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4章 龍象虎衛的準備,長孫無垢的勸讕
第1854章 龍象虎衛的準備,長孫無垢的勸讕
「陛下之意,是要將這一門功法推向軍中?」好半晌之後,高順這才突然反應過來道。
縱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傳授,一二年中即能練就。第二層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
這個沒有任何修煉門檻的功法,完全有推廣的可能。
雖然理論上來講,就算是推廣,但軍中將士也基本就練個第一層,頂多就是個第二層。
對於能夠練到第三層的,怕是都找不到多少了,能在軍中混這麼多年的,就算是再不堪,也不可能只是大頭兵,怎麼也得是個伍長什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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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能夠練成第二層的,五六年的時間,能在亂世的軍中活這麼多年,也得是個基層小軍官了。
「高卿,此功法注重體質提升,這如何可能推向軍中?」
「選一二精銳營卒,將其推廣,已是極為難得!」王羽搖了搖頭道。
聞言,高順也知道他剛才的話,有些想當然了。
功法這一類的東西,可不像是基礎拳法,基礎刀法這樣的基礎性質的東西,只需要日復一日的熟練便是。
功法這一類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是需要一些資源的。
尤其是和身體體質有關的功法,不管是內功,又或者是外功,更是需要大量的奇珍或者是藥材來打磨身體。
而且,修煉這一類的功法,對於平常的吃食也是極為的講究,還需要進食大量的肉類來補充身體的消耗。
因此,其實,這些沙場上的悍將,他們在武道一途上的花費,其實,比起大多數的內功武者,要多的多。
外功武者,之所以基本都入了軍中,不只是因為他們更加適合戰場,在戰場之上的磨練,才會促使他們的武道之路進境更快。同樣也是因為,加入朝廷之後,那些家底不夠的人,才能夠讓他們武道繼續走下去。
同樣是兩個普通人,一個撿了一門基礎內功心法,按部就班去練就是了,頂多就是進步的慢一些。或許練上幾十年,一個普通人,練的還是基礎內功心法,頂多也就是不會練出什麼大成就。
可如果另一個是修行外功的話,如果沒有一些基礎資源以及平日裡足夠的肉食進補的話,那不僅是沒什麼進度了,甚至還有可能給身體造成虧空,以至於帶來一系列的副作用。
至於什麼都沒有,還能夠脫穎而出的那些外功武者,那就不是普通人了,只能說自身的天資足夠強。可有這個天資,如果配套的資源到位的話,他的成就也不是在前面那種條件下可以相比的了。
龍象般若功,沒有修煉門檻,天資高的人,如金輪法王,幾十年就能夠修煉到第十層,而像拓跋龍象,花了一十七年的時間,更是直接飆升到了十三層。
雖然說拓跋龍象修煉進度如此之快,另一方面的原因,也有因為和龍象伏魔功齊修,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幾度歷盡生死,但被他以大意志與大毅力闖過去之後,到了後面,奇經八脈和三脈七輪反而是相輔相成,讓他的武道修煉速度大增。
可是,一十七年的時間,直接飆升到了十三層,也足以看出他的天資了。
龍象般若功,世人只看到了龍象二字,卻忽視了後面的般若二字。而般若二字,在佛門之中,即為智慧之意。
龍象般若功,這一門功法,有無天資皆可習練,依靠漫長的時間消耗而成,這種特質,本身就是一種大智慧。
但同樣,這門功法,也唯有大智慧之人,方可一路激流勇進,一路登頂,直達巔峰。
故而,這門功法,一方面講,不需要智慧,可從另一方面講,卻又非大智慧者不可習。
這門功法,雖然理論上來說,沒什麼天資的人也可以練,給了他推廣的可能,但是,武道一途之中,需要花費的資源,註定也只是小範圍的推廣。
就像是北狄的飛虎營一樣,這樣的軍隊不可能真正的大規模化。
高順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一開始還有些失望的,可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當即激動的站起身來道,「陛下,莫非是想要在陷陣營之內推廣?」
要不然的話,今日陛下為什麼要專門留下他?
「不錯!陷陣營本就是強軍,再配合像龍象般若功,待得五六載的時間,同等人數之下,必為當世第一精銳!」王羽充滿豪氣道。
龍象陷陣營,這支兵馬培養的難度,可比北狄的飛虎營的培養難度直線下降。
北狄飛虎營的壁虎游牆功,練習此種功夫,頗為不易,百人之中,能大成者,止一二人而已。而且,壁虎游牆功只是招式,還需要讓將士們擁有一定的內力,才能夠保證這門功法的施展。
相比之下,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修煉的龍象般若功,不是神功是什麼?
這門功法,他或許在所有的武道功法之中,並沒有那麼出色,比起那一種真正的頂尖的神功,還是要遜色不少的。
可是,光是從他的可普及性來說,他卻是當世一等一的神功,絕對的神級功法。
「此次你配合狄卿行事,所查抄官員世家,除田地人口,其餘一應收穫,皆由你來押運,此後,便充當龍象陷陣營軍費所需!」王羽意有所指道。
雖然說龍象陷陣營這隻兵馬培養出來的難度相比飛虎營要小得多,消耗的資源也不知道要小多少。
可是,要支撐著七百人至少五六年之需,每年也絕對是筆不小的開支。
剛好,狄仁傑接下來要抄一批家,王羽相信,這些人的家資絕對不少,有了這麼一筆橫財,足夠先讓龍象陷陣營用上一段時間了。
龍象陷陣營,這就是王羽的實驗對象,如果一兩年之後效果可觀的話,最重要的是最後的收益大於支出。或許,龍象般若功這門功法也可以考慮向他的虎衛軍普及。
…………
狄仁傑辦事,向來是謹慎無比!
從王羽手中拿到了那一摞名單之後,雖然羅網已經列舉了這一摞名單之人,相應的罪證。
不過,出于謹慎的想法,也是為了防至牽連到無辜,狄仁傑在真正動手之前,到底也還是分派刑部諸吏,暗自進行查訪。
像羅網這樣的組織,有作用是有作用的,但這種組織也向來是一把雙刃劍,也有其有弊的一面。因此,對於羅網這個組織的存在的合理性,狄仁傑不願多言。
但像這樣的組織,在一些事情上,多摻雜一些他們自己的私心,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狄仁傑可不願意,一不小心就當了別人的刀。
畢竟,這件事本身算嚴重無比,是一個大案。但要是說查探這件事的複雜程度的,只要不往深處挖,僅僅只著眼於名單上的這些人,卻並不複雜。
想要查看清楚這些列舉的罪證,也並不是一件複雜的事情。
故而,狄仁傑也不怕,稍微多費上幾天時間。
也只是幾天的時間,鄴城及周圍那一批官員就已經查探完畢,至於其他分布在河北道各地的那些世家和官員,還需要再多一點時間。
而有陷陣營出手,可謂是無往而不利,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抗的機會。
尤其是,高順現在抄家,完全是為了給未來的龍象陷陣營打資產,這動起手來,可謂是相當的賣力。
陷陣營所過之處,完全都是刮地三寸,連人家的牌匾都一起扛走了。
畢竟都是大戶人家,這牌匾用的木頭都是上等的木頭,這要是賣了的話,也能賣個好價錢的!
不過,狄仁傑與高順連抄十餘戶,其中還包括鄴城之內的一個世家,這也讓很多人坐不住了。
早朝之上,不少官員,都彈劾起了狄仁傑。甚至,連在朝堂上,不過是掛了一個虛職的皇甫無憂,也開始坐不住了。
蓋因,被查抄的這十幾戶,有一半,都是原本的蒼臣。
這部分人,不管是如今是否在王羽的手下為官,又或者是已經賦閒在家的,都可以作為日後皇后皇甫靜雅的朝廷內外援手。
此時此刻,連續好幾個官員被抄家,皇甫無憂在不知前因後果的情況之下,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皇帝要剪除他們的羽翼。
「縱容家僕,橫行不法,欺壓良善,有假?」
「逾制私擴府宅有假?違反朝廷禁令,有假?」
「圈地害民,強搶屯民,與官府衝突,有假?」
「.」
「這一樁樁,一件件,爾等要親自看看嗎?還要朕一一給汝等點出嗎?」王羽用力地將奏章甩在御案上,冷冷地注視著下面跳出來的這幾個臣子。
「臣,臣,臣」幾個臣子兩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王羽的震怒,讓不少的人人心惶惶。
水至清則無魚,大家為官這麼多年,有哪個是完全乾淨的?只不過,是或多或少,可輕可重罷了。
所有人,都擔心被狄仁傑查到他們的身上。
只不過,狄仁傑這個時候,將他工作的重心已經放在了鄴城之外,河北道的其他地方。
名單上的幾十個名字,鄴城也就只有那麼十幾個,剩下的,都分布在燕北道各地。
本就是為了殺雞儆猴,將部分情況嚴重的處理掉就是,王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太過揪著不放。
宮外人心惶惶,宮內王羽卻穩若泰山,甚至,還有些許閒情逸緻,在賢妃與淑妃的陪伴下,讀書習武。
宮內百芳園中,將各地送來的一批奏章審閱結束後,偷得閒暇,王羽邀長孫無垢與阿佛洛狄忒共樂。
明媚春光下,王羽端坐在角亭中,喝著熱茶,輕聲與長孫無垢搭著話。賢妃嘴角噙著點溫婉的笑意,面色認真地練著字,高門貴女,提筆動作,飄逸自然,那股子泛著書香味兒的賢惠氣質,很是吸引人。
當然,更吸引王羽目光的,還得數在那翠郁草地上舞劍的艷麗人影。
淑妃阿佛洛狄忒穿著一身緊緻的武服,將飽滿的身材勾勒出來,提劍弄招,英姿勃發,動作飄逸,刷刷作響。與往常相伴,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玲瓏曲線,妖嬈身姿,清晰地映入王羽的眼帘,揮舞間帶動的磅礴抖顫,格外地吸人目光。
「咳咳!」賢妃在側,注意到王羽的眼神,表情間閃過了一絲不悅,停筆,提醒一般地咳嗽了一聲。
王羽慢慢地收回目光,看向長孫無垢,倒沒什麼臉熱心虛之態,愛美之心嘛,不似愛民,沒必要刻意矯揉掩飾。
「陛下看看,臣妾寫得如何?」長孫無垢瞟了眼身姿蕩漾的阿佛洛狄忒,望向王羽,這才開口問道。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王羽來了勁兒,拿起紙張,閱覽了一遍,嘴裡念叨了一遍。
隨著大量的藍星詩人的出世,一些原本熟悉的名句,這兩年的時間,有不少也開始在這異世之中呈現。
而這一首,就是其中之一。
長孫無垢接過宮侍遞過的毛巾擦了擦手,開口又問道,「陛下覺得如何?」
「好。」王羽回道。
美眸落在王羽身上,長孫無垢又追問道:「如何好法?」
「比朕寫得好!比朕寫得漂亮!」王羽回了句大實話。
他的字,相比長孫無垢來,確實是多有不如。
「從此君王不早朝……」放下詩詞,王羽回首注視著長孫無垢道,「賢妃啊,你摘此句,隱隱包含著對朕的勸諫之意啊!」
「臣妾無狀。」長孫無垢微微垂頭,並不否認。
這段時間,比起平常,王羽明顯有些近女色了,蕭芸瑤並未冊封,但卻幾次入宮,洛離、葉晚晴、蕭美娘、曾柔、周妙彤眾妃,也多次三三兩兩齊聚一宮。
以前倒也罷了,如今王羽已貴為帝王,如若夜夜如此,一旦傳出,到底多有不妥!
「哎,皇室子嗣不振,如之奈何!」王羽臉不紅,心不跳的長嘆一聲道。
說到皇室子嗣,長孫無垢也是臉色一變。
一來,王羽這番話說的確實屬實。
如今,皇室之內,也只有王淵與王治二子,這段時間,倒是耶律昭陽與維也納各自已有身孕,也不知會是皇子還是公主?
但就算算上這兩個,對於皇室來說,還是太少了一些!
另一方面,長孫無忌也是憂心,按道理來講,他是宮中妃嬪之中最早的幾人之一了,已經和王羽成婚數年,從王羽初入河北道時期就跟著王羽了。
但是,直到現在,這肚子裡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雖然說,客觀上來講,也是因為前些年王羽一直南征北戰,少有歸家。
但是,長孫無垢也不得不暗自擔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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