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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順心如意,此去向東!(6k!)

  第209章 順心如意,此去向東!(6k!)

  陳褘微微瞥了一眼申猴,不禁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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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酒蒙子,如今竟勸說起他來了。

  「依你之言,若是醉一時不頂用,便要一直醉下去。」

  「你莫非想說,自己如今渾渾噩噩,也是因為想了太多?」

  申猴聞言,看了一眼天上。

  他擺了擺手,打了個哈哈。

  「唉,我只是隨口說說,哪有想得那麼深,我只是單純饞酒罷了。」

  陳褘見對方不願多說,索性作罷,沒有再深究下去。

  「對了,小老弟,和你相識的這幾日裡,你似乎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

  「甚至連療傷之時,都要時刻惦記著什麼要緊事。」

  「難不成,小老弟也和奎木星君一般,心頭有著什麼放不下的執念不成?」

  陳褘看著申猴又挑起了話茬,倒是未曾避諱,微微點了點頭。

  「心頭有執念放不下,那可不太好啊……」

  「要知道凡是仙神佛陀,沾了執念的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執念入骨,解脫不得,便是妖魔啊……」

  申猴自斟自飲,自說自話。

  陳褘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是否放下執念,他早就在梨園時,思量清楚。

  「誒,無妨,反正天庭也回不去了,成仙成佛又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做個妖魔,逍遙自在。」

  申猴此言,聽起來頗有些大逆不道的味道。

  惹得陳褘,都不禁側目。

  「別這麼看我,你倒不如好好看看,那墳塋之下的奎木星君。」

  「他啊,既不忘舊情,又不肯負了新歡。」

  「放不下,拿不準,也不肯順著一條路,就這麼走到黑。」

  「到頭來,一個本性不壞的傢伙,卻是落得了個墳下枯骨的下場。」

  申猴說到此處,一把抓起酒葫蘆,咕嚕咕嚕喝起酒。

  末了,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醉眼朦朧的再度開口。

  「不過小老弟你和奎木星君,又略有不同。」

  「你有天命在身,若是收了性子安心西去,一路之上自有天命相隨。」


  「天命所鍾者,凡遇劫數,總能逢凶化吉。」

  「可若是你想的太多,心中越發不快,又做得太多。」

  「那必然便會惹得一身腥臊,怕是不得善終哩……」

  申猴話音未落,天上便猛地落了一道驚雷下來,劈在他的身側。

  申猴被嚇得一個激靈,手中美酒灑出大半。

  「哎呦,天殺的老天爺,沒事發什麼火?」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釀出來的猴兒酒啊……」

  申猴痛心疾首,連忙趴在地上,舔舐起殘存的酒液。

  如此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剛才說著大道理的樣子?

  平地驚雷後,傾盆大雨如約落下。

  正在煉丹的戌狗,大罵雷公電母喜怒無常,沒事下什麼雨。

  這若是在天上,他高低參上一本。

  戌狗罵罵咧咧,連忙招呼小妖,著急忙慌的去取雨具,免得壞了仙丹。

  陳褘雙眼微眯,眼中琉璃光閃過。

  他望向天際,卻未曾看出絲毫不妥,只得作罷。

  申猴眼看雨水衝散地上的酒液,晃了晃酒葫蘆,嘆了口氣。

  「希望我這酒蒙子,今日一番胡話下來,沒給小老弟你添堵啊。」

  「去休去休,我去看看這裡,可還藏著什麼好酒。」

  申猴言罷,便晃悠悠的往皇宮廢墟而去。

  一時之間,後花園只剩陳褘一人,在大雨之中獨坐。

  陳褘心中明白,申猴此番言語,無非是想開導他,甚至給出了兩條路。

  要麼斬去執念,放下牽掛。

  這樣自然便能內外明澈,無所掛礙的看清方向,走穩腳下道路。

  要麼一路專注西行,縱然執念深重,但只要走對了方向,便有天命隨身。

  對此,其實早在先前,陳褘便已經隱隱有所察覺。

  自己如今走的這條路,包含重重險阻,諸多安排。

  他自從渡過黃風嶺一役後,似乎就從未再遇到過,真正意義上的死局。

  只要他走在這條西行路上,不管遇到了多少艱難險阻,碰上何種敵人,都能逢凶化吉。

  而後便是道行突飛猛進,收穫各種寶貝。

  尋常大妖魔都未必能有的法寶,他八隻手都抓不過來。

  「原來……這就是天命在身的好處。」


  陳褘苦笑一聲,身上雨水淋漓落下。

  若只是一味向前,去往靈山,求自身苟活。

  對如今的他而言,實在再簡單不過。

  他一身神通,堪比大妖魔,更有人皮紙護身。

  在這方神佛不出的妖魔濁世,還真沒有幾個存在,能夠輕易害了他的性命。

  這次寶象國事了,他大可休養兩天後,繼續上路。

  白骨菩薩橫豎不過坑了他一回,但他也沒虧到哪裡去,並未完全著了祂的道。

  若是因一時脾性,再去找白骨菩薩的麻煩,多少有些不太划算。

  然而他真能忍氣吞聲,咽下這口氣嗎?

  這一路上,他越是往前走,便越是發覺自己身心不一。

  若他沒有在流沙河,想到自己的天命,他仍可以繼續冷漠下去。

  若他沒有背負眾生,沒有遇到蛤蟆精。

  他大可以只顧自己,不被他人遭遇所觸動。

  甚至哪怕是如今,發生種種令他念頭不通達的事情。

  他也可以運轉心經,將一切多餘複雜的感受斬去,得享清淨。

  不過如今……

  逆練心經的他,卻無法容忍自己視而不見。

  要麼偏執入魔,我行我素。

  要麼背負一切,彆扭而活。

  陳褘無法對他人的喜怒哀樂,世事冷暖,悲歡離合,不動聲色,視若無睹。

  或喜,或悲,或怒,或憐!

  他總會生出種種情緒,不能冷眼旁觀。

  而這,也是他此次難以一走了之,就此無視奎木狼之事,繼續上路的真正緣由。

  這是真正的難得清淨啊……

  陳褘直視自我,思索本心。

  便在此時,戌狗的丹爐有了新動靜。

  爐蓋晃動,藥香飄蕩。

  一頭頭小狼妖,露出極為單純的喜色。

  它們同戌狗一起,對著出爐的仙丹,哈哈大笑。

  這股極為單純的喜悅,使得陳褘微微一愣,稍稍淡忘了方才的種種糾結。

  相較於這些喜悅的狼妖,陳褘反倒顯得有些太過擰巴。

  說到底……

  想要身心合一,無非是因樂而喜,因悲而泣,率性而為。

  如今的他雖然逆練心經,但歸根結底,不還在一個心字上嗎?


  為何就是不肯正視,不敢正視?

  是因為怕風險,怕惹禍上身,怕不知為何的天命?

  他本可抽身就走,不管其它,卻在此地糾結了起來,還叫來了戌狗和申猴。

  不正是因為,他對奎木狼與百花殺的故事有所觸動。

  從而糾結是否要為了一時順心,直面白骨菩薩嗎?

  毗盧五佛冠上,智慧光微明,透露圓滿之意。

  心有不平,便不得安寧。

  身心不一,六識雖能圓滿,但更進一步的修行,又該如何處理?

  一路走來,他最能依靠的事物,其一是人皮紙,助自己屢次化險為夷,尋得生路。

  其二,便是自己依靠心經修行,所獲得的一身道行,最是真實不虛,最是可靠。

  心經修行,雖然玄之又玄,但卻最是依託自身本心,他人奪不走,動不了。

  若是陳褘不想淪為他人木偶,一味順應天命,就需要一步一步,擁有屬於自身的籌碼。

  申猴所說之言,他其實都明白。

  前者成就仙神,後者成就天命。

  但陳褘一路走來,早已有了自身的想法,自己的抉擇,縱然惹得一身腥臊,也是一樣。

  陳褘似有所悟,眼神迷茫漸消。

  毗盧五佛冠上的光芒,越發明淨圓滿。

  天光不知何時,再度大亮。

  朝陽灑落,照得陳褘滿身金霞。

  戌狗嘿嘿一笑,湊了過來。

  他將十數顆丹藥壘成塔狀,主動端上前來。

  而在這些丹丸當中,唯有一顆最為顯眼。

  九轉還成氣自香,人間何處覓仙方。

  金鼎玉爐水火煉,九轉金丹口中嘗。

  紫金為色,九轉為品。

  此丹出自太上老君,如今由戌狗而煉,名曰九轉紫金丹!

  雖因丹材皆凡品,火候與天數皆不足,但也沾了點九轉紫金丹的妙用,或可稱九轉小金丹。

  食之可除一切病痛傷患,使氣力完滿。

  若是運用得當,便相當於多出半條小命。

  陳褘目光一亮,你這狗兒,果真令人歡喜。

  戌狗的手藝,十分靠譜。

  奎木狼平日積累的各類藥材,在其手中迅速利用起來,化作了各類靈丹妙藥。


  戌狗拿起幾枚靈丹,頗為得意的介紹起來。

  「這是聚珍伏虎丸,可短時間內,使自身氣力大增。」

  「這是碧光回元丹,可恢復自身法力,使得好漢用起神通毫無顧忌。」

  「其餘的皆是些療傷丹藥,名為紫氣回春丹。」

  「瞅著好漢經常受傷,我便多練了十來丸,應當夠好漢用上些時日。」

  戌狗說到此處,語氣中頗有些不確定的意味。

  很顯然,陳褘的受創頻率,讓他有些印象深刻。

  「好好好,你這煉丹手藝,稱一句小老君都不過分吧?」

  陳褘打量了一番靈丹,言語間頗為滿意。

  「好漢莫要折煞小神,小神這點手段哪能比得了老君。」

  戌狗嘿嘿直笑,似是對此頗為受用。

  陳褘不置可否,捻起一粒紫氣回春丹,毫不猶豫便服了下去。

  一粒回春丹,使得他血肉開始滋生。

  原本受創的地方,不斷長出新肉。

  陳褘暗自微微點頭,照這進度來看,想來吃上七八粒,應當便能將奎木狼造成的傷勢,恢復個七七八八。

  他本身受傷並不重,主要是龍君與破戒佛。

  祂們受創,同樣需要陳褘來進行滋養。

  既然決定順應本心,那麼祂們作為自己的幫手,也一定要儘快恢復實力。

  若不然想要對付白骨菩薩,少不了要吃大虧。

  陳褘大手一揮,便欲將這些靈丹妙藥,盡數收起。

  誰料申猴這賊偷,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

  他拋給陳褘一個通體翠綠的葫蘆,隨後搓了搓手。

  「小老弟,原本還想用這葫蘆,給你裝點酒喝。」

  「不過我瞅著你,似乎並不喜酒,索性便用來裝這些丹藥吧,免得藥性流失。」

  「嘿嘿,這葫蘆可是個好寶貝!」

  「你不妨給我顆丹吃,我再給你說說其中妙用,如何?」

  陳褘聞言,啞然失笑。

  這葫蘆鬼氣森森,不似凡品,多半是申猴,不知從何處妙手偶得。

  他如今並不差幾顆丹藥,索性便隨手拿了顆紫氣回春丹,拋給了申猴。

  申猴接過丹藥,便囫圇吞下。

  他砸吧了下嘴,回味了一番,這才繼續說下去。


  「這葫蘆是我從一個叫狐府的宅子底下,搜出來的。」

  「嘖嘖,藏得好生隱秘。」

  「這葫蘆可用來存放些靈酒仙丹,不易流失靈性,可長久保存,算是不錯的寶貝。」

  「最關鍵的是,這裡面還拘了五隻小鬼。」

  「它們倒還算老實,你可以略加差遣。」

  「若是你之後學了其它法術,說不定還有別番妙用。」

  陳褘聞言,當即靈光一閃,想到了地煞七十二術之中,有一門換作『搬運』的神通妙法。

  此法又被稱作五鬼運財術,妙用不少。

  想來是申猴在洞中,認出了自己變化時,使得是假形之術,這才和自己提及這點。

  「此番申猴老哥有心了,多謝……」

  陳褘言罷,便注意到了正一臉希冀,看向自己的狼妖們。

  他心頭微動,想起了先前自己曾在奎木狼的執念中,所看到的場景。

  此番下界,奉命鎮白骨,斬邪魔。

  如今順心如意,倒也未必不可替奎木狼,完成這一使命。

  陳褘念及此處,面向諸多狼妖,輕揚手中七星寶劍。

  他腰系幌金繩,轉身朝著寶象國城門而去,步步生蓮。

  「此行一去,往白虎嶺,鎮白骨,斬邪魔,祭駙馬奎木星君,公主百花殺……」

  此言一出,七星劍與幌金繩,微微放光,顯露不凡。

  「嗷——」

  在眾妖的注視中,陳褘身形消失無蹤。

  一時之間,唯有狼妖們助威的長嚎嘶鳴,久久不散。

  申猴和戌狗遙望陳褘離去,微微點頭,相視一笑。

  黃沙漫漫,重走回頭路。

  陳褘此去不是向西,而是向東,心緒與以往大不相同。

  他這一路上,從未走過回頭路。

  不知這次順心而為,究竟是吉是凶。

  不過這發自本心之舉,倒是讓心經精進不少,就連遙不可及的鼻識,都隱隱有了圓滿的跡象。

  隨著一路上吞服丹藥,煉化療傷,陳褘的狀況,也在迅速好轉。

  時光漸過,陳褘終於又看到了來時的地標。

  前方便是污山穢海!

  陳褘眯了眯眼,並未著急闖入其中。

  在直面白骨菩薩前,他還有一個隱患需要排除。


  陳褘手掌一翻,取出一物,正是先前百花羞丟給他的通關文牒。

  先前他只是略作打量,並未細緻檢查。

  如今既然要去白虎嶺,前往一個大妖魔的老巢,自然要搞清楚自己手中寶物,究竟都有何妙用。

  通關文牒上,通體鎏金,光芒微微閃爍。

  陳褘心神一動,其上竟緩緩浮現出了,他曾經所遭受過的種種劫難。

  並且隨之一同浮現而出的,還有他先前所打殺的妖魔圖畫。

  只不過這些妖魔圖畫,僅僅只介紹了些許來歷跟腳,並沒有太過周詳的信息。

  不過饒是如此,這本通關文牒對於他來說,也算得上是十分實用的寶貝了。

  陳褘目光微動,落在通關文牒上。

  第一難:破廟遭困,三猿殺劫。

  第二難:以身飼佛,血肉化蓮。

  第三難:坐井觀天,痴心妄念。

  第四難:身赴龍門,化龍路險。

  第五難:雙妖爭食,同根同源。

  第六難:貪心作祟,人魔阻道。

  第七難:夜盜袈裟,菩薩泣血。

  第八難:妖魔奸計,佛子娶親。

  第九難:飛升南天,真魔降生。

  第十難:流言蜚語,浮屠夢景。

  第十一難:僧人煮石,嶺中風起。

  第十二難:捲簾凶威,痛飲弱水。

  第十三難:四女爭夫,禪心堅定。

  第十四難:人參果樹,仙胎暗結。

  第十五難:金蟬脫殼,佛魔兩面。

  第十六難:浮屠困境,元辰顯威。

  第十七難:寶象解厄,順心如意。

  末了,寶象國這一難,通關文牒上還蓋了一方印。

  印跡老舊,似是已有許多年頭。

  陳褘細細算下去,共計遭逢了十七難,這一路走來,端是殺劫不少。

  他合上這本通關文牒,不禁若有所思。

  皆說取經路上的劫難,早有定數。

  那是否說明,等自己完成這九九八十一難,便可抵達靈山了?

  不過現如今,這些事情尚且離他太遠。

  陳褘當下所知甚少,西行甚至未半。

  靈山究竟是何模樣,他也不曾知曉。


  在這種情況下,想再多也是無用。

  陳褘確定通關文牒上,並沒有什麼手段殘留,便放下心來,轉而遠望污山穢海。

  恰逢此時,一陣風將污山穢海的惡臭吹了過來。

  陳褘連忙捂住口鼻,抬手喚出白蓮。

  這朵白蓮平日裡,用於飛遁並不好用。

  若是沒有淨化污穢,不染塵埃的妙用,陳褘還真未必想得起來。

  陳褘乘著白蓮,污山穢海的景色自下方飄過。

  他眼觀鼻,鼻觀心,竭力忽略這些不堪入目的污穢。

  方渡過污山穢海,他便開啟了天眼通,望向白虎嶺。

  「嗯?」

  陳褘突然驚疑一聲,眉頭微蹙。

  只見偌大的白虎嶺,如今竟死一般的寂靜。

  白骨林內,原本隨處可見的骨嶙峋,骨靈精,此時蕩然無存。

  乍一看去,仿佛整個白虎嶺的妖魔,全都消失不見了一般。

  不過白虎嶺的妖氣,倒是未減分毫,甚至同先前相比,猶有過之。

  「白骨菩薩這是在搞些什麼名堂?」

  陳褘心中有些摸不准,總感覺如今的白虎嶺,有些不同尋常。

  「佛子既然已經到了,何不進來一敘?」

  突然!

  白骨菩薩那極為空靈的聲音,自白虎嶺內幽幽傳來。

  好一個白骨菩薩!

  陳褘眯著眼,如此敏銳的洞察能力,先前在人皮紙上可沒有展露分毫。

  這麼看來,當初霹靂大法師能夠潛入白骨洞,未必沒有白骨菩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暗中授意的結果。

  「呵……」

  「好,那貧僧此番,倒要好好同你敘上一敘。」

  陳褘雖知前路兇險,但心中卻未曾後悔。

  他自打深陷此方濁世,便鮮少順心而為。

  每次都是被逼迫,或是被算計,從而走上祂們,想讓他走的路。

  如今他想為自己,也是為了奎木狼這個對手,走上一遭。

  不求別的,只求一個念頭通達!

  「轟隆隆——」

  陳褘掄起八臂,擲出九環錫杖。

  頃刻間,九環錫杖佛光大盛,猛地砸在白骨林,硬生生犁出一條坦途。

  他一步一步,走入白骨林中,暢通無阻。

  陳褘只走了片刻,便見前方妖氣衝天,陰風颳骨。

  生老病死四苦關,化作無形屏障攔住去路,將白骨洞護了個嚴嚴實實。

  若是不渡四苦關,怕是便見不得白骨菩薩。

  而這等手段,先前從未發生過。

  陳褘眯著眼,看向攔住他去路的第一關。

  生苦關,淨潭!

  森然寒氣,噴薄而出。

  一尊身披甲冑,氣勢隱隱可比大妖魔的殭屍,赫然映入眼帘。

  陳褘定睛一瞧,正是不化骨!

  不化骨慘綠色的眸子中,滿是猙獰。

  此時的它,面對陳褘竟然毫無退縮之意,看起來神智似是出了問題。

  「菩薩有命,擅闖四苦關者,殺無赦!」

  陳褘未曾回話,九環錫杖嘩嘩作響,佛光璀璨!

  不化骨怒吼一聲,淨潭寒氣宛如群蛇亂舞,竟然攀附其身,使得其氣息蹭蹭暴漲。

  陳褘見此一幕,心下瞭然。

  這些把守四苦關的頭目妖魔,不知叫那白骨菩薩使了什麼手段。

  如今竟然能夠憑藉此處關隘,強行擁有部分大妖魔的神異。

  不過……

  陳褘眼中,琉璃光彩一閃而逝。

  一抹赤紅業火,帶著他對白骨菩薩戲耍於他的慍怒,驟然湧現!

  此火一經出現,便融化了冰霜,消散了寒意。

  九環錫杖霎時揮出,摧枯拉朽般轟飛了不化骨,使其一身甲冑化為滿地碎屑。

  區區雕蟲小技,上不得什麼台面。

  自打陳褘與奎木狼,斗過一番之後,身手與眼界早已今非昔比。

  若是能讓一頭連大妖魔都不是的不化骨,攔住他的去路,陳褘就該找個地方抹脖子投胎了。

  不化骨被九環錫杖一砸,當場失去了反抗之力。

  陳褘上前,一腳便踩碎了不化骨的腦袋。

  他剛要丟出人皮紙,將其血肉吃干抹淨。

  卻不料不化骨的身子,竟猛地兵解開來,連同淨潭一併消散。

  陳褘心有所感,猛地抬頭,目泛琉璃光。

  只見老,病,死四苦關內,妖氣驟然飆升!

  好一個白骨菩薩,好一個步步為營!

  陳褘嘴角流露笑意,心中殺意高漲。

  那就看我,如何將你這些布局,一一破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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