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回返天宮,敲打
靈光閃爍,東皇鍾音波掀起波紋,無數渾沌氣流破碎,連風暴也席捲不得,祈立於蓮台之上,略有一些狼狽。
太一與祈對立,發稍微微散亂,身上衣袍有些許失色,東皇鍾橫於手邊,呼吸略有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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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伏羲只是靜靜看著,雖然二人已經停手,但他並沒有現在就前去勸阻的意思。
就在不久之前,伏羲看見二人也是這般,遠遠對峙,便以為二人已經結束,欣然前往。
結果險些落入二人的攻擊之中,讓他好不狼狽。
果然,東皇鍾再次發出聲響,強橫的音波掃過,周遭一片混沌被攪得天翻地覆,又隨即消彌於無形之中。
祈輕敲打水華醒世鼓,重重的鼓聲伴隨著雷霆向四周擴散而去,與音波相撞。
卻只能稍有阻礙,便被東皇鍾所發出的音波摧拉枯朽一般破開。
祈看著這一幕咬牙切齒,在這混沌的萬年之中,已經無數次重現此景了,東皇鐘有沒有被完全煉化,其中的區別幾乎猶如雲泥。
辟世白玉節上清光環繞,狠狠向著太一砸下,祈也不看效果如何,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便放出毫光,護著祈直衝太一處。
音波與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觸碰在一起的一瞬間,周圍的混沌亮如白晝,其中暴亂的靈氣,讓人目不能視。
祈站立在蓮台之上,只感覺微微晃動,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便已經突破音波的封鎖,距離太一不遠矣。
辟世白玉節迎著太一當頭一棒,被太一手持東皇鍾擋下,搖曳的玄黃之氣也表明了太一併不輕鬆。
水華醒世鼓再次被敲響,在太一無力進攻之際,直接將其擊退億萬里之遙,落入一個剛誕生的小世界之中。
薄弱的世界胎模被擊穿,引得混沌之氣倒灌,世界內部亂成一團,四處皆是山火地裂。
太一還不等此界天地的壓制到來,便全力摧動東皇鍾,肉眼可見的音波向世界胎模的破口處襲去,正中飛速趕來祈。
整個世界也隨著太一的發力而破滅開來,地水火風重演,萬物化為虛無。
不過好在此界空蕩無比,並無什麼天地靈物。
伏羲見祈從破口處進入小世界中,好奇之下也來至破口處,想要看看其中狀況。
卻不料一道音波襲來,推著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砸在他的身上,僅是那一瞬間,伏羲頭腦空空。
微微轉動頭顱,伏羲看著周遭因太一的攻擊而被道化的事物,頭一次感覺死亡距離自己竟然如此之近。
祈僅是受此一下,身上的衣袍便出現了不少碎裂,神力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泄去。
看著不斷回縮的世界胎模,祈也不由得為太一捏了一把汗,但又只聽聞一道鐘聲響起,眼前回縮的世界胎模猛的膨脹。
就像一個撐到極限的氣球一般,瞬間爆裂開來,攜帶著世界破滅之力,祈直面如此災害,瞬間又被裹挾倒飛,遭了不少罪。
等到周圍逐漸平靜,祈才狼狽不堪的返回,伏羲見祈衣袍破損,卻少有的沒有出言調笑。
只因他亦是如此,被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砸中之後,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又受到世界破滅的波及。
若不是在紫霄宮中分了不少寶貝,怕不是他還要再難堪些。
「太一呢?他在世界破滅的中心,只怕是也不好受,你受到的波及較小,可曾尋見?」
祈環視四周,不見太一的身影,便開口尋問道。
伏羲有些猶豫,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口氣回道:
「我也不曾看得仔細,但好像見他向洪荒界落去了,當時我也受到了波及,他速度太快,我沒能攔下。」
伏羲此言一出,便同祈面面相覷,隨即二人化作遁光,朝著太一此前落下的方向飛去。
待尋到太一之時,他己在洪荒天地胎模之處等待,換了衣袍冠冕,除了面色蒼白些,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面對二人的詢問,太一一口咬死自己早已停下,只是覺得切磋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有傷和氣,這才沒有回返。
祈和伏羲將信將疑,覺得太一必然是說了謊話,但又苦於沒有證據,只好作罷。
回返洪荒的時候,祈想到了當初被照破身形之時,略作猶豫之後,便先返回了雲夢澤。
又傳信白靈,讓他取來車輦,到時候乘坐車輦出行,省得丟了氣度。
白靈也是個懂事的,知還有太一和伏羲在,便又去媧皇宮借了青鸞,從府庫之中調集六龍同霞帶,這才返回雲夢澤。
於是眾人返回之時,祈乘坐白靈相伴霞光,伏羲乘坐青鸞以伏六氣,太一坐乘六龍伴以青雲。
那端是異象滿天,氣派非凡,眾神又恰逢正在參與混元大會,見三人歸來,萬神相迎,甚是光鮮。
場中諸神,多有艷羨意,縱然是清修之人,亦覺得如此盛景,所來不虛也。
入得宴廳,諸神言笑晏晏,笑談中目光時而移至場中一席處。
祈亦被其吸引,定眼望去,幡然醒悟,原來是十二祖巫和接引准提所在之處矣。
祈見雙方氣氛緊張,不由莞爾一笑,端起酒杯,便向其所在之處而去。
「諸位,此乃天庭大會,為羲皇、東皇進入混元道所賀,可是天庭有招待不周之處,讓諸位有所不滿,不見笑容?」
祈之言讓幾人都在心中暗罵,但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見無人應承,帝江連忙上前一步道:
「祈皇陛下多慮矣,我等怎會有不滿之處,天庭之招待,儘是美酒佳肴,天地奇珍。」
「若是尋常時,我等尚見之不得,今日能入得口中,當是幸事也。」
說著,帝江又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接引准提二人一眼,陰陽怪氣的道:
「只是我等自然是開心喜樂,就是有的人如此喜事,卻還是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樣,平白擾人心境,當是心煩。」
「他們如此作態,也不知是不是對諸位陛下,對天庭有意見。」
「故才見不得天庭有如此喜事,依我之見,陛下不如將這二人逐出去,省得影響了天庭的氛圍。」
接引准提聞言,立即對帝江怒目而視,隨即又轉頭對祈言道:
「回稟陛下,我等不曾出言,就已經有小人如此作態,其行為舉止張狂輕佻,陛下當面,竟然還敢行挑撥之舉。」
「如此小人,希望陛下能夠加以懲戒,將其驅逐天界。」
祈在聽到雙方所言之後,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道:
「眼下是天庭大喜之日,希望爾等好自為之,若是再興波瀾,怕是要不得好受。」
「離開了天庭,吾懶得參與爾等之間的紛爭,但在天庭之中,縱然是有天大的仇怨,也給我表示出友好來。」
十二祖巫和接引准提聞言,心中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天庭為何會安排他們坐在一處,立即起身行禮道:
「我等謹遵陛下之命。」
祈這才滿意一笑,將手中酒杯舉起示意,十二祖巫和接引准提心中一苦,卻也只能強作笑容,舉起杯中之酒飲去。
待祈離去之後,雙方氣氛再次沉悶下來,但也沒了之前那劍拔弩張的模樣,讓場中眾人看得嘖嘖稱奇。
如果說十二祖巫和接引准提,是雙方之間劍拔弩張氣氛沉悶的話,那看著祈逐漸走來的東王公,只是有些如坐針氈了。
祈端著酒杯走至東王公身旁,看著眼前坐立難安的東王公,心中添了幾分輕蔑,但面上卻是笑道:
「木公道友,此前在紫霄宮中時,吾等便想與之一見矣,只可惜在混沌之中久尋,卻未曾得以相見。」
「今日終遇此良機,你我雖然少有交集,卻也神交已久矣。」
「只是不知當日道友同道祖所言之事,如今又成了幾分?久居於東海之濱,又在尋覓何物?講道結束已久,今有幾人來投?」
東王公聞言,心中一驚,覺得天庭可能對自己的動作有了察覺,但縱然如此,東王公還是笑道:
「陛下所言,亦是木公之憾也,當時在混沌中,貧道也想同天庭同道交流一番,只是恰逢道場之中有急事,也就只能作罷矣。」
「如今天庭正是欣欣向榮之際,洪荒一片和諧,四海昇平之勢,想要建立仙庭,不過一戲言耳,當不得陛下關心。」
「至於在東海尋找東西,那更是虛妄也,久居東海之濱,不過是因其貧道道場坐落於此處而已。」
「至於來投之人更是寥寥無幾,木公身家不多,天庭又正是明日高懸,又豈有人會置天庭與不顧,來尋我這散人。」
講到這裡的東王公一臉誠懇,言辭卻確,仿若真似不曾有欺瞞之舉。
「至於仙庭之事,木公不過是有感散修修行困難,所求亦只是讓天下散修有一庇護之所也。」
講到此處,東王公雙目赤紅,那其中悲天憫人之意,讓祈仿佛看到了接引准提的重影。
祈又仔細想了想,發現東王公比那二人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同樣喜歡牽扯大義,同樣不在乎麵皮。
只是較那二人,東王公比他們少了幾分真誠和慈悲。
畢竟那二人雖然令祈不喜,但他們對西方大陸的拳拳心意,卻是終是無有虛假的,只不過是目光狹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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