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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0章 韓信持節,威逼青北,拓跋之志,雙強合壁

  第1850章 韓信持節,威逼青北,拓跋之志,雙強合壁

  正是因為羅網傳來了鎮西趙氏最近的動作,故而,王羽這才不願意讓位於青北道的威王插手靖王皇甫古淵與天師道軒轅黃的這一爛攤子的事情,要令皇甫古淵可以看到在短時間之內解決天師道的希望。

  這樣一來,這一戰才可以打得更加激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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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天師道表現出即將不支的狀態,王羽便反過來挑逗皇甫古淵的心態。

  「重言,朕欲遣你入燕南,加燕南道行軍大總管,持節,節制燕南道軍政大權並蒙恬五千黃金火騎兵及蠻熊軍所部,加斛律光為虎賁軍副將軍,你不在期間,暫領虎賁軍。」王羽微笑道。

  行軍大總管,這個職位,在大漢之內,還在各主力軍團長之上,佚比正二品,可節制諸軍,暫掌軍政大權,故不常設,多為特殊情況如在戰時臨時設置。

  而持節二字,更是對於韓信權力的進一步認證。

  「節」是皇帝親自授予的,即使是權力再大的人,比如諸侯王、攝政王、實際掌權者,都沒有資格獲得這個權力。

  在大漢,「使持節」、「持節」、「假節」三者之中,「使持節」地位最高,其次是「持節」,而「假節」地位最低。只有「使持節」有權處置二品以下官員;「持節」有權處置無官位之人,以及在戰時與「使持節」享有相同的權力;而「假節」只在戰時有權處置犯軍令者。

  簡單來說,就是「使持節」的權力最大,其次是「持節」,「假節」的權力最小。

  而在「使持節」、「持節」、「假節」三者之上,更有假節鉞,可以見官高一級,可先斬後奏,甚至可斬殺持節的官員,包括假節、持節和使持節,可在戰場上或制止動亂時代行皇權,可不經皇帝批准,自行斬殺二品以下官員。

  假節鉞和手持尚方寶劍的性質類似,只有皇帝親點的名將才能持有。

  「陛下,若只是威懾青北,令那皇甫老匹夫不敢輕動,蒙恬將軍一人足矣,何須微臣?」

  只是過去鎮鎮場子,耍耍威風,而不是真刀真槍的干一場,那麼,韓信就沒有什麼興趣了。

  「重言乃天下名將,我大漢之內,還有那位將軍的威望可比重言?只有重言坐鎮燕南,青北方才不敢輕動。」王羽擺擺手道。

  原大蒼之地眾多名將,於天下人來看,韓信都是獨一檔的存在,韓信去了,對於青北,那就是最為有力的威懾。

  韓信在,青北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王羽麾下眾將,只有韓信有這個威懾力,其餘人,無人有這個威懾力。

  「韓大將軍遠離河北,河南皇甫古淵必放鬆警惕,錯誤判斷我大漢下一步用兵方向。他日,如若我大漢向河南用兵,當可出其不意。」郭子儀補充道。

  入夜,拓跋王城,慶輝宮。

  拓跋長平的寢殿內,大汗拓跋長平忙活了一日,勞累了許久,方才把手中的事情處置停當,正欲就寢,卻突然有宮裡的侍婢傳報,大相宗輔求見。

  宗輔是拓跋部落第一重臣,大汗拓跋長平的左膀右臂,宗輔突然在晚間求見必然是發生了大事,拓跋長平勤政,哪怕已經將要就寢了,卻還是起身見了宗輔。

  「大相夜裡急著來見我,可是有什麼要事。」宗輔進殿,拓跋長平當先問道。

  宗輔連忙上前回道:「靜影天機傳來消息,大漢皇帝王羽已答應了與赫連聯姻!」

  時已入夜,拓跋長平原本是有些睏倦的,但宗輔之言一出,拓跋長平猛地一個激靈,心頭一顫,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赫連與大漢聯姻,哦,這下子,入蒼一事,平添阻礙!」拓跋長平嘆氣道。

  進入大蒼的門戶已經被他們打開了一道口子,接下來,一個鎮北軍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情。

  只不過,拓跋長平想要的更多而已。故而,這才沒有著急對著鎮北軍動手。

  北狄要入蒼,就像是王羽打下了東夷的西平道一樣,這不是說簡單的單純的光是用軍事手段占領就可以的。

  軍事上的占領簡單,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占領,但卻難上加難。

  拓跋長平要的,是鎮北軍的臣服,而非是鎮北軍的滅亡,只有這麼一個大蒼最頂尖的貴族能夠幫他們,他們在入蒼之後,才可以真正的打開局面,而不只是單純的在軍事上實現占領。


  所以,拓跋長平才會對於鎮北軍那麼有誠意,連讓對方保留自己的軍政大權,這種條件也可以提出來。

  只不過,就算是提出了這樣的條件,累氏交手的兩家,又怎麼可能輕易答應低頭?不僅不答應,反而還拒絕的非常硬氣,非常果斷,非常堅決。

  故而,拓跋長平也許能夠緩緩圖之,先拉攏鎮北家的其他力量,尤其是在鎮北內亂之中,那些被烈飛揚不斷逼迫的派系。

  權力的鬥爭最為殘酷,這些人如果失敗的話,烈飛揚不會放過他們,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最有可能被拓跋長平所拉攏。

  只是,如今金帳王庭與王羽搞在了一起的話,他就算是解決了鎮北軍,之後,再想解決王羽,這個難度也直接飆升了。

  兩個大敵,如今搞在了一起,他怎麼可能不頭疼?

  「大相可有何計教本汗?」拓跋長平凝眉道。

  「大汗,金帳王庭可以找尋盟友,我拓跋部落自然也可以找尋盟友!」宗輔開口道。

  「大武!不合適!」

  「蒙古!」拓跋長平不由得細細的琢磨了起來。

  他在權衡利弊,權衡是否應該選擇這個盟友。

  大武很強,這樣的能力,實在是不好把握!

  而且,這要是他們幫大武拖住了金帳王庭,可以讓大武有足夠的精力來解決內部問題的話,大武如果恢復到了鼎盛,這對北狄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是好事。

  不要看大武這些年不好過,但是,那是內憂外患一起作用的結果。

  要是沒有金帳王庭,沒有之前的慕容部落,現在的蒙古部落,大武至於解決不了竇建德,至於干不翻一個大秦王朝嗎?

  王朝之首,但也只是王朝!不管從哪方面來講,相對一個皇朝來說,還是太過弱小了一些。

  至於蒙古!

  能夠在慕容部落分崩離析之後,短暫崛起到如今這種程度,這個人,他拓跋長平就算是還沒有見過,可光是靜影天機針對這個人收集的情報來看,又是草原上的一頭狼王。

  而且,這還已經是一頭初步羽翼豐滿的狼王。

  帳下木華黎、哲別、速不台、博爾忽、王保保……個個都是天生的將才。

  脫金龍、托爾、提爾、瓦利、海姆達爾、扎蘭丁、維達爾……皆有萬夫不當之勇。

  和這個人聯合的話,是否會養大這隻狼王?

  這是拓跋長平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也罷,派人去蒙古吧!」

  到了最後,拓跋長平還是決定要聯合鐵木真,借鐵木真之力,一起來牽制金帳王庭。

  就算是鐵木真有可能會藉此機會發展壯大,可是,最先受到影響的也不是他拓跋長平,而是金帳王庭。

  在解決金帳王庭之前,不管蒙古部落發展到什麼程度,對於他們拓跋部落都沒有什麼影響。

  而且,就算是蒙古部落發展的再快,對於他拓跋長平來說,充其量就是發展成另一個慕容部落而已,在實力上依然要小於金帳王庭。

  金帳王庭這麼一座大山,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

  大漢宮北,內苑射聲殿。

  大漢宮建地有些匆忙,宮中除了幾處主殿和皇帝日常行走的幾處地方外,還有些地方還在零星地修葺和續建。畢竟,從他稱帝準備到稱帝也才幾個月時間,在時間上,自然是遠遠不足修建一座規模龐大的宮殿的。

  但是,就在已經修成的殿宇中,有一處卻成地最早,也是王羽親自交代的,這處殿宇便是射聲殿。

  射聲殿,顧名思義就是王羽每日射箭的地方,王羽行伍出身,一身武藝不俗,就算很少親自上陣廝殺,可是,也不會荒廢了自己的武藝。

  雖然,並不能說是每日必練,但也是常來的。

  外功武者,一身實力很大,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於自己的體魄,因此,相對於內功武者,不需要像他們那樣水滴石穿的苦熬,很輕易就可以來到自己的巔峰期。

  可是,正因如此,更加絕對不能忽視自己的體魄。這世界上從來沒有說,到了巔峰期,不管你怎麼折騰自己的身體,這個巔峰就不會下降了。

  外功武者,才需要更加時時注意打磨自己的身體,夏練三暑,冬練九伏。


  射聲殿之內,草靶正在殿外放著,王羽站在相距草靶百步之外,左手持弓,右手搭箭,把手中硬弓拉了個滿月,利箭便如流星般離弦而去,正中草靶內心。

  「陛下好射術,想不到陛下近來忙於朝政,這一身武藝卻還不曾落下。」王羽一箭射罷,身邊斛律光的撫掌贊道。

  王羽緩緩垂下拿著硬弓的手,對斛律光道:「別人夸朕兩句,朕還受得起,你誇朕,朕可該不好意思了。」

  斛律光自身就負有射鵰之能,本身就是一名神射手。王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還當不起一名神射手這麼誇獎。剛剛也就是射的死靶子,如果是換成活靶子的話,他就不能保證百發百中了。

  斛律光道:「末將說的是實情,百步之外一箭中的,如此本事就算是遍數禁軍,能與陛下一較的又有幾人。」

  禁軍初立,其中一半是由河北道府軍整編而成,剩下的那一半,都是治下各道的勛貴世家乃至是他們老王家的子弟,又或者是手底下文武的子侄一類。

  貴族子弟,可不是混吃等死的!

  從古至今,不管是這異世天啟,又或者是藍星,勛貴世家組成的軍隊,從來不是混吃等死的兄弟,反而,他們往往是相當有戰鬥力的軍隊。

  羅馬共和時期,在馬改之前,騎兵隊曾是元老院子弟的「士官學校」。其作戰能力是不如高盧或努比亞天賦騎兵,可已經是羅馬能夠選出的最強騎兵了。大西庇歐就作為騎兵三次逃出漢尼拔的包圍圈,包括坎尼會戰,高加米拉戰役中,跟著亞歷山大沖陣的騎兵全是貴族子弟。

  西漢的貴族禁衛軍是在國初時,劉邦選貴族子弟當中郎、郎中;唐朝的南衙十六衛的番上宿衛府兵,還有北衙禁軍;成吉思汗組建的怯薛軍,由貴族、大將等功勳子弟構成;明代永樂朝的時候,五軍營有專門的勛戚子弟的部隊,號幼官舍人營;清代八旗的郎衛。

  這些部隊,全部都是由貴族子弟組成,但是哪一支部隊的戰鬥力是弱的?

  至於說到了皇朝末期,或許會出現這些貴族子弟混吃等死,這些貴族子弟組成的軍隊也是普遍沒有戰鬥力軍隊的現象!

  但是,都已經到了皇朝末期了,上上下下哪個不爛?

  但就算是這些貴族子弟之中,也是藏龍臥虎,但對於已經是神將的王羽,哪個比得上?

  王羽聞言,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硬弓,感嘆道:「朕這一身武藝,本是殺人術,但卻蹉跎於射場、獵苑太久了,也不知何時還能再臨陣前,沙場馳騁。」

  斛律光笑著問道:「陛下可是久不上疆場,技癢難耐,坐不住了?」

  自從河東之戰後,王羽勢力承平至此,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發生戰事了。

  「朕要想出征,只怕是不易了,那你呢,這些年,久鎮衛關,可有覺著苦惱?」王羽卻是反問道。

  衛關作為河南道的四大門戶之一,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只不過,衛關之中一直有重兵把守,哪怕當年的李石開來犯,這裡的兵馬也沒有調走一兵一卒。

  而那個時候,王羽和靖王還處於蜜月期,因而,衛關守將的責任雖然重大,但發生戰事的概率也確實不大。

  而斛律光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這麼長時間,很多在他之後的將軍,都在針對西戎,或者是北狄,又或者是東夷的戰事之中嶄露頭角,就只有他,開始慢慢淡出了天下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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