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敗火邪教蹤跡
「畜生找死!」
一聲怒喝驟然響起,人未至,劍光卻如閃電般先到。
「吼!」
那猛虎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龐大的身軀竟直接倒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方才穩住身形。
「阿花,給他倆上藥。」
石真對著身後喊道,目光卻始終緊盯著眼前的猛虎。
「瑤兒,簡子,你倆保護好後方,前面交給我了。」
「好!」林可瑤和王簡齊聲應道,兩人動作迅速,一前一後將中間三人緊緊圍起來。
那師妹這才如夢初醒般緩過神來,她面色蒼白,卻強撐著精神,著急地喊道,「少,少俠當心啊!」
「少俠,那猛虎堪比一流高手,萬萬不可正面與之為敵啊!」
那堅毅青年在阿花拿出的傷藥和師妹專業手法的治療下,終於止住了不斷外涌的鮮血,臉上也逐漸有了一絲血色,慢慢緩了過來。
他顧不得自己身體的虛弱,朝著石真奮力大喊。
「安心。」
石真朝著身後的二人擺了擺手,隨意道,「這傢伙比我當初,在那森林裡遇到的那隻...」
他手腕一轉,將安雪劍高高抬起,劍尖直直指向猛虎。
「可差遠了。」
「吼...」
猛虎不知是被剛才石真那凌厲無比的一劍所傷,從而心生懼意害怕了,還是被石真此刻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勢所震懾。
它那銅鈴般的雙眼直直地盯著石真,眼神中不再有先前的兇殘與張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和猶豫。
「呵,你這畜生,倒有幾分靈智。」
石真見猛虎這般模樣,他冷笑一聲,雙腳猛踏地面,身形如電般朝著猛虎掠去,帶起一陣疾風。
猛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強壓下恐懼,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猛地撲向石真。
石真身形靈活地一側,輕鬆避開猛虎這迅猛的撲擊,與此同時,他手中安雪順勢一揮,劍刃在猛虎的背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吼!」
猛虎吃痛,發出憤怒的怒吼,那吼聲如滾滾驚雷,震徹山林,驚起一群飛鳥。
它調轉身形,再次不顧一切地攻來,那鋒利的爪子帶著呼呼風聲,直逼石真面門。
石真卻絲毫不亂,腳下步伐變幻莫測,他手中安雪如靈蛇般舞動,每一次揮動都精準地擋住猛虎的攻擊,劍爪相交,迸發出點點火星。
一番周旋之後,石真目光如炬,看準猛虎撲來的破綻,一個箭步向前,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沖入猛虎懷中。
他手腕急速翻轉,劍花如雪紛飛,劍劍直刺猛虎的腹部,猛虎的腹部瞬間出現數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汩汩流淌。
「吼!!」
「好機會!」石真眼神一凝,他抓住時機。
只聽得「噗嗤」一聲,安雪直直貫穿了猛虎的頭顱!
「吼!!!」
猛虎龐大的身軀劇烈顫抖了幾下,隨後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呵。」
石真收劍而立,氣息平穩,神色如舊,他淡淡道,「一般,也就...」
「救命啊大哥!」
「?」
石真趕緊側頭轉身,只見一群野狼將身後的幾人團團包圍。
林可瑤身姿矯健,手中明珠揮舞,寒光閃爍,好在她武藝不俗,不少野狼已死於她的劍下。
王簡這邊的情況就有些慘了,他神情慌亂,手忙腳亂地應對著四周撲來的野狼,招式凌亂不堪,身上已然多處負傷。
那清秀師妹本就受傷不輕,此刻也強撐著殘破的身軀,她咬緊牙關,奮力揮動手中的劍。
因為過度用力,她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加沒有一絲血色,仿佛一張白紙,脆弱得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撐住,我來了!」
石真提起安雪,加入了後方戰場。
...
「疼疼疼!」
王簡齜牙咧嘴地喊著,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是傷,好在都不算重。
「王公子,忍著點。」
阿花此刻已是香汗淋漓,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她正在仔細地為王簡處理著傷口。
「嗷!輕...」
咚!
「啊!」
王簡慘叫一聲,他捂住頭頂浮起的大包,悲聲道,「大哥,你為啥要打我啊??」
「我可是傷員!」
「得了吧。」
石真鄙夷地看著正在鬼哭狼嚎的王簡,他朝旁邊那堅毅青年的方向努了努嘴,「人家傷那麼重,都不吭一聲,你這算個屁啊。」
「嗷!師妹輕一點!」
「額。」王簡小心翼翼地抬頭,他剛想反駁石真,卻被他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二位,情況如何了。」石真不再理會王簡,他朝著二人走了過去。
「多謝少俠提供的傷藥,我們現在傷勢已經穩定了。」二人也是轉身回道。
「我名石真,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那堅毅青年掙紮起身,在師妹的攙扶下,二人皆是艱難一拜,「蜀山劍宗第二十四代弟子。」
「徐長安。」「白萱。」
「多些各位出手相助。」
「哪裡哪裡,降妖衛道,乃是我等武者的本分。」石真趕緊將二人扶起。
「二位,這些藥品你們收下。」阿花將王簡安置妥當後,從背包里拿出幾包精心包裹著的傷藥,遞了過來。
「多謝...」
「你們可以叫我阿花。」阿花輕聲回道。
「多謝阿花姑娘。」白萱接過藥,對著阿花作了一揖。
「不,不用謝。」
阿花見狀,急忙照著她的動作,也是回了一禮。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這藥品都是那邊那位王簡王公子的,這也是他讓我送你們的。」
「咳咳。」
王簡掙紮起身,慢慢移動了過來,他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如何,二位,我這藥的效果還不錯吧!」
「確實,這藥效我生平僅見。」徐長安肯定道。
「那可不,這可是我爺爺...」
「真哥哥!」
林可瑤手提一個麻袋從鎮子方向急匆匆地趕了回來,她的髮絲有些凌亂,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情況如何了?」石真從阿花手上接過手帕,幫她擦了擦汗。
「我在那鎮子裡發現了好幾處血池,血池中有不少妖獸和鎮民的屍體。」
林可瑤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尋找了好久,依舊沒發現活人的蹤跡。」
「是,是嗎...」
徐長安神情低落,面色茫然,「看來,我們還是什麼都沒保護好。」
「師兄...」白萱也是黯然神傷,但她強撐著精神,將徐長安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安慰著。
「對了。」林可瑤從麻袋裡掏出一套殘破的衣物,「這是我在一處血池旁發現的。」
那是一身暗紅色的長袍,顏色猶如乾涸的血液,領口和袖口繡著一朵扭曲猙獰的火焰圖案,透著一絲邪氣。
將衣袍展開,發現那正面繡著一個巨大的黑色骷髏頭,骷髏的眼窩中閃爍著詭異的紅芒。
「這,這是敗火邪教教徒的教袍!」
徐長安大驚,他全然不顧自己還虛弱的身體,連忙掙紮起身,「繡著一朵邪火,這是拜火教的執事!」
「執事?」石真眉頭緊皺,疑惑地問道。
「嗯,一朵邪火為後天境界的執事,兩朵是先天級別的護法,三朵為宗師長老,四朵是副教主。」
徐長安面色凝重道,「至於五朵,那就是拜火教的教主了!」
「這...」王簡疑惑地問道,「這敗火邪教不是在幾十年前已經被絕滅劍客給剿滅了嗎。」
「是這樣的。」
白萱連忙伸手,將徐長安按了回去,她回道,「絕滅劍客確實是將拜火教的大本營給剿滅了,可那敗火教主確是從未出現過。」
「如今敗火邪教重出江湖,恐怕與那教主脫不開關係。」
「...」
「各位!」
徐長安神色肅穆,「我原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妖獸攻城。」
「沒想到這背後竟然藏著拜火邪教的蹤跡。」
徐長安說著,臉上滿是凝重憂慮,即使有白萱的攙扶,但他的身形還是在微微顫抖。
二人對著眾人又是深深一禮,「我們必須得儘快回宗,事關重大,若不及時稟報幾位長老,恐生更多禍端。」
「那拜火邪教陰狠毒辣,最好以人為祭,其手段殘忍至極,喪心病狂。」
「若讓他們死灰復燃,到時不知又有多少無辜百姓會慘遭毒手。」
「此地距離蜀山劍宗有大半天的距離,我師兄妹二人如今負傷,行動多有不便,懇請諸位護送。」
徐長安低頭,身子微微前傾,懇切道,「到時必有重謝!」
「二位放心。」
石真和阿花趕緊又將二人扶起,「此事已經關係到了大乾百姓的安危,我們一定會全力相助!」
「多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