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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殺神教教主!【求月票】

  第323章 殺神教教主!【求月票】

  「什麼盯上了哪家神教,麻教主在說些什麼呢?」

  柳白笑呵呵的反問道。

  麻芝笑而不語。

  這世間的聰明人不常有,但到底還是有的,而麻芝就是其中的一個。

  

  柳白見欺瞞不過,便回頭看了黑木一眼。

  後者得令。

  麻芝連忙抬起雙手,搖晃著說道:「自己人自己人,別動手啊。」

  「公子要對付誰,我麻芝一定幫幫場子。」

  柳白這才抬起右手,攔住了黑木。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柳白好奇問道。

  麻芝見柳白終於承認,也就雙手攏袖,笑呵呵的說道:

  「殺雞焉用宰牛刀。」

  「若不是要拿一家神教開刀,哪裡需要柳公子登門?」

  「說人話。」

  柳白冷冰冰的言語一出,麻芝也是急忙收斂了神色,正色道:「近來這些神教著實是有些聽不懂人話了,是該敲打敲打。」

  柳白半眯著眼看著眼前的麻芝。

  估摸著也是只說了一半。

  更多的實話還是沒說出來。

  「那麻教主覺得哪家比較合適?」柳白繼續問道。

  「這……蠱神教邪性,癲花神教瘋狂,血神教藏身,兵家難殺,喜神教安分,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巫神教合適了。」麻芝提議道。

  鬼神教跟巫神教有矛盾,這事柳白還是知道的。

  甚至更早之前,這事都是因他而起。

  「沒有私怨?」

  柳白問道。

  「半點也無。」

  麻芝篤定道。

  兩人相視一笑,麻芝也是湊近了些,說起了些隱秘的悄悄話。

  隔壁的大殿之內。

  蟲大正色道:「只要我們幾個聯手,一口咬定都沒拿那樣重寶,他柳白能奈我們何?」

  「就算真要動手……黑木雖然強,但必定也不敵我們幾人聯手,等到了那時,就該是柳白擔心我們了。」

  武烈頷首道:「理確實是個理,但對柳白動手是絕對不能的,頂多我們幾人聯手,不要讓黑木鑽了空子,來殺我們就是了。」

  「武大哥說的我贊同。」


  梔子也表了態。

  陸蠟子一合掌,「那就這樣,說好了,咱幾個聯手,一定得一口咬定,我們幾個沒動手,什麼重寶,我們都不知道,都沒聽過。」

  幾人環視一圈,彼此對視下來,最後盡皆點了點頭。

  一次同盟,就此達成。

  「……」

  「傳火大人,不是我陸蠟子說,這重寶多半就是在武烈手裡,他近來實力提升很快,這若是沒有點外物幫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柳白看著眼前更加篤定的陸蠟子,「哦?」了一聲。

  「是麼?」

  「就是如此,我陸蠟子從不說假話。」

  「行,這事我記下了,若真是在那武烈手裡,那到時候就記陸教主一功。」

  柳白抬起右手,小草已經屁顛屁顛的將茶杯端起送到了他面前。

  「是是是。」

  陸蠟子連忙拱著雙手,又是遞上來了一個須彌,小聲道:「傳火大人,這是此次事情的賠禮,還請傳火大人過目。」

  柳白接過瞥了眼,隨手就將這玉戒指丟在了桌面。

  「叮噹」一聲響。

  也即響在了這陸蠟子心頭,「如此看來,陸教主這心不誠啊。」

  「連鬼神教的一半都比不上。」

  這也是柳白要分開見面的緣故了,只要分開,那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是馬是鹿,還不是全憑我柳白一張嘴?

  但要是大庭廣眾之下,所有人一塊送,那可就不是這個理了。

  至少不能這麼明目張胆。

  「呵,呵呵,這還沒給齊呢。」

  陸蠟子眼神苦笑,又是連忙遞出了準備好的第二個須彌。

  顯然,這老狐狸也都是早有準備的,能少給就少給,所以才沒一次性取出來。

  這次柳白看了之後,更是直言道:「少了。」

  「這……」

  陸蠟子攤著雙手,五官也都快皺成一團了。

  「傳火大人,我們這巫神教都是小門小戶的,跟鬼神教,真比不得啊。」

  柳白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如此看來,陸教主這道歉的心……是不太誠啊。」

  「傳火大人……」

  陸蠟子還想討價還價一陣。

  柳白卻已經抬起右手,喊了聲「黑木」。


  陸蠟子連忙改口,「這還有一份。」

  他雙手奉上,柳白接過後又是隨意掃了眼,這才將這三個須彌都收入了須彌裡邊。

  「勉勉強強吧,重寶這事也請陸教主保密,切不可傳出去了。」

  「是是是,那,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陸蠟子這才躬身離開。

  柳白就這麼看著他拱手離去,直到徹底離開這偏殿,站在他身後的黑木才問道:「公子,這陸蠟子給的真這麼少?」

  小草也是豎起了吃瓜的耳朵。

  柳白笑笑,「怎麼可能,咱這陸教主是真怕死啊,第一個須彌裡邊給出的東西,就已經比麻芝給的還要多了。」

  「當然,後面倆須彌裡邊裝著的,也不少。」

  黑木聽到這話,就忽然明白了老元帥為何會讓柳白來這魏國了。

  這活計,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尤其是這黑心和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黑木就自認不敵,當然話也不能這麼說。

  於是黑木稍稍躬身說道:「公子為了走陰城勞心勞力,在下佩服。」

  「行了,剛剛說的陸蠟子說的那番話,都用那蝶夢花記下來了吧?」

  「記下來了。」

  蝶夢花,這是柳白走之前,特意找黃上觀要的,這東西還只有他們黃家才有,效用就跟留影珠差不多。

  能將某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但是更為隱秘,像是黑木用出來,連這同為證道的陸蠟子都發現不了。

  「嗯,到時你先詐武烈一下,跟他交個手,好放元臣進來。」

  柳白吩咐道。

  現如今的元臣,自是還不在這弱柳山上,先前往來證道太多,這元臣也不敢靠太近,但現在就沒關係了。

  而且也到了將要動手的時候。

  「是。」

  「……」

  「如何?」

  蟲大看著腳步輕鬆走回來的陸蠟子,連忙問道。

  陸蠟子嘿嘿一笑,先是看了眼坐在角落裡邊的麻芝一眼,這才說道:「放心,柳公子好說話的很,只要給點東西道個歉就過去了。」

  「那……那件事呢?」

  「我說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啊,柳公子能怎麼樣。」

  陸蠟子雙手一攤,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便好那便好。」

  起身的蟲大又坐了回去。

  「我去探探虛實!」

  武烈都已經站起來了,但依舊被牛叉搶了先,他一步竄出了門口,消失不見。

  「呵,瘋子!」

  武烈罵了句,倒也沒再爭搶,而是坐回了原位。

  「嘻嘻。」

  柳白聽著門口傳來了一道尖細的笑聲,一抬頭,便是見著一個穿著紅綠袍服,臉上還抹著一層厚厚膩子粉的男子走了進來。

  「停。」

  柳白揚起右手,「你要這樣搞,伱的賠禮得加一半。」

  牛叉立即停步,看了眼柳白背後冷眼旁觀的黑木一眼,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回頭。

  只見雙手在臉上擦了擦,等著轉頭回來的時候,他臉上的膩子……更白了。

  嘴上的胭脂,更厚了。

  他扭著水桶一般的腰肢,緩緩上前,嬉笑道:「加一半就加一半嘛,奴家直接翻倍給公子,公子若是還不滿意,那就整個癲花神教都送給公子好了。」

  柳白:「……」

  「要不公子把奴家殺了試試?」

  牛叉是真牛叉。

  柳白甚至懷疑他是真的想死。

  但好在,他也沒太過挑釁的靠的太近,而是來到這半程的位置站定,然後雙手遞過來了個須彌。

  他遞過來的,都是黑木先接著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這才送到了柳白手上。

  東西……很多。

  甚至單單是陰珠,都要比鬼神教的要多了,更別提還有一些其他的奇寶圖紙亦或是神龕木之類的重要物什。

  一開始柳白覺得鬼神教給的已經足夠多了,可沒曾想,現在來看,這鬼神教給的估計還是最少的那個。

  看來一會還得找麻芝再要點。

  「也行。」

  對方誠意很足,柳白也就沒太過為難。

  可沒曾想,這牛叉見著柳白收下這須彌後,更是又遞過來了一個。

  「還有些賠禮,請公子收下。」牛叉掩嘴輕笑道:「還有句話,奴家想跟公子說。」

  別人都是柳白要,他們不想給。

  但是這牛叉卻是搶著往外給,生怕柳白不要。

  「行行行,你快說,說了快滾。」

  柳白不想弄死這牛叉,弄死了這貨……立威不成還得惹得一身騷。


  「得到那件重寶的,是那條蟲子!」

  牛叉壓低了嗓音說道:「他用吞噬蠱蟲之力,融合了許多蟲子,最終得到了一隻新的極為強勁的蠱蟲,那蠱蟲叫做『善偷』,他正是靠著這蠱蟲,奪得了那件重寶。」

  牛叉說的頭頭是道,說的柳白都快要相信了。

  「當然,我也知道,我們癲花神教說的話,傳火大人必定不信,但是沒關係。」

  牛叉直起腰身,說道:「傳火大人若是不信,一會等那蟲子過來的時候,黑木前輩就問問他,問問他那隻新蟲子好不好用,他膽子小,會露出破綻的。」

  「所以……不是你們癲花神教偷的?」柳白沉聲問道。

  「那必然不是。」

  牛叉篤定道:「我們癲花神教雖然瘋,但是也是有底線的,我們不會打走陰城的主意。」

  這點……有點像。

  柳白的確沒再走陰城聽到過癲花神教的消息。

  「行,到時要是在蟲大身上找到了那樣重寶,那就記你一功。」

  畫餅這種事,柳白還是很會的。

  牛叉得了柳白這話,也是興高采烈的走了。

  臨走之時,依舊扭著腰肢,可就當他走到門口時,他又忽地轉頭,輕笑道:「其實奴家還有一副女子面容的,這就給傳火大人看看。」

  他說完搖身一變,變成了……她。

  這一刻,連她身上原本穿著的那件醜陋的紅綠袍服,都變得極為順眼。五大三粗的腰肢也是變成了梔子一般的水蛇腰,五官面容精緻程度,也都跟梔子不相上下。

  她隱隱一握的腰肢微微一動,還露出了背後好似蜜桃般的渾圓挺翹。

  其身材火辣程度,比起梔子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稍稍側身行了個萬福禮。

  「奴家牛叉,見過傳火大人。」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柳白又想起了她先前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牛教主還是請吧。」

  牛叉終於不在停留,轉身離開這側廳之際,一步邁出,身形外貌恢復原樣,仰天大笑不已。

  柳白就這麼看著這個好似瘋癲,不,完全就是已經瘋癲了的牛叉離去。

  他轉而跟黑木問道:「剛剛那是真的?」

  黑木眼神也是有著一絲絲的震驚,「是真的。」

  陰陽之體,不管男女,都是牛叉的真身。

  牛叉,果真牛叉。


  另一邊,他們幾人見著牛叉好似個得勝將軍一般回來,但也沒人問他到底如何。

  問牛叉……問了也白問,甚至還是平白增加自己心中的疑惑和擔憂。

  他一回來,武烈沒動,血鴉便起身去了。

  蟲大依舊在陸蠟子旁邊小聲問著,「老陸,你就給交個底,你到底給了多少賠禮啊。」

  陸蠟子看了他一眼,自覺自己已經破財這麼多了,豈能讓別人好受?

  於是給了個數,讓蟲大聽了都臉色蒼白。

  「我這是有錯在先,所以肯定得多給點,蟲大你可以少給些,沒事的。」

  但這就算是少給,也比陸蠟子真實給的要多了。

  還不是一般的多。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自己不好過,自然也不能讓別人好過。

  血鴉是回來最快的,去了還沒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回來了。

  回來之後的他,也是連忙去了角落。

  生怕這幾人追問。

  「哼!」

  武烈看了蟲大一眼,冷哼一聲,眼中的鄙夷神色也是絲毫沒有掩飾。

  武烈就這麼大張旗鼓的走了。

  餘下沒去的,也就只有梔子跟蟲大了。

  偏殿。

  柳白見著武烈進來之際,都不用他出聲,黑木就已然喚出一團野火招呼過去。

  武烈也沒想到剛進來就被埋伏了一手。

  連忙出手應對。

  只見他雙手握拳在身前一撞,點燃命火之際,一道金色甲冑便護住了他己身。

  他斥聲道:「傳火大人這是何意!」

  黑木自是留了一手,所以這野火也就只是灼燒著武烈的這護身甲冑,並未朝內繼續灼燒。

  「何意?」

  柳白冷笑一聲,「武烈你拿了我們走陰城的東西,還反過來問我是何意?」

  「傳火大人何至於血口噴人,我武烈行得正坐得端,沒拿就是沒拿?!」

  武烈言辭鑿鑿,聲音喊的極大。

  好像聲音越大,就越能證明他的清白一般。

  只可惜,在這喊,也只有柳白跟黑木兩人能聽見了。

  「哦?你沒拿?」

  柳白似是有些疑惑。

  「沒拿!」


  武烈一邊抵抗著黑木的野火,一邊大聲回話,同時他也很是心驚,黑木的實力……遠超他的意料。

  這要真動起手來,武烈得是自認不敵。

  柳白目露疑惑,「那我怎麼聽著有人說,是你拿了?」

  「誰?!」

  「傳火大人你說誰,我武烈必定得跟他當堂對峙一番不可!」

  武烈說的大聲,「就是牛叉那廝對不對?牛叉那廝說的話不能信啊傳火大人。」

  武烈猶在叫囂著。

  柳白一抬手,那些野火就全都被黑木收入了體內,但是武烈卻依舊不敢收起身上的護身甲冑。

  「傳火大人你說誰……」

  他話沒說完,就被柳白不耐煩的打斷了。

  「吵吵吵,就你嗓門大是吧。」

  「你自己看去!」

  柳白說著一把捏碎了手中的夢蝶花,花朵碎裂化作星星點點的星光飄起,也即是在這偏殿上空化作了一副畫面。

  正是那陸蠟子拱手跟柳白告密的場景。

  武烈看著重重一拳將那金色甲冑打散,「格老子的!竟然是這陸老狗!」

  武烈一想到先前在那大殿裡邊,眾人信誓旦旦締結口頭盟約時候,陸蠟子的那副語氣態度,就覺得犯噁心!

  自己信了他們的邪。

  真以為他們會信守這諾言,可沒曾想,卻是一個個的都在背後捅刀子。

  「傳火大人放心,我這就去宰了那陸老狗,自證清白!」

  武烈說著扭頭就要走。

  「停。」

  柳白出聲喊住,「你這現在打上門去,是要置我於何地?」

  「而且還有,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武烈腳步停下,反應過來。

  柳白則是嘆氣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懶得管,但是這次既然是我做東喊你們過來,你武烈就不能在這解決,如何?」

  「是,剛才是在下唐突了,這仇……我回去自會解決!」

  武烈也是知曉輕重的人。

  回去對陸蠟子動手,那就是兩人之間的事,可要是在這動手,那還打了走陰城的臉!

  「嗯,你武烈身為兵家兵祖,既然你說不是你,我自然相信。」

  柳白生怕武烈對陸蠟子不夠心狠,還貼心的幫忙戴了個高帽。

  「成!」


  「多謝傳火大人信任!」

  武烈看不出來這是柳白攛掇?

  自是看的出來,可這本身就是陸蠟子捅刀在先,再怎麼攛掇,那也都是實實在在的大道理,大實話。

  武烈說著也就上前,給柳白遞上了賠禮。

  只是這賠禮……有些亂。

  都還能看出來好些東西是武烈剛塞進去的,兵祖兵祖,也是個不差事的主。

  柳白放了他一馬,還幫忙帶了帽子。

  武烈總得有點表示表示。

  人情只有往來了,才叫人情,不然那就叫……給臉不要臉了。

  柳白看完也是一把收了起來,「此間事了,兵祖請。」

  「傳火大人客氣了。」

  武烈極為豪邁的抱了抱拳,然後扭頭離開了。

  他走後,柳白也就看了眼門後牆角的位置,那裡……一個人影若隱若現。

  剛剛武烈跟黑木動手的那一刻,元臣就已經趁著這機會摸進來了。

  接下來的動手,要用到他。

  武烈回去了大殿,先前動手時候的動靜,自是被這一牆之隔的諸多證道發覺了。

  但動靜只是響了那一下,隨後消歇,因而他們也沒過去查探。

  此時見武烈陰沉著臉回來,也沒人敢觸碰霉頭的去詢問,就這麼看著他坐回了原位,雙手握拳,一副吃了悶虧的模樣。

  其他人都在看著武烈。

  蟲大則是看了眼梔子,見其沒有起身,他則連忙化作一道遁光出門。

  這絕對不能落到最後一個去賠禮的。

  那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所以得搶先一步才行。

  他出了門,很快又進了門,穿的跟個癩蛤蟆一樣的他剛進來就朝著柳白深深一拱手。

  「見過傳火大人。」

  「這是我們蠱神教的賠禮,還請傳火大人過目。」

  一個香包模樣的須彌被丟了過來,依舊是黑木接下,先檢查了一番,這才交到柳白手裡。

  蠱神教的手段最為詭譎,由不得黑木不小心。

  柳白接過後隨意瞥了眼,也將其丟到了桌面,旋即雙手交叉迭放在小腹上,「蟲教主也看不起我們走陰城,這事我柳白記下了。」

  「不不不,還沒給完,還沒給完,這還有。」

  蟲大先是心中罵了句陸蠟子,這才再度給了個須彌。


  兩個須彌一到手,柳白就發覺了,這蠱神教是所有神教裡邊,給的最多的。

  甚至比巫神教陸蠟子給的還要多。

  柳白低頭看了眼須彌,又抬頭看了眼蟲大,忽而問道:「你好像……很怕死啊。」

  「啊?」

  蟲大驚詫抬頭,這是說怕死不對,說不怕死也不對啊。

  「傳火大人何出此言?」

  蟲大隻得反問道。

  「你要不是怕死,離我這麼遠作甚?」

  柳白失笑道。

  蟲大好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都還站在門口,離著柳白極遠,他打著哈哈上前。

  「這一進門就想著連忙給傳火大人賠禮,所以自是急促了些,還請傳火大人原諒則個。」

  可就在他上前之際,柳白好似失手將桌面放著的那茶盞撞落,跌在地面,「啪嘰」一聲稀碎。

  摔杯。

  蟲大自知不對,正欲逃離,但卻發現一團野火已然將其團團包裹。

  他心道一聲不好。

  一隻圓滾滾,肥溜溜,白白胖胖的蠱蟲從他嘴巴裡邊爬了出來,他則霎時出現在了門口。

  野火,灼燒著那隻蠱蟲。

  他逃出來了。

  可就當他以為自己能逃出生天之際。

  一柄斷刃忽而抹過了他的脖子,只這一下,蟲大就看見了自己還在噴血的脖頸,也看到自己連帶著元神,都被一分為二。

  伏殺。

  證道。

  還是兩尊!

  蟲大臨死之前只想問上一句,我蟲大……何德何能啊!

  元臣收刃,身形一閃而逝再度消失。

  一擊命中,即是遠遁千里,將一個殺手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偏殿之內,柳白拎起蟲大那枚死不瞑目的頭顱。

  偏殿之外,所有的神教教主齊聚。

  偏殿之上,雷聲滾滾,血色大道崩塌,一處緊跟著一處,整片天幕更似好像下起了一場血雨。

  柳白看著這一眾教主,緩緩說道:「犯我走陰城者,證道……也可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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