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上學

  第一節課，數學。數學老師說，先寫張試卷摸摸大家的底，以便後面教學。明明是考試卻說得如此清麗脫俗，不愧是重點學校的老師。

  殘留的記憶告訴曾喆，上一世他跟田行健兩人都考了98分，一個當了學習委員，另一個成了數學課代表。當數學課代表的是他，比當學習委員要累多了，每天要管收作業送作業還容易得罪人。這次，曾喆決定控分，或者說整個初中生涯他都打算控分，除了中考和學校內部升學考試外，他是堅決要當前十的守門員，不冒頭也不下滑，就在第九名到第十一名內打轉轉。

  上課摸魚下課玩街健同學不深交老師不得罪，專心刷遊戲時間抽獎。其他的關他屁事。

  順利地將試卷寫完，曾喆又回頭打算在前面的選擇題填空題裡面選幾道題改成錯的，卻發現同桌劉波還在那裡抓耳撓腮。不動聲色地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然後悄悄地把卷面往他那邊移了移。劉波秒懂，斜著眼默默地抄了起來。

  曾喆沒管他，直接精神同步到了場景裡面。

  精神同步和真身進入還是有很多不同的，真身進入像玩全息遊戲非常逼真，精神同步則是在玩2D或是3D遊戲，隨時能查看現實事件，屬於一心可以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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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喆坐著看書的時候，先把毒藥擺成盤腿而坐的造型，然後再看。躺著看書的時候，直接把毒藥擺著個十字放在胸口。第一個抽到的手辦，雖然不能動，但多少會多點感情。最少在沒抽到其他手辦之前，曾喆會走到哪盤到哪。

  第三節課，語文。繼續考試。中午放學，曾喆先從學校出來，找個無人的地方一步回家，躲在家裡吃完漢堡後跑到市區的遊戲廳，看看能不能再多撈幾個徒弟。下午繼續上學摸魚，晚上關上門在場景里把作業寫完，然後趁父母睡著之後再出去浪。只有在周日的時候才能和丁當多待一會，但慢慢的磁帶生意開始好起來了。周日變成了曾喆當車夫，騎著單車載著丁當去河邊大市場進貨。不是不想坐公交車，現在車匪路霸多的狠。小偷小摸隨時可以變成明搶，曾喆和丁當都不想找麻煩，進貨的錢雖然不多但是被人偷了總是不好的。

  「你為什麼不能側著坐。」曾喆騎著單車道。

  「我為什麼要側著坐？」

  「女孩子都是側著坐的。」

  「偏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我能想什麼，你能不能別這麼齷齪。你看哪個女孩子不是側著坐的，你這樣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要你管？」

  「我怕你嫁不出去賴上我咋辦。」

  啪~別的女孩可能會撅一下或者是掐一下，丁當倒好，一巴掌拍到曾喆的後背。曾喆嚇了一跳，加上路面不好坑坑窪窪的，自行車晃蕩了起來。丁當直接兩腳著地站了起來，雙手握住后座把整個車拉停。

  曾喆從車上跳了下來，小聲地說：「你這樣坐也挺好。」

  丁當沒理他。再次上路，丁當輕盈地跳上車側坐著，右手不輕不重地搭上了曾喆的腰間。輕微的肢體觸動恍若觸電般讓兩人的身軀一僵，從未有過的感覺緩緩瀰漫在兩顆心間。砰砰，砰砰——大街上車水馬龍甚是喧囂，騎著單車的兩人卻如同駛入了無聲的畫卷中，只有彼此的心跳可以聆聽……

  人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幾周下來，課業壓力再大，新的初中生們已經學會了自我調節。有寫武俠小說的有看漫畫的還有笨拙的找藉口跟女生搭話的，年輕真好。

  歷史課上，曾喆在摸魚劉波在畫漫畫。一下課，劉波拍著曾喆肩膀問：「怎麼樣？」

  一心兩用的曾喆還沒緩過神來，定睛一看，這小子居然畫了個冰河。好久遠的記憶啊。雁城電視台電視劇喜歡播港片動畫片播的全是霓虹動畫片。什麼依魔拉撒，什麼爆發小宇宙……都成了小屁孩們的口頭禪，大些的孩子也不例外，有點零花錢的他們還會購買漫畫補番。

  最近曾喆沉迷於場景不可自拔。歡哥的廠子搬走了，剩下些破銅爛鐵和不要的二手機器，被曾喆厚著臉皮全要了。場景裡面多了許多新東西，又解鎖了新的玩法。

  連毒藥的姿勢也更新了。原本曾喆靜態的時候可以把玩手辦，現在每天都在動，總得讓手辦也有參與感吧。他先是將毒藥單腿做鉤，掛在耳朵上，但是晃來晃去很麻煩，試著坐在肩膀上容易滑放到頭頂容易掉。最後他發現可以放在褲子口袋，兩隻手捏著口袋邊緣，然後探出頭，有點像女孩扶著門默默地看著你離去的背影。或者穿襯衣也行，可以放在襯衣口袋，讓她微微屈膝抓著口袋伸出個腦袋，陪曾喆幹活——認真的男人果然很帥。

  但，重點是這樣折騰來折騰去能把手辦弄髒。曾喆早想幫手辦做下清潔了，可惜永遠沒有機會，弄髒了不需要多久便和皮膚一樣刷新。哎，小毒藥，還說你不是人！

  「畫的不錯啊，你畫畫真的很有天賦。說不定以後會是個大畫家。」曾喆回道。有了前車之鑑，曾喆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改變別人的命運軌跡並不是一件值得稱頌的事。

  「沒有沒有，我就是瞎畫的。」劉波摸著腦袋呵呵笑道，「對了，你喜歡哪個，我幫你畫。」

  「一輝？！」曾喆試探地道。家裡有電視，但是他早就習慣了不看電視，他也不知道現在電視台放到哪了。

  「一輝不是反派麼？」前桌的兄弟回頭道，「我喜歡瞬。」

  「瞬是個娘們，誰會喜歡他！」馬上就有人反駁他。

  「我喜歡紫龍，紫龍才是真的帥！」

  一下子，劉波和曾喆的桌邊聚起了很多人，七嘴八舌熱熱鬧鬧起來。曾喆只是微笑著看著這一切，為什麼喜歡一輝？不是他強不是他拽，而是那一句。

  愛絲美拉達……殺人是要刺得更深一點的。這樣我就可以很快的去見你了……

  不過，這種情感只有老登才能懂，年輕人是不懂的。曾喆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遺忘了什麼，現在的他也是年輕人，為什麼不能擁抱青春呢？

  想到這，曾喆加入進來：「你們光喜歡有什麼用？你們難道不能想想，假如你也是個聖鬥士，假如你也參加了青銅聖鬥士的選拔？」

  「你，你，你這合適麼？」

  「有什麼不合適，你們不是寫俠客行後傳，偷學了俠客行麼？能學武功就不能當聖鬥士？」曾喆非常不要臉地把後世的同人概念扯了進來。

  這下大傢伙全部興奮起來，這個說我要學銀河星爆，那個說我要當黃金聖鬥士。

  「那，那我能娶紗織麼？」

  瞬間，冷場了，全部人都盯著開口的同學，曾喆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兄逮，你真的很有想法！」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的爆笑聲蓋過了上課的鈴聲！

  年輕真好！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