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找上門來了
第123章 找上門來了
李瑜菲面對姐姐的質問,一陣心慌意亂,她心裡有點忐忑不安。
在來姐姐這兒求證之前,她已經驚訝地發現:收到這首詩之後,她的心情似乎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她渴望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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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告訴姐姐這個人是誰?還是瞞著她,啥都不告訴呢?
她和沈瑜墨雖說是親姐妹,但是沈瑜墨去下鄉後,兩個人的聯繫就少了。
所以兩個人的感情,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隔閡。
這一次實在是她糾結太久,所以才決定問一下姐姐。
現在姐姐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解釋,直接問這個人,這讓她很是有些抗拒感。
「姐,這首詩真的是寫給我朋友的。」李瑜菲再次重申,只不過此時她有點底氣不足。
就好像連她自己,都不肯信這種鬼話。
面對妹妹這種掩耳盜鈴般的解釋,沈瑜墨只能笑著道:「行行行,就當這首詩是寫給你朋友的。」
「我只是想知道,這人是誰?」
「畢竟,這麼好的詩,不知道作者是誰,真的挺遺憾的。」
李瑜菲搓了搓手,最終還是道:「姐,我答應過我朋友不亂說,你就別問了。」
「對了,你還沒有說,寫詩的人,究竟是什麼想法呢?」
看著妹妹羞怯的模樣,沈瑜墨最終沒有追問。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也知道自己和妹妹之間,存在著一些隔閡。
這些天的相處,好不容易讓這種隔閡少了,如果自己強行追問,搞得妹妹難堪,可能會重新加深這種隔閡。
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少女情懷總是詩,妹妹正處在花一樣的年齡,有人追很正常。
自己不可能把她的所有追求者都給她過濾一遍。
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幫妹妹分析,哪些人對她是真心的。
所以她笑了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不過我相信,寫這麼好的詩的作者,我以後一定會見到的。」
「伱剛剛說,這人是喝醉了之後寫的,說實話,我有點不敢相信,一個人喝醉了,還能夠寫出來這麼好的詩。」
「從詩上來說,這個人寫的非常用心。」
「我感覺他的情感真摯濃烈、體味透徹深沉。對於愛情,既要堅守一份度誠與執著,又安然於一種殘缺與放棄。」
「從這首詩上,詩的作者表達了無論是終成眷屬式的圓滿,還是相見不相識的離散,都應該去珍惜、去懷念。」
……
一邊分析,沈瑜墨的心中,不知道怎麼出現了程旭遠的身影。
如果說之前的程旭遠對自己,好似就如詩中所說的,他在自己的身邊,等了很多年。
但是自己對於他的愛,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現在他的心已經凋零,他也走向了自己的未來。
想到這些,沈瑜墨情緒有點低落。
「姐,你的意思,是他非常喜歡我……我朋友麼?」李瑜菲聽著分析,輕聲的問道。
從沉思中驚醒的沈瑜墨,將自己的心情放在一邊道:「你自己已經有了答案,還非要問我幹什麼?」
「不過瑜菲,你要記住,有些人詩寫得好,但是他的人品並不一定能行。」
「比如……」
還沒有等沈瑜墨說完,李瑜菲就道:「姐,我知道了,比如唐朝有名的詩人元稹,就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這個,有朋友已經給我說過了,不要以詩取人。」
「行了,我去洗把臉。」
說話間,李瑜菲高高興興的離去。
看著離去的妹妹,沈瑜墨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過她的目光,卻再次落在了那首詩上。
這首詩,寫的是一種求而不得的愛情!
能夠寫出這種詩的人,真的是一直在喜歡自己妹妹嗎?
還是……
不知道咋回事兒,沈瑜墨再次想到了程旭遠。
對於自己來說,他是不是那棵曾經在自己身邊,一直等待開花的樹呢?
程旭遠自然不知道,自己寫的一首詩,當天晚上就到了沈瑜墨的手中。
清晨感到頭暈目眩的他,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以後少喝點酒。
昨天晚上就不應該喝啊!
將煤球爐的塞子打開,又在那已經磕了一道疤痕的搪瓷臉盆上添了一瓢水,程旭遠這才去了廁所。
不知道是不是今兒起得太早了,廁所里沒有什麼人。
一邊清理著存貨,程旭遠一邊想著孟德志。
在這沒有手機,就連報紙都只能到單位看的年代,上廁所如果有人聊天,也是很難得啊!
回到房間內,程旭遠簡單洗了一把臉,就將自己記憶中的離婚協議寫了一份。
不管咋說,這可是離婚,不能只寫幾十個字,就算是離婚了,怎麼也要有一份規範的協議。
將協議弄好,程旭遠就朝著單位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簡單的吃了一碗餛飩,程旭遠就來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中,依舊如故。
程旭遠正打掃衛生的時候,張德寧就興高采烈的沖了進來。
「程旭遠,我過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張德寧也顧不得程旭遠在擦桌子,就快速的道:「經過我們編輯部的大佬們集體研究,決定發表你的《渴望》。」
程旭遠不動聲色的道:「這是好消息嗎?」
「你啥意思?」本來乘興而來的張德寧,聽到這話之後,頓時怒目圓睜的看著程旭遠,一副氣憤不已的樣子。
程旭遠平靜的道:「字面意思。」
張德寧這才想到,這個叛徒還想著將他的《渴望》,發表在《人民文學》上。
這個叛徒!
「程旭遠,我給你說,你的《渴望》投到人民文學那邊,他們也不一定……」
本來,張德寧還要說《人民文學》那邊,不一定發表程旭遠的作品,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就說不下去了。
不是她不想說,實在是可能性太小了。
畢竟,《渴望》寫的實在是太好了!
他們雜誌社破例髮長篇,如果說《人民文學》不發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們自己的門檻不高嘛!
「他們也給不了你這麼高的稿費,我給你說,我已經給你爭取了,千字七元。」
「嘖嘖,這稿費一到,你就是千元富翁了。」
「要好好的請我吃一頓飯。」
千元富翁,這個詞我聽著怎麼有點彆扭啊!
程旭遠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是表面上還是道:「也就這個是好消息。」
「對了,《渴望》你們準備怎麼發?」
張德寧搓了搓手道:「按照我的想法,是發一個專號。」
「畢竟二十萬字左右,都發在一期雜誌上的話,實在是有點太多。」
「不過鄒老師他們研究之後,決定分兩期來發。」
「鄒老師覺得,把你的《渴望》從中間分開更好,說不定能引起更多讀者的興趣呢!」
分開發,這也……
咂巴了一下嘴,程旭遠決定不過多計較。
畢竟他的《明朝那些事兒》,那可是一期四萬字連載。
對他來說,只要不耽誤他的稿費就行。
「我的稿費也是分開發嗎?」程旭遠問道。
張德寧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這個人哪,你的作品寫的那麼精彩,怎麼一說起稿費,就這麼俗不可耐!
自己興奮的跑過來和他談作品,他竟然只關心他的稿費。
真的是掉到錢眼兒里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不尊重文學呢?
「我給你申請了,一下子發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對了,說到稿費,你可一定要請客。」
「我給你說,這一次不吃點好的都不行。」
張德寧的話剛剛出口,就有人道:「德寧,小程又有稿費了嘛?」
「那可真是太好了,這一次不吃東來順了,咱們吃烤鴨。」
程旭遠不用扭頭,也知道說話的是史雪紅。
面對突然到來的史雪紅,張德寧笑著道:「可不是嘛,咱們的大作家寫了一部長篇,這一次能掙不少錢呢。」
「就吃全聚德,而且要四隻烤鴨,好好的吃它一頓。」
聽到要四個烤鴨,史雪紅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她朝著程旭遠道:「小程,你快走了,想要占你便宜都占不上了,你要讓我多吃一點。」
程旭遠無奈的揮手道:「行,我請。」
說話間,他朝著張德寧道:「讓你們分兩部發也行,但是我想要預支稿費。」
「還有,改稿的補貼,也提前給我吧。」
「我這兩天正用錢。」
張德寧對於程旭遠預支稿費,已經有些麻木了,她不耐煩的道:「行,我這就回去給你申請。」
「問題應該不大,你等我電話吧。」
看兩個人說完話,史雪紅拉住張德寧道:「德寧別走,我這抄來了一首非常不錯的詩,你聽聽怎麼樣?」
張德寧禮貌的道:「那我聽聽。」
聽史雪紅說抄詩,程旭遠的心中就有一種不是太好的感覺。
也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聽史雪紅拿出挎包的一個小本子念道: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聽著這詩,程旭遠一陣撓頭。
這詩怎麼流傳的這麼快?
這才一天功夫,怎麼就到史雪紅的手裡了。
而站在一邊,本來只想敷衍一下的張德寧,直接愣住了。
等史雪紅讀完,她一把抓過本子,在仔細的看了一遍後道:「雪紅,這是誰寫的,怎麼沒有名字?」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弟弟從他同學那邊抄來的。」
「說是有人新寫的,用來給一個姑娘表白。」
史雪紅道:「至於為啥沒名字,聽說作者作詩的時候,就沒有寫名字。」
張德寧遺憾的道:「哎呀,這麼好的詩,怎麼能沒有名字呢?」
「這樣,我把這個詩抄一遍,你給我找找作者。」
「要是他願意的話,我希望能夠發在我們《燕京文藝》上。」
十幾分鐘之後,抄完了詩的張德寧帶著一絲遺憾走了,就在程旭遠思索著,怎麼將這首詩的影響降到最低的時候,馮老二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程老師,我表妹她們找你,說是為了昨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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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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