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師兄請。」
因石磯的存在,女媧、帝俊太一、元始天尊等紛紛主動來到金鰲島。
如今老子親至,通天心中已能預料到接下來將發生的一切。
他內心不禁生出一絲期待,老子不僅修為通天,煉丹之術更是洪荒一絕,從未有人能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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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心想,既然老子來到金鰲島,定要讓他為石磯煉製一爐丹藥,就像上次元始從老子那裡為石磯求得的九轉金丹一樣。
「參見太上道尊!」
當老子的身影出現在截教弟子面前時,金鰲島內立刻響起陣陣恭迎之聲。
對大多數普通玄門弟子而言,老子是通天的師兄,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
羲和、常曦、瑤池等人注視著老子降落在大殿外,也紛紛起身參拜。
老子享受著眾人的恭迎,臉上神色如常,內心卻生出些許自得。
「師兄,請。」
通天沒有片刻耽擱,袖袍一揮,大殿古樸的大門緩緩打開。
迎面而來的陣法氣息讓老子面露遲疑。
「此陣氣息好生霸道!」
老子不由得多看了通天一眼,顯然認為大殿內殘留的法陣氣息出自通天之手。
不久,在通天的引領下,老子走進了碧游宮大殿。
大殿外,一眾截教弟子雖然好奇,卻也只能駐足張望,不敢打擾。
大殿大門緩緩閉合,老子已出現在大殿中心。
他目光掃視四周,第一眼便看見了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年輕人。
然而雙方僅對視片刻,老子心中便如驚雷轟鳴!
他神色凝滯,瞳孔猛然睜大,呼吸都不知不覺變得粗重。
「渾沌重瞳?!」
老子死死盯著黑袍年輕人的雙眼,內心驚呼。
「傳說混沌重瞳者,皆為不世出之妖孽,每當混沌重瞳降世,世界必起腥風血雨!」
老子心中緊跟著想起一段混沌時期的古老箴言。
在那個混沌魔神林立的殺伐時代,混沌重瞳一度被視為擁有超越大道意志的資格!
旁人或許不了解石磯,但老子深知,上一個擁有混沌重瞳之人,正是開天闢地的盤古!
自盤古之後,混沌悠悠歲月間,再也未出現過擁有混沌重瞳之人!
如今混沌重瞳再現,一向心境穩重的老子也終是按捺不住。
「小傢伙,告訴貧道你的名字?」
老子帶著幾分小心,放下了天道聖人的架子,向石磯問道。
石磯沒有立刻回應,他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碧游宮大殿的老頭,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石磯並非愚鈍之人,從通天和那陌生老頭的站位來看,他已猜到了老者的身份。
「師兄,石磯即為我親傳弟子,也是師兄想見之人。」
數息之後,通天看著有些僵持的局面,苦笑著解釋道。
「徒兒,快來拜見你大師伯。」
通天又朝石磯說道。
「弟子見過大師伯。」
石磯不再遲疑,當即向老子抱拳行禮。
聞言,老子內心震撼之餘,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
下一刻,他釋放出一道神識,向石磯周身掃視過去。
頃刻之間,老子便猛然察覺到,大殿內那股霸道至極的陣法氣息,竟源自石磯體內。
「此前那混沌造化大陣,可是由此子所引發?」
老子緩緩轉過視線,鎖定在通天身上,無形中釋放出一股巨大的威壓。
「正是。」
通天沒有掩飾,直接承認了老子最關心的問題。
心中的猜測得到確認,老子的震撼之意達到了極致。
他再次看向石磯的目光,仿佛是在看待一件奪天地造化的絕世珍寶,不斷打量石磯的全身。
「師侄來自何方?」
老子緊接著問道,想要弄清石磯的身世來歷。
「混沌之外,天生天養。」
石磯以八字回應,說起他在此界的來歷,本就是從一枚金丹中破殼而生。
老子沒有絲毫懷疑,反倒因石磯的說法對其產生了更大的興趣。
能夠引發混沌造化大陣的人物,豈能是洪荒尋常生靈所孕育?
石磯說自己源自混沌之外,剛好符合了老子的猜測。
「此前血海蒼穹之上,混沌異象可也是因你而起?」
老子繼續追問。
當日血海蒼穹之上的一幕幕,給老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石磯點頭回應,算是承認了老子的話。
「哈哈,不錯!」
老子隨即發出一陣大笑。
比起元始、通天經營各自教派勢力,老子更關心的是整個玄門道統的法則。
在他看來,三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截教能夠出現石磯這麼一位逆天弟子,實為整個玄門的幸事!
當老子漸漸意識到石磯的重要性後,猛然反應過來。
大殿中,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另外一尊天道聖人和一位混元大能。
「見過女媧娘娘。」
「見過后土娘娘。」
老子當即向大殿首座兩旁的兩道身影作揖施禮。
「見過太清師兄。」
「見過太清道尊。」
女媧、后土同時起身,向老子微微欠身還禮。
事實上,當老子在通天的引領下走進碧游宮大殿時,女媧、后土的目光便一直鎖定在老子身上。
但由於老子一進大殿,心神便被石磯所吸引,兩人自是不好再喧賓奪主。
「不知太清師兄到此,有何指教?」
片刻後,女媧問出了和通天一樣的問題。
但由於發問的時間場合不同,女媧此時開口顯得尤為重要。
聞言,老子傳出兩聲乾咳,視線再度轉向石磯,乾涸的瞳孔中流露出一陣精光。
一時間,石磯被老子看得渾身發毛。
以石磯近乎恐怖的心智計算,自然能猜到老子降臨金鰲島的目的。
無非是和帝俊、元始等人一樣,想要拉攏和他的關係。
對此,石磯內心沒有絲毫抗拒。
他很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是當下整個洪荒世界中,極有可能僅次於道祖鴻鈞的強者。
老子所創的人教,雖只有玄都一人,但人教所聚攏的洪荒氣運,卻幾乎是闡教與截教的總和!
這便是老子修行底蘊的恐怖,強如女媧聖人,在老子面前也不得不以師兄相稱。
因此,若老子能與石磯建立聯繫,對石磯來說,無疑將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助力。
加之老子那冠絕洪荒的煉丹技藝,定能為石磯持續提供頂級丹藥。
昔日石磯悟道破境,之所以能一舉突破准聖瓶頸,達到完美級准聖初期,除了眾多強者贈送的大量天材地寶外,更重要的是元始從老子處求得的九轉金丹。
九轉金丹極大地增強了石磯破境時對洪荒靈氣的吸收能力。然而遺憾的是,上次石磯已將九轉金丹全部耗盡。
成為準聖后,石磯一直在思考如何再次獲得九轉金丹,以備將來晉升之需。此時老子主動來訪,石磯表面雖看似平靜,內心實則早已期待老子開口。
果然,大殿內沉默數十息後,老子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他輕揮道袍,一道道靈氣四溢的玉瓶自虛空中浮現,密密麻麻的玉瓶散發出一股驚人的寶物威壓。
「早聞玄門出現了一位絕世天才,今日一見果然非凡。這點小禮,就當作是見面禮贈予師侄了。」
老子的話語莊重而肅穆,他掌心輕拂,千瓶丹藥盡數收入一枚玉戒中,緩緩飄向石磯。
緊接著,老子再次揮動道袍,自虛空中浮現出三個儲物袋,每個袋子都裝滿了數量驚人的天材地寶,同樣飄向石磯。
此時,老子的動作並未停止,他右手掌心金光一閃,一道赤金色寶瓶幻化而出,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造化之力。在場眾人感受到這股氣息,神色紛紛動容。
能讓天道聖人和混元大能動容的丹藥,唯有老子親手煉製的九轉金丹。然而,在場眾人中,只有石磯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感知到,這同樣是九轉金丹,但與上次元始所贈的九轉金丹有著極大的不同,尤其是那股無與倫比的造化之力。
老子看出石磯心中的疑惑,解釋道:「此非普通九轉金丹,乃混元九轉金丹。其煉製之物,乃是我曾從混沌虛空中獲得的一株混沌青蓮分身。」
此言一出,通天、女媧、后土三人皆震驚不已。他們首次得知,傳說中的九轉金丹竟有品級之分。
石磯心中好奇,對這混元九轉金丹的效用產生了濃厚興趣。
隨著老子的話語落下,盛放混元九轉金丹的赤金色寶瓶緩緩飄至石磯面前。
「歲月悠悠,洪荒動盪不安,血海蒼穹劇變,師侄已暴露在洪荒強者的視線中。我願以大師尊之名,為師護道,不知師侄意下如何?」老子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真實來意。
在確認石磯的身份後,老子便堅定了要成為石磯大師尊的念頭。一方面是因為石磯玄門弟子的身份,他希望石磯能在洪荒世界中崛起;另一方面,則是他察覺到了石磯那驚人的聖嬰體制。
不久前,造化大陣重現洪荒,所有與石磯有關聯的人都得到了造化大陣的直接增益。即使是老子,也對那股神奇的力量感到好奇。
「師侄恭敬不如從命!見過大師尊!」石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直接作揖一拜。行禮後,他毫不客氣地大手一揮,將老子送出的三份大禮盡數收入囊中。
比起之前洪荒大能送出的禮物,老子送出的東西最為豐厚,早已讓石磯心動不已。
老子似乎沒料到石磯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一時間有些愣神。待他反應過來後,口中傳出一陣大笑。
通天、女媧、后土三人則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與元始冥河等人不同,無比希望石磯能接受老子的好意。
畢竟以老子的立場、實力和層次,一旦成為石磯的大師尊,將對整個洪荒世界形成極強的威懾。
那些原本內心躁動的隱世大能,也必將因老子的存在而產生極強的忌憚。
不多時,老子帶著笑意轉向通天開口問道:「通天師妹,為兄此舉你可滿意?」
「師兄此舉甚為妥當。」通天連忙回應道。
「洪荒造化有功,使我截教俱受增益。傳令門下弟子,自今日起金鰲島大開盛宴七七四十九日!」通天的話語傳遍整座金鰲島。
一時間,金鰲島上歡呼聲遍地,無數截教弟子陷入狂熱之中。
在經歷造化大陣的增益後,截教所有弟子修為都有所精進,正需要一場盛宴來釋放心中的火熱。
隨後,石磯等人走出碧游宮大殿,羲和等人在確認石磯安然無恙後,心中懸著的最後一口氣也終於松下。
隨著通天宣布舉辦盛宴,截教弟子各自忙碌起來。
有人布置盛宴會場,有人裝飾點綴角落,有人搜尋食材至寶。
宴會如流水席一般絡繹不絕,金鰲島外大量截教弟子從洪荒天地回歸。
一時之間,整座金鰲島充斥著熱鬧歡慶的氣氛。
老子並未著急離開,一直停留在金鰲島上與通天、女媧等人交流道法心得。
而石磯則自始至終未出現在盛宴上,他獨自一人在金鰲島最隱秘的洞府中閉關修煉。
他需要時間來沉澱自身快速增長的境界,並更好地參悟滅生大陣的奧義。
在此期間,石磯吞服了大量老子送出的仙丹靈藥,在穩固自身境界的同時,也極大地增強了肉體的強悍程度。
石磯閉關修煉的事情幾乎是金鰲島人所共知的事情。所有人都在享受這修行世界中難得的短暫安寧。
七七四十九天過後,宴會進行到最後時刻,遠方天地忽有一道驚天氣息捲起漫天風雲直奔金鰲島而來。
對此,金鰲島內的截教弟子並未表現出太多慌亂。畢竟眼下金鰲島內有老子、通天、女媧、后土四名聖境混元大能坐鎮。
這樣的實力放眼整個洪荒世界,若有人膽敢上門挑釁,無異於自尋死路。
四名聖境混元大能也在第一時間感知到了那股驚天氣息的主人——正是從崑崙山而來的元始天尊。
自從混沌造化大陣消失後,玉虛宮內的元始天尊一直惶惶不可終日,內心不斷後悔自己對待石磯的錯誤決策。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元始終於決定直接前往金鰲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