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512
後天法寶的煉製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說難吧，有著基本的門檻，靈火和好的材料。但說容易，只要達到基本條件，誰都有資格煉製，只是成品威力如何就不好說了。
就拿大部分土屬性法力的鍊氣士常煉的一種法寶為例。把一塊澡盆大小的大石，不斷打入鍊石咒，凝練到巴掌大小，這就是最常見的一種法寶，飛蝗石。
如果法力深厚，用鍊石咒把一座山頭煉到巴掌大，這一般叫飛來山。當然了，能找來不周山這樣的材料，再有足夠的法力煉到九九後天之極，那就是番天印。
類似的手法，各屬性都有，例如有人煉四海之水，有人煉三昧真火，基本原理都一樣。這種不斷疊加煉化的手段，就叫祭煉。祭煉除非有特殊手法或者靈寶輔助，否則就是個水磨的耗時功夫。一九成器，三九為寶，六九顯威，九九為極，一點一點這麼磨上去，理論上來說，只要功夫深，時間夠，都有機會煉製極品後天法寶。當然了，也只是理論。
蔡勻想要的就是祭煉的這種疊加的效果，質量翻倍實在雞肋，但要是幾倍，幾十倍，幾百倍呢？不變的體積，不變的速度，百倍的質量帶來的破壞力的質變。力學是科技的基礎，卻也是最通用的真理。
唯一的麻煩還是靈火，煉器不是打鐵，靈火的作用從來不是高溫熔煉，甚至他之前用的白骨洞的特產玉骨冷焰，溫度之低比擬玄冰。所謂靈火，太本質的也不是他一個童子能說明白的，但大致來說，是一種高濃縮靈氣，有某種不明特性的能量體。
所謂煉器，是利用靈火，把材料煉化成一種介乎能量和物質間的中間態，這時候才能打入各種咒法進行煉製。
這一關本來對蔡昀來說無解，他唯一的選擇只有安心修煉，起碼也要到金仙境，才有可能練出最基本的靈火，三昧真火。這三昧真火在仙界是最常見的一種靈火，也被稱為性命之火。為頂上三花所化神火，心頭精血激發的氣血之炎，法力蛻變後的一點先天真意所化先天一炁，精氣神三寶合一，凝練出的性命之炎。
因為三昧真火是自身精氣神的總和外顯，所以雖然大部分金仙都能用一手三昧真火，卻威力各不相同。有些人用出來焚天煮海，有些人只能用來煉煉器，煉煉丹。
金仙境對他來說遙不可及，雖然蔡勻有感覺，自己只要再強點，到了人仙境，配合著機甲的加成，也許真能做到部分金仙的神威。但目前來說要境界沒境界，要機甲沒機甲。
但柳暗花明，他在教授提供的資料中，意外發現了一種似乎可用的技術，能繞開靈火的限制。畢竟靈火只是工具，不是目的，把材料煉化成那種中間態的特殊狀態才是目的。
而有一門很冷門的技術，卻讓他看到了希望。這門技術本身不算完善，也是一篇前瞻性的理論設想，叫《氣相沉積法在生物領域的應用可能》。
氣相沉積法本身不是什麼高深的技術，在崑崙重工那邊都屬於被淘汰了的化工領域的老古董了。但這位大佬卻異想天開的想把這門技術用在生物培育上，提及了不少優勢和設想的試驗。不過可能不是什麼重要技術，其他事務繁忙，也就沒什麼下文了。
一般的生物培育，營養液的基本載體大部分都是水。這就限制了營養物質必須溶於水，從分子層面滲透進細胞。這位大佬設想利用氣相沉積法，把一些稍大顆粒的物質附著在細胞壁上，以此來改變細胞的形態，可能會帶來一些改變。
不過這不在蔡勻的興趣內，他感興趣的是這種氣體與固體結合的獨特方式，是這種把化工技術移植到生物技術的創意，極大的彌補了他專業視角上的狹隘。
他現在是沒能力弄出靈火把物品煉化到中間態，但如果是氣態對固態的滲入呢？是否可以模擬出祭煉的效果呢？
在飛船上的那些日子，他反覆的計算，起碼按他目前的理論掌握，計算出來的結果是積極的。剩下的只能通過實驗驗證了。這也是他為什麼一下飛船就急著回實驗室的原因，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只有做出成品的那一刻，理論才能成為真理。
實驗室的後勤效率很高，不到半個小時就備齊了他申請的物資。
第一步很簡單，和當初面試的試驗類似。先是從集團龐大的生物樣本資源庫中選出適合自己的植物原始細胞。集團的生物樣本庫龐大的嚇人，既有之前星際擴張時代消滅掉的各種外星生物的樣本，也有集團內各路大神這麼多年在此基礎上不斷開發出來的新生物樣本。
蔡勻輸入自己的需求，智腦自動檢索給出了不少合適的樣本，最終他挑了一款名為紫鱗藤的植物樣本。這款植物最大的特點就是密度大，夠沉，而且表面天然生成一種形似鱗片的高密度藤皮，夠硬。
然後就需要蔡勻設計調整，把那種瘤子模樣的儲能設備融合進去，並在內部生成近似經脈的器官，按照增重神通的數據調整經脈，來實現效果。
至此，第一階段的基本工作就完成了。蔡勻這一次捨棄了推進系統和控制系統，完全把這玩意兒打造成了一件單純的投擲武器。這也非他本願，實在是無奈之舉，一方面一次性增加太多功能，難度太大，不適合他這麼一個新手練手。另一方面，那兩套系統價格不菲，他那點科研預算實在不夠折騰。只能留待以後升級版本再嘗試了。
第一階段難度不大，雖然有些東西對他來說也是新技術，但都是成熟技術，用起來不算難。
真正的考驗是第二階段。
他先按照設計好的比例調配好營養液，然後用霧化設備把其打成氣體。然後揮手一道真氣打出，把靈氣按照特殊排列注入了汽化的營養液中。
是的，親自出手，區區一個類似千斤墜的真氣小技巧，又有著明確的數據記錄，以他對真氣的熟悉程度，學會並不難。其實後期這一步還是要培育出專門負責的工具才方便生產。只不過目前是實驗，親手把控不光更精密，而且也方便調整。關鍵是他目前也沒精力再額外培育一個新工具。
設想是好的，隨著實驗體吸收營養液，也會把這道排列好的靈氣吸入，達到類似祭煉效果。但設想畢竟是設想，第一次試驗很乾脆的失敗了。
蔡勻馬上復盤，試圖找出失敗的原因。
分析了很久，終於還是找出了原因，只是原因實在有些讓人哭笑不得的簡單。問題還是出在了增重這個神通本身，在他把神通打入營養液的氣體中時，也就改變了那些營養物質的質量。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因為質量的改變，造成了一些營養物質分子層面排列組合的細微改變，引發了質變，相當於催發了一場化學反應，也就喪失了原本設計好的功能。
這個問題雖然簡單，但解決起來...貌似也很簡單。
蔡勻重新修訂了計劃，這回不再氣化營養液了，而是只氣化純水。他先用高濃度的營養液浸泡實驗體，使其達到一種營養富足，嚴重缺水的脫水狀態，但還保持活力的臨界點。這才放入氣化的水汽中，吸收水分。
因為只是單純的水，哪怕質量有變化，也不會再影響實驗體。
當然了，說著簡單，光是一個合適的臨界點，他就試驗了不下百次。科研就是這麼枯燥乏味，在不斷的失敗中，堅持著那一抹勝利的可能。
最終蔡勻成功了也失敗了，確實按他的設想培育出了產品，也確實具備他設想的功能。但是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限制，祭煉只能達到一九的程度，再想增加就直接整體崩潰了。
不過作為練手之作，蔡勻還是有點小驚喜的。九道祭煉就意味著神通得到了九倍的加強，這可不是說原本增重一倍，現在增重九倍。增加的是能力，也就是質量翻倍的能力，那是二的九次方。理論來說增重了512倍。
可惜，應該是能量損耗之類的原因，實際測試只達到了497倍。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