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地牢
第287章 地牢
劉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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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
此時,幾百號民警一窩蜂的趕來,所有人都知道羅閻王把劫匪給逮住了。
跑的最快的是康柏林,鞋子都跑掉了,他也顧不上。
看到羅銳身影后,他急忙喊道:「羅銳,那兩個混蛋在哪兒?」
羅銳聳了聳肩,看向方永輝和楊波。
兩人沒敢鬆懈,站在地窖兩邊,手裡一直握著槍。
但兩個人時不時地瞥向湧來的特警和刑警,臉上得意的不行。
特別是楊波,嘴角笑的都壓不住了。
見到技術民警一瘸一拐的趕來,手拿攝像機,準備拍照取證。
兩個人趕緊擺好姿勢,讓自己顯得英氣勃發。
康柏林咽下一口唾沫,問道:「人在這下面?」
「現在還不確定裡面有幾個人。他們手裡有槍,所以我沒有貿然行動。」
「你做的對!」康柏林拍了拍他肩膀。
他看向從後面趕來的汪牧,他是現場的最高的指揮官,當然要他安排部署。
汪牧也是一口氣跑過來的,畢竟年齡大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他雙手拄著膝蓋,向康柏林說道:「你……你去喊話!」
康柏林撇撇嘴,從猴子手裡拿過喇叭,遞給羅銳:「你來吧,人是你追到的,功勞也是你的!」
羅銳沒有客氣,接過後,他走到洞口邊緣。
他清了清嗓子,向地窖里喊話:「寇濤,寇濤在裡面嗎?」
「砰!」
又是一梭子彈從地窖里射了出來。
一旁的林晨趕緊把汪牧拉到一邊。
圍過來的民警也後退了好幾步,只有羅銳站在原地不動,眼神微微眯起。
「給臉不要臉,是吧?」
「寇濤,我們是刑警支隊的,上面有三百名警察,你們別妄想能夠逃出去!
我們既然知道你的名字,也能找到這裡來,這就表明你們所做的事情,我們全都知道了,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只數三聲,不出來,你們就一直待在裡面,我們看誰玩得起!」
站在一旁的林晨,把平板電腦放在胸口,眨了眨眼,眼神充滿了崇拜。
汪牧還在愣神。
只見羅銳走到特警隊長的跟前,從對方手裡要了一個什麼東西。
汪牧抬眼看過去,還沒反應過來,羅銳嘴裡喊道:「三!」
接著,一顆煙霧彈被扔進了地窖。
不到三秒鐘,地窖里騰起一陣白色的煙霧,煙霧越來越濃,並伴隨著輕微的「呲呲聲」!
隨後,劇烈的咳嗽在地窖里響起。
羅銳向特警隊長招招手:「再來一枚,他們不出來,我們就炸地鼠!反正他們喜歡玩炸彈,我讓他們玩個夠!」
一聽這話,周圍的民警咂了咂嘴,特別是市局的刑警,都感到有一絲痛快。
特警隊長也不含糊,從武器帶里掏出一枚,遞給羅銳,而且還很殷勤的講道:「要是不夠的話,我車裡還有。」
在場的民警都知道昨天凌晨發生的事情,汽車爆Z導致兩名警員犧牲,這不說,萬明霞也傷重住院,可見這伙劫匪多麼兇殘。
這次大搜捕,因為對方手裡有武器和炸藥,每個人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出現任何意外。
一是怕搜查不徹底,漏掉劫匪的行蹤,事後追究,這是要擔責的,二是怕倘若遭遇到劫匪,自己的生命很難得到保證。
近三百名搜捕人員,並不是人人都有防彈衣穿,有武器提供,都是用血肉之軀去硬抗。
特警隊也是如此,他們見慣了大場面,每年因公殉職的警員不在少數。
羅銳在沒有任何人員加持的情況下,僅憑三個人就能找到劫匪的行蹤,而且還把他們困在地窖里。
這是什麼?
這就是能力,這就是判斷力!
至少,他不會讓警員們去和劫匪拼命,特警隊長難道還不欣然應允?他又不是傻的。
羅銳接過煙霧彈,剛準備拉掉拉環,地窖里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並伴隨著說話聲。
「啊,咳咳,別丟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顯然,他們聽見了上面的談話聲。
羅銳像是沒聽見一般,毫不猶豫的拉掉煙霧彈的拉環,徑直拋了進去。
這一次,不再是咳嗽聲,而是驚叫聲。
羅銳退後了一步,一邊撩開衣服,抽出手槍,一邊喊道:「大家退後,做好準備,狗急要跳牆了!」
他話音剛落,一個人冒著白色的煙霧,從地窖里爬了出來。
他一邊劇烈咳嗽,一邊就地一滾。
方永輝和楊波趕緊上前把他按住。
接著,又是一個人地窖里爬出來,康柏林剛想逮住他,誰知道,這人在梯子上沒站穩,又滾了下去。
過了一分鐘,這人這才忍著刺痛,最終爬上來,被康柏林給拖到安全地帶。
兩名劫匪被拉到一邊,雙手被銬在後背。
「躺下來,不准動!」康柏林呵斥道。
這兩人眼睛紅腫,眼淚、鼻涕和口水都在往外溢。
一個民警趕緊拿來兩瓶礦泉水,扭開瓶蓋,往他們臉上倒水。
「咳咳……」
「咳咳……」
兩個人掙扎著,不斷地咳嗽,眼睛完全睜不開。
好半晌,他們才稍微好受一些,眼睛能夠微微睜開一條縫。
羅銳把其中一個人提起來,讓他蹲在地上。
另外一個人,被康柏林帶到另外一邊,防止兩個人串供。
民警為什麼喜歡讓嫌疑人蹲在地上,那是因為蹲的時間久了,血液供應不足,雙腳肯定麻木,這樣一來,你想跑也跑不動。
對付嫌疑人的手段,看似簡單,卻含有深意,任何事情和行為,只要往深追究,總能找到背後的隱秘。
「叫什麼名?」
「咳咳,寇濤。」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知道!」
羅銳緊盯著他:「那你說說看?」
「搶劫。」
「搶了誰?」
「客車司機。」
「還有呢?」
「殺了人!」
「劉加福是你殺的?」
「不是我!」
「你們為什麼殺他?」
寇濤不再說話,垂著腦袋。
「我問你話呢!」羅銳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聶林殺的。」
聽見這個名字,羅銳心中一凝,站在一旁的汪牧也是皺著眉頭。
「聶林是誰?」
「他……」
羅銳換了一個問法:「哪裡人?多大年齡?做什麼工作的?」
「呃……」寇濤吞吞吐吐,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羅銳從林晨手裡接過頭套男的照片,遞在他眼前。
「是不是他?」
「是!」
「他長什麼樣?你有沒有他的照片?」
寇濤搖頭:「沒有。」
羅銳沉吟著:「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搶了錢後,我們分開逃跑,他和劉金漢他們坐的另外一台車。」
「這個叫聶林的人沒來找你們?」
「沒有,他叫為什麼最好是離開海東省,避避風頭,最好是不再回來。」
「是嗎?」羅銳有些狐疑,這個聶林就是頭套男,他既然連其他兩名劫匪都殺了,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兩人?
「從搶劫之後,到今天為止,你們有沒有聯繫?」
寇濤搖頭:「他叫我們去外省藏起來,最好是永遠不再聯繫。」
「那你為什麼沒走?」
寇濤欲言又止,但最終閉緊了嘴巴。
站在一旁的汪牧,彎下腰來,從林晨手裡拿過平板電腦,調出一張剛拍的照片,遞在對方眼前。
「這個女人認識嗎?」
見到照片,羅銳皺著眉頭,明白這又是一起命案。
寇濤卻是臉色發白,迅速的把腦袋埋下去。
「她是不是你們殺的?」
「是!」
「她和你什麼關係?」
「沒關係。」
「沒關係,你殺她?」羅銳火了:「你是不是殺人狂?別特麼裝無辜,說,為什麼殺她?」
聞言,寇濤雙腳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警官,我是不是肯定會被判死刑?」
羅銳冷冷地盯著他:「你說呢?」
「我提一個要求,如果能讓我見見父母,我什麼都給你們撂了。」
死刑犯被處決時,自然會給家屬一個探視的機會,這算是給他們的人道主義關懷。
但寇濤似乎不知道這個,所以羅銳也沒有多想,只是佯裝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道:「我同意你的請求,在你死前,讓你父母去看望你一次。」
「那行!麻煩給我一支煙。」
楊波得到羅銳允許後,從兜里掏出一包紅梅,抽出一支,自己用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遞在寇濤的嘴唇上。
其實,楊波里兜里還有一盒中華,不過他捨不得拿出來。
寇濤深吸了幾口,像是認命一般,猛點了一下頭。
楊波從他嘴裡拿走半截香菸,然後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熄。
羅銳再次蹲下身來,看向他:「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寇濤嘆了一口氣,道:「十多年前,聶林是我在煤礦上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和他不太熟悉,也沒說過幾句話,有人欺負他,我就幫了他一把。
後來,煤礦的老闆跑路了,廠子倒閉了,這小子也沒了蹤影。
直到三個多月前,他突然出現,跑來找我,問我想不想發財。
我這幾年,欠了很多錢,也沒做過啥正經工作,當然很缺錢了。
但是呢,我沒想到他說賺錢的路子是干搶劫。
我是小偷小摸過,但是搶劫風險太大了,我不同意,再說,聶林突然跑來,我肯定很警惕的。
但他呢,出了一個主意,說是搶過路的客車,反正要到年底了,幹完一票,可以瀟灑一年,我身上本來就沒錢,想著要麼就賭一把。
於是,聶林就叫我找人,我就找了劉金漢他們幾個,加上我和聶林一共五個人。
本來我們是打算偽裝的,但是聶林又說,客車不會無緣無故停下來,要搞一個車禍現場什麼的,他就讓我們這樣干,我也沒想那麼多。
誰知道,我們攔截的那輛客車,司機我認識……」
說到這裡,羅銳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怎麼認識的?」
「煤礦,他經常往煤礦上跑,我曾經在礦長的辦公室見到過他。」
「他來幹什麼?」
「那我就不清楚了。」
羅銳把這個事情記在心裡,催促道:「你繼續說!」
「我心想糟了,本來打算收手的,但其他人沒這麼想,特別聶林一上車,搶過劉金漢手裡的扳手,就把劉加福的腦殼給敲碎了,那一下一下的,把我都嚇住了。
聶林殺紅了眼,抽出刀,把劉加福的老婆也給連捅了好幾刀,我看這樣子,不像是劫財,完全是奔著殺人來的。
那個劉金漢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也拿著匕首,把一個年輕乘客也捅了兩刀。
搶了錢之後,我就被嚇著了。
聶林把錢全給了我,他叮囑我,讓我帶著小強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
羅銳問道:「小強是誰?」
寇濤看向五十米開外的路邊,康柏林正在審訊另一名劫匪。
「就是他,他叫武強,以前和我在煤礦上幹過。」
「他也認識聶林?」
「是!我們一起在煤礦上幹過活。」
「那你為什麼沒聽聶林的話,反而跑來這裡?」
寇濤猶豫了一會兒,道:「兩個原因,一是我們想見見家裡人,另外就是我想把這個女人帶走。」
他努了努下巴,指向汪牧手裡的照片。
「這個女人,我追求了好幾年,她不同意,而且還背著我找了一個男的,於是我就把她殺了。」
汪牧蹙著眉頭,問道:「你難道不是怕被我們警方抓捕,所以才殺人滅口的?我們找到她的屍體時,她身上還是溫的。」
寇濤嘆了一口氣,回答說:「也有這個原因,我們藏在她的家裡,躲了兩天一夜,本來是打算趁著今天天黑,然後開車離開的,但是今天一大早,我掀開窗簾,看見街上全是警察,所以我就……我只好殺了她。」
一聽這話,汪牧黑了臉,敢情是自己的動作太大,打草驚蛇,讓這傢伙給發覺了。
其實,如果不是他們躲藏在這個廢棄祠堂的地窖里,汪牧真不怕他們警覺,他才不信對方能跑出自己的手掌心。
羅銳盯著寇濤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你真不知道聶林在哪裡?」
寇濤眼神躲閃了一下:「我……我真不知道!」
「聶林為什麼要殺劉加福?」
「警官,我告訴過你,就是搶劫殺了人,我說的是實話!」
「撒謊!」
羅銳一聲暴喝,把對方嚇得腦袋一縮。
「你們殺劉加福的肯定有動機!要不然,你給我解釋,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廢棄的劉家祠堂里有地窖?」
「這……」寇濤咽下一口唾沫。
「我告訴你,聶林不禁殺了劉家福和丁麗,他還殺了劉金漢和張世榮!」
聞言,寇濤的瞳孔畏縮,但沒多大反應。
羅銳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對這個消息並不是很意外,顯然,他知道聶林的所作所為。
「寇濤,你口口聲聲的要坦白,要說實話,但你的話里十句八句都是假的!我問你,你認不認識劉勇?」羅銳拿出照片遞給他看。
寇濤瞥了一眼照片,眼神里出現了疑惑的神色。
「我不認識。」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不說實話?」
寇濤側過頭,不再吱聲。
羅銳站起身,迎向走過來的康柏林。
「羅銳,我剛審過了,那小子叫武強,只知道帶頭的叫聶林,曾經和他在煤礦幹過活。至於其他事情,他什麼都不知道。你這邊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問到聶林的下落?」
羅銳微微頷首,走到這個叫武強的跟前。
他同樣蹲在地上,年齡不到三十歲,長的挺清秀。
見到羅銳走過來,武強抬起頭,瞥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
羅銳蹲下身,詐唬道:「武強,據我所知,你只是參與了搶劫,沒有殺人,你還有寬大處理的機會,你告訴我,聶林在哪裡?」
武強看了看遠處的寇濤。「我不知道。」
康柏林罵道:「你小子嘴挺硬,你知不知道自己犯的什麼事兒?」
「我真不知道,警官,我也想立功,但是沒機會啊。」
康柏林搖搖頭,把羅銳拉到一邊:「這兩人都不說實話,我們現在怎麼搞?」
羅銳沉吟著,沒有說話。
這個聶林殺人如麻,背了好幾條人命。
而且他殺人的動機不明。
這樣的歹徒實在太過危險,要是不早日抓住,指不定又要犯下什麼大案來。
他的兩個同伴都不肯說說話,似乎都在隱瞞著什麼,毫無疑問,這個案子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真相。
羅銳想了想,開口道:「先把人帶回局裡,我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
「行!那事不宜遲……」
康柏林話還沒說完,一個技術警員走過來,拿給羅銳一個手機:「羅同……羅組長,這是我們在地窖里找到的手機,我們已經查看過了,這個手機在一個半小時前,撥出了一個號碼。」
羅銳接過套著透明袋的手機,調出這個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選擇打過去,而是把手機還給技術警員:「查一下機主的身份信息,能定位最好。」
「明白。」對方接過手機後,繼續道:「羅組長,還有一件事兒。」
「你說。」
技術警員看向地窖:「您最好親自下去看看。」
羅銳看著他有些惶恐的表情,心裡一凝。
汪牧和林晨也圍了上來:「到底什麼事兒?」
「我說不上來,你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羅銳點頭,然後走到地窖邊。
地窖上窄下寬,從上面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洞口搭著一個梯子,離著地面有五米高。
如果把梯子撤掉,要是有人困在裡面,根本上不來。
羅銳穿上腳套和頭套,小心翼翼地下了梯子,康柏林緊隨其後。
汪牧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下去。
羅銳來到地面,便感覺一股溫暖把自己全身都包裹住了,並且還有沒有完全消散的煙霧,微微有些刺鼻,他忍不住想打一個噴嚏,趕緊用手蒙住。
他不知道這個地窖當初是用來幹什麼的,當他看見地窖的黃泥牆,他的眼神突然愣住,只覺心裡一陣發冷。
黃泥牆上密密麻麻的刻著字!
「我不想死!」
「我想爸爸媽媽!」
「我好餓……」
「活著,大家都要活下去!」
「小勇會永遠保護小傑!」
……
除此之外,黃泥牆上有好幾處乾涸的黑色污漬。
「這是什麼?」林晨捂住胸口,覺得心裡有些發慌。
地窖里的面積接近一百多平米,牆角的位置放著雜草和破棉絮,還有兩名劫匪帶來的物品,其中有一把短管獵槍。
穿著防護服下來的現勘警員,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應該是血跡。」
「血?」林晨睜大了眼睛。
現勘走到堆放破棉絮的位置,他戴著乳膠手套,從牆角的泥土裡拔出一截帶著爪子的骨頭。
「你們看這個,這應該是人骨!」
林晨趕緊把腦袋撇過去,猛拍胸口。
但羅銳、康柏林和汪牧湊近一瞧,三個人的心裡俱是一沉。
現勘警員繼續道:「如果我推測的沒錯,這是人的手骨,遇害死者的年齡不差過五歲。」
「這……」康柏林嚇了一跳:「五歲?」
「是!」現勘的語氣很平淡。
在場的幾個人,雖然是老刑警,但心裡也難免被深深的觸動。
羅銳臉色發白,他的大腦里想要把查到的線索連在一起,但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像是宕機一般,遲鈍了起來。
他抬眼,往上看去,三尺見方的洞口,只有一片狹小的天空。
低垂的天空,連一朵白雲都沒有。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跟著地窖一起旋轉了起來。
他明白了,他明白了劉勇為什麼會精神失常,劉加福為什麼有一大筆不明來歷的巨額存款。
所有線索連了起來。
當王牧問道:「為什麼會有小孩的屍骨在這裡?」
羅銳脫口而出:「地牢!這是地牢!這是關押拐賣兒童的地牢!」
此話一出,立即把汪牧和康柏林給震住了。
兩個人一心撲在抓捕嫌犯的行動上,根本就不清楚這件案子隱藏著的真相。
「羅銳,你到底查到什麼了?」汪牧趕緊追問。
羅銳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他需要透氣,他沒有回答,而是一直望向黃泥牆上的字句。
很明顯,這些稚嫩的、歪歪斜斜的話語,不只是一個孩子刻下的。
羅銳只覺得頭暈腦脹,他再次望向頭頂那片狹小的天空。
低垂的烏雲映入他的眼帘。
隨著一聲冬雷,在頭頂炸響。
雨,毫無徵兆的落下。
落在他的鼻尖。
冰冷!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