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賜婚
榆罔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緊張局勢,挺身而出,大聲辯解道:「你們的族長已是命懸一線,就算大羅金仙下凡也無力回天。更何況,你們的部落正被可怕的瘟疫所侵蝕,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前來解救你們,不感激就算了,還……」
軒轅拉了拉榆罔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金牛部落的族人聽到「瘟疫」這兩個字,頓時臉色大變,恐懼之色在他們臉上一覽無餘。有些人甚至雙腿顫抖不已,若不是手中的長矛支撐著,恐怕早已雙膝跪地。他們深知少年口中所說的瘟疫意味著什麼。
羽冠老者聞言,勃然大怒,厲聲喝止道:「無知小兒,休要胡言亂語!」
族人無緣無故地病倒了一大半,甚至已有數十人不幸喪命,他們心中其實早已明白緣由,只是沒人敢點破,都在自欺欺人罷了。
軒轅對著羽冠老者拱手作揖,沉聲道:「這位長老,我們是嚴格按照古書上記載的方法煉製的丹藥,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差錯。」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還請各位給我們半日時間。如果你們的族長是因為服用了我們煉製的丹藥而病情加重,我們任憑爾等處置。」
羽冠老者聽到這番話,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眼中依舊充滿了懷疑與憤怒。他冷哼一聲,說道:「那行,暫且就讓你們活到明日天亮。若是我們的族長病情加重,明日太陽升起之時,便是你們血濺圖騰、身首異處之時!」
羽冠老者對旁邊的人怒氣沖沖地示意道:「將這兩個奸細關進地牢里!」說完,他大步走向少女,伸手欲將她拉過來。然而,少女卻紋絲不動,堅定地站在原地。羽冠老者的憤怒瞬間爆發,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少女的臉上。兩行熱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而下,但她的眼神依然堅定不移。
軒轅見狀,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但他還是盡力保持冷靜,對著少女說道:「嫫毋,謝謝你的好意,你不用管我們。」他在心中暗自盤算,既然已經頓悟了引氣入體的訣竅,只要給他半日時間,逃跑根本不成問題,更何況這些人還給了他們額外的寬限時間。
眾人見狀,紛紛上前,連拉帶推地將這個執拗的少女從兩個少年面前拉開。其他人則押送著軒轅與榆罔向著地牢走去。
軒轅與榆罔一路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希望能找到一絲逃生的機會。眼看他們所謂的地牢其實不過是一個長寬各約五丈、深約三丈的深坑,估計是以前用來圈養獵物用的,但現在已經荒廢許久。走到坑邊,眾人毫不客氣地將軒轅與榆罔推了下去。兩人跌落在坑底,揚起了一片塵土。
軒轅和榆罔迅速爬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坑雖然簡陋,但四壁光滑如鏡,幾乎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
見眾人離開,軒轅立刻盤膝而坐,閉上眼睛,開始引氣入體。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而深長,整個人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榆罔苦笑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軒轅,想不到我們就要死到這裡了,你還有心情修煉。」
軒轅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抹自信而堅定的笑容,說道:「死之前也得把剛才所領悟的修行一下。要不是來到這個部落,我可能還沒這麼快領悟呢!這便叫做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榆罔被軒轅的話打動,他看著軒轅那專注的表情,心中暗自佩服,便不再去打擾軒轅。
……
偌大的茅草屋外跪著一名皮膚黝黑的少女,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期盼。突然,從屋內傳來一絲微弱卻急切的呼喊聲:「水,水,給我水……」
少女聽到這聲音,頓時驚喜交加,她猛地站起身來,飛快地衝進屋內。只見族長正掙扎著坐起,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汗水。
少女急忙上前,輕聲說道:「族長,你先躺著,我去拿水。」
說完,少女便像一陣風一樣向著外面跑去,邊跑邊高聲呼喊:「族長醒了!族長醒了!」
不遠處,羽冠老者聽到了少女的呼喊聲,他頓時面色大變,腳步加快,幾乎是奔跑著向茅草屋走去。
少女迅速取來了清水,小心翼翼地端進屋內,輕輕地餵給族長。族長喝了幾口水後,氣息漸漸平穩,眼神也恢復了幾分清明。
羽冠老者趕到時,看到這一幕,心中的巨石終於落了地,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快步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族長,你感覺怎麼樣?」
顴骨高突的老者微微點頭,聲音雖然虛弱但充滿了堅定:「好多了。」他環顧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疑惑,轉而問道:「那兩位少年呢?他們現在在哪裡?」
羽冠老者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顯得有些不自在,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已經關到地牢里了!」隨後,他轉向少女,嚴厲地說道:「嫫毋,你先出去,我跟族長有話要說。」
少女聞言,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和擔憂,但她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默默地退了出去。屋內,羽冠老者與族長低聲交談,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羽冠老者緊皺眉頭,目光如刀般銳利,問道:「族長,你確定你身體狀況有好轉了嗎?」
顴骨高突的老者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說道:「服用了黑色藥丸後,我感覺現在不咳了,氣也順了,主要身體也不那麼疲憊了。」
羽冠老者聽後,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的火焰。他低聲道:「族長,這兩個少年非一般之人,而如今梁子已經結下了,若是將其放走,無異於放虎歸山。」羽冠老者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藥丸現在在我們手上,這兩個少年不能為我所用,就為我所誅。」
顴骨高突的老者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最終,他緩緩搖了搖頭,沉聲道:「老五,你做事還是這麼莽撞,多動一下腦子,冤家宜解不宜結。」
羽冠老者頓時啞口無言,心中雖有不甘,但還是恭敬地問道:「族長可想到了什麼法子?」
顴骨高突的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緩緩說道:「你想想,各部落紛爭不斷,無非就是為了糧食和女人。你去把嫫毋叫來,我準備將其許配給那兩個少年。」
羽冠老者聞言,眉頭緊皺,搖頭道:「族長,許配這不符合我們老祖的規定。我們的傳統是憑藉個人實力搶親,這樣豈不是違背了祖訓?」
顴骨高突的老者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緩緩說道:「雖然我們流傳千年的傳統是憑藉個人實力搶親,但你看哪個少年能有這般神勇,將嫫毋從我們這裡奪走?除非是嫫毋自己心甘情願跟著他們走,要不這麼久了,還未將嫫毋嫁出去。」
羽冠老者聽後,眼前一亮,會心笑道:「族長說得對,這倒是一舉三得的好事。既能堵上那兩個少年的嘴,又能讓那兩個少年為我部落效力,還能將嫫毋婚配的問題解決了。」
顴骨高突的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你去把嫫毋叫來,我們立刻安排此事。」
羽冠老者點了點頭,轉身快步走出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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