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是我錯怪她了

  第47章 是我錯怪她了

  

  金勇的出現,頓時令蘇塵二人一愣。

  蘇塵目光在金勇和孫強二人的身上略過,而後看著湊上前的孫強,悄然向後挪動了幾分。

  孫強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啊金老弟。」

  金勇:「孫大哥廖贊了,都是你指點的好。」

  蘇塵:「……」

  你們夠了啊。

  一個敢夸,一個敢受,真有你們的。

  金勇:「老哥不在周放那邊,怎麼回來了?」

  孫強:「我已經把周放榨的一乾二淨,一滴不剩了!」

  金勇豎起了大拇指,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公子,那我先出去?」

  「不必了。」

  蘇塵擺了擺手,「說吧。」

  孫強:「根據周放所說,岑二公子身邊不但匯聚著不少的浪蕩子,還有一些窮凶極惡之徒。」

  「為了謀取利益,岑文昭經常不擇手段,聞香來就是其中之一。」

  「周放此前曾受岑文昭委託,前往鄧州處理事情,但因為下手不夠狠,惹出了麻煩事兒,便被岑文昭逐漸拋棄了……」

  孫強套出的消息很多,其中關於岑文昭的犯罪記錄,足以令他當眾斬首以儆效尤。

  果然是把周放榨的一滴不剩了。

  蘇塵微笑著拿起了酒杯,這幾百兩銀子,沒有白費。

  詳細的說完了此次得到的消息後,孫強拿起茶壺一起暢飲。

  「公子,有了岑文昭的這些犯罪證據,我們完全可以把岑文本給拉下來!」

  岑文本不僅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同樣是魏王朋黨。

  藉助岑文昭把岑文本拖進泥沼之中,那李承乾的勝算,無疑是更大了。

  但是。

  蘇塵微笑著搖了搖頭,「伱怎麼會有這樣陰損的想法?」

  孫強:「啊?」

  蘇塵:「像岑文本這樣,正直,友愛的飽學之士,我們應該給於應有的尊重!」

  孫強:「???」

  你之前收拾韋家父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公子的意思是?」

  「如今天色已晚,讓他們睡個安穩覺吧。」

  「……?」

  蘇塵伸著懶腰起身,「走了,回家。」


  走出雅間,就見房二公子,如同蒼蠅一般,圍繞著王蘇蘇,大獻殷勤。

  不過。

  王蘇蘇卻始終保持淺笑,與房二公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餘光看到蘇塵三人後,王蘇蘇急忙起身上前。

  「蘇蘇姑娘?」

  房遺愛愣住了。

  當目光隨著王蘇蘇,看到了蘇塵三人後,房遺愛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來了那麼久了,王蘇蘇卻對他不假辭色,如今竟喜笑顏開的向蘇塵等人而去?

  「蘇公子……」

  「回見。」

  蘇塵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帶著孫強二人離去,只留下滿臉遺憾的王蘇蘇和怒火中燒的房遺愛。

  王蘇蘇幽怨一嘆,目送蘇塵三人離去後,轉身微笑著看向了房遺愛,「二公子莫生氣,蘇蘇也是身不由己。」

  「……?」

  「想必二公子最近也聽說了不少關於此人的事情吧?媽媽看中了他狂生的名頭,想要讓奴家討好於他,換取那副下聯或是半句詩詞,其實奴家也不想這樣的……」

  王蘇蘇說著說著明亮的眼眸中,泛起了些許霧氣,一副受了委屈泫然若泣的模樣,讓房遺愛大感懊惱。

  是我錯怪她了。

  房遺愛急忙上前,「抱歉,蘇蘇姑娘,是我誤會你了。」

  「只要二公子不生氣,奴家為您彈奏一曲可好?」

  「好!蘇蘇姑娘的琴藝,在下仰慕已久……」

  房遺愛一臉喜色,見王蘇蘇向閨房而去,急忙的攬起衣擺,跟了上去。

  ……

  翌日。

  一封書信送到了岑府。

  「老爺,這裡有您的一份書信。」

  「何人送來的?」

  「小人不知,但是對方說,此信與二爺和老爺有關,小人便留下了。」

  岑文本疑惑的放下茶杯,抬手接過了信件。

  他才下朝歸來,就有人送一封信件過來,似乎是卡著他入府的時間。

  岑文本打開信件,眉頭逐漸皺了起來,臉色愈發難看。

  嘭!

  手中的信件被岑文本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岑文昭在什麼地方?」

  「回老爺,二爺一早就出去了。」

  「派人去把他給我找回來!」


  岑文本一臉怒色道,「立刻馬上,把他給我帶回府!」

  「是!」

  眼見岑文本如此盛怒,下人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當即問清了岑文昭的去處,帶著兩個府內下人尋找而去。

  於此同時。

  一家酒樓內,高林正醉醺醺的拉著岑文昭,「岑兄,我心裡苦啊!」

  「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蘇塵那廝如此羞辱聖人之後,羞辱文人雅士,難道就不該教訓他麼?」

  「為什麼陛下反而要剝奪我的功名?!」

  「我想不通,想不通啊!」

  「陛下何薄於我?!」

  岑文本沉默的喝著酒,一語不發,對於高林的境遇,他也倍感疑惑。

  雖說是以高林等人為首,一起去找蘇塵麻煩的,但是當時在場的文人士子,可是近乎上千人。

  陛下竟然不予理會,直接剝奪了高林等人的功名。

  難道是因為那副上聯?

  「二爺,二爺!」

  這時。

  一陣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岑文昭側頭看去,就見府內的下人,急匆匆的跑了上來,「二爺,老爺有急事召你回府!」

  岑文昭擺了擺手,「沒看到我與高兄在飲酒麼,晚些時候在回去。」

  「老爺說了,令二爺立刻馬上回府。」

  「……」

  岑文昭臉上的不悅之色,頓時散去了,目光轉向高林的時候,高林已經醉醺醺的趴在了桌面上,手中的酒壺還在肆意流淌。

  岑文昭:「高兄喝多了,安排個人送他回去,我們回府。」

  交代了一聲後,岑文昭便火急火燎的趕回府。

  大哥這麼著急的尋我,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情?

  「大哥呢?」

  「回二爺,老爺在西廂等你。」

  「……?」

  岑文昭臉色一變。

  西廂!

  那是供著他爹的牌位的地方!

  大哥怎麼會命我去西廂?

  「大哥……」

  來到西廂,岑文昭就見岑文本跪在地上,在他的右手邊,赫然放著一根荊條。

  岑文昭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走入房間,朝著牌位恭敬行禮,並上了一炷香。


  「大哥……」

  岑文昭剛一開口,就見岑文本一臉怒色的爆喝道,「跪下!」

  岑文昭:「???」

  「大哥,我做錯了什麼了?」

  啪!

  岑文本一抖手中的荊條,站了起來怒目而視,「跪下!」

  岑文昭害怕的跪在了地上,但還是有些疑惑,究竟是什麼事情,令岑文本這麼惱火。

  「我曾多次告誡與你,不要和那些浪蕩子往來,你為何不聽?」

  啪!

  荊條惡狠狠的抽在了岑文昭的身上,頃刻間,華麗的衣服便被荊條撕裂,逐漸浮現處一道血痕。

  岑文昭咬牙不語。

  「因為那些浪蕩子,你丟了校書郎的官職,你還要因此丟了性命不成?!」

  啪!

  「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岑文昭被打蒙了。

  痛是真的,腦袋是暈的。

  「不是。」

  「大哥,你倒是說說,我做錯了什麼啊?!」

  岑文昭怒目而視,「就算是當著爹的面打我,也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理由?」

  嘩啦!

  岑文本憤怒的從袖袍中取出書信,摔在了岑文昭的臉上,「看看,看看你這些年做的好事!」

  「這上面哪一條,不足以把你丟進大牢,不足以砍了你的腦袋?!」

  岑文昭撿起地上的書信,仔細的看了看後,瞬間色變。

  「這……」

  「大哥救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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