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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萬字大章)魔女真不錯

  第234章 (萬字大章)魔女真不錯

  實驗室內,淵眼魔女攥著李誠的手,吃力地說著遺言。

  「李誠,這其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了,咳咳咳,當初我假扮成休斯·達爾,與你有過一面之緣,呵呵,當初,你說你叫穆,你還記得嗎?」

  李誠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

  「那時候我身受重傷,身陷囹圄,若不是偷走你種植的那些名貴藥材,我在那時就已經死了。」淵眼魔女露出一抹慘笑:

  「呵呵,當初,你還覺得自己是萬中無一的種植園天才,想不到吧,其實,是我用術法,幫你種了那些樹木,若非如此,他們早就死了,咳咳。」

  是是是,你是我的好農具,嗯,我特意安排的,你種的果子我賣了不少錢呢……李誠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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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後,你便幫我上藥,喊我兄弟,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真的羞澀極了,咳咳,畢竟,畢竟我的屁股,從來沒有男人摸過,咳咳。」

  「想不到吧,其實,我是真的女人!呵呵,我的偽裝,輕鬆地就騙過了你,咳咳,我真是萬古不生一的智將啊……」

  是是是,你是臥龍加鳳雛……李誠還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再然後,就是那災狼了,那群恐怖的,來自生與死夾縫之間的怪物們,咳咳。」淵眼魔女劇烈的咳嗽著,臉上卻浮現出了笑意:

  「那時,你將我關進茅屋,自己一人去對抗那些怪物,無懼生死,只為救我……你知道嗎,李誠,你很蠢,真的很蠢。」

  「為了一個陌生人,你又何必賭上自己的性命呢?」

  「……」李誠仍然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但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從你不顧一切救我開始,咳咳……」淵眼魔女慢慢轉過頭,溫柔地眨著眼睛:「我也就一般對你了。」

  「……」李誠仍然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莉莉絲貓看不下去了。

  「啊啊啊啊!渣男,渣男,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啊啊啊啊!」

  「你何時以身犯險了!我記得,你是用那群狼,請你塔塔師匠的祖宗共進晚餐了吧!」

  「渣男,我要曝光你,我要曝光你!!!」

  「這一次,咳咳,我與你被困在這實驗室內。」淵眼魔女重新轉過頭,仰面看著慘白的天花板,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滑下:

  「我從一開始就立誓,一定要救你,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


  「現在,我做到了,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咳咳……」

  「只是我沒想到,我真的一語成讖,要丟掉自己的性命了。」

  「但是……」說到這裡,她咳出一口鮮血,臉上的笑容卻比之前還要燦爛幾分:「我不後悔。」

  「李誠,無論是遇到你,來找你,還是死在這裡,我都不悔。」

  「所以,你不需要悲傷,也不需要把我的死,當成你的過錯,當成你的夢魘,我希望……咳咳,我希望你能幸福的活下去。」

  「……」李誠仍然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你,你為什麼不說話?」淵夜的聲音越來越輕,瞳孔也開始渙散。

  「你不讓我插嘴……」李誠撓撓頭。

  「呵,呵呵,真是一個純情的大男孩啊……咳咳。」淵夜又咳出兩口血:「你現在,可以插了。」

  「哦,好,那你蹲下吧。」

  「什麼?」淵夜不解地看著李誠,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嗯,差點忘了,這貨是個丈育,聽不懂這種段子……李誠搖搖頭:「我的意思是,你張開嘴,馬上好。」

  「張,張開嘴?干,幹嘛?」淵夜的氣息越來越少,腦袋也越轉越慢。

  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恍惚間,感覺苦苦尋找的父親,來接自己了。

  「爸爸,是你嗎……嘔——」

  話還未說完,她的瞳孔就驟然放大。

  兩根手指突然伸進嘴巴,竟是把她的嘴強行掰開了。

  「你干……干……嗎?」

  「等你好了再說吧。」李誠皺了皺眉頭,將那世界樹老登給他的藥丸,一下子捅進了喉嚨里。

  金色的光芒在魔女的身上閃耀。

  生命的氣息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那渙散的瞳孔逐漸恢復清明,身上的傷口也漸漸痊癒。

  「這,這是……你……」淵夜難以置信地看著李誠:「這是起死回生的藥……是世界樹給你的嗎?」

  「你還挺識貨。」

  「不,這不是識不識貨的問題,我,咳咳,你知道這東西有多重要嗎?」淵夜震驚地說著:「這是能保命的東西,你就這麼給我了?」

  「給了就給了,你怎麼這麼婆媽?」

  「我,我……」這一刻,淵夜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必死之局,竟峰迴路轉,自己又活了過來。


  她更沒有想到,李誠竟願意把這樣珍貴的藥丸贈與自己。

  要知道,這可是一條命啊,一條命!

  這世上,誰不怕死?

  這保命的東西,又怎能說送就送?

  更何況,這可不是一般的保命東西,是真的能夠起死回生的靈丹。

  淵夜不用想也能知道,李誠為了得到這丹藥,付出了多少的心血與痛楚。

  而如今,他竟然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贈給了自己。

  這份人情,我又該如何還得清?

  「宵夜,我問你,若是我即將身死,你手頭有這樣一顆丹藥,你是否願意救我呢?」李誠卻看著她。

  「那我自當救你。」淵眼魔女不假思索。

  「所以,我便一般對你了,僅此而已。」

  「我……」淵夜眼神一顫,眼淚再無法抑制,決堤而出。

  她攥著拳頭,低著頭,不斷地啜泣著。

  「你與他的相遇,是意外,也是命中注定。」

  這一刻,魔女小姐想起了在那儀式中,聽到過的禱文。

  她終於稍微有些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

  或許她與李誠,從相遇的那一刻開始,就無法擺脫互相拯救的命運了。

  他,就是她的天命。

  「卡娃兒,離我龍撒?(你讓我,如何是好?)」

  「塔維爾,私立磨溝臊皮(要是,我早點與你遇見就好了……)」

  「噶發咖喱雞噶發噶(你這個,總是會無形撩動我心弦的天然呆……)」

  魔女小姐垂著眸子,眼神中除了感動以外,還有落寞。

  以她對李誠的了解,這個男人拯救自己,恐怕沒有帶著哪怕一絲的邪念。

  對他而言,救自己,與救一隻路邊的野狗無異。

  他,就是這樣一個高尚到了極致的人啊。

  可惜了,可惜了。

  若是她與李誠早點相遇,就沒有琉璃什麼事了吧。

  她絕不會允許,這個男人,被琉璃奪走。

  可惜的是,對琉璃而言,也是一樣。

  她同樣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奪走李誠。

  可魔女轉念一想,若是沒有琉璃,她與李誠,或許連相遇都不可能相遇……

  「命運啊命運,真是無法揣摩的東西。」


  淵夜露出了苦笑。

  她攥緊拳頭,打定主意。

  就算此生無法與李誠相愛,她也要護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保他一生周圈。

  這不是所謂命運。

  這是她的選擇。

  除了拯救蒼生,尋找父親之外,她在這世上,又多出了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對了。」想到這裡,淵夜又疑惑地看著李誠:「你一直都帶著那藥丸?」

  「嗯。」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給我……」

  「我一開始就想餵你了,但你逼逼叨叨半天,不讓我開口,也不讓我插嘴。」李誠攤攤手。

  「我……我那是……」

  淵夜繃不住了。

  我要是知道你身上帶著那種東西,我還有必要說那些遺言?

  等等……

  遺言?

  躁動的心逐漸冷卻,淵眼魔女長舒一口氣,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彌留之際,說了好多好多。

  什麼「你沒想到吧,其實我是個女人。」

  什麼「我就是萬古無一的天生智將。」

  什麼「你不顧性命救我,我也就一般對你了……」

  什麼「……」

  代表著社死的紅暈,從臉頰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淵眼魔女的瞳孔逐漸渙散,嘴巴半張著,吐出了一口氣。

  李誠抬頭看去,瞳孔驟縮:「臥槽,你怎麼把魂兒吐出來了?」

  「呵呵,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淵眼魔女傻笑地看著李誠:「呵呵,這世上,應該沒有值得我眷戀的人了吧,呵呵……」

  李誠:「……」

  「呵呵,就這樣吧,讓我一個人,死在這裡吧,呵呵……」

  「你這……」李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卻眼睛一眯:「等等,你的腹腔?」

  「啊?」淵眼魔女感受到了他的急迫,連忙看向自己的身體。

  只見那原本已經化成液態金屬的淚滴,竟然又一次開始了蠕動。

  它蠕動著,又一次朝著魔蟲的形態轉換。

  淵眼魔女剛剛充盈的生命力,又一次被它榨取。

  「該死的,這東西和你的身體已經連成了一體,它用你的身體孵化出來了!此刻你恢復了生命力,它也恢復了!」

  李誠連忙上前,伸出手,想把那魔蟲拽出來。


  卻不料,它竟尖嘯一聲,重新奪回了魔女的身體內部,沿著她的腹腔開始到處亂竄。

  「啊!!!」

  淵眼魔女劇烈的掙扎,渾身都在抽搐。

  雙眸充血,四肢痙攣,這種被從內部蠶食的痛苦,讓她苦不堪言。

  「殺了我,殺了我!不能讓她出來,李誠!」

  「她得到了魔女之力,她會比那個塔爾更難對付!」

  我費了一個重要道具才給你救回來,怎麼能殺了你?

  你身上的利益我還沒榨乾呢!

  那都是朕的,朕的!

  李誠深吸一口氣,雙眸變成了【直死魔眼】。

  塔爾死後,這個地方的魔力窒息被解除了。

  他靠著那雙眼睛,看到了淚滴魔蟲的弱點所在。

  「得罪了,宵夜。」

  一刀劃開了淵眼魔女的腹腔,雙指一探,就掐住了那魔蟲的腦袋。

  李誠得以看見,它的身體下半部分,正纏繞在魔女小姐的心臟周圍,貪婪地索取著她的生命力。

  就和之前一樣,若是將這淚滴拔出,淵眼魔女馬上就要死。

  「咳咳,咳咳……」淵眼不斷吐著鮮血,雙眸渙散,而那淚滴魔蟲也越變越大,逐漸有成熟的跡象。

  「李誠,用冰!」莉莉絲在一旁查找著救世手冊:「這種寄生類的生物,必須找到專業的器物才能清除。」

  「在那之前,用冰凍住,延緩他對母體的索取,是唯一的方法!」

  「冰封嗎……」李誠卻皺起了眉頭,他會的冰屬性魔法並不多,想要直接冰封一個魔女,製造絕對零度的狀態,更是難上加難。

  有沒有別的方法?

  李誠攥著魔蟲,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神經脈絡,總感覺這東西與之前不太一樣。

  「快點!她堅持不了多久了!」莉莉絲嚷嚷著。

  「別吵!」李誠用直死魔眼看著淚滴,果然發現,他的大腦已經被破壞了。

  他原本是靠塔爾的意志操縱,具備一定的思考能力。

  但現在,塔爾死去,他就只剩下對生存的渴求,以及對更強力量的條件反射了。

  也就是說,如果能夠源源不斷地給他力量,替換他的思維,就能夠操控這種淚滴,把他化為己用。

  這種能夠變換各種形態的完美生物,可是不下於深淵神器的秘寶啊!

  計劃通!


  既然如此……

  「呼……」

  李誠深呼一口氣,握住淵刀,將自己的小腹劃開一道口子,緊接著,釋放出再生之力。

  果不其然,那正劇烈掙扎著的淚滴,停止了掙扎,反而朝著李誠的腹腔探著腦袋。

  「你,你想把她轉移到自己體內?不,不行,咳咳,李誠,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咳咳!」

  淵眼魔女咳嗽著,想要阻止李誠接下來的動作,但卻因為虛弱,無能為力。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李誠,將那淚滴,放進了自己的腹腔裡面。

  「啊~啊~」

  嗷嗷待哺地淚滴,開始吸收李誠體內的再生之力,而它那深埋在魔女心臟周圍的根須,也一點一點地鬆了下來,化作液態金屬,朝李誠的身體裡蠕動。

  就這樣一點一點地,離開了魔女的身體,完全鑽入了李誠的腹腔。

  這一刻,李誠感同身受,他也體驗了一把被寄生的感覺。

  那淚滴在他身體中撕咬,吞噬,想要獲得他的力量。

  「呵呵,我的力量,是這麼好拿的嗎?」

  就在這時,李誠眯起眼睛,催動了再生之力。

  那些被淚滴吞噬到體內的再生之力,開始劇烈地膨脹,他們就像是臥底與殺手,清理著那淚滴內殘存的意志。

  「啊!!!」

  淚滴魔蟲在李誠的身體裡亂撞,悽慘的嘶吼。

  但他的掙扎越強烈,越說明他距離死亡不遠了!

  李誠連忙加大力度,從外側引動再生之力,也對這淚滴進行擠壓。

  幾分鐘後,他最後殘存的思維與意識被徹底毀掉,失去了自由,完全淪為了李誠的一部分。

  「呵,就憑一隻小蟲子,也想寄生我?你也配?」

  輕笑一聲,李誠眯起了眼睛。

  而他的耳邊,也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你獲得了淚滴魔蟲(魔女之繭)】

  【淚滴魔蟲(魔女之繭):】

  【品級:唯一】

  【說明:從淵眼魔女體內誕生的淚滴魔蟲,因為擬寄的關係,它從淵眼魔女那裡復刻來了她的基因組,你獲得了淵眼魔女的力量——魔女之夜。】

  「魔女汁液?不是,哥們……」

  李誠看了眼面板,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魔女之夜:引動無邊無際的黑暗,將周遭的生物籠罩其中,強行奪取生命的五官,根據消耗資源的多少,判定持續時間與強度。】


  「原來如此,是之前宵夜帶我逃跑時候用到的力量,有趣。」

  【除此之外,這淚滴已經被你徹底捕獲,失去了思想,成為了你的一部分,現在,它正在與你的血統·猩紅血月之龍進行融合,大概半小時之後融合結束,你將會獲得新的血統之力。】

  【從某種意義上講,淚滴確實是這個世界上難以一見的完美生物,他可以與任何的血統、生命、遺物融合,組合成新的生物。】

  【但一般情況下,這種組合都需要以原宿主的死亡為代價。】

  【很顯然,你擺脫了這種代價。】

  【或許你與他的融合,才是在創造真正的完美生物。】

  【請吸收更多的淚滴,讓你的進化變得更加完美。】

  「完美生物嗎……」李誠看了看周遭培養皿內的生命。

  那些來自無數世界的實驗體,都被淚滴魔蟲破體,失去了性命。

  可憐,可嘆。

  他們本來不該死,只是淪為了某些怪物獲取力量的代價。

  萬幸的是,李誠不需要付出這代價了。

  他面無表情地揮動手臂,地面上殘留著的,變化成液態金屬的淚滴,就被他盡數吸收到了身體裡面。

  這些東西,原本是塔爾為自己準備的,卻沒想,到了最後,便宜了李誠。

  「還真是謝謝你的無私奉獻了呢。」

  他一邊笑著,一邊走到淵眼魔女的身旁。

  魔女小姐此刻已經陷入了昏厥。

  淚滴從身體中離開,還是帶走了不少的生命力。

  魔女小姐的身上遍布著傷口,那些傷口結痂與外袍黏在了一起。

  李誠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傷口癒合的時候,要是把衣服夾在裡面了,那可不就不好了。

  他貼心地蹲了下來,幫她褪去碎衣。

  沾滿鮮血的白色外套被解下,露出內里若玉石一般的肌膚。

  被繃帶束縛的果凍蹦蹦跳跳的,充滿彈性,靈敏的如同兔子。

  就在李誠打算將那層繃帶褪去的時刻,淵夜的眼睛悠悠睜開。

  她皺著眉頭,小聲地低吟著:

  「不,不要,不要……」

  她吃力地用手捂住胸口,臉上流露出名為羞澀的緋紅。

  「魔女小姐,我只是想幫你療傷。」

  「不,不要……」


  淵夜囈語著,但身受重傷的她,哪裡是李誠的對手。

  那雙魔爪,頃刻間就瓦解了她的防禦,將她的手臂放到了一旁。

  緊張,羞澀,恐懼,興奮……

  各種各樣的情緒縈繞在魔女的腦袋之中,她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轉過頭,再不敢直視少年的目光。

  只是用餘光偷瞄著,李誠陽光的笑顏。

  咯噔,咯噔,心跳不斷加速。

  呼,呼,呼,呼吸快要喘不上來氣。

  小夜,你這是怎麼了?

  你快抵抗,快抵抗啊。

  這裡……

  這裡是暴怒父神的寶庫,危機還沒解除……

  他……

  他是你閨蜜的男人……

  你不能這樣子,你不能這樣子啊!

  她很想抬起手,但身體實在太過虛弱,只好緊閉雙眸,像是鴕鳥一樣,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刻,她感覺矛盾到了極致。

  少女即將被採摘的羞澀,背叛閨蜜的背德快感,以及對少年的感恩與傾慕……各種各樣的感覺,讓這個未經人事的魔女小姐,大腦一片空白。

  她緊張地攥緊拳頭,貝齒咬著嘴唇。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夜,此時,卻害怕看到李誠的眼神。

  『不行,不行,我絕不能對不起琉璃,我答應過她的,這是誓言。』

  『我絕不能介入你二人之間……』

  『我不是那樣骯髒的女人……』

  但想像中的事情卻並沒有發生。

  李誠的手,沒有解開那最後一層綁帶,反而緩緩向下,來到了她的肚臍。

  那比起身材小上一圈的男性褲子也褪去,露出被褻褲纏繞著的蜜桃,肉隱肉現,誇張的腰臀比,讓這個比白紙還純潔的魔女小姐,顯得下作了不少。

  鮮血沿著小腹的傷口緩緩滲透著,一點點流過大腿,小腿,最後蜿蜒著,從美趾之間滴落。

  那粉嫩的像是雪糕一樣的玉足,畫著佯裝成熟的黑色指甲油,就像是在奶油雪糕外面,裹上了一層巧克力脆皮一般。

  李誠就這樣一點點地,將這些衣物褪去,接著小心翼翼地,將黏在她身上的衣物碎片,一點點清理乾淨。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他才公主抱著淵眼魔女,往實驗室的空床上走去。

  淵夜這才意識到,李誠並不是想要對她做什麼,只是想要幫她療傷。


  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負罪感,油然而生。

  小夜啊小夜,你在想什麼?

  李誠只是想要救你,但你的腦子裡,卻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對得起琉璃嗎?

  你下賤!

  不過……還好。

  媽媽說了,魔女只有接吻了才會懷上寶寶。

  自己只是被他看了看身體,還是安全的……

  「宵夜。」

  「嗯?」

  「我現在為你療傷,可能……會有些別的反應。」李誠說著,雙眸變得猩紅,血族的虎牙也露了出來。

  淵眼魔女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個旖旎的夜晚。

  那個她和李誠第一次見面的夜晚。

  那一夜,與現在何其相似。

  同樣是自己身受重傷,同樣是李誠用血族的能力為自己療傷。

  「準備好了嗎?」李誠摟住她,將牙齒懸浮在她的脖頸上方。

  炙熱的荷爾蒙燒灼著魔女的肌膚,讓她不自覺地蜷縮起腳趾。

  「嗯。」她低吟一聲。

  尖銳的牙齒,輕輕咬住脖頸,

  沒有任何的痛覺。

  但一抹晶瑩,還是順著眼角落下。

  小夜,你還是太弱了啊。

  你要變強,強到由你去保護他,強到由你去照顧他……

  晶瑩垂落到潔白的床單上,浸出一個水漬。

  而血族編織出來的美夢,也將她拉入其中。

  猩紅的月光下。

  她與他在薔薇花的花圃中,肆無忌憚地親吻,旁若無人的相擁。

  這一刻,她忘記了自己立下的誓言。

  忘記了琉璃。

  忘記了母親。

  忘記了天下蒼生。

  她肩膀上的重擔消失不見。

  她只是她,一個渴望著愛的女孩。

  她明知道這是夢,但她選擇了深陷其中。

  …………

  另一邊,在天命大陸上,一處不為人知的黑暗空洞之內。

  一尊巨大的,恐怕有幾百層樓高的巨門,平地而起,直插這片世界的雲霄。

  那巨門上雕刻著的浮雕,是七位女性,她們神態各異,有的與巨蛇搏鬥,有的雙手合十,熟睡不醒,有的胸前插著一把匕首,姿態仿若墜落深淵……


  可怕的是,這些雕像像是具有生命一樣,時不時地發生微弱的變化。

  而在那巨門之前,一位身穿白袍的女性,正漂浮著。

  她的身後長著兩翼巨大的潔白翅膀,身上流轉著聖潔的白光。

  她就這樣盯著門上的浮雕,半晌後輕聲開口:「命運,和你看到的不一樣了,熔爐。」

  「是啊,確實如此,秩序。」

  陰影中,一隻巨大的雄獅緩步走出。

  說是雄獅,但是他的身體上,卻遍布著各種各樣的長角,膿包,翅膀,看起來詭異至極。

  而在那獅子的腦袋上,延伸出一個只有半身的男人。

  男人戴著面具,看不清楚面容。

  熔爐百相,若是李誠在這裡,他立馬就會認出,現在對話的二人,正是秩序教派與熔爐教派信奉的那二位天命正神。

  此刻應當被囚禁在死之魔女空間內的秩序之神與熔爐之神。

  「按照原本的命運,這一任的永眠魔女,將和她的前輩們一樣,永遠的沉睡才對。」熔爐之神瓮聲瓮氣地說道:「可現在,她的命運,我卻看不清楚了。」

  「這是這漫長的時光中,我們從未遇到過的事情。」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我們都知道,永眠魔女的身體裡,封印著大恐怖,那是比深淵還要恐怖幾萬倍的東西。」

  「是啊,到底是誰做的呢?到底是誰,影響了命運……」秩序之神輕輕觸碰著面前的浮雕,朗聲道:「如果你願意給我一絲指引,請綻放吧,命運!」

  「不要白費力氣了,秩序,你應該很清楚,從我們發現這石板開始,命運就從沒有聽從過我們的——等等……」

  熔爐之神的話音還未落下。

  那石板上的畫面,就開始不斷蠕動。

  「命運,真的給了我們指引?」

  七位少女緩慢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手拿權杖,有著陰鬱笑容的男人。

  他另一隻手正高舉著,放在無數的城堡之上,每一根手指上,都連接著絲線,纏繞在那些城堡里的人們身上。

  就像是他用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著眾生一樣。

  「等等,這個人是……」

  熔爐之神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認得他?」

  秩序之神連忙轉過頭。

  「不認識。」熔爐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吸涼氣?」秩序疑惑。


  「漫畫裡的主角,找到真相的時候,都是這個反應。」熔爐攤了攤手。

  「……」秩序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嘴角抽搐:「少看點漫畫吧。」

  「哎,得嘞。」

  「嗯,命運不會無的放矢,這個人,恐怕就是一切的關鍵。」秩序之神背著手,雙眸閃爍著光芒:

  「用無形之手,操控有形的萬事萬物,呵,這樣的姿態,有趣,真的有趣,我對這個石板上的傢伙,非常好奇了。」

  「你想怎麼做?」

  「先找到他。」

  「這可是相當困難的事情。」熔爐又攤了攤手:「當初你故意中那個神經病魔女的招數,把我們幾個全都拉進了這空間內。」

  「現在,命運確實無法再窺探我們幾個,安排我們幾個的宿命了。」

  「但你要是想離開這裡,那可就要費大勁嘍~」

  「放心,我自有辦法。」秩序笑著:「好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嗯,那老頭子我就撤了。」熔爐瓮聲瓮氣地說著,操控著那隻獅子轉過身,朝著黑暗中走去。

  幾步之後,突然停了下來:「對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事?」

  「嗯,當初血族滅族,最後一條通往半神的路途被阻斷,到底是誰做的,你知道嗎?」

  「是深淵吧。」秩序女神背對著他:「那時候我已經被關在這空間裡了,所以對這事兒也不太了解,不過聽我的教皇說,深淵魔龍出現在了那裡。」

  「都是些沒用的情報,行了,我知道了,對了,你要不要看拔作?」熔爐想了想說道:「幾千年不排卵,你也挺寂寞的吧,我這裡有些看完的,你要不要看?」

  「……」

  秩序女神拳頭一點點攥緊,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發怒。

  熔爐之神半天沒有等來回應,瓮聲瓮氣的離開了。

  在他走後好一陣子之後,秩序女神才長舒了一口氣。

  「呵呵,無形之手操控眾生嗎?到底是誰呢,給了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那麼,就讓我去查看一番吧。」

  她悠悠說著,閉上了眼睛。

  同一時間,秩序教派最深處的鐘樓內。

  那位每日禱告誦經,絕不會踏出鐘樓半步的聖女,合十的雙手輕輕鬆開。

  「石板背景上的城堡,是滿月學院。」


  「所以,那個影響了命運的人,就在那裡。」

  「一切干涉我計劃的不和諧音,都要消失。」

  「就讓我來賜予你,命定之死。」

  …………

  與此同時,在滿月學院醫療部病床上,被擊暈無數次的修斯·達爾同志,眉毛動了動,磨了磨牙。

  緊接著,他在夢中抬起手,夢囈著:「呵呵,父親大人,你等著吧,這就是看不見的大手!」

  病房外,正在探視的卡爾瓦羅皺起了眉頭:「喂,他什麼情況?」

  「他啊,經常這樣的。」兩個小護士捂嘴偷笑著:「經常說夢話,說什麼『貴族的優雅與得體』『看不見的大手』『時刻注意隱藏在幕後』……」

  「嗯,我們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呵,呵呵。」卡爾瓦羅一邊苦笑,一邊陷入了沉思。

  難不成,這就是修斯·達爾,在夢中擊暈暴怒父神的秘密?

  看不見的大手……

  難道真是靈魂出竅的能力?

  「對了,老爺爺,你得繳一下費用了!」其中一個小護士說道。

  「費用?教廷不是上周才付了八萬金幣嗎?」

  「八萬很快就用完了啊!」

  「什麼?你們是黑店嗎?一周用八萬?」卡爾瓦羅皺起眉頭。

  一萬金幣都夠尋常家庭生活一年了。

  你這八萬,一周就用完了。

  真當我教廷是冤大頭嗎?

  「哎呀,不是黑店啦!主要是您家的教徒,太味大了!」

  「偉大?」

  「不是偉大,是味兒大,無需多言!」另一個小護士說道:「他每天身上都會分泌出一股老奶奶裹胸布一樣的餿味,我們的同伴正以每天一個的速度被熏暈過去。」

  「這八萬塊,都是給這些姐妹們看病用了!」

  「……」卡爾瓦羅沉默了半晌,緊接著一聲怒吼:

  「給我紙和筆,我要讓教皇,把那該死的豆汁兒,列為秩序教派的違禁物!」

  ——

  另一邊,暴怒父神的寶庫之內。

  猩紅血月的夢境,是那樣的令人沉醉。

  那足以滿足一切欲望的血族之夢,讓淵眼的魔女沉淪。

  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她重新睜開了眼睛。

  黑色的長袍披在身上,帶著些許的暖意,淵夜攥緊那袍子換換坐起,她很清楚,這袍子的主人是誰。

  身體的虛弱一掃而空,傷口恢復如初,唯有那脖頸處,還有兩顆小小的牙印。

  她用手觸碰著那牙印,一股觸電般的感覺,讓她心神蕩漾。

  「抱歉,有些痛。」李誠端著盤子走了過來,上面放著一些簡陋的食物。

  這是塔爾為她的實驗品準備的。

  「沒事,不痛,嗯,謝謝你。」淵眼魔女撩了撩頭髮。

  「救你而已,小事一樁。」

  「利落撕破李四(我不是說救我,我是說那個夢……)」淵眼魔女露出得體的笑容:「總之,兄弟,真的是謝謝你了。」

  經過了夢境的沉淪,魔女小姐好多了。

  她很清楚,因為琉璃的存在,她此生都不可能與李誠有進一步的可能。

  但那場夢,已經足夠了。

  「兄弟?你不會是現在還打算告訴我,你其實是個男人吧?」李誠挑挑眉毛。

  「當然不是!」淵夜抱著胳膊,冷哼道:「我只是覺得,我們的關係,應該更進一步了!」

  「哦?怎麼說?」

  「你我二人雖非親非故,但卻互相拯救,命運連在一起,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結拜為異姓兄妹,你意下如何?」魔女小姐自信地說道。

  她感覺自己真的是太機智了。

  只要當了李誠的妹妹,那就有充足的藉口,待在李誠的身邊保護他了。

  就算是琉璃,也沒法說什麼!

  如此,只要自己再保持本心,不要動搖,就可達成既待在李誠身邊,又不會干擾他們二人感情的完美結局了。

  哈哈哈,果然,我有成為世間智將之潛能啊!

  「你要和我結拜?」李誠繃不住了:「玩江湖過家家?」

  他有時候都想知道,這個丈育玩意兒腦袋裡面在想些什麼。

  「哇咔噠,一臥龍撒(才不是呢,人家只是想待在你的身邊保護你。)」淵眼魔女面不改色:「對,你願不願意吧!結拜!」

  李誠:「……」

  到底該不該告訴這個笨蛋,她說的這些上古語,自己全都能聽懂?

  「算了,隨你吧。」

  「好,那就拉鉤吧!」說著,淵眼魔女把小拇指遞了過來:「簽訂契約!」

  「我說就算要結拜,也不是用拉鉤這種形式吧……起碼要搭一個棚子,擺一個關公像吧。」


  「咳咳,我,我知道,但現在情況簡陋,就先這樣吧!」魔女小姐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雖然心裡疑惑關公像是個什麼東西,但還是一把把李誠的手拽了過來。

  用自己的小拇指,拉上了他的。

  「塔里卡了剖宮,瓦里斯(我會一輩子,待在你的身邊)。」

  李誠:「……」

  魔女小姐又晃了晃李誠的手,這才鬆開,用他的外套遮著自己的嘴:

  「嗯,行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兄妹了!誠哥!」

  「不要叫這個名字……」李誠總感覺身後飄著一把柴刀。

  「好的,誠哥,沒問題,誠哥。」

  「……哎。」

  李誠又嘆息一聲,嘴角卻是輕輕上翹。

  呵,這個丈育魔女,腦袋不太好用,花活倒整的挺多。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有琉璃這隻下頭龍橫在二人之間,想品嘗魔女的味道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李誠何許渣男也。

  區區女友的閨蜜,也能攔得住他?

  只要投其所好,不要逼得太緊,引誘其墮落、背德,就能得償所願。

  這一次,就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品嘗淵眼魔女的滋味兒了。

  那滋味兒,應該會很不錯~

  「誠哥?」

  「怎麼了,宵夜妹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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