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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誰把皇袍給我披上了?

  第244章 誰把皇袍給我披上了?

  暴怒大軍已然開赴前線,大戰一觸即發。

  顛火分裂出萬千化身,與眾魔族們站在一起。

  這是一場殘酷的戰鬥,一場自深淵降臨天命大陸以來,規模最大的內戰。

  雙方的底牌幾乎都已打光,剩下的就是兵對兵,將對將。

  暴怒父神坐鎮指揮部,滿意地看著面前的光屏,小口飲茶,在他身旁,真實母神也正襟危坐,已然沒有以往的驕橫。

  暴怒父神看她一眼,愉悅地笑了起來。

  呵呵,怒爆做的還真不錯,狠狠煞了這瘋婆娘的威風。

  從現在開始,她再不敢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

  我得怒爆,真是如魚得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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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實母神也心神緊張,獨自喝茶,不敢與暴怒父神對視。

  她還不知道之前的暴怒,是李誠假扮的。

  此刻擔心暴怒父神向她討要那說好的兩件深淵神器以及上億的金鎊,只好像是乖乖女一樣坐著。

  同時,也暗暗羨慕這暴怒父神。

  沒想到,除去原本的精銳之外,手下竟然還有這麼多的精兵良將。

  雖說著裝打扮有些逆天,身披斗篷,頭戴內褲的。

  但令行禁止,勇猛無比卻做不了假。

  能夠培養出這樣一支軍隊,這暴怒父神的手下,定有一位不出世的將才。

  這段時間,她也大概收集了些情報,知道這恆水第一營地,並不是暴怒父神建立的。

  而是他手下的三神將一手搭建。

  這三神將的名號,一聽就特別的恐怖,是那種無論在哪裡都能夠發光發熱的深淵人才。

  分別為冷酷電擊女王——憤射,最喜歡無線電擊,培養士兵們的受虐傾向,讓他們在戰場上渴望受傷,進而造就無敵之軍。

  公眾漏出內褲俠——神父,最喜歡扒光士兵們的衣服,讓他們只穿著內褲,進而消除他們的自尊心,完完全全成為奴隸士兵。

  據說此人,還有在他人頭上拉翔的愛好,可謂恐怖至極。

  而在這兩位神將之上,還有那最最恐怖的,能夠止住嬰兒啼哭的暴戾恆水校長——怒爆神將。

  據說此人之才能,之變態,比神父與憤射兩人相加,還要強上十倍。

  這個營地,從初期的方案,到中期的落地,再到後期的執行,都是他一手謀劃的。


  只用了短短四十多天,就將散漫的魔族,變成了一支悍不畏死,只靠噁心別人,都能夠造成強烈精神攻擊的無敵大軍!

  此子之才,萬古無一!

  哎,可惜啊可惜,若是我有這樣一位將才,何愁大業不成,何愁無法達成所願?

  一時之間,真實母神嘆息一聲,艷羨不已。

  暴怒父神看著真實母神那惆悵的模樣,倒也沒有多想,他現在的重心,全部都在戰場上。

  他對這場戰爭很有信心。

  此刻,他最忠誠,最強大的手下,魯伊宰相,正在親自指揮作戰。

  這位宰相數千年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哪怕有過失利,也能把慘敗,化作小輸。

  如此才能,正是暴怒父神捨不得吃掉他的原因。

  有他帶隊,又有怒爆訓練出來的這支強大軍隊在手,這場仗,又怎能贏不下來?

  唯一失敗的可能,就是軍隊裡面有內奸。

  但現在,第一嫌疑人李誠已經被他封印了五感,再無法干涉戰場。

  除了他以外,誰還能夠指揮的動,這麼多他親手培養的士兵?

  誰還有威望,能夠振臂一呼,就帶領士兵造反?

  有這樣威望的人,在暴怒領,除了他暴怒父神以外,就只有魯伊一個。

  至於魯伊……

  一個被自己調整了記憶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反?

  暴怒父神根本想像不到,自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輸!

  他凝視著光屏內的戰場,滿意地捋著小鬍子。

  腦海裡面已經浮現出大軍獲勝,顛火被削弱到無力抵抗,他在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踩在那瘋癲女人臉上的模樣了。

  那種感覺,一定很爽。

  「哈哈哈哈,真實女士啊。」暴怒父神爽朗大笑:「老夫我呢,就請你看一場必贏的好戲,讓你知道,仗,是怎麼打的!」

  「……」真實母神咬著嘴唇,面色難堪地看著他。

  可惡的混蛋,明明是因為你(李誠)坑了我,所以我才打了敗仗。

  現在,你竟然還反過來教我打仗?

  你要點臉!

  深呼吸兩下,真實母神最終還是慪氣道:「呵呵,父神大人,您可要小心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別好大喜功,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呵呵,真實女士,我看你是嫉妒了吧,嫉妒老夫要拿下顛火這個混帳,將幽影之地收入囊中了吧。」暴怒父神捋著小鬍子。


  「你……」真實母神當場紅溫。

  雖然面色如常,但內心卻在憤怒地大喊。

  沒錯,我TM就是嫉妒了!

  嫉妒死我了!

  要不是被你(李誠)坑了,這些榮耀,這些軍功,全都是我的,我的!

  「哈哈哈,真實女士,你就不要指望老夫我會輸了,我的勝利已經唾手可得。」暴怒父神又冷笑一聲:

  「你呢,就乖乖地待在這裡,盡好你觀眾的職責吧,哈哈哈!」

  「開玩笑,我這麼多大軍壓境,你能秒我?這仗我要能輸,我當場就把這光屏吃掉!」

  說完,他不再理會紅溫的真實母神,優哉游哉地看向光屏。

  …………

  戰場上,騎著黑馬的魯伊宰相握緊著韁繩,在山崖上俯睽著戰場。

  頭盔下方的雙眸布滿血絲,充斥著暴戾與欲望。

  他的耳邊一直充斥著李誠的聲音。

  「反了吧,反了吧,你已經知道了真相,不是嗎?」

  「你已經想起來了,你知道的,暴怒父神根本就是在利用你。」

  「你是他變強的靈藥,你是他晚宴的食材,在他眼裡,你連人都算不上,又何必再堅守什麼底線呢。」

  「閉嘴,你給我閉嘴!」

  魯伊低聲嘶吼。

  站在他旁邊的無名三神將被嚇了一大跳。

  神將X驚魂未定:「大哥,我也妹說話啊,你幹嘛讓我閉嘴?」

  神將xx&神將xxx:「俺也一樣。」

  「好了,讓我清淨一些。」魯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長嘆一聲:「嗯,總之你們三個給我聽好,這一次,雖然我必死無疑,但你們還有生機。」

  「我已經挑好了幾個容易攻下的關隘,你們就去那邊吧,記得要奮勇殺敵,立下功勞,這樣的話,父神也不會責難。」

  「今後,若是能夠拜在怒爆門下,就去拜,雖說沒有跟在我身邊這樣愜意自如,但保一生平安,卻是不難的。」

  魯伊強行壓住內心的煩躁,囑咐著三位跟自己戎馬一生的兄弟。

  暴怒父神雖不仁,把他像臭抹布一樣扔掉。

  但他卻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弟兄。

  最起碼,也要給他們找一條出路。

  這反,他是絕不會造的,哪怕他心裡的聲音再怎麼蠱惑,他都不會動手。


  這不僅關乎自己在史書上留下的名是忠還是奸,

  也關乎著自己的弟兄家眷,有沒有活路。

  被顛火灼燒死去的靈魂,沒有回歸深淵的可能。

  現在,暴怒父神即將戰勝顛火,將其煉化為武器。

  到了那時,他想讓誰徹底死,誰就得徹底死。

  魯伊不惜命,但他卻不希望這些跟在自己身邊的魔們死去。

  又掐了掐眉心,

  他皺起眉頭,疑惑不已:「你們三個,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抓緊去那些關隘吧!」

  卻沒想到,無名三神將,正狐疑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

  「可是大哥,你三天前來找我們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啊。」神將XX說道。

  「是啊,大哥,你當時說,要帶我們造反啊!」神將X插話。

  「可不嘛大哥!你自己說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軍師,不當也罷!」神將XXX崇敬地說道。

  魯伊:「???」

  不是,哥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們三個不會是合起伙來誆騙我吧?

  等等……三天前?

  「三天前,我什麼時候來找的你們?」魯伊連忙問道。

  「凌晨兩點多鐘吧,我還納悶呢,這個點不睡覺,來我們三幹嘛。」神將XXX回應:「後來聽大哥你說要造反,我才覺得合理了。」

  「確實,這種事情就應該夜裡頭黑燈瞎火的時候密謀。」

  「凌晨兩點多鐘……不,不可能,我那時候已經睡了……等等。」魯伊心神一顫,冒出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腔,咽了咽口水。

  「呵呵,你猜的沒錯,是我哦,我都說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個人。」

  李誠的聲音響起:

  「你敢做的事,我敢做,你不敢做的事,我依然敢做。」

  「這反,我們必須造,我生來就是造反的人才。」

  沒錯,就是李誠趁著魯伊睡覺的時候,借著他體內的龍鳳胎,操縱了他,與三神將完成了密謀。

  「你,你混蛋,你瘋了,你是把弟兄們往絕路上帶,我才不要,我才不要!」魯伊瘋狂的大喊著,看向三神將:

  「你們聽我說,計劃不是這樣,這些事……」


  他話說到一半就止住,瞳孔也驟然縮成一點。

  只見三神將已經下馬,將一件黑底金紋的袍子拿了出來,恭敬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那袍子魯伊見過……

  乃是暴怒父神在出席重大儀式的時候,才會穿的袍子。

  若是深淵七神相當於深淵的七位皇帝。

  那這袍子,就相當於龍袍。

  不是,哥們,你們從哪搞出來的這玩意兒,現在掏出來幹嘛?

  他剛想反駁,卻發現身體又不能動了。

  或者說,身體的控制權,到了「另一個人格」的手裡。

  只聽自己的嘴巴張開,說道:「哎哎哎,你們幹嘛?你們怎麼把龍袍給我披上了?!」

  另一邊,暴怒父神看著光屏,都看傻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態竟然會這樣發展。

  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暴怒父神指著光屏,憤怒地傳音:「魯,魯伊,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瘋了嗎?」

  「瘋了?呵呵,暴怒,我看你才是瘋了!」李誠操控著魯伊,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對我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嗎?」

  「你以為我這麼多年來,是真的臣服於你嗎?」

  「我那是暗中蟄伏,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弄死你的機會!」

  「你,你混帳,你說什麼!老夫,老夫這麼多年,待你不薄啊!」暴怒父神雙眸充血,已經快要氣炸了。

  但他的聲音多少有些心虛。

  「呵呵,暴怒啊暴怒,你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才是臥底吧!」李誠繼續控制魯伊輸出著:「你還懷疑怒爆,哈哈哈哈哈!愚蠢,真的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我告訴你吧,當初那些割你長鞭的女人,是我派出去的!」

  「和顛火私通,設計陷阱將你精銳盡數坑沒的,也是我!」

  「不僅如此,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大禮呢,哈哈哈哈!現在,也差不多到了!」

  「大禮,什麼大禮?」

  暴怒父神緊張地看著魯伊,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就在這時,營帳被撞開,一個渾身是血的傳訊員沖了進來。

  「父神冕上,父神冕上,大事不好了!」

  「你慌什麼!給我起來,好好說!」暴怒父神一把抓起那傳訊員的領口。

  「是西南前線……」

  「前線怎麼了?顛火派人去騷擾了?」


  「前線,前線已經沒了啊冕上!」那傳訊員哭喊著:「已經讓那顛火的分身大軍,燒成灰了啊!」

  「不可能,這不可能!」暴怒父神雙眸充血:「我西南前線三萬八千名守軍,又有魚鱗關天險,就算精銳被調離,也不可能一夜之間盡數毀滅!」

  「冕上,那賊軍對我們的布防了如指掌,甚至還知道交接暗哨的口令,我們的營帳,是從內部被攻破的啊,冕上!」

  「混蛋,你混蛋!」暴怒父神手上猛地一使勁,就將傳令員撕成兩半。

  他扭過頭,惡狠狠地看著魯伊,嘴唇都在打顫。

  火紅色的長髮凌亂不堪,這位父神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度,也顧不上所謂的禮賢下士。

  只剩下狂躁,憤怒,宛若發狂了的野獸。

  「魯伊,魯伊,我必殺你,我必殺你啊!」

  「哈哈哈!暴怒,你個黃口小兒,也想殺我?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算什麼東西!」李誠繼續操控魯伊輸出:

  「現在,你的大軍都在我的操控之下,你身邊已再無他人,是完全的孤家寡人!」

  「顛火娘娘已經親自殺入暴怒領腹地,馬上就要打入皇城,到那時,我倒要看看,是我殺你,還是你殺我!」

  「逆子,你這個逆子,狗娘養的東西,不要碧蓮的混帳,往我如此信任你,往我一直不捨得吃掉你!我要把你煉成靈藥,我保證,我要讓你痛不欲生啊!」

  暴怒父神嘶吼著,已經徹底破防。

  而李誠也吃了一驚。

  臥槽,真的是你鴨?

  你真的是把自己的屬下都煉成靈藥了?

  我以為魯伊腦補的呢……

  但他面無表情,繼續駕駛魯伊嘲諷:「暴怒啊暴怒,我只不過略施小計,就讓那怒爆成了我的替罪羊,你卻還不自知,真以為他才是臥底,呵呵,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可惜的是,我沒能借你的手,殺了他,哈哈哈哈!!!」

  「你根本就不知道,恆水營地,只有一半的士兵,是聽命於怒爆和你的,剩下的,都是我暗中安排,早已收買了的,哈哈哈哈哈!」

  說完,李誠就結束了通話。

  順便也將魯伊的身體指揮權還了回去。

  魯伊愣愣地看著已經造反了的士兵,看著身上披著的龍袍,看著周遭動起來的無名三神將,陷入了迷惘。

  這一切,難道真的是我做的?

  我真的為了造反,準備了這麼多?


  可是,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難道……我TM真的有雙重人格?

  「我說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的願望,我會盡全力滿足。」李誠繼續蠱惑著。

  他很清楚,這一次,魯伊不反不可了。

  魯伊呆愣愣地看著戰場。

  是的,正如李誠所說,他已經無路可走。

  從跳出來的那一刻,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贏,得到一切,輸,所有和他有關的生命,都得死。

  既然如此,也就只剩下拼一把了!

  與此同時,也因為他對暴怒的反抗,那些塵封的記憶,終於在腦海里依次排列。

  他想起來了,想起來老軍師被關進棺槨之內,想起了暴怒調整自己的記憶……更想起了,自己的所謂家眷,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眷。

  而是暴怒放在身邊,監視自己的人。

  「呼……」魯伊長嘆一聲,雙眸一寒,那眸子中的血色終於將眼白浸滿:

  「罷了,諸君,聽我口令,隨我殺敵!今日,吾等就要拿下那暴怒領,自己做那暴怒父神!」

  「他吃了原本的暴怒之神,自己當了神!」

  「那我們,又何嘗當不得!」

  「諸君,殺!」

  駭人的煞氣,透過光屏,撲面而來。

  營帳內,暴怒父神後退半步,吐出一口悶氣,臉色陰沉不定。

  原來,原來是這樣。

  原來我被設計了!

  一切都是魯伊這個混帳東西的謀劃,他故意讓我懷疑怒爆啊!

  可我,也完全中計了……

  我竟然真的把自己身邊的忠臣,當成了奸細,還封印了他的五感,讓他待在營帳之內啊!

  這一刻,暴怒父神只感覺自己蒼老了許多。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自責與後悔,縈繞在他的心頭。

  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若是他能夠信任怒爆,將大軍交於他手,又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竟然識人不明,錯付了我的怒爆將軍!

  錯付了,這位忠心耿耿的大將軍啊!

  ……

  而另一邊,顛火娘娘現在已經開心極了。

  她一把火燒死一個魔族,完全沒帶猶豫的。


  在之前,接到了李誠的任務之後,她就帶著自己的分身,潛伏到了西南邊境等待。

  終於在昨天,得到了李誠的信號。

  於是,她利用口令直接殺入營帳,從內滲透,與大軍裡應外合,直接突破了這魚鱗關的天險。

  此時此刻,從西向東,暴怒領再無險要可守,一馬平川。

  不出三日,她就可以拿下皇城。

  到那時,斷了暴怒那個白痴的補給,配合李誠西北側的軍隊,來個瓮中捉鱉,何愁大業不成?

  「父神大人(李誠),您和那個冒牌貨,果然有著雲泥之別!」

  顛火一邊指揮分身燒殺搶掠,一邊感嘆著:「不出40日,就為這場打仗畫上了休止符,更是直接拿下皇城,端了那冒牌貨的老巢!」

  「您的才華,是我生平所見的至高!」

  「果然,只有您,才配做這暴怒父神!」

  …………

  營帳內。

  暴怒父神看著光屏內,已經徹底反叛了的大軍,攥緊了拳頭。

  只見那些後來參加恆水營地的魔族們,已經和顛火的化身們沆瀣一氣,對原本恆水營地的魔族們開始了圍剿。

  神父、憤射以及怒爆的那個灰精靈女騎士,正在堅守防線,艱難地抵抗著。

  哪怕到了這種時候,他們都沒有放棄。

  「呼……神父!」暴怒父神撥通通話:「好了,我們已經敗了,我錯估了這一切,走吧,帶著士兵回來!」

  「父神大人,我們不能走!」

  李誠這會兒又駕駛著蕾吉娜,繼續輸出:「怒爆神將之前已經告訴我們了,此戰,乃是九死無生,我們所有人,都是帶著必死的覺悟,來到這裡的!」

  「你說什麼?怒爆知道這事會發生?那,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暴怒愣住了。

  「他說了,你就會信嗎?」李誠控制著蕾吉娜,悽慘一笑:「您都已經不信任他,還把他關起來了,他說什麼,還有用嗎?」

  「竟,竟是這樣……」暴怒父神後退半步,捂住了胸口。

  這一剎那,他自責到了極致,只感覺心都要碎了。

  「那,那他還……」

  「怒爆將軍說了,父神冕上,哪怕是死的只剩最後一個,只要一息尚存,我們也必須守住這條戰線,把敵人拖在這裡。」

  李誠繼續輸出:「只有這樣,您才能有機會趕回皇城,與那顛火決一死戰。」


  「顛火的大軍都在西北側,若是這條防線失守,那大軍入境,再與那占據皇城的顛火本尊瓮中捉鱉,您就必死無疑了!」

  「這,這……」暴怒父神定神一想,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到底處於多麼凶多吉少的環境之下。

  「所以,怒爆將軍說了,只要我們守住戰線,給您幹掉顛火的機會,那一切就還有轉機!」

  「顛火看似是困住了您,但實際上,也是困住了她自己!」

  「此時此刻,她的大軍都在西北,身邊只有幾個分身,您只要殺掉她,那就萬事皆成!」

  聽到這話,暴怒父神像是被電流電了一樣,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他完全沒有想到,怒爆竟然已經想好了後續的全部計劃。

  這是何等妖孽的智慧?

  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

  這樣的將才,真是萬古無一。

  而這樣的將才,卻對自己忠心耿耿。

  可我,可我卻不願意信任他……

  暴怒啊暴怒,你真該死啊!

  這一刻,暴怒父神甚至生出了,要等兩萬年再吃李誠的想法。

  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

  「父神冕上,勝負皆在您一念之間!」李誠繼續駕駛女騎士,瘋狂輸出:「還請父神抓緊趕赴王城,將勝利帶回來吧!」

  「不,灰精靈,你錯了,勝負手在我這,但也在另一個人那裡。」暴怒父神深吸一口氣,朝著營帳外大喊:

  「快去請怒爆神將救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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