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尷尬

  正式的節目錄製是在中星域，不過不在蔡勻熟悉的朝歌星，那地方寸土寸金，可不適合錄節目。還是太上通訊持有的影視星。

  到底是大集團在意的項目，為了節約時間，儘快開機。蔡勻第一次享受了空間摺疊的服務，據說是某位高管的私人飛船。

  太方便了，這讓蔡勻的願望清單上又多了一個。看來回去後要好好勸勸教授了，她的青鸞號其實是有能力搭載空間摺疊系統的，只是她把實驗室放在了飛船上，擠占了空間。這種兩三個月的路程一天就跑完的感覺實在太爽了，也許...實驗室能精簡精簡。

  隨著蔡勻走下飛船，節目的錄製就已經開始了，開始全網直播。蔡勻哪有錄製節目的經驗，還是身邊的經紀人提醒，才注意到了四周足有十二個黃豆大的跟蹤攝像機懸浮在空中，幾乎是無死角的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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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種大街上被扒光的羞恥感，讓他差點直接掉頭返回船內，還是經紀人在背後死死的拉住了他。

  「忍一忍，很快就習慣了，素人面對鏡頭確實很難適應，但您什麼身份，早晚要適應這種萬人敬仰的感覺。就當不存在就好，反正你不是藝人，無需形象管理，做自己就好，放鬆，放鬆。」

  蔡勻強忍不適，衝著一個鏡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僵直如機器般，被經紀人塞進了去往錄製現場的車輛。

  路上，經紀人開始向蔡勻介紹具體的流程，其實大部分他都知道，這個流程更多是給觀眾說的。

  「蔡研究員，等下到了錄製現場，人到齊後，第一個流程是師徒互選。我們從各地精選了一百零一位適齡少年，我們能保證他們在強化劑的使用，年齡，體能，智力方面都沒有明顯的差距，而且都是沒接觸過古武的純新人。但是很多隱藏的素質，就沒那麼容易檢查了，所以擇徒也是身為一位名師必備的能力。這個環節雙方都有選擇和拒絕的權力，如果最後沒有互選成功，我們將隨機配對。不過提醒您一下，考慮到您的職業，還請遵守節目規則，不要在強化藥劑上作弊，畢竟我們選的是最強名師，不是最強研究員。」

  蔡勻攤了攤手。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設備和原料，我也沒能力憑空手搓強化藥劑。」

  因為初期蔡勻的集團身份是宣傳的重點，所以這個經紀人有意無意的就提及蔡勻的研究員身份，給節目造勢。已經答應好的交易，蔡勻也只能配合著。

  正說著，蔡勻的通訊器突然響個沒完。他抽空掃了一眼，臉色瞬間尷尬的想摳地。

  教授：「你小子不是去學劍法麼？怎麼跑娛樂節目了，想學賤法啊。上節目也不收拾收拾，看你那一身垃圾，別提你是我們實驗室的，太丟人了。」

  楊嬋：「呀！你怎麼上節目了。你等著，我讓我形象團隊過去幫你，公眾形象很重要的。」

  余化：「不是，哥們你，白骨實驗室倒閉了？要你賣身還債。」

  ...

  還是小看了太上通訊的力量，這才剛開始沒一會兒，熟的，不熟的都看到了，一群人發來消息。

  只是...蔡勻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實驗室發的，上好的料子，剛穿沒幾天，嘎嘎新。轉頭看向經紀人。

  「我這身形象有問題？」

  經紀人搖頭。

  「沒問題，太合適了，符合觀眾們對一個科研人員的想像。」

  蔡勻嘴角抽了抽，明白了。

  很快到了拍攝現場，人員到的不多，目測只有四十多人。蔡勻眼前一亮，看向了其中一人。資料中此人叫烏齊玉，來自東星域，擅長一門炎陽劍法。這正是蔡勻目前最缺的火性劍法。

  沒辦法，火性劍法太罕見了。蔡勻已經收得幾門劍法，卻都是水性和金性的，這兩種最為常見。餘下三種都偏冷門，真不容易碰上。

  原因很簡單，劍法作為一種戰鬥手段，殺伐之術，且劍走輕靈，只為殺人的話就沒那麼多講究，很容易偏向水性，招式陰損。而劍作為一種禮器，很受上層社會喜愛，投其所好就會有大量偏於華麗的劍法。

  其次就是木性和火性的比較少見了。前者多生於戰場，重氣勢，講膽魄，只是戰場上用劍的很少，並不是殺伐的好兵器。後者則是太看人，只有為人正直，心中坦蕩的人才能創出這種劍法，但凡心中有一點陰霾，劍法都會變的不倫不類。

  而土性劍法是最為罕見的，中正平和換句話說就是沒啥威力。要不是有基礎劍法這種政府出面邀請諸多高手不斷完善的劍法，正常環境下真難有這類劍法誕生的機會。

  買劍法這事，蔡勻已經熟門熟路了，也沒管還在直播，直接湊了過去。

  「烏武師，久仰久仰。」

  突然被人叫的烏齊玉一臉茫然的看向蔡勻，心說也不認識啊。

  蔡勻也不廢話，開門見山。

  「烏武師的炎陽劍法我心儀已久，不知這劍法是外傳還是內傳？」

  武館的彎彎繞蔡勻之前不懂，不過幾次交易下來也算摸清了。這些開武館的一般把學員分為外門和內門，前者是生意，後者是傳承。不光教的內容有差別，前者收費，後者不但不收費，甚至還要養著。

  「炎陽劍法是我武館內門所授，對修習者要求頗高，不好意思了。」

  蔡勻皺了皺眉。內門弟子可不是傳承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應對其他武館的挑戰，代表著武館的門面。蔡勻只想花錢交易，可不想和這些武館扯上因果。

  「那不知你們外門可有劍法傳授？炎陽劍法這樣氣勢磊落，招式乾淨的劍法太合我心意了，可有類似的劍法？」

  「外門倒是有門三陽劍，是炎陽劍法的一招擴為了三招，極大降低了學習難度。」

  「行，多少錢？」

  烏齊玉張了張嘴，面色有些難堪。他們這些武館雖然開門做生意，但是為了彰顯逼格，都刻意復古，講究個腔調，羞於談錢。還沒見過這麼愣的，還是節目上呢，大家競爭對手，你就張口直接問價？

  蔡勻直接亮出工作證。

  「放心，我不是武館的，沒有競爭關係。」

  這一下烏齊玉可真有點一根筋兩頭堵了。一個集團的研究員，這放平時都是優良客戶，求都求不來。但是當著節目，直接談價實在有些掉價。可還不能不賣，黃了這樁生意事小，萬一傳出去他輕視集團，那可就要了命了。

  無奈之下摸出個存儲器塞到了蔡勻手裡。

  「這裡有教學視頻，抱歉啊，節目馬上錄製了，我時間上確實緊張，實在沒辦法親自指導。這樣吧，劍法就送您了，您先看著，要是有什麼不明白，錄製結束後歡迎來我們武館，一定給您貴賓待遇。」

  雙方都挺滿意，蔡勻笑著接過存儲器，連聲道謝。對方這麼痛快真不是多大方，實在是這教學視頻就是個樣子貨，否則看看視頻就能學，也就沒有武館存在的必要了。

  外在的招式其實就那麼回事，記性好了看兩遍就能記住。先練招，再練勁，後練氣，真正核心的是體內用勁的技巧。不過對蔡勻來說，無所謂了，因為在他眼裡，這些劍法都太低級了。一幫連啟能都沒有的人，根本不懂真氣，只停留在了低級的勁上。

  反正蔡勻也不是真要學這些劍法，他需要的是通過這些劍法，追溯創造者留在劍法中的劍性。觀他人劍性，映照己身，如照鏡子般明悟自身的人性，劍性。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