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不過是一群弱雞罷了
再加上傳聞中他執行任務時一直擁有先斬後奏的特權,更讓他們心生畏懼。
「哼,搶個功勞還搶出優越感了。」那個出言反駁的小軍官似乎仍然憤憤不平。
其他人自然不會駁了他的面子,紛紛附和道:「就是啊,不就是有點關係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呢,跟咱們不也就一個官職的嗎?」然而說歸說,他們幾人也清楚自己與鷹鉤鼻男子之間的差距。
愚蠢的弱者啊……你總不能阻止他們的自我安慰吧?
就在這時,旁邊的草叢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些小軍官立刻警惕起來。
「誰?是誰在那裡?快點出來!」那個最年輕的話嘮軍官率先開口,他舉起了槍對準了草叢中的不明生物。
然而草叢中難以藏身那只不過是一條蛇而已。
年輕軍官靠近草叢發現真相後不由得有些惱怒自己的過度緊張。
「真的是……這蛇到底是哪裡來的啊?」他轉過身向隊友們抱怨道。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聲槍響陡然響起。
那是在樹冠上!
「嘻嘻,虛晃一槍再命中的感覺……一如既往地不錯啊。」一道陰險的聲音在樹冠上響起。
林北辰和夏路遙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了。
林北辰知道這是因為符籙已經徹底燃燒殆盡。
他的眼神凝重,夏路遙也是如此。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不安。
「說實話,我不懂到底誰才是那個神秘人的手下了。」林北辰緩緩開口說道。
夏路遙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此時場中一位軍官猝不及防地被爆了頭,緩緩地倒了下去。
那位年輕軍官只感覺混身肌肉緊繃,他看著頭頂這位必定已經埋伏了很久的人心中充滿了驚恐。
不僅是因為眼前這人的耐心,更是因為這人帶給他的強大壓迫感。
那道身影穿著的衣服與那些之前攔截林北辰兩人的大漢相同。
他從樹枝上跳了下來,似乎根本就不擔心剩下的軍官會對他構成威脅。
他是那個中年人手下十二位擁有自己思想感情的死侍之一。
由於黑袍一直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思想感情,所以那個男子一直在重用黑袍。
而對於有自己思想感情的死侍,那個男子自然是不敢輕易放在身邊的。
「我還以為這次那傢伙派給我的任務能有點意思呢。」馬壹落地後順勢一蹲,卸掉了大部分的衝擊力。
他大搖大擺地走向那群軍官:「結果這兩位是沒有我提醒就被炸死了的蠢蛋啊。」
面對眼前這位強大的敵人,那些軍官一個個汗流浹背如臨大敵。
雖然他們不知道馬壹到底是為誰而來,但通過他剛剛的話語,他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林北辰和夏路遙這兩個人。
「一群愚蠢的小蟲子。」馬壹旁若無人地穿過那些軍官的防線,「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剛剛到底在和誰說話。
」和誰說話?他指的是那個鷹鉤鼻男子吧?剛剛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鷹鉤鼻之外還有誰特殊呢?這是年輕軍官聽見馬壹的話後產生的念頭,然而這也是他生命中最後一個念頭了。
因為當馬壹經過他們身邊時,他們就已經全部死了。
「那個傢伙……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馬壹的話語中透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
然而,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帶著一絲遺憾的口吻說道:「真是可惜,這種事情似乎並不值得那些比我更強的人出手……」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
畢竟,那位男子,無論如何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在他周圍,能與馬壹相提並論的,也不過兩人而已。
那麼,馬壹到底有多強呢?
他的強大,甚至讓那位男子不得不賦予他一個姓氏,作為對他的認可。
馬壹毫無遲疑地踏入了那個幽深的洞穴。
而在他離去後不久,林北辰與夏路遙才急匆匆地趕到現場。
夏路遙望著眼前僅剩的幾具屍體,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傢伙,還是逃走了嗎?」
林北辰卻並未太過在意那人的去留,他徑直走到屍體旁,蹲下身來仔細查看。
他翻動著屍體,檢查著他們身上的傷口。
「看來都是近戰造成的傷害,難怪沒有聽到槍聲。」林北辰一邊觀察,一邊對夏路遙說道。
究竟是怎樣的情況,才會讓這些人放棄使用槍枝呢?
恐怕,只有面對那種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壓時,他們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
林北辰站起身來,轉頭對夏路遙叮囑道:「我們進去之後,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有絲毫大意。」
夏路遙不屑地瞥了林北辰一眼,嘲諷道:「你一個沒怎麼出過任務的新人,也敢來教訓我這個隊長了?」
林北辰只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然而,在他心中,卻已經感到了一絲沉重。
他深知,自己剛剛只是匆匆一瞥,便已經感受到了那個傢伙的強大。
即便自己全力以赴,恐怕也只有七成的勝算。而如今,那人還占據了地利……
林北辰搖了搖頭,不願再多想這些。他帶著些許遺憾說道:「可惜了,我們的符咒在關鍵時刻用掉了,否則還能多看到一些信息。」
夏路遙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那麼,我們是不是也該進去了?」她詢問道。
林北辰略一思索,雖然不確定喬是否是那個神秘人的手下,但眼下他們更擔心的是飛鷹等人的安危。因此,他決定還是冒險一試。
他抬手拍出三張符籙——防禦、禁空、隱形,將兩人的身形漸漸隱去。
得益於同一張隱形符籙的籠罩,他們仍能清晰地看見彼此。
林北辰對夏路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兩人便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基地之中。
而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又一群人緩緩從草叢中走出。
領頭的,是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他苦著臉,抱怨道:「大人給我們派的這都是些什麼任務啊?那個醜陋的男子、神秘的傢伙,還有最後那對男女,哪個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
身旁的士兵們默不作聲,他們深知這位大人的實力或許確實不如那些人,但他的手段卻讓人膽寒。
這位大人那堪稱頂級的入侵技巧……讓他們感到一陣惡寒。
就在這時,年輕男子看著手中的顯示器屏幕,驚訝地說道:「喬爾,你怎麼會在這裡?」
喬爾帶著一群人面色陰沉地走了過來,他冷冷地看著年輕男子,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艾斯亞,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艾斯亞卻一臉正氣地回應道:「我艾斯亞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時需要向別人交代了?」
喬爾聞言,立刻示意身後的手下對準艾斯亞。然而,艾斯亞卻面不改色地繼續說道:「喬爾,你要知道,你並沒有繼承權,不是嗎?」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冰冷刺骨:「你以為你繼承你父親的那一套,現在還有用嗎?」
喬爾被這話震驚得無言以對,他死死地盯著艾斯亞,想要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艾斯亞卻只是笑了笑,點開了手機上的相冊。相冊里顯示的,是喬爾整容前的照片。
「你所在乎的、所憎恨的、過往的一切秘密,在我這裡都無所遁形。」艾斯亞的笑容讓喬爾感到由衷的恐懼。
就在喬爾內心掙扎之際,他身後突然傳來一句冰冷的話語:「我們走吧,別再跟著這個傢伙了。」
喬爾費盡心機才聚集起來的隊伍,在兩次出師不利後即將瓦解。
他額上滲出冷汗,看著眼前這個知道了自己秘密的艾斯亞,心中充滿了恨意。
而那句冰冷的話語,正是出自之前與林北辰交過手並倖存下來的潛伏第一的傢伙之口。
「等一下!」喬爾緊咬著牙關,臉上泛起病態的潮紅和偏執。然而,他還沒說完,潛伏第一的男子便開槍了——但不是對艾斯亞,而是對準了喬爾。
喬爾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顫抖著聲音問道:「為……什麼……」
男子平靜地看著喬爾死去,然後轉身對其他人說道:「這幾個人,不用死。」
話音剛落,剩餘的那些人便突然倒地不起。
艾斯亞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幕,他抱著胸站在一旁看好戲。
而他身後的士兵們則不敢有絲毫異動——他們深知,這個一天到晚笑呵呵的艾斯亞上將,絕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存在。
除了泰拳大師,眼前的這位冷麵男子與艾斯亞,都是他的養子。
艾斯亞,曾是他布局中的一枚閒棋,如今卻已開始展露鋒芒。
原本,冷麵男子是他為暗殺而準備的,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預料。
冷麵男子被約瑟夫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甚至在李叢靜口中,他成了喬爾隊伍里的臥底。
解釋過後,艾斯亞帶著幾分戲謔問道:「聽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和我這哥哥聯手,去分享約瑟夫的財寶了?」
冷麵男子目光平靜地看向艾斯亞,輕輕搖頭:「我還需按約瑟夫的囑託去接一個人。若事後你們還未結束,我或許會回來。」
「約瑟夫已經不在了,」艾斯亞痛心地說,「你的哥哥我還活著,你竟願意幫助約瑟夫,而不是我。」
冷麵男子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但瞬間便恢復如初。
「小心那個夏國特種兵,林北辰。」他語氣平靜地提醒,「他手中的底牌,我們難以預料。」
艾斯亞苦著臉,點了點頭,而冷麵男子則轉身離去。
…
飛鷹等人被蒙上黑布,跟隨著那些神秘人的手下前行。
說實話,那些神秘人確實非同凡響。
即便他們身死,所布下的局依舊在運作。
單是這一點,就足以彰顯他們的手段。
然而,他們沒料到的是,約瑟夫僅一次拜訪,便成功策反了他們的一名死侍。
此刻的周博士已完全懵了。他原本只是被一群普通僱傭兵俘虜,怎料事態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他疑惑地看著飛鷹等人,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身處某部電視劇的拍攝現場。
飛鷹強忍傷痛,詢問領路人:「我們要被帶到哪裡去?」
前行的人沒有回答。而看守他們的人則接口道:「我們本應按大人的指示行事,但現在……」
「閉嘴。」領路的人冷冷地打斷了他。
剛剛說話的男人立刻噤聲,似乎對領路人極為畏懼。
野牛感到氣氛太過沉悶,開口搭訕:「哥們,交個朋友如何?我叫野牛,你呢?」
領路人停下腳步,聲音變得悠遠,仿佛在回憶著什麼:「我叫喬,或者你們可以叫我李喬。」
「喬?」這個名字讓野牛感到意外。之前他們遇到的那個李叢靜的手下也叫喬。
野牛按捺不住好奇,繼續追問:「你和李叢靜手下的那個喬有什麼關係?」
然而,李喬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與此同時,在另一條隧道中,馬壹凝神注視著前方的鷹鉤鼻男子,周圍一片寂靜。
只有林北辰和夏路遙的腳步聲在隧道中迴蕩。
鷹鉤鼻男子思索片刻,決定不在此地對付馬壹,以免便宜了後方的兩人。
他對那兩人的實力一無所知,若他們每人都與自己相當,那或許該考慮與馬壹聯手先除去這兩人。
而馬壹心中也有所顧慮。那些大人物派來的人必然實力非凡,至少也跨過了那個門檻。
通常而言,這樣的高手即便在大人物手下也不會太多。
在疑慮中,馬壹繼續前行。他也曾懷疑過林北辰兩人,畢竟他們手段奇特。但最終,他選擇了無視這種可能性。
林北辰和夏路遙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在隧道中迴蕩,開始後悔過早進入通道的決定。
林北辰心中暗想,下次定要改進,至少要能讓人在行走與交流時不發出聲響。
他們並未意識到前方兩人是如何掩蓋腳步聲的——這通道中滿是積水,每一步都會發出聲響。
時間悄然流逝著,鷹鉤鼻男子眼前豁然開朗,他已進入第一個房間——大廳。
雖然外面的通道因爆炸而斷電,但基地內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供電設施,因此大廳內依舊明亮。(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