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變故

  看著面前簡陋的甚至有些醜陋的外骨骼，蔡勻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雖說他是個實用主義者，但是也不妨礙他對美好的嚮往。記得有位局座說過，武器裝備越漂亮，越有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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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術業有專攻，裝備美化這一塊一直是他的弱項。就他之前的爆裂棍，也是丑的一批。落在人家營銷部手裡，請了專業團隊優化，雖然性能沒什麼變化，但造型早就天壤之別了。現在能賣那麼好，也實實在在有人家一份功勞。

  小心翼翼打開駕駛艙，鑽了進去。

  還真有點不適應，少了人工智慧的輔助，視野過於乾淨，沒了各種繁雜的數據，只有頭部人造視覺神經傳遞來的直接畫面，和肉眼看到的基本沒什麼差別。

  沒了腦波操控系統，也再沒了那種分不清自身和機甲的錯覺。現在的外骨骼，對蔡勻來說，更像是一具純粹的盔甲。人是人，甲是甲。

  實話實說，到現在蔡勻也無法確定放棄腦波操控是不是正確的。不過畢竟是試驗，總是要嘗試的。

  神識一動，通過信仰通道連接了外骨骼的大腦。下一瞬間，外骨骼活了。

  在蔡勻的感知中，他能明確感知到，在激活外骨骼後，那顆大腦開始運轉，已經有一個清晰的自我意識在醞釀了。只不過因為信仰通道的壓制，這個意識從一開始就是畸形的，智力在正常成長，但是自我意識卻在逐漸消散。

  蔡勻嘗試著通過神識下達命令，讓外骨骼進行一些簡單的動作。

  不多時，蔡勻的臉色複雜了起來。

  基礎動作的測試很順利，外骨骼能夠很準確的完成相應的動作。但蔡勻卻意識到了一個核心的問題，自己似乎...畫蛇添足了。

  腦波操控是通過對腦波的捕捉，讓外骨骼做出和駕駛員一般無二的精準動作，甚至引動靈氣流動，配合駕駛員，以達到加成威力的目的。

  但自己這套以信仰通道為紐帶，直接下令的模式，外骨骼是能自己動的。這就意味著自己真的有必要進到這駕駛艙麼？或者說，還需要這駕駛艙麼？

  如果只是下令就可以操控，那這...不就是黃巾力士了麼？不需要駕駛員，不加成威力，這不對啊。

  蔡勻還沒放棄，只是動作的話，屬於純力量加成，他還不太在意。他真正需要的是法力的加成，量產機足以讓他這個人仙發揮出真仙的威力，全功率暗星爐理論上來說能差不多達到金仙境。雖然只是類似黃巾力士那種空有力量，缺乏手段的金仙，但也是確確實實的提高。

  按照實驗計劃，下一步就該引導外骨骼按照他的功法路線，形成靈氣的流轉，進而在下丹田匯聚為真氣，來上一場外骨骼的築基了。

  但一上手就有了問題。腦波操控是通過讀取自己的意識，在自己運行真氣的時候，同步操控機甲內的靈氣流動。但現在...蔡勻最終只能給外骨骼下令，學習。

  然後自己運轉功法，試一試外骨骼能不能學會。

  一開始並不順利，初生的外骨骼的意識十分懵懂，完全理解不了學習的意義。

  但是很快出現了轉機。因為完全版暗星爐生成靈氣十分充裕的原因，外骨骼內部靈氣濃度相當濃厚。

  隨著蔡勻功法的運轉，劍元的流動，勢必帶動周圍靈氣出現了波動。可能是真理解了學習的意思，也可能是單純覺得好玩，外骨骼的意識漸漸的開始嘗試控制著靈氣追隨著劍元的流動，動了起來。

  一開始只是點，然後漸漸成了線，在幾輪之後，終於聯通成網，完成了一輪靈氣的搬運。

  隨著一輪完整的搬運完成，龐大的靈氣匯聚於下丹田，在恐怖的擠壓下，這些靈氣開始了質變，飛速的向著真氣的性質轉變。

  隨著第一縷真氣的出現，真正的變化開始了。

  和當初蔡勻築基時遇到的情況類似。這麼一具外骨骼，作為蓬萊生化的最高科技，機體本身的材料本就是頂級的。作為原型機，雖然比不上那些實驗室專業調試過的極品貨色，但也是半公開數據中的頂級貨色了。肉體的強度可不是當初的蔡勻可比的。

  但是所謂的神，一個初生的大腦，個體意識還被抹殺，懵懵懂懂的，神弱的堪比嬰孩。

  鍊氣築基的第一步就是貫通生死橋，精氣神三寶合一。

  不斷生成的真氣都被用來彌補三者的差距了。但問題是，這可是外骨骼，靈氣來源是一顆源源不斷的暗星爐，靈氣供應幾乎源源不斷。效率遠比當初蔡勻一點點從外界吸取快的多，效率高的多。

  肉體的強度在真氣的滋潤下，開始暴漲，一股龐大的氣血之力開始出現，並反過來影響真氣的性質。

  經過了一段時間，隨著肉體的強化達到了某種極限，氣血和真氣齊齊沖向頭部，開始溫養那個弱小的神魂。

  只不過新生的神魂實在過於脆弱，和龐大的真氣與氣血完全不成比例，只是一次微弱的衝擊，就被徹底摧毀了。

  隨著新生神魂被摧毀，蔡勻通過信仰通道留在大腦里的那點神識反倒成了這幅身軀唯一的意識。

  不過這點意識也不多，根本承受不起如此狂暴的衝擊。

  但就在這時，那條信仰通道卻成了宣洩的窗口。這股力量順著信仰通道直接衝進了蔡勻的識海中，接入了他的神魂。

  嗡！守劍意第一時間被觸動，抵消掉了那足以衝垮蔡勻神魂的恐怖衝擊。

  但是源源不斷的衝擊，守劍意也不是萬能的。意識到問題的蔡勻，馬上嘗試關閉信仰通道。

  但卻發現通道已經被填滿，可不是他想關就能關的。

  無奈之下，蔡勻一狠心，劍意裹挾著神識逆流而上，硬是利用劍意無敵的特性衝到另一邊，暫時堵住了另一邊的入口，這才抓住機會關閉了強行關閉了信仰通道。

  不過外骨骼依舊沒停止。被截留在對面的那些神識和那道劍意重新成為了目標。

  只不過這次有了守劍意，可就沒那麼輕易被衝垮了。

  按理說切斷了信仰通道，這道劍意也是無水浮萍，堅持不了多久。但是，守劍意是一種規則，一種意志改變現實的形成的規則，其根本是防禦一切傷害。

  守劍意只是抵消掉了足以衝垮意識的能量衝擊，本質上並未消除那些能量。大量能量平緩下來，也就不受劍意的影響，開始緩和的強化留下的那部分神識。

  隨著神識逐漸強大，和其一體的劍意也完全沒有消失的跡象。

  這縷神識迅速壯大，直到...壯大到足以承受真氣和氣血的衝擊，沒有了危機，劍意才收斂。

  這時候的蔡勻已經有點傻眼了，實驗的前半段還在規劃之內，但自從開始強化神念後，一切都失控了。他現在嘗試用自己的知識分析眼前的變化，卻已經無法完全理解了。

  為今之計，也只能靜觀其變，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一場寶貴的經驗。要是有什麼遺漏的信息，那才是真正的失敗。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