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殺!
「嘖,不好搞啊。」
三人藏身在一片灌木叢中。
石真盯著前方的山寨,隱隱看見門口有兩人正在站崗。
他引導丹田內的氣旋,將靈力覆蓋至雙目上,這才看清了山寨的基本面貌。
山寨外圍遍布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的骨架,向里望去,還有哨塔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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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為何,哨塔上的探燈並無光亮。
「這土匪老巢看上去有點東西啊,它和我以前跑商時遇到的那些臭魚爛蝦可完全不同。」
石真眉頭緊皺,「莫叔,你和瑤兒在這躲好,我先去探探情況。」
「你倆千萬千萬不要著急出手,我看這可能不是一般的土匪。」
「放心,石少俠,我曉得。」
莫鐵深吸一口氣,鄭重回應道,「我會保護好林小姐的。」
「嗯。」
石真囑咐完畢,借著夜色,悄悄摸向了山寨。
「...」
「真累人啊,這麼晚咱們還得在這站崗。」門口,一位看上去瘦高狡詐的土匪,對著旁邊的刀疤臉抱怨道。
「唉,可不是嘛,那兩位當家的和高層們在內殿裡大魚大肉的。」刀疤臉唉聲嘆氣地回應道,「咱倆倒好,只能在這喝西北風。」
「唉,都是命啊。」瘦高土匪唏噓不已,也是打開了話匣子。
他先是掃視了一眼四周,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清。
「...你聽說了嗎,最近咱們好幾個下山巡邏的兄弟,不知為何,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
「這,這我知道,他們其實都折在了一名獵戶手上!」
「啊?獵戶?!」瘦高土匪有些不可思議,「哪裡來的獵戶,竟如此厲害?!」
刀疤臉心有餘悸地回應道,「你是不知道,上個月我們一群兄弟去掃蕩一個村子。」
「我原本以為是件美差,還笑著應下了。」
「但,誰能想到,卻招惹了一個禍患!」
「禍患?難不成是你剛提到的那獵戶?」
「對!」
「當時我們幾個正在處理暴動的村民,誰知那獵戶突然竄了出來,一時不慎,竟被他連殺了好幾個弟兄!」
「這麼驚險!」
「...那可不,你看我臉上的這道疤,就是當時被他給砍的。」
刀疤臉唏噓道,「那真是一個猛人啊,即使咱們那麼多人,還是沒能將他留下。」
「後來,聽我隊長說,那幾個巡邏的弟兄,就是折在了他的手上!」
「啊!這,這,果真嗎?」
「廢話,我隊長可是二當家的親信,他說的話,那能有假?」
「嘶...」
「這,你說,咱們大晚上站在這,會不會有危險啊...」
瘦高土匪聲音微微顫抖,他開始四處張望,但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瞧你那慫樣,咱們這是在大本營,那傢伙再厲害,還敢打上來不成?」刀疤臉鄙夷地瞥向瘦高土匪,不屑地回道。
「說,說的也是哈。」
瘦高土匪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媽的,都怪你,給我尿意都嚇出來了。」
「我先去那邊角落放個水。」
「滾滾滾,趕緊的,一天到晚,就你屁事最多。」刀疤臉嫌棄地擺了擺手。
「...」
噓噓噓...
「爽!」
瘦高土匪肆意地放縱著,可他不知,危險正悄悄逼近。
「!」
石真瞅准他後腦,一擊重拳,瘦高土匪就倒地不起,沒了動靜。
「嘖,都聽你們嘮嗑好久了。」
石真熟練地扒下他的衣物,開始換上,「總算是讓我逮到機會了。」
「...」
他膈應地看著褲子上的水跡,「...算了,這褲子就不換了。」
石真快速地換好衣物後,便直接沖向了大門。
「不好了!不好了!」
他邊跑邊叫喊,「有個獵戶打上門來了!」
「什麼?!」
刀疤臉聞言,頓時手足無措,慌亂道,「快快快,你先擋一會,我到內殿去稟報二位當家的!」
他仿佛被嚇破了膽,頭也不回地朝著山寨內跑去。
咚!
一道黑影閃過,刀疤臉直接臉朝下倒地。
「饒,饒命啊!我也是被逼著當土匪的!」他趕緊爬起身來,不斷磕頭求饒。
「我是無辜...」
刷!
一道寒芒閃過,刀疤臉的頭顱直接高高飛起。
「無辜?」
石真面無表情地擦拭著安雪劍上沾到的血跡,「去和閻王解釋吧。」
擦拭完畢後,他望向了內部的那座哨塔,眼神微凝,這才明了,「怪不得哨塔上沒光。」
「原來是喝醉了啊。」
石真便不慌不忙地朝那哨塔走去。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打進山寨了。」
他故作慌張地朝哨崗上方大喊,「另外一個守門的兄弟已經戰死了!」
良久,哨崗上才下來一個滿身酒氣,手持砍刀的魁梧大漢。
「慌,慌慌張張的,成,成何體統!」
魁梧大漢攔在石真身前,他搖搖晃晃道,「什,什麼打進來了?你他娘的,給老子說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只聽砰的一聲,我旁邊那個兄弟就倒下了。」
「他即使倒下了,都還死死地抓住那個兇手,給我創造了機會,我這才能逃跑的!」
大漢眉頭緊皺,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可因為喝了太多酒,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了。
「沒,沒用的東西!這就把你嚇破膽了?」
大漢扛起砍刀,邁著七零八亂的步子朝外晃悠走去,「一幫廢物,屁大點事,還要老子親自處理。」
「...」
「好機會!」
石真果斷地拔出背後的安雪劍,劍尖閃爍著凌厲的寒光,朝大漢的頸部直接斬去。
「!」
大漢猛然感到背後傳來一陣銳利的殺氣,身體比意識更快地做出了反應。
慌亂之中,他朝後方揮去一刀。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大漢的砍刀瞬間斷裂。
劍鋒毫無阻礙地斬斷了他的頸部,血液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石真的衣襟。
「不...」
大漢飛起的頭顱上,猙獰的面部清晰可見,其眼神中還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頭顱飛出去好遠,身體才直直倒地。
「小小一個山寨哨崗,竟然還是入了流的武者。」
石真搖了搖頭,他並沒有管身上沾染到的血跡,而是細細地擦拭著安雪劍,「有這本事,幹什麼不好,偏要當土匪?」
待安雪劍被擦拭乾淨後,他才抬頭,開始環視山寨內部。
房屋節次鱗比地排列著,大多都是一片黑暗,但最中心的那座宮殿確是燈火通明,尤為醒目。
石真將安雪劍重新插回劍鞘,冷笑一聲,「如此規模的土匪山寨。」
「背後怕是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