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金行加身
第44章 金行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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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除了火德宗那小哥和閣內前輩,別的我還沒輸過!」
白於風長袖一揮,四張捲軸懸浮空中,赤紅字跡輝閃,一團團焰團流星般激射而出。
爆炎與紅蓮的劫炎玉相撞一起,余浪激盪,雨水匯聚的水流白浪濺起。
可白於風根本不懂奇門局,走了幾步尚未踏出凶位,其火勢自然要低那怪物一頭。
轟!
「擅自托大的白痴,師父教的都忘了!」
見師弟不敵,李長清驅動秘術捲軸,字裡行間流淌出的火焰編織成劍陣,直衝怪物吐出的爆炎砸去。
「六···」
「六···六爻,飛鸞,厄字劫。」
火光中閃動出幾枚古樸銅錢,零散擺弄於空中,不知那怪物結了什麼陣,李長清透過那方方口的金錢眼兒,總有種被赤裸裸看透的感覺,仿佛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赤身裸體站在冰天雪地中。
「催動炁息,引血燃命,焚身!」
李長清引火燒身,皮膚盡顯血色,他抽身一掠,抱住與爆炎對拼的白於風就撞進了地下水道的牆壁中。
那離字法的爆炎轟然砸出,直衝水道盡頭噴射而去。
「小友,還請施展神通!」
都這種時候了,李長清不會顧及臉面,與熱血上頭的白於風不同,他知曉事態輕重緩急,學藝不精尚可重來,可命丟一次可就徹底沒了。
「師兄,我還沒輸!」白於風猛地一掙脫,憤憤說道,可見師兄面色蒼白之態,隨即將臉沉了下來,「師兄,你燃命了!?」
「我去和那東西拼了!」
「夠了小風!在這裡等著,看!然後接納!」李長清死死按住他的胳膊,一副不容置疑地堅定語氣。
顏歡走過庭院,小跳幾步,避過打鬥砸出的幾處坑坑窪窪。
「還是聽你師兄的吧,少不經事,容易熱血上頭,聽長輩的少走彎路嘛,白小弟,我可不想你成為我幡裡面的第二位房客。」
「呔!」
顏歡轉身面對那血肉怪物,「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也算長生了?」
那東西幾千隻眼睛,愣是一隻都沒轉過來,依舊死死盯著師兄弟的兩柄唐刀。
我靠,清明姐,我被無視了。
「吞服過黑太歲血肉的江友道意識消亡了,他自然不會再招惹伱,不過你要想拉引仇恨,我可以幫你。」
「要打嘴炮開嘲諷嗎?」
金精清明臉一僵,「不用。」
隨後,她便化作一通體流光的白兔,跳進了顏歡懷中。
「試一試吧,見了這東西,記憶都被撩撥起來了。」
「四年修行精進到了何種程度,就讓我來看一下吧。小歡,你要始終明白一件事情,我是利器,是殺人的矛,無論如何迴避,這都是不變的事實。」
白兔抱身蜷縮,凝聚成一團白紋的晶瑩玉珠。
顏歡將珠子握於手中,凝視安靜蟄伏其中的毛絨白兔,「那這幾年來,是有點讓姐不務正業了。」
晶瑩剔透的金玉珠子貼靠在了胸前,伴隨著波盪四散的陣陣金光,它逐漸消融於顏歡體內。
「金精清明,五行加身。」
呼~~~
顏歡長舒口氣,金瞳輝閃,一身流光凝聚金甲,縈繞身旁流轉不止,刀劍,長矛···無數兵器虛影閃動,漂浮於顏歡身後。
金光耀射,驅散了水道中瀰漫的黑暗,那血肉怪物幾千隻眼瞪得老大,就要從紫青肉灘表面掙脫出來。
它對金光毫不忌諱,也感受不到刺眼灼目,只覺得血肉覆蓋的臟器在劇烈抽搐。
恨意,無窮無盡的恨意!
「袁天罡!袁天罡!袁天罡啊!!!」
「你也長生了嗎,你也追到這裡來了嗎!?」
「我要你償···逃!打不過,快逃!命!千百年前敗了,重來一次難道就···能贏!這次肯定能···要被殺了!」
血肉之中,嘈雜亂耳的混沌低語無序傳來。
眨眼間,那團爛泥開始劇烈掙扎,從中間分成了兩塊,一塊不顧一切地朝顏歡衝去,一塊則向水道遠處逃竄。
「連意識都無法整合的傢伙,在恐懼時都無法完成統一的行動嘛。」
「可恨可悲,還是算了吧,這溯源法它通不了天。」
呼~~~
顏歡又長舒口氣,在金冥瞳之下,血肉中炁息流動的軌跡一覽無遺,致死點,破綻,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瞭然。
無數觸手尖刺拔地而起,轉眼消抹於源流金甲的光芒之中,四盤撥動,五行方位有一處停滯,吉凶難定。
地盤法術,離字·火流星!
離字·赤焰!
離字·煉獄!
···
顏歡微微抬手,身後浮現的刀尖劍刃和矛頭全都指向了一處。
「金行加身,百兵演武,去!」
雙指併攏一揮,金光凝聚而成的百兵疾風驟雨般傾瀉而出,破敵,滅殺,一塊塊連紅蓮業火都無法焚盡的碎肉在百兵穿刺下消磨成了齏粉。
沿海處的排水口,一抹金柱長槍貫出,轉眼又消散了。
呼~
顏歡一愣,金光散盡,氣力不支地向後一個踉蹌。
我靠了,這水道是直的吧,別回頭給市政搞穿了?
啪嗒,啪嗒!
顏歡踩著濕漉漉的地面向前小跑了幾步,這要毀壞了城市建設的基礎設施,那就是罪人了,全性都沒有這麼亂來的。
「沒事,前方不遠處就是出海口,剛好可以泄出去。」緊閉雙眼的李長清感覺金光消散了,便試探性的睜開了眼。
德式大院不見了,重回黑暗的水道之中僅餘下一個供奉台和大青銅鼎。
「原來小友是龍虎山出身嘛,這一身金光使得霸道啊,我連睜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啊?沒有沒有,只是一點點類似金光的東西。」
一聽不遠處就是排水出海口,顏歡冷靜下來了,這點距離還不至於再彎彎繞繞的建設一番,不過那排泄口的大小是否還同以前一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大概算是好事,口子大了,不容易堵塞嘛。
「我的黑太歲!」顏歡想起了青銅鼎內供奉的觸手怪,轉即向水道對面跳去。
李長清長舒口氣,理了理凌亂的衣物,好在此次有驚無險,「好一個無門散人吶。」
撲通!
一旁小師弟沒走幾步,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小風,你怎麼了?燃命的是我,你咋趴下了,沒受傷吧?」
白於風凌亂無比地揮動雙臂,抓住師兄胳膊站了起來,他眨眨空洞無神的雙眼,頭痛欲裂,就同有把錐子要從太陽穴頂出來一樣。
「師兄,歡哥肯那樣說,說明他有單獨處理那怪物的實力,我就想看看,這世界上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那你見到了嗎?」
「沒···沒有,我眼瞎了。」
李長清微微一愣,「你剛剛沒閉眼?你別是個大潮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