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帝隕墳澤!上蒼初遇!
姜雲心中暗自思忖,即便要闖入上蒼,通過這洞口,憑藉自己如今的實力,沒有問題。
然而,就在他準備踏入的瞬間,法則交織,仿若一道道無形的利刃,朝著他轟殺過來。
「轟!隆隆!!」
姜雲面色凝重,稍作接觸,便敏銳地察覺到,這裡的法則之力恐怖至極,縱使是帝光仙王親臨,都不見得能夠承受得住。
但這並未讓姜雲退縮,猛地闖入其中。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仿若開天闢地一般,他沿著那神秘的通道,一路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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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感覺腳下一實,待仔細一看,發現自己已然站在一座僅有一丈見方的島礁之上。
這座島礁,孤伶伶地矗立在這片全新的世界之中。
姜雲舉目放眼四顧,只見四野一片死寂,寂靜無聲得讓人毛骨悚然。
那猩紅如血的液體,仿若有生命一般,肆意蔓延過大地,緩緩流淌著。
時而匯聚成河流,蜿蜒曲折,時而又形成湖泊,平靜卻暗藏洶湧,甚至在遠處,看起來竟如同一片血海,無邊無際。
在這血色的世界中,有些巨大的墳塋,突兀地矗立在猩紅的水面之上,雖未被徹底淹沒,卻也顯得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被這恐怖的血水吞噬。
此時,血色的黃昏籠罩著大地,殘陽如血,灑下的餘暉將整個世界染得更加通紅。
血水匯聚成河,肆意漫過墳地,入目之處,皆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色。
姜雲站在這片詭異的土地上,感受著大道法則的壓制,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這便是所謂的帝隕墳澤!?」
姜雲心中滿是震撼,口中喃喃自語道。
此前,他從玄鳥和走過這裡的無虛他們口中聽聞過此地的大名。
據說,曾經有一位仙帝在此隕落,並非是帝骨哥,是一位更古老的仙帝了。
而後,又有一位仙帝,也就是帝骨哥被鎮壓於此地下方,不斷地被黑血侵蝕。
可未曾想,這反而讓這片地域變得愈發凶戾。
當年在這帝隕墳澤之中,仙王到此,簡直如同羊入虎口,來一個便死一個。
即便是准仙帝降臨,都難以保證自身安全,根本不敢深入。
這裡的大道法則,仿佛被一股神秘而恐怖的力量扭曲,當年即便是准帝的無上法則,在此地都難以施展,其恐怖程度,可見一斑。
即便是在那廣袤無垠的無盡祭海之中,帝隕墳澤也是赫赫有名的不祥之地。
平日裡,准仙帝們都對這裡避之不及,生怕沾染到一絲一毫的不祥氣息。
好在後來,荒天帝以其無上的偉力出手,對這裡的法則進行了一番改造,這才讓此地變得沒有往昔那般危險。
然而,即便如此,這裡依舊瀰漫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平日沒什麼人來此。
「這便是所謂的帝墳隕澤!?」
在這神秘而又恐怖的帝隕墳澤之中,荒天帝雖曾出手改造法則,但並未將所有殘留下的帝道法則殺機徹底肅清。
姜雲猜測,荒天帝此舉,實則有著深遠的考量,其目的便是為了庇護下界。
這片充斥著死亡與危險的地域,竟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下界的一道天然屏障,阻擋著外界的諸多威脅。
原本姜雲還想著怎麼闖出去,結果九龍拉棺中得到了荒天帝的指點,給了他帝隕墳澤的詳細地圖。
姜雲拿起地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仔細端詳起來,這片地勢未來能夠為他所用,如果利用得當,准仙帝坑死沒問題,仙帝也能困一段時間。
「這條路沒有危險,也能夠飛行。」
姜雲口中喃喃自語,確定了方位和路線之後,他渾身氣勢陡然一振,宛如一隻即將翱翔天際的鯤鵬,猛地一躍而起。
他的身影在墳冢與血色汪洋之間穿梭,速度快若閃電,風馳電掣般朝著遠空行去。
如今他的境界已然抵達准仙帝,有地圖在這片地域橫行,確實沒有太大的問題。
畢竟,當年那些強大的仙帝即便在此隕落,其殘留的力量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消散。
但姜雲心中清楚,即便如此,沒有地圖要強行闖出這片絕地,也必定會耗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所以,既然有荒天帝指明的安全路線,能夠少些麻煩,自然還是節省一些麻煩的好。
初至上蒼,姜雲深知此地的兇險與複雜,不想太過高調行事。
他打算先小心翼翼地觀察情況,摸清這片世界現在的情況。
而且,聽荒天帝所言,無邊祭海,廣袤無垠,雄主英才輩出,如今都齊聚於此。
上蒼,作為無邊祭海的核心之地,一個宏大的紀元即將走到終點,在這風雲變幻的時刻,准仙帝級別的強者在這裡並不少見。
尤其是荒天帝帶領眾人殺至上蒼之上,更多的人都懷揣著野心,想在此進行最後一搏,爭奪那一線生機。
如果能夠掀翻上蒼之上,那將會是無盡的榮耀和數不清的機會。
姜雲方才在九龍拉棺中,心中滿是好奇,忍不住向荒天帝詢問:「祭海究竟有多大?」
荒天帝的回答,讓他心中掀起了波浪。
荒天帝神色凝重的回答是:「無邊無際,即便是我,也未曾走遍過祭海,僅僅涉足過其中一角罷了。」
姜雲心中不禁對這無邊祭海充滿了敬畏。
只有真正深入了解過這片被詭異高原支配的無邊祭海,才能真切地明白詭異一族的強大和可怕。
這無邊無際的祭海,散布著不知多少廣袤的寰宇和神秘的界域,仙帝都走不完全。
然而,即便如此龐大的世界,也只能無奈地臣服在詭異一族的腳下,一次又一次地遭受他們的殘酷獻祭。
無邊世界多少英傑都覆滅在了時光中。
想到此處,任誰的心中都要湧起一陣寒意。
以往的了解只是限於文字罷了,隔了不知道多少層,真正要面對時,壓力如同山崩地裂。
根本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原著三天帝最後都是靠開掛才終結一切。
或許正因如此,對於姜雲打算潛伏到詭異一族內部的大膽想法,荒天帝聽聞之後,內心極為震動,同時也給予了極大的支持
甚至還萌生了想要配合他的念頭。
在荒天帝心中,若條件允許,他自己其實也渴望能夠潛伏進詭異一族的核心之地,探個究竟。
然而,現實卻極為殘酷,他深知自身所處的境地,諸多限制使得他根本沒有那個條件去完成如此冒險的計劃。
「那是什麼,怎麼會有如此濃郁的仙王氣息?」
姜雲正沿著荒天帝所指引的路線,風馳電掣般在帝隕墳澤中飛行,即將闖出這片兇險之地。
然而,就在他還未徹底飛出帝隕墳澤之際,前方的道路卻陡然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阻斷。
姜雲心中一驚,抬眼望去,只見前方的景象陡然一變,竟與荒天帝之前所給予的信息截然不同。
在那無邊無際、仿若血海一般的血色汪洋之上,一座巨大無比的祭台,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突兀地屹立在那裡。
這座祭台,足足有著三十三重之高,每一層都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仔細看去,每一重祭台上,都有數位仙王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定在那裡,動彈不得。
這些被定住的仙王,最差的都有著仙王的實力,而整個三十三重祭台,加起來足足有著數百位仙王。
如此驚人的場景,令姜雲不禁感到萬分驚異。
上蒼真的真仙多如狗,仙王遍地走嗎?
在這眾多仙王之中,大部分都是仙王,但祭台的上九重,卻有著一些實力超凡的無上仙王,甚至還有仙王巨頭的身影。
然而,最讓姜雲感到震驚不已的是,這三十三重祭台上,竟然既有未被詭異氣息侵染的大道仙王,還有詭異仙王。
(PS:此後,未被侵染的仙王,便以大道仙王稱之,以便於區分。)
兩者皆被束縛於此,直接是黑白通殺。
這一奇特的現象,瞬間勾起了姜雲的好奇心,讓他感到無比奇怪。
姜雲起初還以為,這座神秘的祭台是詭異仙王們所設,心中暗自揣測他們究竟要搞什麼名堂。
可如今看到祭台上二者皆有,他的興趣瞬間被點燃。
他的目光,緩緩移向祭台之巔的最高層,只見那裡坐鎮的,不過是個帝光仙王而已。
以姜雲如今的實力,要對付這樣一位帝光仙王,簡直如同探囊取物,輕輕鬆鬆。
「你是邪淵的殷弘仙王,竟敢得罪我們古地府輪迴路的人?等消息傳回去,定要將你們邪淵帝府徹底掃平,哪怕邪帝親自出手,也救不了你這孽畜!」
一聲憤怒至極的咆哮,仿若一道驚雷,在這帝隕墳澤的上空炸響。
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恨意與決然,說話之人滿臉怒容,身上散發著黑暗氣息,雙眼瞪得如同銅鈴,死死地盯著祭台之巔的那個身影,仿佛要用目光將其千刀萬剮。
「殷弘,你當真要血祭我們這數百仙王嗎!?你這是喪心病狂!」
又一道充滿驚恐與憤怒的聲音響起,那聲音的主人,身體微微顫抖,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他怎麼也想不到,殷弘仙王竟會如此瘋狂,妄圖以他們數百仙王的性命,來成就自己的帝路。
「你若敢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我等身後的進化文明,縱使你踏入准仙帝之境,也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邪淵的雜碎,竟效仿那詭異一族的血祭修行之法,你就不怕變成怪物,就此沉淪,永墜黑暗深淵嗎!」
一位身著黑袍的仙王,眼中閃爍著鄙夷與厭惡的光芒,對著殷弘仙王大聲呵斥道。
在他看來,殷弘仙王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在鋼絲上跳舞,令人不齒。
他們這些人,如今只能斥責了,皆被束縛在祭台上,根本無法動彈。
「公敵,邪帝所創的道,是所有進化文明的公敵!他妄圖以犧牲無數生靈的方式,來尋求突破,這種邪惡之道,必遭天譴!」
眾人紛紛附和,聲浪一波高過一波,憤怒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點燃。
此刻,祭台之巔,一個身披血袍的身影正伏服在那裡,仿若一隻蟄伏的野獸。
他的手中,不斷地刻畫著什麼,動作極為專注。
那血紅的雙眸之中,滿是癲狂的神色,仿佛已經陷入了某種無法自拔的瘋狂執念之中。
「桀桀桀,血祭三次可入帝境,到時候你們背後的進化文明又算得了什麼?他們會因為幾個仙王,而得罪我這個即將踏入准帝之境的強者嗎!」
殷弘仙王突然發出一陣尖銳而詭異的笑聲,那笑聲如同夜梟的啼鳴,在這死寂的帝隕墳澤中迴蕩,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瘋狂與自信,仿佛在他眼中,整個世界都已被他踩在腳下。
「況且這裡可是帝隕墳澤,這等絕地,天地法則混亂,這裡發生什麼,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你們,就乖乖成為我帝路上的寶貴資糧吧!」
殷弘仙王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起身,他的身影在血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要怪,只能怪你們貪心。
帝隕墳澤被天庭那位無上強者肅清之後,怎麼可能還有路盡生靈的傳承呢!
你們卻偏要輕信謠言,自投羅網,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殷弘仙王說到此處,再次發出癲狂的大笑。
隨著他的笑聲,源源不斷的血液,從他胸口那巨大的血洞中洶湧流出。
那些血液,仿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不斷地勾勒出玄妙而詭異的紋絡,逐漸遍布整個祭台。
一時間,整個祭台都被一層濃郁的血光所籠罩,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仿佛一座來自地獄的修羅場。
姜雲隱匿在這神秘之地,靜靜地觀察了足足十天。
在這漫長的十天裡,他默默地傾聽著祭台上傳出的各種消息。
每一絲細微的聲響,每一句不經意間的交談,都如同涓涓細流,匯聚到他的耳中。
讓他逐漸拼湊出諸多上蒼情況,也大概知曉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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