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對勁

  收到蔡勻的通訊，老九都懵了。

  

  「你有病啊，好好地回去當研究員了，還摻乎這些破事幹啥？再說了，集團現在都傳遍了，你小子把科發部的小公主給拿下了，人家都追到白骨星去了。不好好過你的二人世界，搗什麼亂嘛。」

  小公主？這算什麼稱呼。蔡勻有心細問，又開不了口。自己女人的身世還要找別人打聽，也是挺丟人的。

  「沒辦法啊，搞科研太費錢了。之前有點資金，一個項目就花完了，營銷部那邊回款又慢。我這現在要養家，手裡一點錢沒有，實在不踏實啊。」

  老九沉默了好久，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消化什麼。終於，好半天才開口。

  「你是不是傻？你家教授沒教你啊！你那個新產品很不錯，我也試過了。有銷量，有回款，你丫缺錢去貸款啊。集團就有金融部，方便的很。警告你，暗保不是什麼好工作，既然已經跳出去了，就別再想著回到泥潭。你是前途無量的科研人員，別自毀前程。這讓老大知道了，還得罵你。」

  說完，似乎有點氣憤，直接就掛斷了通訊，不給蔡勻說話的機會。

  蔡勻愣愣的看著掛斷的通訊，貸款這事他是真不知道啊。以前他一個小小研究員，也輪不到他操心資金問題。而現在，教授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除了接他那次，一直處於閉關狀態，根本聯繫不上。

  但這不重要了，他更在意老九的態度。相處三年，也算相熟了，他能聽出來老九的狀態有些不對，顯然心裡壓著事呢。

  壓下心中的疑惑，他還是先聯繫了集團的金融部。

  對方在了解了他的情況後，那叫一個熱情的有點過分了，仿佛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當即約好了當面詳談，對方最多三天就到。

  這股子熱情熾烈的蔡勻有點承受不能，所以決定還是找楊嬋商量商量。他很清楚自身的缺點，草根出身讓他在很多事情的見識上確實有差距，不過也不是什麼無法彌補的問題就是了。

  當他找到楊嬋的時候，她剛給那些少年進行完特訓。

  念力這玩意兒恢復不容易，但想要消耗可太簡單了。楊嬋給他們一人發了十幾顆黃豆大小的鋼珠，讓他們用念力驅動，按照一定的路線移動。不但能大量消耗念力，還能順便鍛鍊微操和多線程處理能力。

  直到他們一個個青筋暴起，腦仁生疼，徹底消耗完了念力。楊嬋才一道綠光掃過，幫他們恢復了近半念力。

  倒也不是不能完全恢復，這也是楊嬋多次試驗後得出的經驗。一方面完全恢復，雖然這些少年念力有限，但畢竟九人，對楊嬋的消耗還是不小的。她發動異能也需要消耗念力，恢復起來也是不易。又不是戰鬥狀態，為了勝利可以犧牲一些其他東西。平日裡訓練，也需要講個性價比。

  另一方面則是，她發現《清靜經》對恢復念力還是有些微作用的。而在這種念力耗空的痛苦後，念誦《清靜經》，能極大的提升他們的心態，更容易掌控自身。所以特意不完全恢復，讓他們一邊誦經，一邊恢復，進一步加深感悟。她只確保不讓這些少年們念力損耗過大，傷及根本，留下無法修復的創傷就夠了。

  蔡勻看著這些盤膝坐在地上，齊齊念誦經文的少年們，不由得心生感慨。大老爺的教化之功在這個世界有了種子，也不知道這份功德算誰的。

  楊嬋見蔡勻過來，眉頭一挑，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兩人畢竟近身肉搏過了，剛才蔡勻猴急的舉動，她自然知道他想什麼。但是特訓時間要到了，她不想無故缺席，才故意跑開的。沒想到又追來了。

  初嘗禁果，食髓知味，她也不是不想。但是這些少年畢竟是她的家臣，在這些人面前，她必須維持一個必要的主家形象。這是她多年家族精英教育的必修課，御下之道。

  蔡勻也不傻，一看情況瞬間瞭然，神情也嚴肅了不少。

  先是裝模作樣的詢問了一番特訓的效果，畢竟是他的主意，還是要關心一下的。然後才說起了貸款的事。

  沒想到楊嬋一聽就急了，交代了一番，讓少年們自行鍛鍊，就把蔡勻拉走了。

  直到周圍沒人，才有些埋怨的說道。

  「你早說需要科研貸款啊，科發部也有專門的金融機構。我之前看你資金見底了都不急，還以為你有什麼自己的辦法呢。不過用誰的都一樣，金融機構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這幫傢伙慣於見錢眼開，救急不救窮，最是市儈。」

  說著，思考了一下，才說道。

  「你說接待你那個業務員很熱情是吧？」

  蔡勻一攤手。

  「那何止是熱情啊，我感覺都快直接喊我爹了。」

  楊嬋眉眼見笑，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沒問題了，他來了交給我，看我怎麼拿捏他。」

  蔡勻一愣。

  「拿捏？這不都是按規定走的麼？」

  楊嬋無奈的搖了搖頭。

  「拜託，搞清楚你現在情況好麼？雖然什麼高效啟能的創始人，最年輕的一級研究員之類的名號都是虛的，但也能作為背書。關鍵是你已經有一款熱銷產品正在銷售，盈利能力集團內輕易就能查到。這就意味著你有著強大的還款能力，貸款給你屬於穩賺不賠的生意，對方可不是要上趕著麼。但這不是重點...」

  說著點了點蔡勻的腦門。

  「你說這人熱情的過分，那我有個猜測。金融部也是個盈利部門，個人的收入都是和業績掛鉤的。那些實驗室都有著自己比較固定的業務負責人，其他人，尤其是新人，自身沒有資源的話，很難從那些老人手裡搶口肉吃的。那人既然要來和你面談，而不是直接走流程，按規矩走，十有八九目的不是這一單生意，而是你這個人。集團內沒什麼人際關係網的新人啊，你現在可是香餑餑，誰都想來咬一口的。」

  蔡勻心中一盪，下意識的接了句。

  「那你想不想咬一口啊？」

  楊嬋媚眼含情，狠狠瞪了他一眼。

  「是誰說的，實驗室對他來說是個神聖之地，這麼輕浮，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蔡勻輕咳一聲，一臉正色。

  「楊小姐，實驗室有些悶，不如我們出去散散步如何？」

  楊嬋兩指捻起蔡勻手臂上一塊嫩肉，狠狠一擰。

  「之前在遊艇實在太放縱了，有違我的教養和本心。以後天不黑，不許這樣。」

  蔡勻恢復了正經，畢竟對方提到了本心，那他就比較在意了。兩人雖然已經夠親密了，但其實接觸時間並不長，還處於相互了解，相互遷就的適應階段。說白了就是先上船後買票，在補戀愛的欠帳。

  「對了，你剛才給我的情報我都看了，沒什麼有價值的。不過我剛才聯繫九哥，他似乎情緒不太對。你這邊有什麼獨家的情報麼？」

  「九哥？哦，趙公明那個下屬啊。能讓他操心的...可能是那件事。北星域極北那邊這段時間不安穩，一些諸侯勢力隱隱有聯合作亂的跡象。朝歌星那邊似乎有意讓聞仲領軍出征。你也知道聞仲現在是集團的一個門面，最知名的代言人，一旦出證牽扯挺大的。一方面新總統上位不久，這時候離開權力中樞，將極大的降低集團的影響力。另一方面，雖然機率很小，但萬一吃了敗仗，那對集團聲譽的打擊可不小。」

  蔡勻聞言，心中一動，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呢？哦，對了，袁福通七十二路諸侯造反，聞仲北伐，這在夢裡也是件大事。畢竟那袁福通是位大妖，聞仲為了北伐從教內請了不少幫手，那段時間很是熱鬧。只不過這一去就多年沒了消息，直到他被那個魔童砸死，也沒聽說相關的消息。

  不對！如果現實也像夢中一樣，聞仲這一去就是多年。雖然通訊技術發達了，倒也不會渺無音訊。但就像楊嬋說的，新總統上位不久，卻在這時候長期遠離權力中心，這事...有點不對勁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