鎮定坦然。

  「青啊,你心性修煉的不錯,這種場面都能輕鬆面對了。」諸葛栱揪了下八字小胡,欣慰道。

  「額——」諸葛青無奈看了眼老爸,「您老沒事別端著茶壺給自己灌水了,多修行一下咱們的真火吧···」

  「那王藹用的是駕馭精靈得來的法子,恰好被真火·三昧克制,這種天生的相剋之理,我不認為王藹有違背它的能力。即便是流淌在他身邊的墨,也是動用三寶才可以調動的手段,同理,我不認為真火不可以燒。」

  「擺在你我同王藹面前的鴻溝,是時間沉澱的性命功夫,這才是咱們根本的差距。可修行一事如登山,只是仰望山頂眾人是毫無意義的,我要是怕,還能怕多久,不還得往頂峰追趕啊···」

  諸葛青攤攤手,語氣中是別樣的雲淡風輕。

  這種氛圍讓諸葛栱有點不適應,好像自從老祖宗現身後,青對的說教就多了。

  從某種意義上講,父子的立場好像反了。

  「咳咳咳···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啊···」

  諸葛栱佯裝了咳嗽了幾聲,不動聲色朝堂前端詳。

  可惡啊!

  有老祖這個金手指「老爺爺」在一旁,這青十有八九心中暗爽吧,早知道就不那麼早把玉石傳給他了···


  水鏡先生為什麼不早生三十年,這樣或許我也有機會掛玉石了。

  諸葛青狐狸眼微張,似乎看穿了老爸的心思,「老祖宗說了,還是喜歡和有朝氣的年輕人待在一起,族內年輕子弟更有挖掘潛力的可能···」

  「要實在不行,晚上祠堂授課的時候,老爸伱和大萌他們搭個伙,一起去聽唄!」

  「嘖!」諸葛栱一撇嘴,「我就不和你們這群小輩湊合在一起了,未來都是你們的。」

  當夜,諸葛孔明祠堂講學,正中央圍坐了諸葛萌、諸葛觀等一眾武侯派晚輩,祠堂外不遠處的柳樹旁,諸葛栱嘴裡含著迷你手電筒,正拿筆不斷在本子上記著什麼。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不愧是老祖宗。」他喃喃自語道。

  夜晚風聲起,祠堂內的話語隨著「聽風吟」灌入了諸葛栱的耳中。

  ······

  王家祖宅靜謐地佇立於林間,周圍枝葉繁茂,陽光透過密密的樹冠,灑下點點金色的光斑。

  王忠掛斷電話,和兒子王連站在一旁。

  兩人的腳邊是一個挖得不深的大坑,坑內橫躺著一隻犬屍,殘破的狗皮剝了一半,血肉和泥土交織在一起,夏日高溫讓埋葬十餘天的屍體加速腐爛,刨除出來後就是一陣刺鼻的惡臭。

  「爸···這真的是並哥嗎?」

  王連的模樣顯得格外憔悴,蓬頭垢面,雙目浮腫,黑眼圈如同濃重的陰影,渾身都隱隱透著疲憊。

  他雖然還未收到央美的錄取通知書,可模樣已經有了幾分藝術大家的風采。

  「等你太爺回來,估計還要四、五個小時,這之前再確定一下靈魂遺留的程度。」

  「哦···來···」王連低聲說道,沾滿顏料的雙手渲染上一抹陰黑,朝犬屍握去。

  指尖聚炁,試圖探尋那殘存於屍體中的零星靈魂氣息。

  可那些氣息薄弱得近乎透明,近乎於無。

  這便是他「拘靈遣將」目前所能達到的水平。

  「有,但按照太爺的實力,估計能感受到更多。」王連說道。

  「那就好。」王忠靠樹坐下,掏出根煙叼在嘴中,又隨手從地上抓了一把細土,小心塗抹在沾了淚的眼角,這樣子等會看起來就是泥皮垢臉。

  煙霧彌散,心神搖曳,凝視著土坑中的犬屍,他漸漸有些失神。

  在王家,論說資質天賦,他比不上幾個哥哥,孩子同王並比起來,更是有天壤之別。王家構建起的發展模式很封建,按照王藹對族內後代的資源劃分,自己將永無出頭之日。


  可王並一死,局面就改變了。

  「小一輩沒有天資高於王並者,新任家主大概會從哥哥幾人當中產生吧···還是輪不到我啊~」王忠呼出口煙,看煙圈層層飄散。

  「但是小王並啊,你用命打開的這個良好局面,我會好好利用的,老爺子的脾氣可沒人比我清楚。」

  王忠和王連在林間等了很久,日光漸漸西沉,斜暉灑在有些古老的林木樹影之間,醞釀著一絲絲不安的預兆,空氣中瀰漫著腐朽氣息,隱約透著幾分陰冷。

  終於,遠去浙江的王藹匆匆趕回,腳步匆忙,面容緊繃。

  他沒有理會土坑中的犬屍,目光直接落在了灰頭土臉的王忠身上,語氣急促道:「王並呢?」

  此時,王忠臉色蒼白,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氣,他那手指無力地指向了深坑,聲音顫抖著回道:「那···那就是並兒···」

  王藹的心猛地一沉,遍布皺紋的嘴角抽搐幾下,再次朝土坑望去。

  他不敢相信王忠話中所說,這些荒誕無稽的措辭勾起了心中怒火,以至於他泄憤般將王忠從地上提了起來。

  王藹開口質問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王忠在這一刻似乎被徹底擊垮,雙眼無神,淚水奪眶而出,悽慘的哭嚎在這寂靜的林間迴蕩,撕裂了沉重渾濁的空氣。

  「爺···爺爺···」「我笨,我糊塗啊!我沒有幾位大哥那麼聰明,所以只能異想天開,整座龍虎山都被我們找過了,什麼都沒有,就只有這一隻狗···所以我就在想···」

  一股窒息感堵住了王忠咽喉。

  「太爺,我剛剛試過,這是並哥···」王連舉起沾滿顏料和石墨屑的右手,按在了王藹的胳膊上。

  自認為「拘靈遣將」的大成者,王藹如何感受不到纏繞在曾孫手掌的古怪氣息。

  他鬆開手,緩步向前,將一身炁盡數灌於手掌,纏繞陰氣的雙手朝犬屍抓去,從中拉拽出了一團縹緲無定型的怪東西。

  王藹曾經見過犬靈,那根本就不是眼前混亂無序的古怪煙霧,而且王藹不止一次替王並清理服靈後靈魂的異狀,對這無序之物的感覺分外清晰。

  縱然樣貌不同,可掩藏在血肉皮囊下的靈魂,不會輕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眼前這犬屍所背負的靈魂,正是自己的大寶貝兒曾孫,王並。

  「這···這!!!」

  「哈——哈——」

  王藹跪地捂住胸口,大氣粗喘著,他感覺胸膛被一刀豁開了,渾身的血液奔流如注,「嘩啦啦」的從胸前傷口流淌出去,可低頭看去,卻找不到創傷在什麼地方。


  都多少年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以至於王藹分不清身體的狀態。

  過了好久,他才漸漸穩住了心神,才漸漸明白了這種感覺的含義,這是憤恨,是惱怒,是痛苦。

  撲通!

  王忠屈膝跪地,對著王藹的背影連連叩首。

  「爺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小忠愚笨,要是早點能看出來其中的不對勁,太爺也就不會因為一時憤恨而遷怒於並兒,就不會···」

  就不會親手殺了他了!

  王忠將最後一句話咽下了肚子,可不必明說,王藹早就意識到了。

  「我殺了我的大寶貝兒!我殺了並兒!」

  王藹怒火中燒,捎帶著自責,身軀微微顫動。

  周身的炁瞬間散布開來,周圍的林間頓時變得晦暗不明,仿佛連光線都被吞噬,伸手不見五指。

  陰煞邪氣在這片天地間瀰漫,濃重得令人窒息,枝葉間的縫隙被黑霧遮蔽,四周一片昏天暗地。

  在這黑霧翻湧的炁中,似乎有無數不知名的存在在咆哮怒吼,那其中有猛虎咆哮、狼群嚎叫,又有蒼鷹振翅、巨雕翱翔,也不乏有傳說中的異獸在這黑暗中恣意狂舞。

  在天空中布置的「神塗」墨畫栩栩如生,不,該說它們就是活的。

  王忠埋頭不起,只感覺四周的陰暗令他不寒而慄,可笑作為一個資質平庸的異人,他連自家爺爺手段的恐怖都不能察覺。

  王連眨了眨眼,抬頭望向天空,手中不斷比劃著名什麼,那疲憊不堪的雙目中罕見有了一絲亮光。

  「不管這是誰幹的,我都得謝謝你了。」王忠繼續埋頭,心中暗自想道。

  王並身死,王藹此後便要背負殺孫之仇與王家尊嚴的重擔,只要這件事情暴露,王藹必將被迫捲入復仇的火海之中——

  王藹溺愛無度,名聲在外,要是連親曾孫的仇都報不了,那這王家又怎能厚顏無恥地以四大家自居?

  大家的門面,從某種意義上講,無比金貴。

  「這一切的重壓會催著您尋求出路,但這路只要一步走錯了,很容易萬劫不復。當然了,懸崖峭壁不易行,就讓孫兒在後面推您一把吧···」

  撲通,撲通,撲通!

  王忠接連叩了幾個響頭,「爺爺!這不是您的錯,關鍵是要找到害了並兒的幕後真兇!您萬萬不可用他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啊!」

  「這手段法子詭異陰狠,無比毒辣,但天下門派中肯定有可以做到這種事的人,咱只要找到龍虎山羅天大醮中,有相同術法的門派···」


  王藹捂住胸口,撿起了地上的拐杖,肥肉橫生的臉上再無半點表情。

  「將並兒帶去祖墳好好安葬,叫人備車,我要去一趟化形門。另外,找人把圈裡那些江湖雜耍的都給我找來,我要一個個審問。」

  「是···」王忠低沉應道,從地上爬了起來。

  王連抬頭仰望黑霧散盡的天空,頗為遺憾的搖搖頭。

  「太爺,爸,我回去備考了。」他拱手說完,頭也不回就走出了樹林。

  王藹拄著拐杖走了幾步,回頭朝孤零零遠去的背影看了一眼。

  「王連一點長進都沒有?」

  「是···」王忠小聲回了一句,臉上不帶一絲嫌棄的抱起了土坑中的犬屍,默默隨在了王藹身後。

  「乾的不錯啊,我也想知道誰能幹這種事情,真是多虧你了。」

  ······

  阿秋!

  遠在貴州六盤水的顏歡打了個噴嚏。

  王也仰頭看著晶瑩冰錐,笑道:「碧游村入夜挺涼的,掛著這些大冰疙瘩,別凍感冒了。」

  「估計是哪裡有人惦記我吧···」顏歡回了一句,口袋中的手機振動了幾下。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微信被拉進了一個陌生群聊,聊天框中有一條紅彤彤的紅包提醒。

  群內成員大多是黃豆表情,唯獨肖自在板正的頭部證件照顯得格格不入。

  「幹嘛把我拉進來?」

  顏歡回復了一句,艾特了備註為「東北」的嬉笑小黃豆。

  東北: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顏歡:這叫提前打入內部。

  ···

  另一邊,盤坐在酒店大床的張楚嵐凝視屏幕,看著陌生頭像疑惑道:「怎麼多了一個人?這個黃毛狐耳古裝小蘿莉是哪一位?」

  馮寶寶朝前湊了過來,「這個···是歡子。」

  「哦哦哦,原來歡哥在網上是這種風格的啊···等等!!!誰?」

  「歡子咯。」馮寶寶眨眼說道。

  「我嘞個去!」張楚嵐戰術後仰,盯緊了屏幕,「這波,穩啦!」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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