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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酒色財氣」四張狂,那個男人回來了

  第309章 「酒色財氣」四張狂,那個男人回來了

  「大道長,您要不要也來一點?單純的守屋子還挺無聊的。」顏悅舉著兩根烤的「滋滋」冒油的串兒,手指捏著孜然和辣料均勻撒了上去。

  「不吃!」榮山雙臂抱起,鼻子孔里憤憤噴氣兒。

  正一不戒飲酒吃葷,但唯獨四大葷沾不得,即「牛肉、烏魚、鴻雁、狗肉」。

  「現在的後輩真的是···」

  「我說你倆啊,龍虎山中不太平,你們不想插手的話,就早早下山去,以免被波及了。『全性』的一群兔崽子做事向來是不分輕重。」

  顏雨接過妹妹手中的肉串,小口咬下了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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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長不用擔心,等到我們老哥回來,我們自然就會下山。」

  「這兩位姑娘的哥哥···」榮山抬頭思索片刻,隨後在門前的小馬紮上坐下了。

  要是有巫王參戰,那這山中局面估計會更加樂觀吧···

  「你倆的哥去哪了呢?」

  「西北,冷湖小鎮。」顏家姐妹不假思索地回道。

  「哈哈哈,那趕回來估計得一天一夜吧,你們等得及嗎?顏施主莫非是能夜行千里不成?」

  顏雨撇頭笑了笑,「那誰說得准呢!」

  「罷了罷了,就由你們兩位女施主在這裡,上門鬧事的『全性』我還能幫忙看住了。這時候下山也不是什麼好主意。」

  「謝過道長啦!誠如你所說,我倆一個膚白貌美,一個玲瓏可愛,要是遇見了壞人,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顏雨笑道。

  隨即,兩人又異口同聲問了句,「道長要不要來一串?」

  「不吃!我反悔了,你倆還是抓緊下山去吧!」青筋微起的榮山喊了一聲。

  入門處,龔慶連哭帶嚎地闖了進來。

  「田太師爺,榮山師爺!」

  一聞聲,田晉中立刻焦急地問道,「怎麼樣了,小羽子?」

  「天師府!天師府快被全性妖人給毀了!」龔慶眼角溢淚,帶著嘶啞哭腔喊出了聲。

  「這幫孽畜!」

  龔慶繼續哭喊道:「不僅如此!我聽外面的師兄弟說,太師爺也出手了!可是妖人太多,他老人家陷入苦戰了,太師爺就算再厲害,可畢竟上了年紀···他···哇啊!!!」

  「嗯——」顏悅拉長了音,用胳膊肘搗了下旁邊的顏雨。

  「作為上戲的高材生,影視圈新星,這波演技你給幾分?」

  顏雨抱膝朝嚎啕不止的龔慶望去,思索了片刻,緩緩開口道:「情緒和動作都到位了,可惜話中內容有點不切實際,台詞功底差了點事情···」

  「如果能好好的進修一下,估計會很有前途。」

  田晉中和榮山關心則亂,一時間哪裡來得及去驗證話中真偽。

  「榮山!去!去助你師父和同門一臂之力!」田老扭頭吩咐道。

  「可···師叔!您這···」

  「這裡是偏僻居所,這麼久了你看哪裡有人來攪鬧?快去,這是師叔的命令!」

  榮山臉頰流汗,腳步反覆進退,糾結了好一會兒。

  之後,他便對牆角半蹲著烤串的顏家姐們拜道:「勞煩兩位幫忙照看一我家師叔!」

  噠!

  榮山起步一跳,翻過圍牆就朝火光處跑去。

  「嗯?」龔慶朝牆角處望了一眼,心驟然一緊。

  剛才演得太過投入,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存在。

  「話說,為什麼兩名少女大半夜不回,跑來龍虎山蹲著燒烤?」

  聞著這味兒,烤的貌似還是牛肉!

  滋——

  空中是良久的沉默,只有冒油的「滋滋」聲不斷在寂靜的庭院中迴繞。

  「小道長要不要來一串?」顏悅將手中串兒遞了過去。

  龔慶一愣,還是笑著回道:「謝過了,我們正一不吃牛肉···」

  「誒???難怪那大道長···罪過罪過,真是失禮了!」顏悅將串兒吹涼了,急忙送入嘴中。


  「嘖!」龔慶暗中咬牙,多出來的兩個人無疑是將自己的計劃打亂了。

  這顏家人,還真是喜歡給我找麻煩啊!

  撲通!

  龔慶雙腿一彎,跪在了地上。

  「兩位女施主,特別是顏雨施主,你的手段我在賽場見過,要是參戰肯定是很好的助力,如今全性大肆胡鬧,正是我等名門正派一舉殲滅他們的機會,小羽子在這裡厚顏請兩位···」

  「啊···我拒絕!」顏雨雙臂交叉比了個回絕的姿勢。

  「小道長,你當我是哪處廟裡供著的菩薩呢!這麼危險的事,我才不去做。」

  「可是···」龔慶埋起來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這時候,守在門前的田晉中也開口說話了。

  「小羽,你失言了!我知道你心急,可讓旁人去摻和險事,咱正一沒那麼不要臉。」

  「嘖!!」龔慶咬牙切齒,手指掰緊了庭院地板的縫隙,指甲幾乎要嵌進泥土裡。

  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礙事···

  現在可是時間之爭,等張之維回來,那這「全性」攻山的最終計劃,可就萬事休矣了。

  甲申之秘,通天籙,炁體源流,馮寶寶···得不到其中一個,等待龔慶的便只有悲慘的結局。

  「啊···等不及了,到頭來結果還是要干啊,幸虧這次過來上了雙重保險。」龔慶起身,拍打下道袍沾染的泥土。

  「都過來吧!」龔慶冷冷喝了一聲。

  「速戰速決,要不等會兒,你們就該害怕了。」

  田晉中察覺氛圍古怪,立刻開口質問道:「小羽···你這是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全性代掌門——龔慶,見過田老!」龔慶拱手作揖,笑道。

  田晉中身子一僵,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不至於吧?全性掌門興致一起,到您龍虎山當了幾年小童,是值得很吃驚的事麼?」

  「還有你們兩個,在一旁吃瓜夠久了吧!」龔慶冷眼朝角落瞥去,此時的顏雨剛好吃完全部的肉串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憑空一握,雙手浮現兩把宣花板斧。

  「這就不裝了,龔掌門,你不會以為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拿下我們兩人吧?」

  龔慶無奈攤手,搖了搖頭。

  「山中變故如此之多,你不會以為我沒留點後手吧?」

  本來應對四肢殘缺的田晉中,沒必要將強大戰力放在偏僻別院,可計劃接二連三的被打亂,讓向來沉著冷靜的龔慶害怕了。

  為此,他刻意將門內幾個高手留在了身邊,以備不測。

  噠,噠,噠···

  庭院門外,幽深小徑的盡頭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腳步聲。

  「哎呀呀,三位施主要是乖乖配合,就不用和尚我出面了。擅自闖入天師住處,需要不少的膽識和魄力,和尚膽小,這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顏雨和顏悅循聲望去,就見院子前花圃的月洞門中走過來一白胖和尚。

  那和尚穿一淺黃僧衣,懸掛大紅佛珠,坦胸漏乳,腰間只繫著一黑色布袋,他那有些肥胖的臉上生出紅暈,一副憨態可掬之相。

  可若是人細細觀察下去,就會發現他表情的細節中摻雜了怒意,似笑非笑的模樣令人心中極度不適。

  顏雨猛然間將斧柄握緊了,沉聲道:「全性四張狂,雷煙炮高寧。」

  圈內人都說,這全性「四張狂」都是一同行動,同蟑螂一般,見到了其中一個,就意味著餘下三人在此不遠了。

  「現在懂了吧?畢竟我們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乖乖把路讓開,我們不會為難···」

  龔慶話音未落,「雷煙炮」高寧已是將手緩緩抬起,淡粉色的半碗狀陣法緩緩推送了出去。

  「這種時候不要節外生枝,時間就是一切,給我住手!」

  「這是掌門命令!」

  「嘿嘿嘿···」高寧似笑非笑著,「沒關係,就稍微玩一下,不耽誤你的事情···」

  「嘖!」龔慶咬牙,奮力一甩手。

  他雖接過這掌門之位,可門人並不認可,有時候根本無法駕馭這些瘋子。


  空中飄蕩過星星點點的粉色螢火,還在氣頭上的龔慶心神一沉,仿佛被瞬間安撫了。

  「好了,小龔。咱們這些人的性子就是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隨在和尚身後的,是一儒雅端莊的婦人,看起來像是哪處的富太太,她面帶和藹笑容,但雙眼中透露出一股近乎殘忍的麻木和慵懶。

  「給我···解開···別鬧了,該干正事了!」

  「等張之維回來,咱們一個都走不了···」

  聽見這話,竇梅才笑眯眯收走了一身手段。

  顏悅握緊了胸前的明聖珠,將一身護體法器都激活,緊張無比地望向顏雨。

  「這兩個人···很強嗎?」

  顏雨點點頭,「小悅你喜歡追星,但圈子裡的事情知道的少,眼前這兩個妖人,就是全性四張狂中的兩個···」

  雷煙炮·高寧,穿腸毒·竇梅!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財是惹禍根源,氣是雷煙火炮···」

  「酒色財氣,惡名昭著的全性四張狂,便是以此為代表,他們的能力很是奇特詭異,專門摧殘人心,玩弄人性···」

  顏悅咽下了幾口唾沫:「那和小雨你的手段豈不是差不多···」

  「差太多了···」

  顏雨剛邁入二階演神不久,所得也不過是激發人心底的陰影,既然是幻覺,那終究好破,可「四張狂」所代表的「酒色財氣」可不僅僅是勾人心劫那麼簡單。

  酒,借麻醉以逃避;色,沉迷於任何形式的快感;財,不加節制的占有;氣,任由一種情緒主導自身···

  「看把人家兩位小姑娘嚇的,早讓你小心點了。」竇梅雙眼一眯,沖兩人微微一笑。

  高寧臉頰流汗,無奈道了句:「本來小夏和我們待在一起挺好的,都怪你們哥,害得她跑去靜養多日,現在都沒好利索。」

  啪!

  龔慶憤懣一甩手,怒聲吼道:「夠了!別扯了,我要辦正事了。」

  他緩步向前,走到了田晉中對面。

  「田老,說實話,我對當年甲申的事情很著迷。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接近你們這些健在的老前輩是個好的選擇···」

  「所以就來欺負我這個手腳殘缺的老頭子!?」田晉中憤憤道。

  龔慶抱臂撇嘴,無奈點了點頭。

  尚存的老一輩,哪一個不是實力高強,能入手之處,就只有老天師眼底下的田晉中了。

  「抱歉了,田老。我沒有侮辱您的意思,恰恰相反,我對您那份寧折不饒的韌勁很是欽佩。」

  「今天一來,是想同您求證一件事情···」

  田晉中語氣低沉道:「什麼事情?」

  「當年您曾經和張之維分兩路下山,去找尋問題兒童張懷義,可最後誰也沒將人帶回來。我想問的是,這次下山,您真的沒有見到張懷義嗎?」

  「哼!」田晉中冷哼一聲,「倒是做了不少調查···」

  「不過只可恨我沒有找到師弟,不然懷義在我身旁,那些劫持我的人又豈能動我分毫!?」

  龔慶半蹲下腰,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嘿嘿嘿,您老還真是···」

  他掏出對講機,命令道:「好了,是時候進來了。」

  「嘿嘿嘿,咱全性門人多,有的是手段,您撒不了謊。」

  等了一會兒,對講機中始終沒有傳來回音。

  龔慶疑惑甩了甩機子,在機身背後拍了幾下。

  「喂喂餵···代號007,你怎麼回事?」

  「喂!?」

  呂良這小子在搞什麼東西!?

  「你們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他嗎?」龔慶轉身問道。

  高寧和竇梅一同轉身,望向靜悄悄的月洞門。

  「明明之前還在身後的,怎麼眨眼之間人沒有了?」

  龔慶眉頭緊皺,臉上那股遊刃有餘終於消失了。

  「小瘋狗」你這王八蛋,別關鍵時刻耍了我一把!!!

  深夜寂靜,前山騷擾浪潮般扑打過來,其中多的是悽慘決絕的嚎叫。


  「啊——」顏雨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拎著顏悅的手就走到了田晉中的輪椅後面。

  此時她已經完全沒了懼色。

  顏雨將雙手的手指抵在酒窩,甜美笑道:「看樣子你們也該察覺到不對勁了,那就不和你們演了。感恩戴德吧,你們所見識的,那這可是未來影后的演技。」

  顏雨推動輪椅,將田老送回了住處。

  「入夜已深,田老前輩,我哥說了,您該歇息了。」

  「···」田晉中仰頭看了眼身後,不發一言。

  啪!

  龔慶將手中對講機摔了個粉碎,咬牙切齒著沖兩人質問道:「你們做了什麼,我安排的人呢!」

  六賊中的三個!苑老和憨蛋兒!鐵頭!鍾強!曹佳良,齊延···加上之前的哭墳人薛幡,現在的呂良,「全性」好手就餘下最頂尖的那幾個了!

  「別惱啊,小龔···」竇梅雙臂攀過龔慶的肩膀,暖粉色的炁星星點點散開了。

  「既然是時間之爭,沒必要一定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將事情做完,咱們把這位龍虎山的老前輩請走,那事情不就解決了。」

  呼哧,呼哧!

  龔慶大喘粗氣,胸膛劇烈起伏,心臟「撲通撲通」的胡亂蹦跳。

  在竇梅安撫下,他冷靜了一點。

  「也是,也是,破解記憶的手段可以回頭再找,先將人帶走!」

  「動手!兩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還能做什麼不成,這要是你們哥在這裡,我恐怕還真會忌憚幾分···」

  顏雨嘟著嘴,有些不悅。

  「不要把我哥看扁了呀···」

  「龔掌門,你是什麼時候產生了我哥不能瞬移千里的錯覺?」

  「唔···」龔慶雙目睜大,就見屋內留置的火種躍動得越發劇烈,映得三人影子投在地上,張揚舞爪同惡鬼一般。

  對啊,我就說為什麼今晚突然多了一處火焰,是這兩個傢伙···

  哈斯,哈斯···

  另一邊,呂良正慌亂無措地朝山下逃竄,根本無心理會周圍的一切騷擾。

  那負責聯絡的對講機早就被他丟到了灌叢中。

  「不會錯了,這種熟悉的感覺···這種如深海寒流包裹般的恐懼···絕對沒錯,是那個傢伙回來了!」

  「那個男人回來了!」

  這樣一跑,知曉內情的人多半會把任務失敗的過錯加在自己身上,無論如何,這「全性」是回不去了。

  呂良一咬牙,「本以為找到了同類人,可不想『全性』也沒有我的立足之地嘛···你們自求多福吧···」

  「別說我沒提醒···」呂良一邊跑一邊掏出了手機,「做到這種份上,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過了會兒,龔慶手機收到了一則簡訊留言:

  別對他使用任何針對靈魂的手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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