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探查
虛相星球，按照介紹信息，是指和虛境存在特殊聯繫的星球。
王志凡對這種星球的了解便只有介紹里的那一點，即使在獲得它的副本中，也只聽寥寥幾個NPC提及過這個極為陌生的名詞，並未得到更詳細的信息。
此刻，做好了戰鬥準備的他，已經通過獲得的權限，抵達了這種在介紹中並不安全的神秘星球。
當他手提青帝刀，全神貫注環視四周，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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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腳下似乎沒有大地，只有淡紫色的能讓人行走在上面的「雲霧」，雲霧中夾雜著不少大大小小的黑色石塊，還有一些很顯然是文明造物的玩意，比如表面刻印有工整紋路的金屬殘片、可能是某種生物屍骸一部份的腐臭混合物。
在他的四周、下方和上方，這樣的景象無限延伸，到處都飄蕩著近乎無形卻有質的紫色「雲霧」，把整體空間分為許多層次不同但又相互聯繫在一起的部分。
雲霧裡各種石頭、殘骸、不明雜物、旋風混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副非常奇異的畫面。
「這是星球？我看不到任何星球該有的特徵。」
一時間，王志凡感到了迷惑，他去過的異世界不少，但從未踏足過這樣奇怪的地方。
放眼望去，沒有大地，沒有大氣，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星辰，只有望不到邊的淡紫色雲霧，和雲霧中若隱若現的各種雜物。
帶著一些好奇，他邁開步伐，從自己所在的一片紫色雲霧上走過，來到了它的邊沿位置。
然後他抬腳邁出，就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向下方落去，而是自動向著左上方飛了出去，眨眼間以倒立的姿勢踩到了另一片紫色雲霧上。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他感覺得到剛才重力還是朝自己下方的，結果走了幾步重力方向就偏轉了接近一百八十度。
感到迷惑的他立即又試著走出當前的雲霧，很快親身確認了這個世界的重力是混亂的，每一片雲霧上都有自己的重力方向，一旦離開它，很難提前知道自己會以什麼姿勢落向什麼地方。
「真是個古怪的世界……先試著找找介紹里說的驚喜吧。」
初步弄清了本地的特色，王志凡就逐漸加快了速度，在這個空蕩且充滿了不真實感的世界裡遨遊起來。
最開始他還會探索各個雲霧的連通路線，後面便直接運轉起風雷踏天訣，以自身的意願在各處遊走。
期間他看到了很多毫無生氣肯定不是寶藏的石頭、裂開成兩半宛如金屬巨樹的不明飛船、戴著巨大頭盔身軀卻非常瘦小的疑似外星人屍骸，還有宛如微型龍捲風到處遊蕩的紫色氣流。
沒有發現足以被他認為寶藏的東西，也沒遇到實質上的危險。
「介紹里說有些虛相星球會沉入虛境之中，或許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虛境。」
一番探索後，王志凡心裡就產生了這樣的判斷，以解釋他為何到現在都發現不了尋常星球該有的特徵。
隨後他又再次加快速度遨遊了一會兒，終於在他失去新鮮感想要退出這個世界前，找到了一個讓他眼前一亮的地方。
那是一座周圍沒有任何紫色雲霧處於「懸浮」狀態的巨大岩石，或者也可以叫它為小島。
島上乍一看除了光禿禿的石頭什麼都沒有，但王志凡的感知力足夠強大，敏銳發現這座島內部是中空的，裡面隱藏著人工痕跡的寬闊空間。
「這是艘奇異的飛船？還是說是個隱秘的外星倉庫？」
王志凡心裡頓時產生了這樣的推斷，在偏科技側的世界，他的想像力也只能延伸這麼多了。
由於小島周圍沒有紫色的雲霧作為跳板，王志凡便直接發動輕功奔赴過去。
他的風雷踏天訣水準不低，配合遠遠超標的基礎修為，輕輕鬆鬆就能橫渡虛空。
於是幾秒之後，他就抵達了距離小島表面十多米遠處，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知到了危險，生生停在了虛空之中。
「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警告我別靠近這個小島。」
雖然不能確定敵人隱藏在何處，但王志凡卻無比確定這一點，這來自長期戰鬥產生的直覺，也是對方隱約要傳達給他的訊息。
「不讓我過去……那我就試試你的成色吧。」
沒有猶豫，王志凡先是快速後退拉開距離，然後使用出老手段，放出幾個夢我分身從不同方向前往小島試探。
隨著分身們不斷接近，他不一會兒從分身那裡獲得了相同的反饋，有不明存在在警告它們不要接近。
而等到分身們終於距離小島只有不到一米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分身們遭受了無形的強大攻擊，眨眼間被擠壓成一個個小點，化為了空間裡的虛無。
「有點意思……我的分身明明是精神體，按理說免疫尋常的物理擠壓，但卻被瞬間壓縮到崩潰，這名敵人的實力不可小看。」
試探的結果讓王志凡意識到小島上不好踏足，他要上去必然會發生戰鬥，戰鬥的結果不好說，他大概率能贏，但很可能會付出一些代價。
「沒必要為了滿足一點好奇心就踏入不明的危險，至少得弄清能獲得什麼收益再動手……先記下這個位置。」
想了想，王志凡選擇了撤退，主要風險與收益不對等，敵人的實力絕對不弱，但收益卻很可能為零，他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這個小插曲讓他明白了介紹里說的沒錯，這個世界存在著危險，也隱藏著一些秘密，具有不低的探索價值。
隨後他又在附近區域遊蕩了一會兒，發現從這邊開始紫色的旋風和浮空的島嶼略微變多。
尤其是那種紫色霧氣構成的旋風，它們的本質王志凡不太清楚，但絕對是一種危險因素。
也就是王志凡的生存和防禦能力夠強，不用太理會它們造成的麻煩，否則常人只要接近它們就極有可能被撕碎。
在努力尋找一會後，王志凡發現了第二個讓他在意的目標。
那是一個緩慢行駛在紫色霧氣里的巨大飛船，它的整體長度超過了千米，宛如一個龐然巨獸。
圓筒形的銀灰色金屬外殼，風格粗獷野蠻中帶著高科技點綴的眾多火力噴射口，讓它看起來讓人印象深刻。
王志凡感知到這艘飛船里有著眾多活物，便進入隱形狀態慢慢靠近過去，當發現飛船里的生物沒有發現他後，就使用詭影之鞋的穿牆能力，隱著身穿透到了裡面，過程離奇地極為順利。
飛船里的空間大小不一，被四通八達的通道所連接，幾種外貌奇怪醜陋的生物在裡面各司其職來往活躍。
有長得像煮熟的麵條混合在一起的觸手生物，有矮小敦實頭頂尖角的土豆樣生物，有可能是喇叭花變異形成的盆子生物，讓他見識了外星人到底可以長得多獵奇多隨意。
他保持著隱身狀態在飛船內部四處參觀，做好了隨時被發現圍攻的準備，但讓他無語的是，這些科技水平應該不低的外星人，卻一直沒能注意到自己的地盤進來了客人，根本沒有誰發現他。
於是王志凡變得越發大膽，一路尋找到了很可能是這艘巨大飛船的駕駛室或會議室，在布滿各種奇怪儀器的空間裡，看到了一個尖角土豆模樣的外星人在給其他外星人展示著什麼。
只見地位應該不低的土豆外星人利用儀器投影出一個中間帶凹陷的石板，連續說了好幾分鐘都不帶停，接著又投影出一個地圖模樣的東西，講述了更長一些時間，並且時不時在地圖上指指點點，把凹陷石板再投影出來，情緒帶著焦躁或激動。
王志凡無法聽懂它們的語言，甚至不能確定它們發出的單調噪音是否真的是一種語言，但智慧生命的表達方式是相通的，他逐漸看出了一些東西。
「它們展示出的地圖肯定是關於這個虛境的，我甚至能在上面分辨出我剛剛去過的區域……
看它們的意思，應該是在這裡尋找一個東西，也就是那塊中間帶凹陷的石板……
這個石板對它們來說非常重要，因此它們感到了急躁……」
分析明白外星人來此處的意圖，王志凡不禁產生了好奇，那個在投影中看起來毫無特殊外形相當粗糙的凹陷石板，到底有何魅力，能讓這麼一伙人堅持在危險的地方尋找。
說危險是因為王志凡感知得出來，這群外星人的體魄較為弱小，比一般的地星人類都要弱小一截。
科技方面也未到達神乎其技的水平，一旦他們遇到周圍區域裡的危險，比如遭遇到大型的紫色旋風，十有八九會翻車，更別說還有其他隱藏的危險因素。
事實也的確和王志凡想的一樣，就在他準備繼續看一會兒它們開會的時候，他忽然感知到這艘飛船的側面出現了恐怖的存在，朝飛船高速襲來。
為了規避危險，他立刻離開了飛船回到外部環境，見到那是一隻從茫茫紫色雲霧中飛來的奇異巨獸，帶著敵意朝外星飛船接近。
巨獸並非血肉之軀，也不是鋼鐵或石質，而更接近於某種能量生物。
它整體上像是體表長有許多細長毛髮的紫色蛾子，長達百米的模樣詭異滲人，一個撲騰就衝到了距離外星飛船千米位置。
外星飛船對這種存在顯然非常忌憚，立即就開始加速逃跑，生怕被詭異的大蛾子給碰到了，連攻擊驅逐手段都沒使用。
但就在王志凡見到飛船越跑越遠以為它們變得安全後，卻發現百米長的紫色蛾子猛然出現在了它們行徑路線的前方，和它們狠狠撞擊在了一起。
霎時間，千米長度的外星飛船外殼破碎，百米長的紫色蛾子卻毫髮無損的模樣，從破口鑽進了飛船，飛船隨即被蛾子整得從內部破裂開來，化為了漂浮在茫茫紫色雲霧中的殘骸。
「那個蛾子模樣的巨大怪物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飛船前面的？明明上一瞬它還被吊在老後面。」
見到了整個事件過程的王志凡不由得陷入了思考，它懷疑那個蛾子掌握了空間能力，但古怪的是他在剛才並未感知到什麼空間波動，不符合他對空間力量的認知。
感到好奇的他不由得想要靠近過去觀察紫色巨蛾，卻在隱身接近的途中猛然發現，蛾子和被它整破的外星飛船都忽然消失了，它們原本所在的地方變成了空蕩蕩的一片，唯有紫色雲霧在緩緩移動。
這樣的一幕讓王志凡更加感到不明所以，他停留原地琢磨了一會兒沒有發現打算離開。
可在離開之前，他的視線里猛然又出現了一艘飛船，一艘從很遠位置緩緩駛來的飛船。
飛船呈現銀灰色的圓筒形，有著獨特的粗獷之感，讓王志凡意識到那是和之前消失的飛船幾乎一樣的存在。
然而下一秒，他心神一震，判斷出對方並非是和之前消失的飛船長得像，而是完全就是同一艘，不過它並沒有被破壞，已經恢復到了完好的狀態。
「什麼鬼？都船毀人亡了還能直接復原？那個紫色大蛾子呢？」
心中滿是疑惑的王志凡選擇靠近去觀察，很快他感知到之前鑽入飛船里的蛾子不見了，裡面的各種外星人都是正常的工作狀態，和他之前進去探查見到的一樣。
這種如同白日見鬼的事情讓他完全無法理解，好奇心驅使著他再度潛入進去確認一番。
但是在進去之前，他下意識地向另一個方位看了一眼，隨即發現在那個方向，一個紫色的小點正在移動，朝向飛船前行的方位。
「那是之前的紫色飛蛾？它怎麼突然跑那麼遠了？
不對！這一切貌似是一種重演，一種對之前撞擊事件的不斷重演！」
即便還未見證第二次飛蛾與飛船的碰撞，王志凡心中也產生了強烈的直覺，意識到眼前的事情非常不簡單，看似是一次偶然，卻是在不斷重複上演的必然。(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