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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小白龍失蹤,如意真仙!(6k!)

  第235章 小白龍失蹤,如意真仙!(6k!)

  「咳!」

  正當陳褘心神俱震之際,摩昂太子捂著胸口,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緊接著,便有一團血霧,自其口鼻中噴出。

  「你這是……」

  陳褘目光從北方壬葵水上收回,轉而落到了摩昂太子的身上。

  「無妨,不過老毛病罷了。」

  「這滴北方壬葵水,乃是小龍在這千載歲月中,熬煉黑水河神,榨出的那麼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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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只有一滴,實際上卻蘊含萬水,足矣淹沒一地。」

  「此水非凡水,想來用以對付三昧真火,應當不成問題。」

  摩昂太子擦了擦血漬,便將北方壬葵水遞了出去。

  先前一番打鬥,使得他對陳褘的實力,頗有自信。

  而今有他神水在手,想來烏雞國的事情,應當不成問題。

  陳褘深深地看了摩昂太子一眼,顯然未曾料到,這位西海儲君竟然能夠為了此事,做到如此地步。

  天眼通下,摩昂太子調動北方壬葵水,所付出的代價可一點也不小,絲毫不像其口中說的那麼簡單。

  最直觀的影響,便是摩昂太子似乎魔障愈發壯大了。

  在這麼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摩昂太子便會被黑水河神所取代。

  「摩昂太子請放心,若此番順利,貧僧自當請那文殊菩薩還太子一個清淨。」

  陳褘攤開手掌,將那滴北方壬葵水收入囊中,隨後便衝著摩昂太子,鄭重開口承諾。

  陳褘向來都是別人敬他一尺,我敬人一丈。

  此番摩昂太子願意相信他,交付如此貴重之物,那麼他自然也不會讓其失望。

  屆時哪怕事情並不順利,他也會回到黑水河,再來同摩昂太子研究一番,如何解決魔障滋擾的問題。

  「有聖僧這句話,小龍可就放心多了……」

  「不過聖僧可要快些,別沒等菩薩成肉湯,小龍先成了河神。」

  「屆時聖僧再回到黑水河,迎接聖僧的可未必是小龍了……」

  摩昂太子鬆了口氣,借著玩笑話,說出了自己當下的困境。

  陳褘沒有過多保證什麼,只是拱了拱手。

  而今神水已得,似乎是時候上路,去烏雞國會一會紅孩兒了。


  不過臨行之前,陳褘尚有些許疑問,未曾得到解答。

  早走一會,晚走一會,並無什麼區別。

  陳褘念及此處,當即開口出聲。

  「對了,敢問摩昂太子,你可還記得……小白龍敖烈?」

  此言一出,摩昂太子不禁一怔,似是沒有想到陳褘會問起這個。

  他看了陳褘一眼,隨後開口道:「記得,那是我三弟,我又豈會不記得?」

  「只可惜當年,我三弟遭我父親,稟上天庭剮龍台,流放鷹愁澗後,這層關係就淡了。」

  「細細想來,自那之後,小龍貌似就再也沒有,同其有過言語了。」

  陳褘聞言若有所思,對此並無意外。

  畢竟西遊當中,黑水河一難時,摩昂太子見到小白龍所化的白龍馬,可都未曾有過絲毫表示。

  看來正如他所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淡化到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原本還打算通過摩昂太子,問一問小白龍的事情。

  如今看來,怕是要敗興而歸了。

  不過該問還是要問的,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摩昂太子知道些什麼,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藉此,知曉曾經的西遊取經人,成佛後都發生了什麼?

  陳褘念頭一閃而過,當下便接住話茬。

  「那不知摩昂太子,可曉得小白龍西天取經後,可曾去了哪裡?」

  「他……是死了嗎?」

  陳褘語氣中,飽含期待。

  這個問題看似是在問小白龍,又何嘗不是在問他自己?

  從當下來看,龍君絕對同小白龍,有著脫不開的聯繫。

  可龍君真的是小白龍嗎?

  若真是小白龍,那其身上為何還會有他的六根之一?

  若真是小白龍,龍君又為何會落得這般地步?

  陳褘曾經吞吃了龍君與破戒佛後,曾有過一段時間分不清自我。

  那個時候,龍君與破戒佛的些許記憶,曾被他窺視過。

  自龍君的記憶來看,其以前貌似僅僅只是河中的一條魚。

  是後來天上掉下來一大堆光頭屍身,這才讓祂得以化龍成妖。

  若從這些記憶來看,按理說應當與小白龍,八竿子打不著。

  然而事實卻是,龍君處處都與小白龍有關。

  甚至就連小白龍留下的龍珠,而今都叫龍君得了去。


  若龍君和小白龍沒有關係,祂又怎能將那顆龍珠納為己有,甚至藉此蛻變補全自身的呢?

  輪迴……輪迴!

  陳褘當下能想到的可能,便是輪迴轉世。

  可龍君若是小白龍的輪迴轉世,那麼豈不是說小白龍已經死了?

  那大聖呢?

  大聖難不成也死了?

  而他陳褘又是個什麼東西?

  金蟬子?

  陳褘腦海中思緒萬千,全都化作期許,看向摩昂太子。

  然而摩昂太子的回答,卻讓他大失所望。

  「聖僧有所不知……」

  「我那三弟自打成了佛之後,便再也沒有回過四海。」

  「遂而小龍也不知,我那三弟西天取經後,究竟去了哪裡。」

  「甚至不止是他,就連大聖都沒回花果山……」

  摩昂太子似乎對此也有疑慮,不過卻並未多嘴,問些什麼不該問的。

  儼然一副,不想摻和進這等事情的模樣。

  陳褘聞言,不由得有些沉默。

  西遊路而今滿打滿算,已經將近過半。

  結果他到現在,仍然雲裡霧裡,不知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麼下去,自己真能跳出這個戲台嗎?

  「不過小龍曾聽到過一些,不知真假的傳言。」

  「據說我那三弟成佛後,沒過多久便離開了靈山。」

  「沒人知曉他去了哪裡,我父也沒有派人去找,靈山也沒有動靜。」

  「當時小龍還以為是個謠言,而今來看說不準是我那三弟,受不了清規戒律,跑到哪裡過逍遙日子了。」

  摩昂太子嘴上這麼說著,但明顯就連他自己,也不信這番話。

  若不是陳褘問起此事,他還真不一定想起這回事。

  若說小白龍受不了清規戒律,那純屬扯淡。

  小白龍甘願為馬,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上靈山成了正果。

  豈會因為什麼清規戒律,而拋了自己這一路苦難,所成就的果位?

  「離開了靈山……」

  陳褘呢喃自語,咬文嚼字,心中思緒涌動。

  若摩昂太子所聽到的這個傳言為真,那么小白龍為何會離開靈山呢?

  是靈山出了什麼問題,迫使他不得不離開?


  陳褘試圖從果推因,然他目前所知甚少,還不足以推算出這等長達數千載的因果玄機。

  陳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心中思緒。

  既然眼下猜不出個所以然,那便以後再猜。

  若是一直糾結於此,除了徒增煩惱,並無什麼意義。

  而今這一問,也並非毫無收穫。

  最起碼知曉了一些,小白龍的事情。

  「此番實在叨擾摩昂太子了……」

  「貧僧與酉雞還欲救火,待烏雞國事了,貧僧自會再度登門道謝。」

  「屆時你我再把酒言歡,續上今日未喝完的酒。」

  陳褘起身拱手,已有去意。

  「哈哈哈……自然自然。」

  「小龍恭送聖僧,酉雞元辰。」

  「祝二位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摩昂太子哈哈一笑,當即躬身一拜,禮數十足。

  他隨即大手一揮,滔滔不絕的黑水河,頃刻間一分為二。

  自水府直達河岸,路途平坦。

  陳褘同雞小姐對視一眼,隨後衝著摩昂太子點了點頭,便踏上再度旅途。

  一眾水族蝦兵蟹將,盡皆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主公,你說他們還會回來嗎?」

  跳浪蛟直至此時,這才小聲朝著摩昂太子開口。

  在它看來,主公此番如此輕而易舉,便將那枚辛苦千年,才得來的神水給了出去,無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好處都已經拿到手,人家真的還會回來幫助它們嗎?

  「你啊你……」

  「跟了我這麼多年,結果什麼也沒學著。」

  「放心吧,與其擔心聖僧會不會回來,倒不如擔心我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摩昂太子搖了搖頭,隨即便回身繼續飲酒。

  ……

  陳褘收起天耳通,嘴角帶笑。

  他未做絲毫耽擱,便與雞小姐上路,直奔烏雞國。

  許是一回生,二回熟。

  這一次,他們僅僅花了不到一日的功夫,便翻過群山,避開萬險,來到了烏雞國。

  「恩人,你瞧那就是烏雞國的大火。」

  「事不宜遲,恩人趕緊動手,用那摩昂太子的神水,滅了此火吧……」


  雞小姐望著烏雞國熊熊燃燒,不禁有了幾分急切。

  眼下他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日,文殊菩薩是否還活著,都是個未知數。

  雞小姐有恩必報,在這種情況下,怎能不著急。

  「眼下局勢不明,豈能輕易動水?」

  「若那紅孩兒就在此地,你我前腳滅了火,人家後腳便把火補上,又當如何?」

  「北方壬葵水只有一滴,可那三昧真火不是。」

  「越到這等時候,便越要冷靜。」

  陳褘拍了拍雞小姐的腦袋,耐著性子好一番說教。

  雞小姐聞言,似是認識到了自己的冒失,腦袋不由得垂了下去。

  「稍後你便待在外面吧……」

  「我會進去瞧上一瞧,說不準便會碰上紅孩兒,同其大打出手。」

  「你道行淺薄,若是跟著我,難免會拖後腿,徒增麻煩。」

  「你便在此等我,莫要隨意走動。」

  「若是見我遲遲不出,三昧真火也未曾被滅,那你便熄了報恩的念頭吧。」

  「黑水河或是寶象國,都可作為你的去處……」

  陳褘言語間毫不留情,儘是些大實話。

  雞小姐漲紅著臉,有心想要反駁,卻也知曉陳褘說的是事實。

  眼下的她,確實一無是處。

  「知,知道了……」

  雞小姐垂下腦袋,對此深感無力。

  若是自己神力尚在就好了,最起碼不是個毫無用處的廢物。

  陳褘搖了搖頭,沒有心思去照顧雞小姐的情緒。

  他目光落在烏雞國上,雙目泛起琉璃光。

  但見烏雞國,三昧真火熊熊燃燒,黑煙滾滾遮天蔽日。

  那濃郁至極的黑煙,似是頗為克制天眼通。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看出其中名堂,可不是件容易事。

  陳褘見此情況,當下也不在猶豫。

  是騾子是馬,還得拉出來溜溜。

  今日便讓他,會一會這所謂的三昧真火!

  陳褘念及此處,心神一動!

  下一刻,他便消失在了原地,轉而來到了寶象國。

  三昧真火大多聚於內城,而外城儘是些黑菸灰燼。

  很顯然,文殊菩薩所在的地方就在內城。


  若不然這些三昧真火,也不會專挑一個地方燒。

  「咳咳咳……」

  陳褘此時置身外城,還未靠近三昧真火燃燒之地,便被黑煙嗆得直皺眉。

  他雙目被熏得火辣辣的疼痛,睜都睜不開。

  幸虧先前曾用人皮紙模擬了一番,若不然猝不及防之下,還真有可能會被這些黑煙傷到眼睛。

  眼下因為有了防備,遂而眼睛僅僅只是有些不舒服。

  若陳褘真如人皮紙上的他那般,雙目被煙燻火燎,恐怕天眼通都得被廢掉。

  「不能再往裡走了……」

  「得想個辦法將紅孩兒喚出來,先將其解決,然後再救菩薩。」

  陳褘心下有了決斷,當即深吸一口氣,朗聲開口。

  「聖嬰大王紅孩兒可在?」

  「貧僧途徑此地,特來拜見。」

  說法通!

  霎時間,陳褘的聲音,便傳遍了整座烏雞國。

  然而三五息後……

  陳褘竟始終沒能等來紅孩兒的回應,看起來同人皮紙所模擬的那般,有著巨大的出入。

  按理來說,那紅孩兒若是身在烏雞國,以其脾性聽到這些話後,應當不可能不現身才是。

  莫非……紅孩兒走了?

  陳褘皺了皺眉,心中不由得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畢竟眼下的他,因為繞路去了黑水河,又在黑水河同摩昂太子飲酒暢談,耽誤了不少時日。

  相較於人皮紙中的他,陳褘起碼晚了整整一天。

  若說紅孩兒,會不會覺得無聊,從而跑回火雲洞歇息,似乎並不是沒有可能。

  陳褘思緒至此,不由得面露喜色。

  若那紅孩兒,真不在烏雞國的話,他豈不是輕而易舉,便能將文殊菩薩救出來?

  不過也就在此時,還未等他高興太久……

  突然!

  陳褘雙耳微動,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破空聲!

  但見濃濃黑煙之中,一柄金鉤破曉,裹挾駭人威勢,直奔陳褘後腦。

  出手便是殺招,欲要害人性命!

  「哼!」

  陳褘冷哼一聲,宛如腦後長眼,看也沒看便撩起袈裟,將那金鉤擊飛數丈。

  此番功夫,正是摩昂太子的袈裟伏魔功!

  而今由陳褘照貓畫虎,竟也有那摩昂太子的八九成功力。

  「呵呵……」

  「我道是誰那般不長眼,看到火還往裡撲。」

  「原來是冤家路窄,竟在此碰上你!」

  「天命人,你可識得我嗎?!」

  黑煙滾滾之中,一位道人緩步走來。

  祂伸手一招,那金鉤便回到了其手中。

  觀其模樣似是位道人,然而卻妖氣衝天,毫無半點仙風,儼然一副大妖魔的作派!

  「你?」

  陳褘轉過身,忍著黑煙燻目,微微睜開一絲眸子。

  天眼通下,此人跟腳無處遁形。

  只見這道人……

  頭戴星冠飛焰彩,身穿金縷法衣紅。

  足下雲鞋堆錦繡,腰間寶帶繞玲瓏。

  手拿如意金鉤子,鋼牙尖利口翻紅。

  形容惡似溫元帥,爭奈衣冠不相同。

  若問此人真名姓,如意真仙舊相逢!

  「如意真仙?」

  陳褘福靈心至,便知曉其名。

  一瞬間,他便想起西遊當中,唐僧途徑女兒國,誤飲子母河的水。

  是大聖找到墮胎泉,才解了這一難。

  而那墮胎泉貌似就有一位道人,名喚如意真仙!

  「原來如此,怪不得人皮紙死亡預言中,這道人曾喚紅孩兒為侄兒。」

  陳褘眯了眯眼,認出了這道人的來頭。

  他面色不變,看著如意真仙,單手放於胸前微微一禮。

  「如意真仙當面,貧僧怎會不識。」

  「倒是先生莫不是認錯了人?」

  「貧僧思來想去,貌似和先生並無仇怨糾葛。」

  陳褘話音落下,那如意真仙頓時大笑出聲。

  「天命人,你唬誰呢!」

  「哪怕你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你!」

  「今兒個既然冤家路窄在此相逢,那就別走了。」

  「本仙定要揪下你的腦袋,用以下酒!」

  如意真仙似乎並無解釋的心思,二話不說,便欲大打出手。

  「砰!」

  陳褘抬起九環錫杖,擊飛再度襲來的金鉤子。

  一時之間,他頗為鬱悶。


  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這些癲子。

  黑熊精,奎木狼,而今又多出個如意真仙。

  陳褘直到此時,哪裡還不知曉,這些傢伙都跟曾經的天命人有仇。

  而今只不過是將這仇怨,全都算在了他頭上罷了。

  就是不知曉這如意真仙,究竟和天命人是何仇怨。

  難不成僅僅只是因為,曾經的大聖揍了祂?

  陳褘皺著眉,沒有心情想這想那。

  眼下時間不等人,還不知紅孩兒,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可不想被這如意真仙,牽扯在這。

  陳褘念及此處,嗔心頓時一動。

  頃刻間,一朵炙熱難耐的業火紅蓮,便滋生而出,直奔如意真仙而去。

  如意真仙見狀,頓時瞳孔微縮。

  祂連忙抖了抖袖口,隨即其中竟有五彩妖氣,噴涌而出!

  「唰唰唰!」

  五彩妖氣在這黑煙滾滾的環境中,顯得異常奪目。

  五彩妖氣同業火紅蓮相撞,竟拼了個不分勝負。

  「這是……五氣朝元?」

  陳褘見狀眉頭一蹙,面色微沉。

  雖然他剛剛那發業火,不過是隨手為之,但也不是什麼存在都能擋得住的。

  而這如意真仙剛剛所用的手段,明顯不簡單。

  隱隱約約間,竟和車遲國那頭獅魔,有著七八成相似之處。

  莫非這如意真仙,現如今投靠了車遲國?

  「呵呵,五氣朝元,入眾妙門,玄之又玄。」

  「沒想到你這傢伙,倒是有幾分見識……」

  如意真仙環繞五氣,昂首挺胸,侃侃而談。

  嗯?不對勁!

  陳褘見如意真仙,如此氣定神閒,完全不似剛剛欲要取他性命的模樣,便意識到了什麼。

  這傢伙在拖延時間!

  莫非是那始終未曾出現的紅孩兒,再弄些什麼脫不開身的事情?

  陳褘目光一凝,瞬間洞悉了這傢伙的意圖。

  他想都沒想,便悍然出手。

  這一次,陳褘動了真格!

  須臾間,山河變色,日月無光。

  一股難以言喻的大恐怖,驟然降臨。

  異象——五陰熾盛!!!


  無窮無盡的苦難與煩惱,在此刻蔓延開來。

  如意真仙再無氣定神閒的模樣,面色陡然大變。

  祂突然面露痛苦,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五陰業火!」

  五陰熾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遂而此時此刻,陳褘同樣痛苦萬分。

  他艱難的抬起七彩琉璃盞,二話不說便吹了一口氣。

  霎時間,一團散發著烏光,曾重創白骨菩薩的五陰業火,悄然浮現。

  在這五陰業火下,就連遠處熊熊燃燒的三昧真火,也要黯然失色。

  陳褘每次動用這一招,都要承受難以想像的痛苦。

  原本他是想將五陰業火,留給紅孩兒的。

  但眼下如意真仙,這般急不可耐的想要拖延他,其中定有貓膩。

  若是真讓這傢伙拖在此處,搞不好會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陳褘可不是前世那些,狗血小說里的配角反派,總想著給敵人留機會,非得殘血才開大。

  既然殺心已起,自然要施以全力,拼死這頭大妖魔再說!

  「天命人你瘋了!!!」

  如意真仙大驚失色,顯然沒有想到陳褘竟然這麼果斷。

  祂這邊才不過剛剛露了一手,結果這傢伙就要和祂拼命?

  如意真仙無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這就是個瘋子!

  如意真仙眼見五陰業火成型,祂二話不說便縱身一躍遁入地底,模樣看起來頗為狼狽。

  此番模樣,毫無剛剛跑來報仇時的威風。

  「你跑得掉嗎……」

  陳褘面露狠色,心神一動。

  五陰業火緊隨其後,落於此間!

  這一刻,萬籟俱寂。

  無比熾盛的烏黑業火,肆意吞沒著所及之處的一切。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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