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紅色星球

  有了想法，蔡勻很快進入了狀態，在光腦上奮筆疾書，一篇文章逐漸有了雛形。可惜的是不在實驗室，很多東西無法驗證，只能模糊的提出設想。

  經過數日的修改完善，終於在客船抵達白骨星前，一篇算是邏輯自洽，沒什麼硬傷的論文出爐了。當然了，這麼一篇內容空洞，嚴重缺乏數據支撐，在設想和妄想中間搖擺的文章，發表肯定是不夠格的。

  蔡勻也只是把其添加到自己的簡歷中，作為增色之用。做到這一步也是盡力了，剩下的也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待到飛船停靠，蔡勻收拾好剛踏出房間，就被碧雲堵了個正著。少女神色有些哀怨的看著蔡勻，把他看的有些手足無措。

  「你這幾天幹嘛呢？聯繫也聯繫不上，健身場也沒見你去，我還以為你掛了呢。」

  蔡勻無奈解釋道。

  「不好意思，突然有了點靈感，趕了篇論文。你也知道，臨陣磨槍嘛，多一點準備就多一點機會。你找我什麼事？」

  少女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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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什麼，就是想找你對練來的，一直找不到你，臨下船了就順道來看看，你是不是真出事了。」

  蔡勻一邊拎著行李往外走，一邊忍不住調笑道。

  「不是有兩個面試測試員的麼？怎麼，不找他們對練，是怕向競爭對手露底麼？」

  不料碧雲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那兩塊料，早試過了。吹的不小，大武館內門弟子，簡歷一大串。一動手就拉垮了，連五招都撐不過去，還沒你耐揍。」

  蔡勻面露疑惑。

  「不會吧？蓬萊集團的初試很嚴格的，按說能參加面試的都應該差不多。你...不會是初試故意減分了吧？」

  也不怪蔡勻疑惑，幾個大集團對人才劃分有著清晰的標準和高效的篩選機制。就像蔡勻，他的能力夠得上次級實驗室，但達不到核心實驗室的標準，收到的面試邀請就只可能是和白骨實驗室同級別的。

  同樣，收到白骨實驗室邀請的這些面試者，水平也都大致在這個水平，不會有明顯差距。

  碧雲說那兩人實力不行，那就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徇私舞弊了，要麼就是初試時碧雲藏拙了，故意降檔。只是這兩個可能都太匪夷所思，思量再三，他還是更傾向後者。只是無法理解。

  碧雲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懂什麼，蓬萊集團那幫人只懂數據，卻不懂古武。戰力和基礎數據有關，但數據不是戰力的全部。我和他們紙面上的數據差不多，但實戰起來，那種貨色我一個打十個。」

  蔡勻對打架不熟悉，但對碧雲的話卻很贊同。在實驗室里，這種眼高手低的人也不算少。看學歷，看導師，看資歷都沒問題，一上手實操就一團糟。應該和這個意思差不多。

  「那恭喜你了，如此說來你的面試就有把握多了。」

  碧雲傲然一笑。

  「區區面試，手到擒來。倒是你，這臨陣磨刀怎麼樣啊？我還想和你成為同事後，以後經常對練。你的劍法我總感覺有點問題，只是想了很久都沒頭緒。」

  蔡勻只能悻悻道。

  「借你吉言，我盡力。」

  出了星港，有專人專車把他們這些面試者接到了酒店。蔡勻這一路很是順利，所以離面試日期還有足足八天。在飛船上憋了一個月，好不容易落地了，蔡勻決定稍稍放縱一下，出門逛逛，緩解一下空間壓抑帶來的心理不適。

  只是下載了當地地圖後，可算讓他開了眼了。地圖上的白骨星就像一顆烤熟的大蝦一般，入眼一片紅。

  地圖上的紅色表示這些地區屬於管制地區，禁止出入。這在其他星球也不罕見，一些軍事重地，政府部門也會標出來，防止有人誤入引發意外。

  但這白骨星，一顆體積差不多有母星一半的星球，除了一個占地七萬多平方千米的城市外，全是紅色區域。這對蔡勻來說還真挺新鮮的。

  好在城市也不小，足夠他逛逛了。只是這個想法並沒持續太久，他就灰溜溜的回到了酒店。

  怎麼說呢？這座城市物資相當豐富，源於各大星系的商品琳琅滿目，並不比朝歌星差。但是物價...朝歌星就已經夠貴了，這裡更是貴上了數倍不止。本想在路邊買瓶水的蔡勻，看了眼價格，就落荒而逃了。

  好在酒店的正常花銷都是免費的，他也就老老實實待在了酒店裡。很快，碧雲就找上了門，拉他去對練。酒店也有健身房，而且不像飛船受限於空間，無論是面積，還是設施都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蔡勻依舊是壓制著自己的真氣，完全用體能和招式對戰。開始幾次還正常，碧雲也清楚自己一旦動用靈能，對力量加持太大，蔡勻扛不住幾下。也在盡力控制自己不動用靈能，只切磋招式。

  靈能這個名字是在蔡勻察覺碧雲不用真氣後，刻意套話忽悠出來的名字。只是碧雲只說這是機師特有的一種力量，卻閉口不談具體的內容，只說蔡勻能進實驗室，並過了見習期，正式的研究員應該就能接觸相關內容了。

  只是雙方都不動用真氣的情況下，一開始碧雲還能掌握主動。但隨著蔡勻對戰鬥節奏逐漸熟悉，戰鬥經驗逐漸積累，憑藉自己的認知開始嘗試調整刻板的招式，碧雲竟然輸了。

  輸並不可怕，輸的莫名其妙，完全無法理解才是大問題。不甘心的碧雲糾纏著蔡勻不斷挑戰，甚至逐漸打出了火氣，開始動用所謂的靈能了。但即便如此，面對已經適應了對戰的蔡勻，卻依舊被壓制了，只能勉強做到不輸罷了。最後生生把蔡勻體力耗干，才不得不結束。

  「你的劍法有問題！」

  碧雲氣鼓鼓的看向蔡勻，但卻又很是無奈。基礎劍法這種爛大街的貨色又做不得假，不可能隱藏什麼絕招。但要說蔡勻是那種天生念力強橫的天才，似乎也不對。雖然她沒見過，卻也聽說過，那種人戰鬥仿若機器，一招一式都充滿著計算後的精準。和蔡勻這種有些飄逸隨性的風格明顯不符。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之後幾天，碧雲就天天拉著他對練，雖然依舊想不通，但對她們這些習武者來說，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幫助是極大的，就像一面鏡子般，映射出自身的優缺點。雖然只是幾天的對練，碧雲已經明顯察覺出自身刀法的提升了，很多平日裡察覺不到的細小問題，都在對練中被放大，察覺，改善。

  作為陪練的蔡勻，一開始是拒絕的，只是對方太熱情，還有心底那一抹難以表述的親情，才讓他捨命陪君子。

  但到後來，他也上癮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