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左都御史發難,人皇是女兒身!
此時剛到五更天,天色還沒有亮,外面黑漆漆,大殿裡面四周的牆壁上和天花板上面,鑲嵌著一顆顆成人拳頭大的夜明珠。
尤其是御台,長九尺,寬五尺,高九尺五,左右兩邊和正面都有一道御用台階,它們都有九道,寓意九五至尊。
前面放著一張龍椅,哪怕體格很大,也能夠同時坐下倆人,在它的後面是紫金打造的屏風,雕刻著一頭真龍和一頭鳳凰,活靈活現,長牙舞爪,彰顯著人皇的無上威儀。
屏風後面的牆壁,一共九排,每一排都鑲嵌著五顆夜明珠,即美觀漂亮,還將人皇的皇者霸道襯托到極致。
它們散發著璀璨的光芒,照亮著大殿。
文武百官皆已經到齊,按照各自的隊列站好,見新人皇來了,文官和武將的地位平等,行的都是作揖禮儀,不用三叩禮,也不用行稽首禮。
「臣等參見陛下!」
夏承治今日是第一次上朝,望著向自己行禮的文武百官,她的城府很深,心裏面激動,就連血液都在沸騰,運轉的比平時快,但她的臉依舊繃著,沒有任何表情,踩著御用台階一步一步的向著上面走去。
諾大的殿中,足有數百人,此刻只有龍靴踩在御用台階上面發出的「蹭蹭」聲。
每上一步,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人皇氣勢就會強盛一分,像是在蛻變,哪怕文武百官低著頭,也感受到了這位新人皇的變化。
九步過後。
她身上的皇者之氣已經達到巔峰,雖然比不上已經駕崩的老人皇,還顯的很稚嫩,但骨子裡面已經完成從太子到人皇的轉變。
坐在龍椅上面,俯視下面的文武百官,右手落在龍椅的前端,握著龍首,內心的欲望得到極大滿足,同時還有責任感,暗自發誓一定要帶領大夏走向巔峰,橫掃八荒,讓大夏的炎龍戰旗,插遍天下間的每一寸土地。
等到羅萬安站在自己的左側後面,陸誠實站在御台下面的左邊,鄭祥瑞站在御台下面的右邊,這才開口,威嚴霸道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眾卿家平身!」
文武百官收禮,再回到自己的隊列,只有一名老者留了下來,依舊站在原地,他叫史恭文,都察院左都御史,正二品大官,兩朝元老,只差半步就能踏入從一品,一旦晉升從一品,便有資格進入天文閣成為閣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天下的大人物。
哪怕是現在,他的權勢也超級的大,跺一跺腳,大夏都要地震三分。
他此時冷著臉,眼神銳利,像是刺蝟一樣進入攻擊狀態。
「老臣有一事不明,還請陛下解惑!」
夏承治心如明鏡,沒有上朝之前就猜到自己第一次臨朝,朝堂怕是不安寧,會有人跳出來發難,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率先出手的人居然是左都御史史恭文這樣的老臣,既然他已經出手,那自己接著便是。
心裡的殺機並未顯露出一點,臉色依舊威嚴平靜。
「說!」
史恭文凌厲的問道:「敢問陛下,您從出生開始,一直到現在,整整十八年,為何貼身伺候您的人基本上都是宮女?」
夏承治心裡一突,想到了陸誠實,他和史恭文該不會是一夥的吧?想要回頭看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但下面有文武百官看著,自己這時回頭,豈不是坐實心裏面有鬼?
又覺得不對,如果陸誠實真的和史恭文是一夥的,他剛才在內殿的時候,或者在剛剛進入紫極大殿之時,完全可以說出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屆時局面只會比現在更加棘手,也不用像此刻這樣多此一舉,由一位正二品的大官下場。
看來自己這些年來的瑣事,成了別人攻擊的目標。
「朕問你,伺候你貼身生活的人是侍女還是下人?」
史恭文回答:「伺候老臣的人是侍女!」
「你怎麼不讓下人伺候?」
「因為下人遠沒有侍女細心,她們照顧的更周到。」
「你都如此,何況是朕!」
史恭文再問:「敢問陛下,大皇子他們從出生開始,再到現在,這些年來或多或少曾和別的皇子一起游泳過,為何您一次沒有?」
夏承治反問:「你不喜歡做的事還會去做?」
「不會!」
史恭文的攻勢並未就此停下,反而變的更加凌厲:「但為何您每次沐浴時,哪怕是羅萬安也不讓他進入殿中候著,反而讓他在殿外等著?」
「你沐浴的時候會讓一個男人在邊上看著?」
「不會!」
夏承治想結束這個話題,不敢再讓他問下去,不然問多必會出現差錯,只要自己露出一點破綻,屆時朝堂上的這些人將化身豺狼虎豹,將自己從龍椅上面拖下來,再打入冥獄大牢,揮揮手,霸氣說道:「早朝是用來處理天下大事,不是被你拿來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不退下!」
史恭文站著未動,話語嚴厲:「陛下您害怕了嗎?」
「朕的話你沒有聽見?」
「老臣聽見了,但老臣的話還沒有說完!」
夏承治望著滿朝文武,一個個漠不關心,並無人喝斥史恭文,都在等最終的結果,看來今兒的事無法善了,強忍著殺機:「說!」
「陛下從您十四歲冠禮時起,再到您被先皇立為太子,還有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內,您身為皇子、太子,為何要讓下面的人偷偷採購月事紫蠶軟帶?」
月事紫蠶軟帶比普通的月事帶軟和,吸性還強,更不會黏身,皇室專用,其他的大臣除非立下大功,人皇會賞賜購買和使用的資格,不然只要被發現就是對皇室不敬,罪名很大。
夏承治心裡是真的怒了,沒想到如此隱秘的事,居然讓他給查到了,如今還在朝堂上面發難,但她的城府很深,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朕是替母后採購,你要是覺得有假,朕可以讓人請母后過來!」
「一派胡言!」
史恭文冷笑一聲,兩指怒指著他,大逆不道的說道:「陛下您根本就不是皇子,而是一位公主,這些年來您都在女扮男裝,矇騙過了所有人,包括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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