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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女人最後的倔強

  第290章 女人最後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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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坐在紅沙發上面的女人。

  李洛拿出一根雪茄慢條斯理地將其咔嚓剪開,再用打火機慢慢噴烤。

  火焰燒得呼呼作響。

  將他的眼眸點起一絲幽幽的光亮。

  李曉冉聞著從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再看著他面無表情炙烤雪茄的樣子,緊張得雙手使勁地攥到一起,不敢有任何動彈。

  「你想試什麼?」

  將烤好的雪茄叼到嘴裡,李洛冷冷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洛哥對不起,事情是我不對。」

  李曉冉死死扣住手心,微微搖頭說道:「我這次過來只是想要讓你別追查下去,有些事情不管怎麼追究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過來道歉是一回事。

  收到簡訊後儘管萬分猶豫,但她還是選擇過來,主要是不想讓事情鬧得更大。

  「有些人。」

  李曉冉深吸一口氣,面若死灰道:「是得罪不起的。」

  「哦~」

  李洛把玩著手中的雪茄,笑眯眯地說道:「看來我還得謝謝你專門跑這麼一趟,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什麼大人物了!」

  這陰陽怪氣的話語,讓李曉冉臊得滿臉通紅。

  說到底。

  還是自己搞出來的事情。

  「洛哥。」

  她咬了咬牙,端起酒杯一口喝得乾乾淨淨:「話說到這裡就行了,我會跟人解釋清楚跟你並沒有任何關係,之前也只是為了劇組做宣傳。」

  「不會有人再找你麻煩了的!」

  「抱歉。」

  放下杯子,她隨即站起身。

  又邁著沉重的步伐,往房門方向走去。

  「回來!」

  李洛老神在在地抽著雪茄,手指頭咚咚敲打茶台:「不把事情說清楚,你什麼地方都去不了,話就撂在這裡,你敢走出門口試試看。」

  幾聲輕響,愣是讓李曉冉停下腳步。

  感覺到仿佛有一頭猛獸,正在對自己張開滴血的獠牙。

  後背一陣陣發寒!

  「洛洛哥。」

  李曉冉脖子僵硬地回過頭。

  「坐下。」


  李洛眯著眼咬住雪茄,微笑地搖頭道:「有些話,千萬別逼我說第二遍。」

  煙霧儘管瀰漫,可絲毫擋不住眼睛閃出的幽光。

  看得李曉冉艱難地咽下口水。

  猶豫了一下。

  她還是邁著修長的雙腿,重新回到紅色沙發上坐好。

  辦公室內重新變得寂靜。

  李洛只是喝著酒。

  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在拍攝像霧像雨又像風的時候。」

  李曉冉無奈嘆了一口氣,眼神茫然地說道:「認識到一個出手很大方的製片人,他對我展開瘋狂追求,還說為了我可以和老婆離婚。」

  「我我就答應了和他在一起。」

  有錢的老闆盯上漂亮的女明星,想要養一養金絲雀。

  這種事情。

  甚至談不上新鮮。

  漂亮女明星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想要傍上一條粗壯的大腿,這更是司空見慣。

  不管對方說什麼。

  聽著就是。

  李洛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圈。

  「可在一起三個月的時間。」

  李曉冉眼中閃過驚恐之色,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我發現他這個人是個瘋子,是個占有欲極強的控制狂,只要他想見我。」

  「二十四小時,必須隨叫隨到。」

  「不許我接觸其他男演員,就算工作也要匯報行程。」

  「隨時檢查我的手機,上面每一條簡訊都要查看,如果我稍有不滿,他就動手打我。」

  說到這裡,李曉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仿佛某些疼痛在身上重現。

  「我要分手。」

  李曉冉眼眶泛紅,語氣更顯慌亂:「他就直接找到我家裡,差點把我爸媽都給打了,還拿著針管威脅我,如果不聽話就讓我染上愛滋病。」

  「我選擇報警,但是完全沒有用。」

  「他的背景很大。」

  「我只能夠是想辦法躲,不僅讓家裡人換了個住的地方,還到處去拍戲,無論角色大小,無論片酬多少,只要是能夠在外面拍戲我都接。」

  「只希望能讓那個人忘記我的存在。」

  借著剛才的酒勁,李曉冉忍不住把自己經歷的事情一併說出。


  聽得李洛皺了皺眉毛。

  看來對方遇到的是一個背景很厲害的控制狂,完完全全把她當做是私人寵物。

  現在寵物逃跑了。

  並且和別人在一起勾勾搭搭。

  而這個有背景又有著極度控制欲的人,自然就想教訓一下膽敢靠近自己寵物的傢伙。

  順便也是給李曉冉一個警告。

  讓她乖乖回去。

  心裡略微一思索,李洛就大概能猜到前因後果。

  「所以。」

  他抿下一口威士忌,冷笑著問道:「今天找刀手來停車場砍我的,就是你說的這個製片人對吧!」

  「對不起。」

  李曉冉坐在沙發上,手足無措道:「當時在劇組,我看到有記者來探班。」

  「就想著就想著。」

  「就想著利用我弄個緋聞出來。」

  李洛面無表情地吐出一股煙霧:「看看那個人有沒有淡忘你對吧。」

  「對不起。」

  李曉冉看向他,連連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會如此過分,今天看到新聞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你是知道的。」

  將雪茄放在菸灰缸上,李洛冷冷地說道:「別特麼在這裡裝傻,既然你知道他是個神經病,當然就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這這個我承認。」

  李曉冉結結巴巴,咬著牙齒說道:「大家都說你的背景很強,平時也沒什麼人敢欺負你。」

  「所以我以為就算他想要做些什麼。」

  「應該不會太過分。」

  幾句話徹底把李洛弄得無語。

  這腦迴路。

  實在是很難理解。

  「非常對不起。」

  李曉冉看到他那個樣子,滿臉歉意地說道:「等下我會去找那個人說清楚,這一切都是宣傳而已,他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想到要再次去見那個人,她就忍不住的一陣顫抖。

  沒想到那個瘋子,竟然敢在京城干出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

  也不知道回去。

  會有什麼遭遇等著自己。

  女人下意識扶住腰肋,那裡仿佛又隱隱作痛。

  美艷的臉蛋泛起哀容。


  讓人頓生憐惜!

  「很遺憾你經歷的事情。」

  李洛端起酒杯,對著女人微微點頭道:「現在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和情況,謝謝!」

  此話一出。

  李曉冉面容錯愕地看向他。

  沒想到自己都已經說到這種程度,這傢伙竟然還想要知道對方的信息,今天這種場面難道還沒有受夠。

  「名字。」

  李洛緩緩抿下一口酒。

  「你鬥不過他的。」

  李曉冉連忙擺手,表情相當認真。

  「名字!」

  李洛放下酒杯。

  「孫冬海。」

  咽下口水,李曉冉連連搖頭:「他是三代,現在又做著房地產生意,李洛你就算告訴帽子叔叔,那些刀手也會全都將事情攬下來。」

  確實是棘手。

  不過三代和三代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雖然是比自己強沒錯,可混到使出下三濫手段的三代,估計強得也是有限,要不然一根手指就可以按死自己了。

  這個孫冬海,他還真不信對方有著通天的手段。

  李洛眼裡閃過鋒芒。

  捏了捏杯子,將裡面的威士忌一口喝乾淨。

  看到他這個樣子。

  李曉冉輕嘆一口氣,默默地站起身。

  話都已經說到這種程度。

  要是不聽。

  自己也沒有辦法。

  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想到要回去找那個人,她都忍不住泛噁心。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徹底把李曉冉嚇到。

  儘管她心裡萬般悲憤。

  可又能如何!

  「我讓你走了嗎?」

  李洛的一句話又讓李曉冉停下腳步,後者不解地看向他。

  想要的答案,自己都已經給出去。

  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李女士。」

  李洛笑了笑,往後靠到椅背上:「你該不會以為過來說上幾句對不起就算是解決了吧,孫冬海暫且不管他,我們的事情你不打算個交待?」

  「什什麼事情?」

  李曉冉說話變得磕磕絆絆。


  「請問一下。」

  李洛撓了撓臉頰,好奇地說道:「你覺得我到底是好欺負,還是不好欺負?」

  「呃!」

  李曉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好欺負嘛,明明白白讓自己擺了一道。

  好欺負嘛!

  網上曝光出來的照片她都看了,那鮮血淋漓的樣子看著都害怕。

  「雖然很同情你的遭遇。」

  李洛噴出一團團煙霧,眼神變得陰狠:「不過請恕我直言,那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只知道,因為你拿我來擋槍的緣故。」

  「今天我差點讓人給廢了!」

  「要不是身手好,現在躺在醫院急救的人就是我!!!」

  聽到這裡,李曉冉咕嘟咽下口水。

  心裡也一陣慌亂。

  「你覺得我是個沒見過女人的傻逼?」

  拿起酒瓶走到女人面前,李洛歪著腦袋打量起這張漂亮的臉蛋:「看到長得好看的人腦子就不會轉了,還特麼不會有人再找我麻煩?」

  他把瓶口放到女人的下巴處,輕輕將其挑起: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被那雙冰冷的眼眸盯著,李曉冉嚇得渾身都在哆嗦。

  卻不敢有任何反抗動作。

  「十幾把刀追著我砍。」

  李洛眯著眼睛將瓶口沿著女人的脖子往下滑動,來到鎖骨處將外套往兩邊撥開:「鮮血流得到處都是,有人的手臂都被我一刀砍斷。」

  看著他略顯猙獰的面孔,李曉冉身體搖晃。

  極力想逃。

  但雙腳仿佛都失去了力氣。

  「問你一個問題。」

  李洛繼續將外套撥開,露出裡面高聳的毛衣:「如果被那些人逮到機會,你猜他們會不會也砍掉我一隻手?」

  「對不起!」

  李曉冉額頭冒出汗水。

  「哦?」

  李洛看向眼前臉色恐慌的女人,繼續好奇地問道:「對不起這三個字,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值錢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對方弄出來的。

  這個世界上。

  可憐的人數不勝數。

  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李洛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現在有一件事情是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對方想要拿自己來擋槍,現在自己屁事都不會有,更別提被一個腦子有病的三代給盯上。

  這件事無論後面處理得怎麼樣,自己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輕飄飄的幾句對不起,就想翻篇。

  沒那個門!

  李洛目光變得冷冽,今天那股暴戾的煞氣也瀰漫出來。

  「對不起。」

  李曉冉聞著他身上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幾滴淚水從眼眶中溢出:「我只是想試探一下孫冬海的態度,沒想到他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我沒想過事情會失控到這種程度。」

  「我不要解釋。」

  李洛面無表情地將酒瓶下滑,瓶口深深地陷入到高聳的毛衣中:「我要的是一個交待!」

  一點肉腥味都沒聞到,卻惹了一身騷。

  這種感覺。

  讓他極為不爽。

  渾身一震,李曉冉意識到什麼。

  儘管萬般悲憤。

  可知道對方同樣不會善罷甘休。

  不管換成是誰,經歷了這種被人瘋狂追砍,一個不小心就會倒在血泊中的事情,都會升起滔天怒火,不是幾句對不起就能搞定的。

  李曉冉顫抖著雙手脫掉外套,接下來就是身上所有的衣物。

  在燈光的照耀下。

  女人一身潔白的肌膚,就跟瓷器般耀出光澤。

  筆挺的雙腿,盈盈一握的腰肢。

  飽滿的雷子!

  讓李洛感到嘆為觀止。

  是真白!!!

  而且隨著對方急促的呼吸,雷子還在不斷顫動中。

  憑藉自己的經驗來判斷。

  絕對是貨真價實!

  在李洛眼眸的深處,倒映出粉紅的色彩。

  李曉冉的身材在自己接觸的這麼多女星當中,絕對能夠排得上前幾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極致的女人魅力。

  這雷子!

  簡直是極品。

  用大白面饅頭形容,都差了點意思!

  在一番動作過後,李曉冉緊緊抿住嘴巴,雙眼直直看向天花板,任由淚水不斷從她的臉頰滑落,一手捂住胸前,一手擋住下方。

  仿佛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李洛此時的目光,卻忍不住落到一個地方。

  控制不住的。

  就伸手輕輕地戳了戳對方的腰肋。

  李曉冉連忙往回一縮,雙眼含著淚水看向李洛:「讓你被人追砍是我不對,想要的交待我已經給出來了,你想幹什麼就干。」

  「不用這樣羞辱我!!!」

  「喲~」

  李洛輕笑一聲,手指輕輕在對方腰上劃拉:「沒想到你的脾氣還挺大,這就是孫冬海給你留下來的?」

  在白皙的腰肢上,一大片若隱若現的青紫。

  常年拍攝打鬥的戲份。

  李洛現在對這個極有經驗。

  僅是一看就知道是毆打出來的,而不是威亞勒出來的。

  而且有段時間了!

  李曉冉沒有搭理他,直接將雙眼閉上。

  滾燙的淚水不斷滑落。

  就對方擺出來的這副模樣,讓李洛剛才蒸騰起的暴戾氣息盡數消退,那裡還有心思做任何事情。

  他搖了搖頭。

  大步向辦公桌走去。

  從抽屜裡面,拿出一瓶跌打酒。

  又重新回到女人面前。

  將跌打酒往手心倒了一些,使勁搓了搓後,再把發燙的手掌直接捂到李曉冉腰肢的那片青紫上。

  被觸碰到的一剎那,對方的淚水來得更急。

  從白皙的下巴,不斷往下滴落。

  可短短几秒鐘後。李曉冉懵比地睜開雙眼。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為什麼總是對著自己的腰使勁,而且原來的刺痛很快變成火辣辣的舒坦。

  「你你這是?」

  看向不斷搓著自己身上傷痕的傢伙,李曉冉原地凌亂。

  「我這個跌打酒好得快。」

  李洛又往手上倒去一些,對著那一片青紫不斷搓動:「活血化瘀的效果都非常不錯,估計沒幾天就能好了,說到底你也是為了自救。」

  「人嘛,在溺水的時候,就算是一根稻草都會死死抓住。」

  「雖然給我帶來極大的麻煩。」

  「但是沒轍。」

  「誰讓我攤上了呢!」

  隨著李洛的一聲聲話語,李曉冉的身體被搓得一陣陣晃動,她凌亂地看著這個表情專注的傢伙,腦袋徹底陷入到懵圈的狀態中。


  眼裡不斷溢出的淚水,不知不覺間停下來。

  「還有哪裡疼?」

  李洛皺著眉毛聞了聞手上的藥水味。

  「後後面。」

  李曉冉結結巴巴。

  施施然繞到後方,李洛先是看了看那雪白滾圓的屁股,再一巴掌拍到對方又是一片青紫的肩胛處。

  除了這裡之外,還有手肘、小腿。

  到處都是被毆打的痕跡。

  看得李洛連連搖頭,也怪不得李曉冉會害怕逃跑。

  跟到那種人。

  腦子有病才不逃跑。

  他的目光在李曉冉身上不斷遊走,同時倒著跌打酒連連揉擦,爭取所有的地方都不會錯過。

  後者一開始還感到極為懵比。

  可慢慢的,又漸漸享受在那種渾身火辣辣的感覺當中。

  呼吸還是那麼的急促。

  可是感覺。

  卻和剛才截然不同。

  李曉冉茫然地看著窗外的夜燈,感覺自己就像圍繞著燈光亂轉的飛蛾似的,整個人變得飄飄然,小心臟也跟著撲通撲通亂跳。

  對方的手掌,燙得自己額頭都冒出密密麻麻汗水。

  「穿上衣服吧。」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一聲低呼響起。

  李洛依依不捨地看了看雪白雪白的大雷子,手裡擰動著瓶蓋,微微欠著腰向自己的辦公桌走去,這姑娘的身材實在是太誘人了。

  要不是哭成那樣,還有身上的道道傷痕。

  他還真忍不住!

  不過冷靜下來後,有些趁人之危的事情自己還真干不出來。

  放縱歸放縱,自己的底線雖然低。

  但還是要有。

  李曉冉使勁咽下口水,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一直都是光著身子的狀態。

  臉皮一陣發燙,她迅速將衣服重新穿回身上。

  看著李洛的背影。

  她心裡一陣五味夾陳。

  雖然事情是自己不對,但剛才對方提出的要求確實是挺混蛋的,但在自己脫掉衣服後幫忙擦藥酒的行為,又讓她感到心裡一陣暖烘烘。

  一時間,竟看不清楚這個傢伙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為什麼。」

  她嘴巴張了張,還是問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為什麼你不讓我穿上衣服後,再幫忙擦藥?」


  「我是傻子嗎?」

  李洛拿著紙巾擦了擦手,回到待客區將威士忌重新倒上。

  「不是。」

  注意到給自己也倒上酒,李曉冉略微猶豫。

  還是重新坐回去。

  她看了看李洛的樣子,臉蛋變得緋紅。

  仿佛還能感受到對方的手掌在自己身上遊走,連忙抽出一張紙巾擦拭淚水掩飾情緒。

  「沒錯。」

  李洛端起酒杯向對方示意,挑著眉毛道:「既然不是傻子,那麼我讓你先穿上衣服幹什麼,那麼好的身材不好好看一下,豈不是一種浪費。」

  得嘞!這是個厚顏無恥之人。

  李曉冉強行忍住莫名升起的笑意,跟著他喝下一大口酒,又忐忑地問道:「你你這是原諒我了?」

  「我有說過原諒?」

  放下杯子,李洛反問一句。

  「剛」

  李曉冉嘴巴張了張,很快又訕訕然地閉上。

  笑了笑。

  李洛繼續給自己倒上酒。

  原不原諒,也就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

  來到現在。

  他還真不想再拿對方怎麼樣。

  如果藉機要挾。

  強了對方。

  那自己跟孫冬海之流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不代表著自己那麼容易就鬆口,得讓對方長長記性。

  「你的事情暫且壓下。」

  李洛拿起雪茄猛啜兩口,冒出一團團煙霧:「你先不著急聯繫孫冬海,這件事情我跟他沒完,等我和他過過招再說,看看後續情況怎麼樣。」

  「說不定能幫你擺脫掉這個神經病。」

  「啊?」

  李曉冉欣喜若狂地抬起頭,又連忙搖晃腦袋:「李洛你千萬別衝動,剛才的事情並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他就是個神經病,不好惹。」

  「巧了。」

  李洛挑起眉毛,眼中閃過利茫:「我也是個神經病!」

  所謂神經病。

  無法就是仗著別人奈何不了他。

  從而胡作非為罷了。

  在那些真正能壓得住對方的人面前,孫冬海絕對比孫子還要乖巧。

  自己不是那個人,但是可以想辦法成為那個人。


  「為為什麼你要幫我?」

  李曉冉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向他。

  「還分得清你我嗎?」

  李洛漫不經心地舉起酒杯,翻著白眼說道:「現在黃泥巴落到褲兜里不是屎也是屎,你猜過幾天會不會傳出因為搶女人而引發血案的花邊緋聞?」

  「呃。」

  李曉冉臉色緋紅,又極為不好意思:「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人貴自助。」

  李洛狠狠地掃了一眼高聳的毛衣,面無表情地說道:「而後,別人才能助之,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我想要報仇,那麼你呢?」

  想到那個人對自己拳打腳踢的樣子,李曉冉心裡一陣陣害怕。

  可再想到,有機會徹底擺脫對方帶來的陰影。

  可以踏踏實實睡一個好覺。

  不用再提心弔膽。

  她咬了咬牙,重重點下腦袋。

  「即便會違法犯罪?」

  李洛定定地看著她,將杯子往前遞出。

  「砰!」

  李曉冉用力將酒杯撞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再也不要過這種提心弔膽,被暴力控制的生活,你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

  「我我相信你!」

  「即便,即便是違法犯罪!!!」

  第二天,地下車庫遇襲一案徹底宣揚開。

  在趙強重拳出擊下。

  負責在外面看風的人被迅速緝拿歸案,刀手們交待出的兩個主使者迫於巨大壓力,一個在京城自首,另外一個在深市自首。

  相關案情,迅速變得明朗。

  甚至不用李洛提供信息,孫冬海就進入到趙強的視線範圍。

  只不過事情跟李曉冉預測的一樣。

  兩個主使者一口咬定,他們是看到自己朋友的前女友和李洛交往過於密切。

  為了幫朋友找回面子。

  所以才主動召集一幫人幫孫冬海出出氣。

  這口供一出。

  黃泥巴徹底落到李洛的褲襠。

  他們這些人打聽到李洛將會出席薛仁貴傳奇的關機儀式,所以早早過來等候,計劃就在他進入地下車庫後發動襲擊。

  甚至都不用審,噼里啪啦就將編造好的緣由一併倒出。


  至於為什麼叫那麼多人。

  兩個主使者給出的答案也很簡單,誰都知道李洛那個傢伙能打,這要是不多找點兄弟過來,搞到最後,萬一被他砍了怎麼辦!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被審者神色沮喪,負責審訊的帽子叔叔臉色詭異。

  事實已經證明。

  就算來上十幾個突然襲擊的刀手,還是逃不脫被反砍回去的命運。

  都知道幕後指使的人是誰。

  可別人就是硬生生把官司給頂下來,趙強儘管暴怒如雷,可考慮到孫冬海的背景和刀手們死咬不變的口供,也只能夠是無可奈何。

  案件爆發才短短十幾個小時就已經基本弄明白是什麼回事,這些行兇的人配合得不能再配合。

  導致進度神速得讓人瞠目結舌。

  這種極為惡劣的刑事案件,再加上還有警務人員受傷。

  最後還有公眾人物的影響。

  趙強甚至都懷疑,這些人從行動開始之前就已經考慮到後續反應,並且提前對好口供,唯一的變故就是砍人不成反被砍。

  案件的最新進展還有相應推測,他都毫無保留地告訴李洛。

  「謝謝趙局。」

  聽完對方的安慰話語,李洛感謝後掛斷電話。

  對著外面掃視一圈。

  他關上車門,快步走上電梯。

  這種有所預料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只要出手的人將罪行咬死下來,很多時候也拿後面的人沒辦法,更何況孫冬海還是個三代。

  昨晚打電話給俞飛虹,讓她幫忙查一查這個人的資料。

  同樣氣得跳腳的飛虹姐姐立馬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地表示一定要幫他出口惡氣。

  這倒把李洛驚訝得不輕,不過還是連連安撫對方。

  如果可以的話。

  有些事情,就只能是自己去解決。

  「叮!」

  隨著電梯門打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阿洛。」

  張龍快步迎上前,打量一番後,連忙給他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人沒事就好,看到新聞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

  「謝謝龍哥。」

  李洛也拍打著對方的後背,以表示感謝。

  兩人移步間。

  又推開厚實的辦公室大門。


  「砰~」

  球桿揮出一道殘影,高爾夫球重重撞到幕布上。

  「好球!」

  李洛輕輕鼓掌。

  「好身手。」

  杵著手中球棍,吳頓將金絲眼鏡推了推:「被十幾個人埋伏還能全身而退,李洛你這傢伙的身手是越來越厲害了,有沒有打死人?」

  看他的表情,似乎對具體戰況更感興趣。

  「沒有。」

  李洛走向對方所在的高爾夫練習區,搖著頭說道:「砍斷一條手臂,廢了一個人的子孫根,還有個傢伙下半輩子估計吃飯都困難。」

  「其他的,就不太記得了!」

  當時亂得跟什麼一樣,誰還記得那麼多。

  反正見人就劈。

  「幹得好。」

  張龍往嘴裡扔去一顆檳榔,表示大大的讚賞。

  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

  對他而言,只會是覺得有趣。

  「嗯。」

  吳頓用球棍戳了戳假草坪,認真點頭道:「年輕人經歷點挫折不要怕,不經歷點腥風血雨,怎麼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人老成精。

  對方在這種時候突然打電話聯繫自己,為了什麼而來,吳頓心中大概有所猜測。

  要不要答應下來,這個需要慎重考慮。

  在灣島。

  他絕對會幫李洛出這口惡氣。

  但是地方不一樣。

  需要考慮的事情也不一樣。

  李洛環視一圈。

  諾大的辦公室內就只有他們三個人在。

  他隨即收起笑容,眼中鋒芒畢露:「我不說兜兜轉轉的話,這一次整個圈子都會知道我被人踩到頭上,對方自首後直接就亮明來路。」

  「就是想著吃定我!」

  「要是不弄回去,以後誰都來踩上一腳。」

  李洛順手抄起一根高爾夫球棍,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昨天沒事,不代表以後都沒事,天底下就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吳頓和張龍互相看了一眼。

  都默不作聲。

  「吳哥你的背景我很清楚。」

  李洛撥過一個高爾夫球,再用竿頭對準:「我知道這個請求非常唐突,但別人這是要將我砍廢,這口氣不出我心裡憋得慌。」


  「砰!」

  小球被呼嘯擊中,發出一聲脆響。

  「兩百萬。」

  李洛用力捏住高爾夫球棍,認真地看向吳頓:「吳哥你幫我找個信得過的人出來干一票,萬一有意外的話,我再給筆安家費。」

  「另外,我再欠你一部戲!」

  「幫幫忙!」

  李洛抿了抿嘴,向吳頓伸出手掌。

  現在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兩百萬這個數,自己現在隨便接一部戲片酬都三四百萬起。

  合計起來。

  就是五六百萬的數目。

  可是李洛不在乎,寧願砸上一大筆錢也要做出回應。

  你瘋。

  老子比你更瘋。

  強硬的形象必須維持住,要不然以後人人都想捏一捏自己的軟硬。

  看著伸出來的手掌,吳頓徹底陷入沉默。

  這種事情,萬一鬧大的話。

  不好收場。

  「李洛。」

  思索片刻,他微微搖頭道:「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吳哥作為過來人還是要勸一句,有時候忍上那麼一忍,事後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必要因為一時之氣搞出人命。」

  「現在這種情況。」

  「就算別人拿不出任何證據,用屁股想也知道一定是你乾的。」

  「能安排這麼多刀手,別人背後肯定也不一般。」

  李洛眨了眨眼睛,手掌紋絲未動:

  「誰說我要人命了?」

  俞飛虹那邊給出的消息,對方確實是個三代,雖然現在已經不行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再瘋也不至於把對方給殺了!

  其實反過來一樣,別看昨天出動那麼多人。

  也只是想把自己廢了而已。

  那裡敢弄出人命。

  吳頓尷尬地笑了笑,隨後一巴掌牢牢握住李洛的手:

  「你想怎麼弄?」

  「直接攤牌!」

  李洛眼中爆出駭人的光亮。

  別人做得了初一,自己也能做十五。

  孫冬海所持的不過是自覺可以隨意拿捏別人的命運,自己也要讓對方嘗試一下命運的喉嚨被捏住的味道。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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