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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6章 我是煞神,港島之主

  「胡小姐,我方和英吉利的衝突怎麼辦?你得儘快給個章程,要不然,衝突必然升級。」

  謝爾蓋主動出聲,打斷了胡大姑娘的思緒。

  昨天下午,毛熊的一艘巡洋艦行駛到了肯帕德灣附近海域,然後跟英吉利的近海巡邏艇發生了磨擦。

  與其說衝突,倒不如說是對峙。

  雙方都沒動用熱武器,只是互相貼著船舷開了過去,然後鬥雞似的在海面上對峙著,用大喇叭互噴。

  不過,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肯帕德灣是天竺沿海,離英吉利的海軍基地不遠。

  一艘正在港口檢修的驅逐艦,帶著幾艘巡邏艇小弟,火急火燎的趕去支援了。

  打架,毛熊就沒慫過,收到消息,阿曼灣,索拉基灣的十幾艘戰艦立刻調轉方向,馬力全開,朝著肯帕德灣方向風馳電掣。

  日不落帝國當下勉強還有幾分餘暉,尤其是在自家的地盤上,自然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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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時間調集了阿拉伯海附近的全部軍艦,還有天竺海軍湊數的幾艘破爛舢板,一起向著肯帕德灣匯集而來。

  戰爭的陰雲瞬間就籠住了阿拉伯海域,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說白了,毛熊,日不落都不是省油的燈,剛開始確實是為了那顆遺失的大菠蘿,圍剿雷納德一行。

  同時也是被杜蔚國逼得,這才捏著鼻子合作,聯合封海。

  不過現在罪魁禍首雷納德已經伏誅,那顆大菠蘿雖然下落不明,沙特方面依舊正在搜天刮地的尋找。

  不過無論是毛熊還是英吉利,包括花旗心裡都已經大概有數了,這玩意大概率又被杜蔚國密下了。

  以他的通天本事,忽悠戰五渣的沙忒,簡直不要太簡單。

  所以,現在之所以還保持封海,都是為了石油這門天大的生意,現在毛熊和英吉利對峙,也是為了爭奪海上運輸路線。

  說一千,道一萬,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胡大姑娘沒好氣的白了謝爾蓋一眼:

  「我還沒問你呢?肯帕德灣是天竺的領海,你們毛熊的軍艦開過去幹啥?故意挑事嗎?」

  謝爾蓋早有準備:

  「胡小姐,我方軍艦,是追蹤一艘可疑貨船去的肯帕德灣,而英方的軍艦刻意包庇阻攔。」

  「現在,我方有理由懷疑,英方跟馬薩爾已經勾結在一起了。」

  謝爾蓋毫不猶豫的扣了一頂罪名在英吉利的腦袋上。


  一聽這話,吉布森的眉頭頓時緊緊的皺了起來,不過終究忍住了,沒有說話。

  他的立場有點尷尬,明面上,他是前六處高層,事實上,他是克格勃埋下的釘子。

  不過現在,他只是杜蔚國的個人情報官,所以,不說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胡大姑娘當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當即就懟了回去:

  「謝爾蓋,張嘴就來是不是,你有確切的證據嗎?我現在還懷疑毛熊是要趁機攻打天竺,挑起世界大戰呢?」

  謝爾蓋的語氣一窒:「呃,是,胡小姐,你教訓的是,是我說話欠考慮了。」

  胡大姑娘不耐煩的說道:「別廢話,趕緊通知尼科諾夫,把軍艦都撤回來。」

  謝爾蓋垂下頭:

  「非常抱歉,胡小姐,事實上,我已經跟(主席)聯繫過了,但是海軍並不歸我們安委會管轄。」

  吃了顆軟釘子,胡大姑娘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無能狂怒,她當然明白謝爾蓋的言外之意。

  人家克格勃還有尼科諾夫,只聽杜蔚國的號令,至於她,一邊涼快去。

  之所以急著找杜蔚國,主要也是因為眼下這個緊迫的局面,畢竟大家現在打的旗號,都是在為他辦事。

  南丫島,蘆荻山,老母觀,大殿。

  「吱嘎~」

  後堂的房門被人推開,魚貫進來幾個身穿青灰色道袍的信徒,應該是過來交班值夜的。

  之所以叫他們信徒,而不是道士。

  是因為他們雖然穿著道袍,但是都留著短髮,沒梳道髻,也沒帶道冠,裡邊穿得還是便裝,分明是一群掛羊頭賣狗肉的假貨。

  突然見到杜蔚國這個生面孔,以及地上的屍體,他們頓時臉色大變,領頭的怒吼質問道:

  「你系邊個?」

  「噗噗噗~」回答他的,是一陣驟然響起的急促槍聲。

  杜蔚國毫不留情,幾名信徒幾乎同時被子彈打成篩子,一聲不吭的撲倒在地。

  一共走進來5名信徒,剎那間,就被他秋風掃落葉般的幹掉了4個,只剩下一個。

  領頭的那個,同時也是質問杜蔚國的傢伙,他的身材又高又瘦,有點鬥雞眼。

  「你,你到底是誰?居然敢在聖母面前戕害虔信,你必,必然會下~呃~」

  鬥雞眼被這猝不及防的變故嚇得抖如篩糠,哆嗦著指著杜蔚國,怨毒的詛咒著,不過才說到一半,就變成悶哼了。

  杜蔚國一把摳住他的肩胛,鐵鉗般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捏碎了他的骨頭。


  「我問你答,多廢一句話,我就弄死你,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

  一股濃烈的騷臭味傳來,鬥雞眼的襠部洇濕了老大一片,他尿了,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嚇得。

  杜蔚國嫌惡的皺起了眉頭:「這座觀里,一共有多少人?」

  鬥雞眼疼得大汗淋漓,啞著嗓子,結結巴巴的回道:

  「100多人,具體有多少,我,我也不太清楚。」

  「你們的頭領是誰,他住哪間房?」

  說實話,這些底層的小卡拉們,杜蔚國現在是真懶著料理。

  他想擒賊先擒王,直接斬首領頭的,然後再放把火,把這裡燒成平地了事。

  那些僥倖逃出升天的,交給孟波他們料理,至於剩下的信徒,交給雷克他們繼續料理就行了。

  這間道觀的面積不小,建築物也不少,饒是杜蔚國火眼金睛,也無法一眼看穿,他也懶著再翻地皮了。

  聽到這個問題,鬥雞眼的眼神明顯閃爍起來,杜蔚國冷哼一聲,手上不由加了力道。

  「呃~」

  鬥雞眼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才想哀嚎,嘴巴就被冰冷的槍管堵住了。

  「最後一次機會。」杜蔚國的語氣,比冰還冷。

  「嗚,嗚蘇~」鬥雞眼含糊的回道。

  杜蔚國抽出槍管,他乾嘔了兩聲之後,哆哆嗦嗦的回道:

  「我的頭領是~~」

  這伙燒香的,領頭的叫隋忠祥,粵省人,梅州興寧縣的,離五華不遠,算是苗偉志的同鄉。

  他和廟偉志一樣,家裡世代都練把手,跑江湖,有活就干鏢師,沒活就干土匪,半黑半白。

  這兩年,因為國內情況特殊,萬里江山一片紅,沒了他們這類人的生存空間。

  於是,自從幾年前開始,這群攪屎棍,陸續跑到港島來混活了。

  隋忠祥來港島後,其實一開始還算挺本分的,進過廠,做過工,甚至還混過社團。

  不過前年,他在街邊認識了一個擺攤算卦,自稱紫陽真人的神棍。

  從那以後,隋忠祥開始自稱伏虎尊者轉世,在同鄉間大力宣揚燒香拜無生。

  該說不說,這傢伙好像天生就是幹這活的料,身手好,口才不錯,同鄉也多,短短2年時間,從無到有,發展到了今天的規模。

  「尊者,不,隋忠祥住東院禪房,大,大佬,我就是個馬仔,跟著混口飯~~」


  杜蔚國低喝打斷他:「那個什麼紫陽真人在哪?」

  鬥雞眼拼命搖頭:

  「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很神秘,除了隋忠祥,誰都沒見過他。」

  「那些從港島擄來的女人呢?」

  一聽這話,鬥雞眼頓時瞳孔地震,像是見了鬼似的,露出無與倫比的驚恐之色。

  「嗯?」杜蔚國冷哼一聲。

  鬥雞眼嚇得涕淚橫流:

  「我,我說,我不知道,我,我的層次太低了,這些女人我根本就沒機會碰,大佬,我說的都是實話,求求你了~」

  「咔吧!」

  回應他的,是滲人的骨裂聲。

  鬥雞眼的脖子被扭斷了,整顆腦袋都詭異的耷拉在了肩膀上。

  以杜蔚國現在的恐怖力道以及肌體強度,想掰斷人類的骨骼,跟隨手摺斷一根牙籤差不多。

  他曾偷偷試驗過,全力以赴的情況下,他能掰彎手臂粗細,壁厚12毫米的無縫鋼管。

  如果依舊對標復聯的超級英雄,杜蔚國現在的身體素質,應該跟蜘蛛俠差不多,僅遜色綠巨人和雷神。

  但是如果生死相搏,都是弟弟,一刀秒的貨色,即使綠胖子,估計也扛不住削鐵如泥的浮沉刀。

  此刻,鬥雞眼的身下散發出一股惡臭,這傢伙被扭斷脖子,居然產生了應激反應,拉了。

  杜蔚國嫌惡的一腳把他的屍體踢出幾米遠,抬頭又瞥了一眼面前金碧輝煌的神像,緊皺著眉頭自語道。

  「紫陽真人?難道陝省老張家在國內也混不下去了,跑到港島搞風搞雨了?」

  紫陽真人,這個道號大有來頭,可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淵源的,北宋年間就有了,朝廷敕封的,明代又重新加封過。

  紫陽派的開山鼻祖張伯端,以及歷代掌教,都號紫陽真人,道場位於陝省安康紫陽山。

  正兒八經的玄門大派,紫陽派的掌教是世襲的,都姓張,所以也有紫陽張家的說法。

  這些道教的典故,都是錢老和瀚文平時閒聊時給他科普的。

  「不可能,就算真是張家人來人,堂堂玄門正教,也不至於跟白蓮這根攪屎棍混在一起。」

  杜蔚國搖搖頭,直接否定了這個念頭,隨即身形一閃,憑空消失。

  「轟!」

  下一瞬,東院禪房,杜蔚國流星似的從天而降,帶著無匹巨力,直接撞碎了房門。

  這座禪房是隋忠祥的住處,除了有獨立的前後院之外,北廂正房還是套間形制的。


  外間左右兩邊都是通鋪,上邊躺著幾個精壯漢子,應該是他的心腹兼保鏢。

  這幾個漢子明顯都是練家子,反應很快,聽到破門聲的第一時間就翻身而起。

  「咩人?」

  一邊厲聲喝問,一邊手裡已經攥住了武器,他們的枕頭下邊,都藏著槍。

  「嗚~~」回應他們的,是一陣厲鬼哀嚎似的急促槍聲。

  漫天的碎屑中,杜蔚國猶如地獄來的勾魂使者,一句話都沒有,身形還沒站穩,就雙手持槍,左右開工。

  僅僅一秒,杜蔚國就清空了兩把烏茲衝鋒槍,傾瀉出整整60發子彈。

  這幾個漢子像觸電了似的,顫抖著身體,委頓在床榻上,每個人都至少挨了5槍,被打的篩子一樣。

  之所以沒爆頭,是因為杜蔚國不想暴露身份,否則效率更高,半秒足矣。

  時至今日,杜蔚國早已不是足下阿蒙,殺人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輕鬆寫意。

  想當年,他才剛出道的時候,在濱城突然遭遇了幾名槍手的埋伏,竭盡全力才擊斃了對手,自己的肚子上還挨了一槍,險些喪命。

  而眼下這幾個漢子,不僅人數更多,比之當年那些槍手,身手也只高不低,但是卻連一秒都沒扛住。

  殺人如割草,原本極盡誇張的形容句,在杜蔚國這裡,卻變成了鐵一樣的事實。

  「丫的,垂死掙扎!」

  杜蔚國眼中突然有精光一閃而逝。

  腳下發力,猛地朝側面縱躍而起,身體快得都拉出虛影了,瞬間躥出去近十米。

  「嗵嗵嗵~~」

  雷鳴似的槍聲,徹底撕裂了佛曉前的靜謐。

  幾顆彈頭,間不容髮的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差一點點,就刮著他了。

  裡間,足有十幾厘米厚的實木大門,像脆弱的紙片一樣,瞬間就被灼熱的彈頭撕得粉碎。

  這是蘇制彈鼓式PKM輕機槍。

  這玩意的射速800發每分鐘,射程1500米,120發彈鼓供彈,可以提供近2分鐘的持續火力。

  近距離挨上一槍,整個人都碎了,絕對是當下最猛最剛的班用機槍,杜蔚國都不得不暫避其鋒。

  「咻!」

  不過,只過了半秒,杜蔚國的反擊就到了,悽厲的尖嘯,硬生生壓住了PKM的嘶吼。

  「呃~」槍聲止歇,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男人的悶哼聲。

  「咻!」杜蔚國的手腕一翻,又是一枚煞神梭尖嘯著激射而出。


  這枚飛梭,像長了眼睛似的,穿過子彈留下的窟窿,准準的刺進一個男人的肩膀上,巨大的動能,直接把男人釘在了牆上。

  「我丟!這就是煞神爺的排面嗎?連特麼重機槍都動了,這特麼根本就是在打仗啊!」

  老母觀後門,孟波蹲在一顆大樹的枝杈上,緊緊的攥著手裡的左輪手槍,手心沁滿了冷汗。

  他雖然天賦秉異,槍法也準的一批,但他並沒有經歷過什麼大場面,更別提真正的戰場了。

  所以,他分不清通用輕機槍和重機槍的區別。

  「哥哥,這,這是什麼槍?」

  道觀正門,楨村兄妹蹲在灌木叢里,聽到震耳欲聾的槍聲,楨村香臉色煞白,戰戰兢兢的問道。

  「應該是蘇制的PKM輕機槍,非常兇狠的大殺器,挨上幾乎必死。」

  楨村秀幸的語氣凝重,不過這傢伙還是挺專業的,準確的叫出了槍名。

  他曾就讀於東瀛防衛大學,還是指揮科的優等生,不過後來因為混血的出身問題,還沒畢業就被排擠出學校了。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一氣之下,帶著妹妹漂洋過海來了港島。

  「機槍?」

  「是。」

  「那就肯定不是煞神的武器了,哥,這些燒香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武器?」

  楨村香的聲音,抖的更厲害了。

  楨村秀幸的腦門也冒汗了,不過還是強裝鎮定的解釋道。

  「這些神棍干別的不行,斂財倒是蠻厲害的,有了錢,自然什麼槍都買的到。」

  「哥,如果這些傢伙端著這種槍衝出來,我們怎麼攔得住?」

  楨村香的臉色慘白,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她一邊咽口水,一邊用力的攥了攥自己手裡的武器,好像這樣能帶給她些許慰藉,讓她沒那麼害怕。

  她的武器,是一把老式的警用.38式警用手槍。

  這把槍比她的年齡都大,是幾年前統一淘汰下來的武器,1000港幣在黑市買的。

  略微思考之後,楨村秀幸搖搖頭:

  「不可能,這種武器流入港島的數量非常稀少,而且黑市上的價格也高得離譜,他們不可能持有很多。」

  不過,普通的武器,這些雜碎應該是不缺的,楨村秀幸把這後半句咽進了肚子裡,沒有說出來。

  他的話鋒一轉:

  「阿香,你退遠些,躲在那顆大榕樹後邊,等會如果他們的火力很猛,超乎想像,你千萬不要開槍,趕緊悄悄的退走。」


  「哥!你說什麼呢~」楨村香剛要反駁,不過剛張嘴被她哥打斷了。

  「阿香,你認真聽我說,我仔細的調查過了,煞神雖然霸道,但他是個重情義的。

  如果我因為他的委託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會照顧你的,有機會,你就別幹這行了。」

  「哥~」生離死別般的氛圍,還有這交待遺言似的叮囑,讓楨村香的眼圈瞬間通紅。

  不過就在此時,他們同時聽到了勾魂奪魄的尖嘯聲,以及戛然而止的機槍怒吼。

  「咦!機槍聲突然停了,哥,該不會是煞神被幹掉了吧?」

  「不會!剛才那聲尖嘯,應該是煞神梭,機槍手被幹掉了!」

  此時此刻,禪房的裡間,杜蔚國一步步走到被煞神梭釘在牆上的男人跟前,眼神戲謔的打量著他。

  這個男人,大概30幾歲,渾身精赤著,他的身量很高,身材也很壯,留著絡腮鬍,豹頭環眼,看起來相當威猛。

  只不過,此刻,這位猛男的狀態相當悽慘。

  左右兩肩,都被煞神梭刺穿了,連同骨頭都碎了,臘肉似的掛在牆上,跟特麼耶穌似的。

  不過這傢伙是個硬骨頭,硬是忍住了沒有叫喚。

  他瞪著一雙狹長的眼睛,借著黎明朦朧的天光,怨毒的盯著杜蔚國,吃力的問道:

  「你,你系咩人?」

  「嗚~」

  杜蔚國沒有回答他,而是突然轉身,兩把烏茲同時開火,瞬間掃到十幾個過來查看情況的信徒。

  「轟轟轟~」

  烏茲才剛剛清空彈夾,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就無縫銜接,十幾顆高爆手雷,再次帶走了十幾條人命。

  所有道觀里的信徒,都被這波雷霆萬鈞般的飽和式攻擊打懵了。

  他們都是些普通人,要不就是混混,最牛的練過兩天把手的二把刀,哪見過這種陣勢。

  全都肝膽皆裂,躊躇不前了。

  杜蔚國這才轉過身,戲謔的掃了掛在牆上的壯漢一眼:

  「傻皮,連我都不認識,就敢來插旗,我是煞神,港島之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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