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1章 真禪天使困薩滿,自然雷霆速無雙
第1861章 真禪天使困薩滿,自然雷霆速無雙
但見幽藍色的罡氣席捲,封閉天地,四面八方之間,竟儘是飄飛的人影,仿佛無窮無盡一樣,每個人影又從不同方向各擊出八掌。
霎那之間,那名不知名天人入目之處,所見全是鋪天蓋地的掌影,上、下、左、右、前、後,無所不至,無處不有。
那一名不知名的天人眼神沉凝,身軀旋轉間,手中鋼鞭撕裂夜空。
鋼鞭這種兵刃,招式向來大開大合,其實大多都是沙場猛將所用,尉遲恭與呼延灼,就是典型。
要說江湖中人,其實所用的更多還是軟鞭,招式也就千變萬化。
可這一名不知名的天人,雖然說用的是鋼鞭,但卻被他玩出了花來,絲毫不比軟鞭差。
要說這天人的招式精妙到了什麼程度也不見得,主要是這齣鞭的速度,著實不可小覷。
但見這名不知名的天人,以鞭為劍,雖是用鞭,可用出來的分明就是劍法。這也難怪,他的師承,本來就是當世頂尖的劍道天人。
他本人雖然不是劍道天人,但也傳承到了一些劍法。
長鞭如劍,瞬間刺出成千上萬劍,每一劍都不偏不倚的點向四周虛實不定的掌心,所到之處,那飄舞的手掌紛紛消散,霎時間,四周彌散無窮的掌影,可人影雖次第消散,卻最終又聚和為驚天動地的一掌。
不知名天人的劍光同樣每刺中一掌便消散一道,當聚萬掌為一掌之際,他同樣合萬劍為一劍,二人分別一掌一劍,各挾排山倒海之力攻向對方。
掌至之處,罡氣凝成實質,震盪虛空,粉碎一切。劍鋒所指,劍氣聚散不定,切割時光,寂滅萬物。
常羲與不知名天人各自使出平生至強一式,二人錯身而過的剎那間,掌劍連續變幻碰撞上百次,虛空之中,悶雷陣陣作響,大河之水濺起一重又一重的水花,在二人周邊迭起跌落。
就在彼此招式變幻,逐漸用老之際,常羲眼中陡然閃過一道攝人的光芒,身軀飄翻而起,擦著不知名天人的頭頂滑過,在大河之上踏水而行數丈,然後再次在一塊小船碎木上站定。
不知名天人猛地轉身,面色怔怔地抬起左臂,只見連外衣到裡衣足有三層的衣袖竟然被齊齊貼肉破碎,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黝黑的肌膚在太陽光之下格外刺眼。
「道家上清訣!」常羲吐出一口濁氣道。
此人的功力修為雖已臻至天人後期,但相比她還有所不如。
一開始,此人其實是有心掩蓋自己的本門功法的,但是,他卻不像皇天與拓跋羅漢二人,另有功法。何況,就算是那二個人,如此遮掩之下,也難以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
要不然,皇天也不至於和鯤鵬兩個人打出一個平手,頂多就是皇天略占一絲絲的小優。
更不要說是這名不知名天人了!
剛剛不要看兩個人只是交手的一招,可是,常羲是抱著殺心而去的,不知名天人在自己能夠出手的範圍之內也不會留手,兩個人出的都是必殺之招。
因此,從一開始的時候,那名不知名天人就落入了下風,兩個人化萬掌為一掌,化萬劍於一劍之瞬,那一招的比拼就到了最兇險的時候。
也是在那最後一瞬,這名不知名天人,不得已的露出了真功夫。
而那一瞬間,也被常羲清楚的捕捉到了。
「不知閣下是上清道人哪位高徒?」
「如此純正的上清訣修為,當世可無幾人擁有!」常羲戲謔道。
在場出手的幾個人之中,這一個應該是目前唯一一個露出了一點蛛絲馬跡的。
這麼純正的上清訣修為,在截教之中也沒幾個人擁有。
上清道人弟子雖多,但是,可不是每一個都能夠修行到上清訣的。修行到完整的上清訣的,更加是寥寥無幾。
這不知名天人這個時候可謂是懊惱無比,沒想到,還沒有靠近那北狄公主,就遇到了如此的高手攔路,以至於露出一點根本功夫。
至於常羲的答案,他當然是不可能回答的。
真要是自報家門的話,那可就大發了!
而兩人之間交手的時間雖長,但也只是交手了一招而已。
但就在這一招之間,雙方的局勢完全變了!
一名黑衣青年,與一名光頭和尚,就在他們兩個人剛剛交手的時候,在無人所察覺之時,就已經接近了戰場。
黑衣青年,正是原本出自西戎光明神廷,後來加入了大乘佛教的路西法。
至於那光頭和尚,同樣也是大乘佛教之人,法名真禪。
常羲,再加上大乘佛教的路西法與真禪,就是王羽準備的後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
再加上原本就在護衛隊之內的鯤鵬,為了這一次的聯姻,他足足動用了四名天人級的高手。
更加準確的說,其實是五個。
還有一個大勢至,這個時候則是在北狄之內,護衛著大漢要嫁到北狄之內的公主。
並且,兩個人聯手就直接圍住了戰場之內的薩滿老天人。
他們在暗中早就已經觀察多時了,連戰沒有找到這個薩滿老天人的蹤跡,可暗中的路西法卻找到了。
而他也成為了他們首先要清除的對象。
一來,這個老天人的實力最弱,出手的幾名天人級高手之中,唯一的一名天人初期,是最容易解決的一個。
二來,這個老天人一看就精通暗殺之術,被他逃了的話,絕對是禍害無窮。
這世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就算他們保護的人再多,但是,一但被這老天人抓住一個空隙的話,公主也是有威脅的。
他們這一次固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是,最為根本的,還是要保護好公主,確保這一次聯姻的成功。
一名暗殺高手,永遠不是他們可以忽視的存在,是必須要第一時間解決的。
軒轅黃,作為天師道之主,他身邊的防護力量就弱了嗎?
他的周圍,至少是有兩名天人級高手在的。他本人,更加是一名中階神將。
可是,又能如何?
面對一個普通人的頂級殺手霜,還不是著了人家的道了嗎?
防護力量再強,但面對一名暗殺高手,一個疏忽很可能就是要命的。更不要說,誰知道對方有什麼各種各樣的暗殺手段?有時候防護都不一定可以防護的住!
在路西法和真禪看來,這個人主動跳出來和其他高手一起強殺,而不是躲在暗處暗殺,才是不幸中的萬幸。
因此,必須要優先解決了他。
那名薩滿老天人顯然是身經百戰,別看兩個天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圍了上來,但他卻絲毫不慌,身形一閃,手中的匕首就已經滑在了真禪的身體之上。
而在匕首即將接觸到身體的時候,真禪雙手合十,金色的內力洶湧而出,映襯的他如同是一個小金人一樣。
佛門功法,多以肉身見長,真禪亦是如此。
這些肉身大成者,就算是不用罡氣護罩,但自身的防禦力,都已經不在其他天人開了罡氣防護罩之下了。
那位老天人雖然並未言語,但在心中卻驚嘆無比。
他手中的匕首雖然看著不起眼,但卻是天外寒鐵打造,可摧金斷玉,而且,做為一個精通暗殺的人,他當然會在武器上下一番手腳。
暗殺高手,又幾個是依靠單純的武力的?倚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暗殺手段。而這其中,毒算是最常見的一個了。
其他高手不屑於用毒,但他卻先是一個殺手,之後才是一名高手。擊殺目標,才是他們的第一要務。底線這種東西,可以朝後放一放。
可是,他的匕首上就算有再厲害的毒藥,不能夠傷到對方的話,也沒有什麼用。
而且,不僅只是沒有傷到對方。
在他的匕首滑上去的那一瞬間,他說明感覺到有一部分的力道反彈了回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功夫,這一類的功夫可是不多見。
殊不知,此時的真憚,心中也無比的驚嘆,這位老人好快的速度!就憑這一手速度,同一境界之中,就算是正面作戰,也足夠讓人忌憚了。
而且,真禪不得不承認,如果他和這個老人一對一的話,這個結果恐怕是不會理想!
他固然是肉身強悍,對方不見得對自己有辦法,可是,他卻也很難抓得到對方。這種情況下,恐怕也只能比拼消耗了。
而他不過是剛剛踏入天人這個境界,拼消耗的話,只怕這結果不會理想的。
好在,如今可不是一對一。
而是,三對一。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境界在他之上的路西法。
路西法長劍一拔,並未見他動手,但是,遮天蔽日的黑暗,就向他們籠罩而來。
「魔氣!不對!」
「這是,黑暗,好純粹的黑暗!」
那薩滿老天人再次眉毛一挑,路西法的手段,也讓他無比的驚訝,此前的還真沒有見過。
皇影出手,魔氣遮天蔽日!
如果有人看過皇影出手,再看路西法出手的話,只怕是也會將這一幕當成是無邊無際的魔氣。
只不過,薩滿教功法以自然入法,能夠修行薩滿教功法到達天人這一步的,對於自然都有著自己的感觸。
薩滿老天人很確定,這並非是單純的魔氣,而是純粹的黑暗,而是,這黑暗的感覺,給他無比的詭異。更準確的說,這黑暗沒有黑暗應有的詭異,反而有一種如同光明一般堂堂正正,惶惶大勢的感覺。
這黑暗當然像光明了,畢竟,他原本就是光明,他修行的也是光明功法。只不過,在路西法入魔之後,由陽轉陰,原本的光明,也讓他轉化成了黑暗。
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而來,薩滿老天人本能的感覺到了壓迫感。這黑暗,已經凝結成了一片勢,以勢對於籠罩在他之下的敵人進行壓迫。
在這股壓迫感之下,薩滿老天人感覺自己的反應都遲鈍了半分,身體仿佛是背的一塊石頭一樣。
這可不妥,速度就是他倚仗的手段。可如果一直被在黑暗壓迫的話,對於他的速度,怕是會有直接的影響。
老天人第一時間就判斷了出來,必須要儘快脫離這片黑暗的壓制。
在對方的勢壓之下,和對方交戰,不亞於自斷一臂。
但見其身上隱約之間是有電光閃爍,這並非是真的電光,而是一種內力營造出來的假象。
薩滿教功法是由自然領悟而出,拓跋羅漢被尊稱為山使,就是因為他修行的那部分功法所領悟的就是堅如磐石的大山之意,而這一名薩滿老天人,他所修行的那部分功法,就是薩滿先賢從天地雷霆之中領悟而出。
雷霆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暴虐和無盡的破壞力,可這名老天人卻另闢蹊徑,走出了一條另類的道路。在他的手中,這門功法失去了其應有的破壞力與攻擊力,反而讓他的速度無雙。
「想走!」
路西法昂著頭不屑道。
手中的長劍不斷的舞動,一道道劍氣融入那鋪天蓋地的黑暗之內,而後又從那黑暗天幕之中傾瀉而出,如同大河之水一樣,向著老天人席捲而來。
路西法可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他的境界還在那個老天人之上,達到了天人中期,如果這都能讓對方跑了的話,他的臉面也無光。
如同大河之水席捲而來的劍氣,讓老天很是頭疼。
這道劍氣長河直接將周圍給封鎖了,他困在了劍氣長河之內,他根本就不可能一鼓作氣的衝過去。在他衝出去的這段時間,外面的的真禪已經足夠出現在他即將衝出去的那個位置了。
而且,他的速度雖然無雙,可是,不代表其他方面也有這麼強。至少,他完全是一個脆皮。要衝出這道劍氣長河,非得用罡氣護罩將他完完全全上上下下全部籠罩住才行。
當然,最讓他頭疼的,還是在戰場之外,一直引而不發的連戰。
在逃命的時候,將後背留給弓箭手,永遠都是最危險的。
如今,這麼一番局面,如果沒有外援的話,他自認,恐怕是要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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