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千年之後的人，司馬家的未來

  第129章 千年之後的人，司馬家的未來

  「生日快樂~」

  司馬懿看著眼前的盒子，心中微動，他知道今天是兩人相識一周年的日子，不過也只是把它當做一個點數獲取的時間而已，沒想到止水居然會將其當做他的誕辰，還準備了禮物。

  止水黑溜溜的瞳孔轉著，有些期待的看著司馬懿，說道：「爺爺，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我挑了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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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笑了笑，接過盒子，當著止水的面將其打開。

  盒子裡躺著一根紫檀紋金兔毫筆，一塊精緻的鎮紙與硯台。

  司馬懿輕撫筆身，笑意連連，點頭道：「有心了，爺爺很喜歡。」

  見司馬懿面帶微笑，止水鬆了口氣，開心的說道：「這是從京都那邊找人定製的，爺爺喜歡就好。」

  司馬懿聞言將盒子蓋上，小心的放到一旁，這種東西他從不在意，不過止水如此費心還是讓他感觸良多。

  「不知不覺間，我來這裡也有一年了，與你相處倒也十分融洽，還未嘗與你有過長時間的分別，不過這一次，看來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止水笑臉頓時消失，當即問道：「爺爺還是要去北方嗎？」

  「不錯，老夫一生從不在意身外榮辱，我只牢記，爭也罷，忍也罷，都是手段，唯有目的是不變的。

  我們的目的是火影之位，那麼這一次就絕不能再忍，如今有人將這次失敗塑造成木葉五十年未有之大敗，若能領兵取勝，必將收穫巨大。

  三代的身體越發衰弱了，恐怕活不了幾年，這場戰爭是一個獲取戰功與軍權的絕佳機會，你我二人必須要去一個，我決定讓輝跟我一起去北方，自來也不管事，奈良朱雀名譽受損。

  如此良機，我會尋機奪取軍權，若成當積威而返，若不成也要養寇自重。」

  止水張了張嘴，兩人意見一致一向聽他的，意見不一致雖然司馬懿不強求，但一般都是司馬懿正確，他說不出否認的理由。

  「那就將這個點數用來強化爺爺吧！」

  「不必，相較於我的安危，我更擔心的是你。」

  「我？」

  止水疑惑，族地之內有兩雙萬花筒，誰能拿他怎麼樣。

  司馬懿卻搖頭道：「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而你身處木葉，久在旋渦中心，木葉局勢變化越來越快，說不準哪天三代就出了意外。

  若是你不能及時把握機會，使高層引來一個年富力強的後輩上位，到時候我們再想上位手段就要更加陰狠了，這會留下些許後患。

  所以召喚吧，最好來一個個性張揚，但又熟通人性的同僚。

  至於強化的效果，還是等以後局勢穩定再嘗試吧，這點時間我還是等得起的。」

  止水情緒不高，反問道：「若是來個懂兵法會打仗的，可否讓他代替爺爺去北方？」

  司馬懿搖頭，解釋道：「你的這些族人不是那麼好駕馭的，我與他們相處時間不短，他們對我也有了解，這才願意聽我的命令，換個人恐怕會壞事。」

  司馬懿對此有經驗，剛來的人修煉之後大概依然是個單勾玉下忍，這種實力想要折服那些宇智波族人還要多費些手段。

  不過他們等大名撥款到位就要出發了，已經沒有這個時間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木葉兵力空虛，外界局勢比年前更加兇險，他們將不得不依仗宇智波的力量，並且放鬆對家族的打壓。

  所以你要趁此機會提高影響，拉攏人心，擴充警務部，這需要一個強勢且明晰利益，善於洞察人心的謀士幫你。」

  止水心中感動不已，沒再反駁，但是卻眼眶通紅，連連點頭。

  「我知道了爺爺，我會謹記這些的。」

  「哈哈哈，哭什麼，我還沒走呢，走之前我要和接下來這位同僚互相了解一下，沒準還是我認識的人呢。」司馬懿感嘆一聲，心中頗為期待。

  止水聞言臉色通紅，連忙擦去眼淚，收斂情緒，隨後在心中輕呼面板。

  點數：1

  軍師：司馬懿（強化次數：0）

  「爺爺，時間到了。」

  「開始吧。」

  止水心念一動，點數消耗，窗邊月光在一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逐漸化作一道身影。

  司馬懿瞳孔一縮，這種憑空造人的力量太過驚駭了，止水則毫無所覺，只管翹著腦袋探去。

  那人身材不及司馬懿高大，略顯肥胖，但一身朱袍格外醒目。

  他出現之後愣愣的看著四周，片刻之後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接著扶額捂眼，待消化了腦中多出的記憶後突然張狂大笑。

  「宇智波止水，忍界？

  哈哈哈，想不到陛下修玄多年卻讓我得了奇遇，真是可笑。」

  說罷，表情還有些憤憤不滿，不過很快就平息下來，回頭看向兩人。

  止水這才看清對方面貌，四十歲的樣子，一臉正氣，給他的第一印象比當初的司馬懿好多了。

  正氣之餘，舉止也頗為大氣，氣場很足，應當身居高位，不過，似乎有種盛氣凌人，桀驁不馴的感覺。

  止水觀察之餘也不忘上前拱手道：「先生，學生便是宇智波止水，不知先生名諱？」

  朱袍男子上下打量止水一番點了點頭，知道對方就是他之後要教導的對象，並未失禮，當即拱手笑道：「哈哈哈，老夫嚴世蕃，字德球，你若願意，叫我老師即可。」

  說罷餘光又看向司馬懿，止水與他的打扮有明顯差別，司馬懿一身長袍倒與他更為接近。

  腦中思緒閃過，如此場合居然還有外人，必然是心腹要員。

  他心中有了些許猜測，也並未隱瞞當即問道：「不知這位是？」

  嚴.世蕃？

  天水嚴式？

  雙字名，應該出自平民，或者胡人。

  聽到這個名字，司馬懿心中立刻閃過許多想法，察覺到對方注意到他後，當即拱手笑道：「老夫，司馬懿，字仲達。」

  不料他話音剛落，嚴世蕃眼神頓變，他瞪大了眼睛在司馬懿身上打量一番後不動聲色的退了兩步，眼中似乎頗為懷疑，「莫非是宣帝當面？」

  宣帝？

  止水心中一驚，帝在司馬懿教他知識里可是比大名還要厲害，他沒想到他的爺爺居然還當過皇帝。

  司馬懿早有預料，並不在意，畢竟路已經有人走過了，後輩只要照著做就行，成功機率很大。

  他在意的是嚴世蕃的態度，對方在聽到他的名字後居然立刻後退，這明擺著與他不是一個陣營。

  而且篡位稱帝起碼還要幾十年的時間，以對方的模樣推斷，估計他死的時候對方都還沒出生，這麼多年還有敵對陣營說明國家依然沒能統一。

  想到這裡，司馬懿眉頭微蹙。

  不過他還未開口，嚴世蕃就意識到問題，改口道：「想必是太傅當面，久仰大名。」

  司馬懿點頭，應道：「正是老夫，不知閣下生於何年，竟知我後事，可否告知一二？」

  你的後事？

  確認對方的身份後嚴世蕃一邊震驚於那神秘力量，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司馬懿，點頭道：「在下生於大明正德年間，距離漢末之亂已有千年之久。」

  「已過千年！」

  司馬懿心中驚駭，這股神秘力量居然能讓相隔千年的兩人在這裡相見，他看向嚴世蕃，心中很想知道家族最後有沒有統一國家。

  「不錯，在下也沒有想到居然能看到太傅，至於太傅之後的事，哈哈哈~」

  司馬懿面前，嚴世蕃也不再自稱老夫，不過說著卻突然笑出聲來，這讓司馬懿心中一沉，不過依然面不改色。

  「太傅之後，司馬師也死了，司馬昭為晉公，當街弒殺天子，此舉可謂千古留名。」

  什麼？！！

  當街弒殺天子，還為天下所知，千古留名，這還能有好下場？

  司馬懿眼皮一跳，他很清楚這種事要做也只能在皇宮裡做，若是暴露在天下人的眼中，司馬家強盛時還好，一旦衰弱，後來者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

  可強如大漢都亡了，天下豈有不滅的王朝，如嚴世蕃所提，千年之後已經是明室的天下了。

  那司馬家

  「曹髦死後，司馬昭攻滅蜀漢，司馬昭死後司馬炎受禪登基，隨後攻滅東吳一統天下，建立晉朝。

  不過，洛水違約與當街弒殺天子的後果想必太傅也清楚，自司馬炎之後大權旁落，內外戰亂不止，最終為劉裕所破，舉族皆沒。」

  嚴世蕃臉上的笑意難止，說得十分暢快，止水在一旁聽著，嘴角抽搐，眼珠子來回擺動，不知該說些什麼。

  饒是以司馬懿的城府，聽到家族落得如此下場依然難以平復心境。

  他知道洛水違約會有很大影響，但他並不在意，因為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只要後人按照王莽的步驟往上走，就能順利篡位。

  反正曹丕已經做過了，天下不會有太大的反對聲，待司馬家上位之後在慢慢洗，還是能洗一洗的。

  但他確實沒有想到，司馬昭居然能讓天子闖出皇宮，曹家居然又出了個猛人，當真是天不助司馬家，可惜了師兒居然走的這麼快，若他還活著定不會如此莽撞。

  司馬懿在心中感慨片刻，終於平復了下來，無論怎麼說他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了，死後的事就隨他去吧。

  見司馬懿如此定力，嚴世蕃又補充了一句，「因司馬昭所為，後世出現了兩句話，廣為流傳。

  一句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另一句則是『天子當兵強馬壯者為之』，你司馬家所為引得天下紛爭不止，內外戰亂不斷，致使五胡亂華，中原淪陷，更是被逼的衣冠南渡，北方幾近胡化，漢人近乎亡族滅種，有此下場也是天理循環，合該如此。」

  嚴世蕃冷笑一聲，在他看來是個人都該唾棄司馬家乾的那些蠢事，不過沒笑兩下就想到了自己。

  他又何嘗不是惡事做絕，才落得如此下場。

  不對，大明朝是在他的肩上擔著的，天下貪官污吏何其之多，難道只他嚴家如此？

  何必追著他那點事不放呢？

  徐家那個老東西可比他狠多了，都要裂土封侯了，卻不見陛下懲處，嘉靖小兒活該得不到仙緣。

  這麼一想，嚴世蕃又舒服多了。

  司馬懿沒有反駁，撫須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

  但是止水的臉色卻十分難看，直接說道：「不許你這麼說爺爺！」

  嗯？

  兩人一頓，皆是朝他看去，止水氣的臉色通紅，卻又不知如何辯解，畢竟那些事即便是他在心中也難以接受。

  爺爺？

  嚴世蕃看著兩人關係，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司馬懿卻擺擺手，輕笑道：「無妨，死後之事，已與老夫無關了，隨他去吧。」

  「不愧是太傅，心胸豁達遠非常人所及，晚輩佩服。」嚴世蕃拱手，不再出言刺激兩人。

  止水見狀這才作罷，鬆了口氣連忙走到一旁為兩人搬來椅子。

  「止水一時失言，還望先生勿怪，爺爺，先生請坐下聊吧。」

  「無妨，赤誠之心，最是難得，太傅請。」

  三人落座，嚴世蕃對這個世界了解有限，心中無底，盡力收斂情緒。

  司馬懿與止水並未再問另一個世界的事，而是盡力為他講述忍界背景，這一年發生的事，以及如今宇智波的形式。

  有了與司馬懿交談的經驗，止水補充了很多當初忽略的消息。

  三人聊了許久，大多時間都是司馬懿與嚴世蕃交談，止水在一旁傾耳以聽。

  嚴世蕃博聞強記，熟習典章制度，通讀史書能言善變，兩人聊了許久，司馬懿對他有初步了解。

  這時，止水似乎依然不死心的問道：「先生，可通軍略？」

  嚴世蕃眸光微動，笑著解釋道：「翻過幾頁兵書，卻未有領兵作戰的機會。」

  「原來如此。」

  止水有些失望，這麼一來只能是司馬懿去北邊了，他只得繼續問道：「那先生覺得，宇智波接下來該怎麼辦？」

  嚴世蕃抬手撫須，他知道這就是止水的考驗了。

  不過在他看來宇智波的形式一片大好，並沒有什麼難度。

  「北方戰事一起，宇智波便是木葉柱石，地位將持續上升，只要北方不定，木葉就拿你們沒辦法，所以接下來段時間只管辨別敵我，清除異己，擴張勢力，肆意發展即可。」

  止水心中微動，對方的意見與司馬懿相差不大，他立刻明白對方同樣是有真才實學的，頓時心升敬意，起身躬身道：「老師謀略驚人，想法與爺爺如出一撤，今後的日子還請老師多多指教。」

  沒了？

  嚴世蕃眉頭一挑，看了看司馬懿，頓覺索然無味，就這麼點事讓他們倆來簡直大材小用，還不如讓高翰文那傻小子來練手。

  不過他還是笑著與止水交談兩句，隨後便覺睏乏，止水當即離開取來事先準備的食物。

  夜宵算不上豪華，嚴世蕃早已過了不少苦日子，並未嫌棄，飯飽之後就在止水準備的房間裡睡下。

  止水安排好嚴世蕃後又折回書房，卻見司馬懿正盯著名冊查看。

  只見名冊之上居然憑空多出一人，還附有一些信息。

  「篡改意識，憑空造人，連結兩界，溝通古今，何等偉力！」

  司馬懿輕嘆，心中生起渴望。

  止水在一旁看著，並未吭聲，片刻之後，待司馬懿收起名冊這才說道：「爺爺覺得這位老師如何？」

  司馬懿點評道：「我觀德球熟於政務，暢曉經濟時務，洞悉人心利害，亦是國家重臣，而且性格頗為張揚，十分適合宇智波，在我北上之後可為家族依仗，遇事不決要多多詢問。」

  聽其所言，止水連連點頭，他自然相信司馬懿的判斷，只是輕嘆道：「可惜不通軍略。」

  司馬懿知其所想，笑了笑寬慰道：「人無完人，莫要強求，今夜已晚，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我會與他交接族中事務。」

  「好吧，爺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