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笫二百章 山河社稷圖,強開天界之前
第203章 笫二百章 山河社稷圖,強開天界之前
「祈,怎麼只有你和太一,我兄長他們呢?」
女媧在清醒的那一瞬間,並沒有去關注機緣,反倒是開始詢問不在場的人。
望著神色平靜的女媧,祈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猶豫一瞬之後才言道:
「我才剛至不周山,便立即來尋你了,他們如何,我並不清楚。」
祈並非是不想為帝俊他們遮掩一二,但看著眼前太過平靜的女媧,他的直覺告訴他,眼下最好還是先保存己身為妙。
至於帝俊和伏羲他們,還是自求多福去吧,畢竟此事的確是其之過。
想要破陣並不算多困難,帝俊和伏羲亦是精通此道之人,二者之間距離也不算太遠,女媧受困如此之久,唯一的解釋就是帝俊他們從未將其記起。
祈能夠想得到的東西,女媧自然也是想得到,但眼前的她明顯狀態不佳,也沒那個心思去追究。
不過待她狀態恢復正常,帝俊與伏羲的下場可想而知。
平靜地看了一眼躲在祈身後的太一,女媧徑直向大陣中心走去,祈無奈之下也只能跟上。
於大陣中心中處,只存有一座石台,上面放置捲軸圖畫一張。
女媧將其拿起,於石台上輕輕鋪開,神光隨之顯現,只見無數山河景色留於圖中,有山河花鳥之音從圖中傳來。
仔細望去,能見其中江河流淌,花開花謝,四季流轉,鳥飛獸走。
於圖書捲軸處有五道神紋,綻放金玉神光,上書——山河社稷圖。
女媧看著此圖,略微猶豫後,才將其捲起,玉手輕揚,直接拋給了祈,輕聲言道:
「若非是祈,我恐怕也拿不到此物,看來此物與祈有緣,讓我有所感應,也不過是欲假借我手罷了。」
女媧對這山河社稷圖十分喜愛,但受困於陣中,直到祈與太一趕來,才得以脫困。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此物其實是另有緣主,只不過當時未到,想要用她作引,好尋來緣主。
至於為何是拋給祈,一是當時太一等人也在場,但並未有過感應。
二是太一與帝俊他們太過氣人,竟如此之久也不來尋她,她心中有火,就算她無緣,也不願意輕易交於他們。
祈將山河社稷圖接到手中,對女媧的行為有些不解,此寶靈光之盛,雖未探查,但也知其不同凡響。
聽了女媧所言,才知女媧為何如此,不由調笑道:
「此寶物並非尋常,你又為它吃了這些個苦頭,見你也對其有幾分喜愛,當真捨得?」
女媧柳眉輕皺,覺得祈似乎是小瞧了她,略有不服的道:
「這有何捨不得的,以你我之交,又豈是尋常之輩可以比較。」
「我對其雖有幾分喜愛,但無緣之物,我又何必強求,不過好在是給你,而並非那些忘友之人。」
說著,女媧還瞪了一眼在邊上不敢言語的太一,又言道:
「起初我本以為此物於我有緣,不過這一個元會的囚困,反倒是讓我清醒了許多,如今看多半只是想借我之手,引你來罷了。」
「這機緣倒是好盤算,你也是好運道,得一寶物,反是讓我來受罪,後續你可要好好補償我一二。」
女媧講到這裡,心中莫名有些酸起來,這一個元會不得清靜,可是讓她受了不少委屈。
那光怪陸離的幻境,讓她想放棄,靜下心來都做不到,如今卻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祈只是掃了山河社稷圖幾眼,便又將其拋回女媧手中,帶有幾分無所謂的笑道:
「你既然喜歡,那還是給你的好,如今我又不缺護道之寶,無論攻守,我早得以圓滿,平白占據這些,未免太過貪心。」
「你靈寶雖多,但終究還是少了一錘定音之物,真要比較起來,還是你更缺些。」
「你所擁有的那些靈寶,如今怕是加起來,也不如我那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更何況太一的混沌鍾。」
「機緣寶物,凡事水滿則溢,若非實在缺稀,不得不要,不然還是夠用即可。」
女媧對於祈將靈寶送還也有幾分意外,她本不想收,但又對這山河社稷圖實在喜愛,又聽祈言,不由有些猶豫。
太一見此,也對女媧勸道:
「此寶非凡,女媧道友你也的確缺少一件真正的護道之寶,祈之心意,道友還是收下吧。」
「正如祈所言,我與祈並不缺少這件,它在祈的手中,實為太過浪費,並不能發揮出其全部作用。」
祈點頭,再次開口言道:
「如今的我,防禦有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攻伐之上,亦有辟世白玉節,水華醒世鼓,已不缺矣。」
「此物落於我的手中,還是太過可惜,未來所能用到之處,也是少之又少。」
「又於我道並無無益處,有或沒有,區別不大,女媧道友,你且還是收下吧。」
女媧思考片刻,最終還是將其收下,不過她也不願意讓祈吃虧,便開口說了一個折中之法。
只聽女媧言道:
「既然祈你實在不願意收下,那這山河社稷圖便算是我與道友交換。」
「如今我手中還有不少靈寶,祈你從其中任選幾件,也算是稍作補償,不然我心不安。」
祈無奈,他是真的不缺這山河社稷圖,若是帝俊手中的河圖洛書,他還會有些興趣。
不過女媧態度強硬,知道她不缺,祈也只能從中隨意拿了兩件。
雖然拿的都是上品先天靈寶,但女媧還是有些不滿,覺得祈太過相讓於她,又強行再加一件。
太一見二人劃分完畢,才出言提醒道:
「此前我已經傳信給兄長他們,如今既然解決,還是早去知會一聲為好,省得他們著急,祈你不也想攀登一下不周山之巔嗎?」
女媧直接嗆聲道:
「如今這般著急,那當初曾不見得尋我,還得讓祈到了之後才記起。」
祈也笑道:
「尚不著急,此陣還是有些意思,且讓我將其記錄下來,所需時間也不過千年,離星神到來,強開天界還早,且再傳訊知會一聲即可。」
自打體會了先天雲夢星辰大陣之威,以及陣法之妙,如今的祈對待優秀的陣法,總是懷有十分的熱情。
連堪比混元道的四大凶獸,也在陣法之下輕易被俘,這不由得讓祈幻想能夠建出比肩混元的陣法。
既然懷有這樣的心思,那看到眼前的陣法,祈自然是見獵欣喜,挪不開步子。
女媧想了一下,又開口道:
「太一,要不還是你前去告知一聲,好與他們說說,商量一下對策,好來解釋為何會一個元會也不曾將我記得。」
「祈這邊且由我來陪著,待此陣記錄完畢,我等再回頭去尋爾等。」
太一聽女媧此言,只覺心中警鈴大作的同時,又怪異無比,但他還不得細想,便直接同意。
能夠遠離此時的女媧,便已經讓他慶幸不已了,間隔距離也不遠,卻將其忘了一個元會,也難怪女媧會有如此怨氣。
女媧的怒氣他需要別人來分擔一些,至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裡承擔,祈與此事無關,正好可以為他勸解一二。
想通其中關隘,太一立即便開口同意道:
「那便依女媧道友所言,祈這邊就麻煩道友了,我這邊就去通知兄長他們。」
女媧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而祈也聽出了太一所隱藏的意思,同樣點頭回應,答應幫太一美言幾句,勸解女媧。
太一看到祈的動作,心知無憂矣,也不再停留,找准方向,便脫離了陣法,又收回混沌鍾,只留下祈與女媧在內。
隨著混沌鐘被抽離,陣法再次開始運轉起來,女媧還未反應,便又感覺到那種光怪陸離的場景再現。
正欲開口怒斥太一的不靠譜,卻發現那種感覺頓時消去,回頭一看,只見祈已將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取出。
瑩瑩清光的照耀下,將陣法帶來的影響隔絕在外,並且令人神思清淨,心生安寧。
祈將蓮台擴大,邀女媧一同至蓮台之上,這才趺坐於蓮台中,眼中神光閃爍,不斷記憶陣法中的靈力運轉。
女媧見祈認真記錄,也不出言干擾,只是走到祈的身旁坐下,靜靜的看著祈專心記錄的模樣。
祈對女媧的行為雖然有些疑惑,但見她並沒有干擾自己,也就不做多想,專注到學習陣法之中。
直至一千七百年後,祈才從蓮台上起身,略微活動一下筋骨,發出舒爽的呻吟聲。
又轉頭想要對女媧說些什麼,卻只看到女媧已經沉沉睡去,十分安靜靠的在蓮台邊緣。
祈一時無言,卻也不想打擾,只是稍微思考便知那一個元會之中,女媧一直在陣法的侵擾下,早已十分疲憊。
如今得了清靜,自然容易發困,而且蓮台本來就十分舒適,如今女媧睡下,倒也是極為正常。
莫說女媧,就是祈在困頓之時,也喜歡在蓮台之中沉睡,畢竟其本源近道,於先天神聖而言,怕是再沒有這麼好的睡處。
祈隨即離開蓮台,揮手間蓮台變化做花骨朵一般,將女媧包裹在內,好讓其安心沉睡。
轉身離去,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緩慢跟隨在祈的身後,向著不周山之巔進發。
越往高處,盤古大神的威壓越發明顯,祈所過之處,一條由祈之道韻所凝成的小道散發著微光。
只因不得飛翔,祈也只能一步一個腳印地向這山頂前進,以他如今的修為而言,倒也不累。
而且前進速度尚可,早無當初吃力的那般模樣,一日之功,便可前進萬里之遙。
饒是如此,祈也是花了約莫三千餘年,才行至山頂之處。
祈看著眼前平鋪而去的雲氣,一眼望不到盡頭,天地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略有感嘆道:
「天界出世,倒是讓這不周山少了不少風景,望來望去,也只能看到這漫天雲氣。」
「我還想著本以為能夠俯覽洪荒山河呢,從這裡看,當初引水倒灌不死火山,今日也有了弊端。」
祈還記得當初從星空返回洪荒之時,那種天地方圓一覽無的感覺,只可惜視線總有一部分會被不周山阻擋。
如今走至不周山巔,又被這漫天雲氣遮擋,也算是有些許遺憾。
整理好心態,傳訊告知帝俊自己如今所在,祈便直接於不周山頂趺坐,等待帝俊和眾星神到來。
如今強開天門在即,按照自己以往速度推算,五千年之內,想必眾多星神就能趕到洪荒。
再給他們五千年的時間攀爬,萬年之後,強開天界。
祈於心中定好時間,便通過御水伏神杖,將大概的情況告知眾水神,讓其早做準備後,便沉浸於修行之中。
雖然如今盤古大神的威壓,已經對祈無法再造成多少壓力,但在不周山頂修行,也別有一番風味。
而此時的女媧還在沉睡之中,只覺心靈清淨,神魂舒適無比。
天外天。
鴻鈞不斷在這一方世界中行走,尋找其核心所在,羅睺與天外天相合,其核心處,也必然是羅睺元神道果所在。
鴻鈞如此賣力尋找的原因並非其他,只是單純的不信任羅睺,怕到時候揚眉找上門來,羅睺會直接與其聯手。
而若是尋到天外天核心之處,鴻鈞就有把握讓羅睺絕了這種心思,只要在那裡迎敵,到時候羅睺想不幫他都不行。
畢竟若是他敗了,大可以遁走了事,而揚眉到了天外天核心,若是鴻鈞失敗,羅睺必定難逃此劫。
「怪事矣,貧道尋了這般久,這天外天的核心究竟藏在哪裡,怎就一點氣息都不曾顯露?」
鴻鈞心中滿是困惑,他的足跡幾乎遍布了整個天外天,可卻始終找不到天外天本源所在。
照常理而言,羅睺就算再怎麼隱藏,也應該被他找到才對,可為何氣息如此濃郁,卻始終尋不到方向。
而此時的羅喉就正在看著鴻鈞的一舉一動,心中不斷嘲諷道:
「你這個牛鼻子又怎知我魔道高深,天外天的本源早就被我轉移,在復甦羅睺星時用光了。」
「你現在找,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呢?而且你怕是到死也想不到,你最當初破開的位置,就是天外天本源所在附近。」
想到這裡,羅睺心中還是還有幾分慶幸,畢竟哪有人強行破開一方世界,然後就正好在世界本源附近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燈下黑之下,鴻鈞才白白空耗數萬年,為羅睺爭取到不少時間,好讓他將本源轉走。
「不過我還需壓榨一些世界本源出來,不然若是真讓他找到了,怕是不好矇騙過他的感知。」
「這種事,還是有備無患的好,恰逢那幾個小東西在,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想到這裡,羅睺面露微笑,無比期待揚眉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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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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