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眼睛進沙子
第311章 眼睛進沙子
所謂的會議。
不過是通報晚上的錄製流程，私底溝通一下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聊的。
大家在節目上，各自表演一些什麼拿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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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唱歌的唱歌、該跳舞的跳舞。
啥也不會的就老老實實背通稿，注意別到時候在台上說錯話。
唱歌是打死都不能唱的。
知道李四磷把方天畫戟都帶過來後，李洛索性表示自己晚上來一套戟法就行，這東西對他而言沒有任何難度，就像是舞棍子那樣來上幾招就搞定。
練都不帶練的。
反正是外行人看熱鬧，開心開心就好。
就這麼來來回回商談了一個多小時，大傢伙約好等下一起吃晚飯，就陸陸續續告辭離開。
猶豫了一下，李曉冉的屁股還是牢牢定在沙發上。
無心之人不用瞞。
有心的人就算想瞞也瞞不過。
跟她一樣的還有邊小小，邊妹子留下來更加沒有心理負擔，大家是同學，又是同一個工作室的人，留下來多聊幾句屬於再正常不過。
就是張鐵琳這個傢伙離開的時候，臉色古古怪怪的，看著李洛的眼神充滿了各種羨慕。
「龍虎門票房怎麼樣？」
一把掐滅香菸，李洛抓起茶壺給李曉冉倒上茶水。
「只能說還行。」
李曉冉看了看坐在斜對面的邊小小，連忙回應道：「僅僅是內地的話，只有四千來萬票房，跟你的電影比起來還有不少差距。」
「就目前的狀況來說，下畫的時候應該能突破五千萬。」
如果沒有瘋狂的石頭。
這個數據，也能算得上是不錯。
兩岸三地以及新馬泰地區的票房加起來就是一筆極為可觀的數字，GG植入也是一筆錢，再加上各種版權賣一賣，龍虎門掙錢還是沒問題的。
可偏偏多了這麼一個意外出來。
搞得龍虎門的票房成績，看起來就有那麼一些可憐巴巴。
成本高出十倍不止。
內地票房成績卻不如瘋狂的石頭。
李曉冉是沒什麼感覺，但是有人卻被膈應得不行，她想了想，又輕笑著說道：「這段時間龍虎門到處開慶功宴，看起來開開心心的。」
「但你和你那部電影的名字卻不能隨便提起，之前有個工作人員不小心提到你。」
「被劈頭就是一頓臭罵！」
「誰罵？」
邊小小眼睛瞬間發亮。
對這種八卦，她向來再好奇不過。
「不好說。」
李曉冉笑著搖了搖頭。
在拍薛仁貴傳奇時，她跟邊小小雖說沒有什麼對手戲，但是照面卻打了不少，不過儘管如此，大家的關係也只能夠說是普通朋友。
實在是到不了談論八卦的地步。
李洛啞然失笑。
搖著頭端起茶杯，細細地抿上一口。
乾電影這行其實就是這樣，其碰撞的激烈程度遠超電視劇，電視劇你播你的，我播我的，可電影上來就是硬碰硬的刺刀見紅。
大家是騾子是馬。
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都能遛得清清楚楚。
相互碰撞間，票房自然會有影響。
自己多賣了。
別人當然就會少賣一些。
動輒就是以百萬計算的收益又或者損失，有些沉不住的傢伙氣急敗壞也再正常不過，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就算這次被擠壓得虧錢了，可下次大家未必不能一起合作。
所以像李曉冉說的這種狀況。
說實話。
多少有些失態了。
「洛哥。」
正當邊小小鬱悶的時候，劉婉從臥室里大步走出來：「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我回去整理一下，有什麼事情你隨時打我電話。」
「好的，辛苦你了。」
李洛微微點頭，笑著回應道：「下午六點一起去吃飯。」
新助理也用了幾個月。
手腳不是一般的麻利，幹活也相當細心。
給自己省了不少事。
「沒問題。」
劉婉微笑著向邊小小和李曉冉點頭，信步向房門走去。
隨著咔噠的一聲輕響。
房間變得寂靜。
李曉冉慢慢喝著茶，再次疑惑地瞥向邊小小，雖說是同一家公司的藝人，但是也差不多應該告辭離開了吧！
難道是因為自己還在。
想到這裡，她不動聲色地衝著李洛打了個眼色。
讓對方找個藉口。
把人喊走。
有些事情她已經按捺不住了。
回味著之前的感覺，女人翹起的二郎腿狠狠緊了緊，這才控制住自己想要打上一個激靈的衝動。
而她的斜對面。
邊小小趁著李曉冉不注意的功夫，沖李洛狠狠翻了個白眼。
神奇的第六感告訴她。
這個壞傢伙。
絕對已經和眼前這個女人發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還真是片刻也消停不下來。
不過邊小小的目光很快又落到李曉冉鼓鼓囊囊的胸前，某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瞬間像荒草般瘋狂滋生，尤其是看到對方白白嫩嫩的樣子時。
「咕嘟。」
邊妹子使勁地咽下口水。
「小小。」
呲溜一口喝掉茶水，李洛笑眯眯地看向她：「你在橫店拍戲辛苦了，我帶了些六必居的醬菜過來給你，就在臥室的行李裡面，你去找找看。」
「過兩天拿回劇組改善改善伙食。」
「好咧，謝謝洛哥。」
邊小小瞬間會意，她連忙欣喜地站起身，搖曳著腰肢往房間裡面走。
沒幾步的功夫，妹子的身形就消失在門口處。
邊妹子嘴裡還哼著小曲。
翻動行李的動靜，很快便傳到客廳中。
「嘖~」
李曉冉總算放鬆許多，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連忙小聲道：「你跟她的關係還真不錯，不過趕緊想個藉口把小小打發走。」
隨著這個動作，胸前的弧線瞬間膨脹幾分。
看著就相當驚人。
「哦？」
李洛嘴角帶笑，慢悠悠地將杯子放下：「為什麼要把她打發走，曉冉姑娘你是不是對我起了什麼壞心思，事先聲明我可是冰清玉潔之軀。」
「你休想趁著沒人的時候，占我的便宜！」
「我決計是不從的！！！」
「你」
李曉冉氣急敗壞，騰地一下就站起身。
她的手臂卻被李洛順勢抓住，只是輕輕一拉扯，女人半推半就地回身落下，金魚瞬間被捕捉住，諾大的雷子也盡在掌握中。
「唔~」
幾秒鐘後，李曉冉使勁掙脫追逐的魚兒，慌亂地低聲說道：「等會再說，小小還在房間裡面。」
「不怕。」
李洛攬住纖細的腰肢，另外一隻手對著順滑的短髮往上梳撓：「一時半會找不到的。」
略顯尖銳的指甲在頭皮輕輕撓過。
指尖仿佛釋放出細微的電流，刺激得顱內一陣陣酥麻，讓李曉冉白眼忍不住地往上翻起。
此番神態。
看得李洛嘿嘿直樂。
趁著對方分神的空擋，攬住腰肢的手閃電般探入T恤中。
後背細膩的肌膚，不是一般的彈滑。
手指繼續向上。
再嫻熟不過地揪著一勾。
隨著啪嗒一聲輕響，李曉冉頓時感到身上就是一松，整個人也變得更加搖搖欲墜，此時的她已經顧不得思考邊小小還在屋內的問題。
李洛接連不斷的手段，推得她徹底淪陷到對方的氣息當中。
盛夏午日的陽光極為燦爛。
徐徐熱風從半敞開的窗戶不斷往裡湧入，將潔白的窗紗帶得飄蕩的同時，也讓妹子身上沁出細密的汗水。
溫度。
不斷往上拉升！
這熾熱的一幕，盡在邊小小的注視中。
妹子折騰出一些動靜後，很快便興致勃勃地來到房門處，探頭探腦地往外看去。
短短兩分鐘後。
邊妹子就再也不甘心只當個旁觀者。
高跟鞋凌亂地歪倒。
鵝黃色的裙子飄飄然落到地毯中。
邊小小迅速將頭髮挽起馬尾辮，隨即光赤著雙足走在冰冷的瓷磚上，整個人邁起極為性感的模特步向著沙發方向緩緩走去。
燦爛的陽光落到她身上，筆挺修長的雙腿邁動。
飽滿的臀部搖晃。
清晰可見的兩個腰窩帶著一絲汗水。
輕輕跳躍的馬尾辮以及那搖搖晃晃的雷子，被陽光潤出一層光澤的肌膚充滿了青春活力，這一切都讓邊妹子顯得無比的美妙。
看得忙裡偷閒的李洛咧出潔潔白白的牙齒。
此番狀況。
卻讓李曉冉總算回過神來。
她忍不住沿著這個傢伙的視線，呼吸凌亂地往回看去。
瞳孔劇烈收縮。
下一刻，客廳內響起急促的驚呼。
薛仁貴傳奇的宣傳活動圓滿結束。
當齊魯大地的觀眾們興致勃勃圍在電視機前觀看薛仁貴傳奇之時，也正當暑假檔電影打得如火如荼之際。
李洛卻開開心心地攜帶著兩個大美人以及三個助理乘坐起古色古香的遊船，共同泛舟在絕美的大明湖上，享受起泉水之城的大好風光。
人生若只剩拼搏，那又有什麼意思。
在妹子們的歡呼聲中。
李洛暢快地依靠在遊船的竹椅上，任由碧波蕩漾著將這段時間的疲倦盡數洗去。
他倒是舒坦了！
相關圈內人士卻被搞麻，剛弄出來一部瘋狂的石頭，隋唐英雄傳的續集又緊隨其後。
神鵰俠侶都還沒消停下去呢！
新劇的收視率。
又芝麻開花節節高。
大動作一個接著一個，還讓不讓人活了！！！
在一眾同行的怨念中。
渾然不覺的李洛很是放鬆了兩天。
告別了依依不捨的妹子們，他總算登上飛機，重新投入到工作裡面。
瘋狂的石頭熱映連連，帶來的不僅僅是票房不斷上漲，還有那蜂擁而至的各路發行方，以至於小紅樓迎來工作室開業以來最為忙碌的時刻。
電影的盈利方式，可不僅僅是院線票房。
真要是那樣的話。
很多電影估計虧得連底褲都不剩。
電視播放、DVD音像製品、航空以及鐵路還有海外的版權發行，這都是一筆筆收入。
當然還有網際網路版權。
不過在這個時候，這筆費用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跟市場沒關係。
主要是正版意識等於零。
只有一個個官司打過去，市場才能慢慢培養成熟。
接連而至的各路發行方雖然說讓林月忙得團團轉，她卻異常享受這種忙碌的感覺，整個人都變得神采飛揚，絲毫不見倦色。
微笑地送走一個客商後。
林大經理麻利地整理起手上的資料，踩動著咔噠的高跟鞋推開另外一側的辦公室房門。
「你們真夠可以的。」
看著正在打高爾夫球的兩個人，她搖著腦袋來到沙發處坐下：「自己在這邊玩得開開心心，卻把事情扔給我一個人做。」
「我只會拍電影。」
寧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連忙把高爾夫球桿收起。
這段時間。
他的電話幾乎被打炸。
各路同行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自己聯絡方式，邀約拍戲的電話可以說是絡繹不絕，製片成本從三五百萬到一二千萬。
只要他願意出手，條件都好說。
寧昊很是享受了一番這種受人追捧的感覺，不過他還是通通拒絕掉這些來電。
他又不是新人，之前就試過被出品方臨時抽資搞得欲仙欲死。
怎麼可能貿貿然跟外面的人談合作。
洛哥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不但遞出橄欖枝還給予了大額分成，甚至在拍攝的時候就許諾再投一千萬，讓自己能好好玩上一把。
要是自己成名了就把人踹到一邊。
那忒不是個東西。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借錢電話。
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那麼多親戚，也就電影上映二十來天的時間，找他借錢的金額已經累積超過五百萬。
愣是把寧昊都給整不會了！
表面上看起來風風光光，實際上他現在掏空褲兜也拿不出幾個鋼鏰。
別說沒有。
就算是有，也絕不會借這些肯定收不回來的錢。
不勝其煩的寧昊索性直接將電話關機，跑到小紅樓找李洛躲清淨，順便探討對方接下來要拍的那部怒火。
現在看到林月手上的資料。
他頓時兩眼發光。
電影票房分帳且有得等，這些可都是快錢，能在短時間內緩解自己的經濟狀況。
「商業談判是你的專長嘛！」
李洛杵住高爾夫球桿，笑著將雪茄咬到嘴裡：「我沒事給你添亂幹什麼，專業的事情就得讓專業的人來干，你辦事我放心。」
「有什麼好消息是我們應該知道的？」
聽著這些話，林月總算是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作為一名高級經理人。
能在老闆那裡得到充分的信任，工作起來自然輕鬆愉悅，剛才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句，李洛真要是處處指手畫腳，她就該覺得難受了！
「恭喜兩位。」
拿起一份合約，林月興奮地向兩人搖晃道：「得益於瘋狂的石頭出色的票房成績，咱們拿到的報價都相當不錯，這份是目前最高的報價。」
「VCD、DVD的內地音像版權報價。」
「三百萬！」
「CCTV6電影頻道購買版權的報價。」
「八十萬！」
「鐵路和飛機系統方面的報價林林總總加起來。」
「一百萬！」
從林大經理口中蹦出的一個個數字，讓寧昊興奮得緊緊拽住手中的高爾夫球桿，恨不得連連甩動幾棍，以緩解心中的激動之情。
海外發行不算，這裡就已經是四百八十萬了！
版權稅是百分二十。
除去繳納的稅款後，自己才能分到淨利潤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
寧昊使勁撓了撓頭皮，腦袋好癢。
算不過來了。
不過六七十萬指定是有的。
有了這筆錢，自己就能買上一套房子，再也不用租房子住，能夠給老婆比較安穩的生活，不用兩人一起就著開水啃饅頭。
不用看別人眼色，再也不用忍受沒有暖氣的寒夜。
以後總算能挺起腰杆做人。
想到這一切。
寧昊就笑得合不攏嘴。
只是笑著笑著，他的眼淚就忍不住從眼眶中湧出。
在李洛跟林月錯愕的注視下，這個新晉天才導演緩緩蹲下身，使勁地將腦袋埋到手臂中，不管不顧地低聲抽泣起來。
那一聲聲哭泣聲，在辦公室內不斷迴蕩。
讓人聽著就覺得難受至極。
李洛緊緊抿住嘴巴，牢牢扶住這個傢伙的肩膀。
儘管不知道對方因為什麼觸發情感，但是有些時候，男人之間不需要有任何安慰的話語，只需要給予一些力量上的支撐就行。
「抱歉。」
寧昊很快收拾起情緒，他胡亂地擦拭一下淚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突然就進沙子了！」
「沒關係。」
李洛一把將他拉起，順勢給對方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進沙子很正常，咱們擦掉淚水就好，都是開心的事情，趕緊給我笑起來。」
「謝謝，謝謝洛哥！！！」
寧昊狠狠擦了一下眼睛，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儘管年紀還要大五歲。
可這個洛哥。
他現在喊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李洛又看向林月：「港台兩地的發行呢，應該有人過來接觸了吧？」
「有的。」
林月迅速收起心神，就當做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有幾家公司陸續過來給出第一輪報價了，不過你確定只要一次性買斷嗎？」
海外發行，其實有三種方式。
一次性賣斷，以後人家賺了多少跟自己沒關係。
保底分帳，這個跟內地的保底發行有些許區別，先給製片方一筆定金，賣多了再一起分錢。
最後一種就是純代理。
只掙發行費，扣掉發行成本後剩下的都是製片方的。
按照瘋狂的石頭的火熱程度，走純代理這條路才是林月看起來最划算的，雖說等待分帳的時間比較久，但想想也覺得划算。
一次性賣斷。
價格肯定會壓得比較厲害。
「就賣斷！」
李洛揮了揮手，不容置否道：「到手的錢才是最安心的，別看內地票房火爆，但在外面誰知道會不會水土不服，必須要考慮這種風險。」
「我知道了。」
張了張嘴，林月還是同意下來。
這種事情。
向來是對方一言而決。
雖說自己可以提出異議，但是對方說得也有一定道理，必須要考慮到地域文化的差異。
內地的票房成績，就恰恰證實了這點。
瘋狂的石頭在西南地區票房最高，其它地方則呈現出各種模樣，尤其是像滬市這個以格調著稱的大城市，票房就顯得比較低迷。
談話間，李洛的手機響起。
寥寥幾句話。
就讓這個臨時的小會議隨之告終。
工作室有客來訪，喜極而泣的寧昊收拾心神後很快告辭離開，美滋滋地找黃勃跟王訊兩個傢伙喝酒去。
窮得叮噹響的他，這段時間不是在李洛這裡消磨時間。
就是找那兩人蹭吃蹭喝。
過得倒也快活。
李洛在前台有一句沒一句的逗著小妹妹，直到將對方弄得臉蛋羞紅後，這才哈哈大笑著推開玻璃門，向著外面將將停下的商務車快步走去。
車門轟一聲打開，於東率先跳下來。
「於哥。」
李洛笑著一把抄住對方的手：「怎麼突然有空跑來我這裡？」
「不歡迎？」
於東臉色不渝，就要撤手。
「當然不是。」
又是哈哈大笑，李洛將他的手牢牢握住：「再歡迎不過，茶水我都已經備好了！」
談話間。
又有人從車內下來。
扶了扶眼鏡，其人笑眯眯地看向他們兩個。
「介紹一下。」
於東鬆手，往旁邊讓開腳步：「這是港島東方娛樂的董事長，黃百銘先生。」
李洛的目光，早就落到對方身上。
高高瘦瘦。
就算天氣炎熱。
黃百銘也穿著極為合身的西裝，打扮得一絲不苟。
剛才在電話中，於東表示帶個朋友過來聊聊天，沒想到帶過來的居然是這麼一個資深電影人。
他當然認識黃百銘。
在港島波瀾壯闊的電影史中，這是一個怎麼也躲不開的人物。
最佳拍檔、開心鬼、搭錯車、阿郎的故事、家有喜事包括後面的葉問，這一部部優秀的電影作品，全都是出自黃百銘的手筆。
能導、能編、能演。
在電影圈中留下屬於他自己的深深烙印。
「李先生你好。」
黃百銘笑得一團和氣，穩穩握住李洛的手：「聞名不如見面，李先生果然長得一表人才，不愧是青年典範，今天冒昧打擾了。」
就港人來說，他的普通話說得算是不錯了！
雖然還有些口音，但是比起渣渣輝和古校長已經好出不知道多少。
「很高興認識黃先生。」
李洛客客氣氣地問好，隨即好奇地問道：「不過我也冒昧地問一句，黃先生該不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吧？」
在龍虎門的新聞發布會上，有看到對方出現。
不用想，絕對是出品方之一。
現在對方的來意不明，索性小小開個玩笑。
看看對方脾性如何！
表情先是發愣，可看到李洛嘴角的一抹笑意，商務車這裡頓時響起一陣笑聲。
「沒有錯。」
黃百銘也開起玩笑，故作認真地說道：「你那部瘋狂的石頭把我打得可真夠慘的，所以今天專程讓於總帶我過來興師問罪。」
「李先生歡不歡迎？」
「當然歡迎。」
哈哈一笑，李洛神情自若地揮手示意道：「幾位請進，喝茶踢館我都沒問題。」
又是幾聲輕笑響起。
他向對方的隨行人員微笑點頭後，帶領著一幫人邁步走進小紅樓。
林月已經備好清茶一壺。
在熱熱鬧鬧的招呼過後，眾人紛紛找地方落座。
在一陣客套話中，茶過三巡。
磨磨蹭蹭幾分鐘，黃百銘總算挑明來意，他感慨地拍了拍手背：「我也是有事來京城找於總，正好聊到瘋狂的石頭同樣由他發行。」
「索性就讓於總幫忙引薦認識一下李先生，看看憑藉四百萬打敗我們幾千萬投資的青年才俊。」
「不能說打敗。」
李洛擺手，笑著搖頭道：「只是運氣好一點罷了！」
「不對。」
黃百銘推動眼鏡，認真地說道：「是實力和努力，這兩者缺一不可，這一場仗你贏得非常漂亮，不用自謙，勝利者的榮譽是屬於你的。」
作為一名資深電影人，首映成績出來後。
他立馬將李洛所能找到的資料全都看了個遍，既驚嘆於這個年輕人崛起速度之快，也佩服對方瘋狂路演的拼搏精神。
這場暑假檔大戰。
黃百銘知道自己敗得不冤！
「謝謝。」
李洛端起茶杯示意，坦然接受對方的讚賞。
「這次過來。」
黃百銘點了點頭，繼續認真地看向李洛：「除了想要認識一下李先生外，還想跟你商談合作，有些話我就直接一點，不知道瘋狂的石頭港島發行權你賣出去了嗎？」
「啊？」
懵了一下，李洛搖頭：「還沒有，不過黃先生？」
「其實我不僅投資電影。」
黃百銘笑了笑，隨即補充道：「也有做港島的發行工作，要是李洛先生感興趣的話，咱們不妨合作一下？」
作為一名合格的生意人。
他非常清楚競爭歸競爭，合作歸合作的道理。
就算兩家公司的作品還在電影市場上拼殺，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大家私底下有所合作。
李洛和林月對視一眼。
前者微微點頭。
林大經理隨即微笑地給黃百銘倒上茶，並且表示只願意一次性買斷。
只要價格合適，給誰都是賣。
競爭對手，也是可以成為合作夥伴的。
大家又不是仇人！
聽到林月的條件，黃百銘略顯驚訝。
以瘋狂的石頭這麼出彩的票房成績，本以為對方會死咬票房分帳，並且在發行點數上使勁往下壓，沒想到現在居然一次性買斷。
原來打好腹稿的條件，那就需要重新考慮了。
端起茶杯。
黃百銘陷入沉思。
李洛也不在意，笑著和於東慢悠悠地喝茶。
灣島沒什麼印象了，但是自己記得這部電影在港島的票房是極為慘澹的，應該跟文化差異、語言隔閡甚至於宣傳不到位都有關係。
所以主打就是一次性買斷。
大家買定離手，能坑一個是一個。
「三百萬。」
沉吟片刻後，黃百銘向林月豎起三根手指：「我出三百萬買斷，並且這中間還要包括港島地區的實體音像版權。」
「黃總。」
林月微微搖頭，據理力爭道：「按照現在的趨勢，等到下畫的時候瘋狂的石頭票房成績將要突破六千萬，這個價格是不是少了點誠意。」
六千萬和三百萬，這是個差距極大的數字。
不到她的心理預期。
「林經理。」
黃百銘也不在意對方直白的話語，笑著搖頭道：「不一樣的，殺破狼去年在內地拿下將近六千萬的數字，還是港人非常喜歡看的動作片。」
「港島票房，才一千八百萬！」
「市場差距在這裡。」
「港人喜歡看明星陣容，瘋狂的石頭在這方面是個劣勢。」
「在我看來是優勢。」
林月攤開雙手，迅速擺出己方的議價點：「不管什麼地方的人都貪圖新鮮，以四百萬製作經費，一幫新人演員在內地拿下六千萬票房的成績。」
「只需要將這點宣傳出去，絕對會吸引住大批好奇的觀眾。」
唇槍舌劍。
就在兩人之間展開。
黃百銘各種挑剔，從方言、演員、場景道具等等都說了個遍。
挑貨才是買貨人。
黃百銘越是說得條條是道，林月心裡就越淡定。
如果沒有興趣。
了解得那麼細幹什麼！
有些話語她這段時間已經翻來覆去講過不知道多少次，所以不管黃百銘如何挑剔，總能讓林月找到突破口去化解對方的攻勢。
一番連消帶打下，逼得想占上一筆便宜的黃百銘連連做出退讓。
「OK、OK。」
無奈搖頭，他將目光放到李洛身上：「李先生還真是找了個好幫手，我只能給到五百萬的價格，而且是必須包含VCD及DVD的音像版權。」
「你不妨考慮一下。」
市場就那麼大，這個價格已經逼近黃百銘的底線。
一次性買斷。
就意味著風險全擔。
他不可能為之開出太高的價碼。
有利可圖。
才能稱之為生意。
聽聞此言，李洛和林月交流眼神，後者細微的一個表情動作就足以將意思傳遞得清清楚楚，目前為止沒有比對方更高的報價。
「黃先生。」
收回目光，李洛微微一笑：「那咱們合作愉快！」
「好。」
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黃百銘開心地將其握住：「年輕人就是夠乾脆，咱們合作愉快，不過既然都這麼愉快了，不如再愉快一點！」
「咱們再談一個合作怎麼樣？」
「呃~」
李洛眨了眨眼。
敢情剛才只是開胃菜，打的埋伏還在後面。
感謝我魯班賊溜老哥打賞三百點幣，謝謝！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