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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親身赴宴,談笑風生(6k!)

  第191章 親身赴宴,談笑風生(6k!)

  「嗡……」

  一陣耳鳴聲,伴隨著湧來的記憶,一併響起。

  陳褘捂著腦袋,面色難看。

  此情此景,讓他想到了當初的黑熊精。

  同樣對天命人,極為怨恨。

  陳褘默默消化記憶,順便地煞七十二術當中的生光,熟悉掌握。

  「殺妻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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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褘呢喃自語,極為困惑。

  黑熊精曾說天命人,害殺了它。

  破戒佛在高老莊時,似乎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這其中還包括了,對天命人極為憎恨的捲簾將。

  曾經的天命人,到底做了些什麼?

  難不成曾經的天命人,其實是個傷天害理,壞事做盡的傢伙?

  既是如此,那他到底是不是所謂的天命人呢?

  若是的話,為何他只記得自己是穿越而來,而不記得這些事情?

  若不是的話,為何這些妖魔,一個個全都找上了自己,稱他為天命人?

  而自己也確確實實,丟失了六根,不甚圓滿,一路上各種各樣的事情,皆和自己息息相關……

  陳褘越想越亂,以至於腦袋越來越痛。

  此時此刻,他便宛如那戴上緊箍的猴兒。

  每每細想深究些什麼,便會感到思緒混亂,頭疼欲裂。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阻止著他。

  而也就在此時。

  毗盧五佛冠,大放智慧光。

  陳褘混亂的思緒,這才慢慢平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再執拗細想。

  不過有關自己,究竟是否是那個天命人的事情,卻被他深深記在心裡,只待有朝一日,解開這層迷障。

  此時,正值日落西山。

  人皮紙被風兒,吹得褶皺不堪。

  陳褘收起人皮紙,隨即站起身子。

  眼下無論是執念模擬,還是真我模擬,全都叫他嘗試了個遍。

  痴心萎靡,身邊也無妖魔肉,再想模擬怕是要過些時日了。

  不過僅憑如今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

  而今他雖然人還曾見到白骨菩薩,卻已經對白虎嶺,寶象國,有了一定的了解。


  只待九日後,赴宴白骨洞。

  他定要同那白骨菩薩,好好問上一問。

  從自己在寶象國的遭遇來看,白骨菩薩定然隱瞞了什麼。

  陳褘想到了許多,眸子微眯。

  「眼下若想繼續西行,白虎嶺不可不去。」

  「先不提如何去過那污山穢海……」

  「八部天龍廣力菩薩的神性,與寶象國的項下明珠,事關龍君與我,不可不取。」

  「不過具體如何行事,其中還有許多計較,還需好好思量一番。」

  陳褘摸著下巴,暗自思忖。

  若要按照人皮紙,死亡預言的走法,應下白骨菩薩的差事,去到寶象國。

  他便要做好,再度被幌金繩,七星劍找上門的打算。

  而如今他一身神通妙法,似乎還真沒有什麼,能夠有效防範幌金繩的手段。

  陳褘念及此處,便翻開如意冊,想要看看其中,有沒有能夠應付幌金繩的地煞神通。

  正好他還有九天時間,足夠他再學一門神通妙法了。

  大約十息後……

  陳褘眸光一動,還真讓他瞧到了一門,可能應付幌金繩,乃至七星劍的地煞神通。

  逐去:可使任意物品,復歸原位。

  這項哪裡來,回哪裡去的神通,若是應用得當,說不準會有奇效。

  陳褘想到這裡,並未猶豫,尋了個地方,便開始修行如意冊。

  值得一提的是,他尋的地方,正是金蟬子的那座孤墳。

  雖然躺在金蟬子的孤墳里,有些不太吉利,但勝在安全,清淨。

  此地殘留的恐怖氣息,可使周遭免受妖魔打擾。

  修行無歲月,轉眼九日已過。

  一封信件,隨風飄落。

  好巧不巧,正好落在金蟬子的孤冢之上。

  突然!

  一隻渾如白玉的手臂,猛地破土而出,抓住了信件。

  下一刻,四頭八臂的陳褘,便一躍而出。

  此時的他,神采奕奕,一隻手上還握著如意冊。

  而那如夢如幻,道韻盎然的如意冊上,代表逐去的篆字,正逐漸從暗淡無光,變得耀眼奪目。

  「來的正好,是時候該去會一會,你這所謂的白骨菩薩了……」

  陳褘輕聲開口,隨即看也沒看信件,便朝其吹了一口氣兒。


  逐去!

  下一刻,信件猛地一震,徑直飛回白虎嶺。

  陳褘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萬壽山,清風明月以及一眾弟子的墳冢,隨後便追信而去。

  神足通!

  頃刻間,陳褘一步數丈遠,拎著九環錫杖,形如鬼魅。

  過往妖魔,往往只能聽到九環錫杖的響聲,卻不見其人。

  大約半日後。

  陳褘趕赴白虎嶺,瞧見了漫山遍野,白骨嶙峋之景。

  親身到此,所見所聞,皆與人皮紙所帶來的記憶,有所差別。

  人皮紙所描述的白虎嶺,與他親眼所見,少了許多細節與恐怖。

  天眼通,使他看到白虎嶺,千萬枯骨,堆砌成山。

  白骨林綿延數百里,道盡血肉苦弱,白骨累累。

  天耳通,使他聽到漫山遍野,魑魅魍魎的哀嚎。

  人間煉獄,不外如是。

  「好一個白骨菩薩……」

  陳褘眸子微沉,不禁攥緊了幾分九環錫杖。

  此情此景,讓他想到了自己,曾驚鴻一瞥的八百里獅駝嶺。

  如此草芥人命,妄造殺孽,致使一地化作滿山白骨。

  這位白骨菩薩,難道真和那位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菩薩有關嗎?

  陳褘本能不想去相信,心中莫名煩躁。

  「咚!」

  九環錫杖,猛地頓了頓地面。

  霎時間,地動山搖!

  琉璃佛光普照,致使白骨林內,大量白骨妖慘嚎不已。

  「大,大妖魔?!」

  骨羅剎破土而出,扇動雙翅,滿臉駭然的看著,遠處朝此緩緩走來的那尊身影。

  生苦關,淨潭。

  不化骨連忙站起身,如臨大敵,遠遠遙望那尊……四頭八臂的大恐怖!

  而此情此景,同樣在代表病苦的亂葬崗,代表死苦的修羅場上演。

  大蟒長蛇,荒骷髏,無不顯露身形。

  於此同時,老苦關活墳深處,某個存在睜開了眸子。

  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一閃而逝。

  陳褘心有所感,朝著活墳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皺了皺眉,眼中泛起淡淡的琉璃光。

  不過就在此時……


  「佛子已至,何不赴宴入洞一敘?」

  白骨菩薩那極為空靈的聲音,響徹於白虎嶺之中。

  白虎嶺上下,所有白骨妖魔聞言,無不納頭便拜。

  陳褘一時沒看出活墳的名堂,便收回了視線。

  一眾白骨妖魔,在他的壓迫感下,瑟瑟發抖。

  陳褘沒有興趣,同這些小妖小怪打鬧。

  他腳步一踏,便穿過白骨林,往那白骨洞而去。

  待陳褘走後,骨羅剎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不愧是菩薩靜候的客人。」

  「這氣息,這壓迫感,也不知道是哪處地界的大妖魔……」

  於此同時,陳褘則踏著蓮花,一步步來到了白骨洞前。

  這一次,他並未去走那,生老病死四苦關,而是直接將之越了過去。

  雖然走過生老病死,道行會如人皮紙中的他一般,有所提升。

  但陳褘冥冥之中,卻覺得這並非是什麼好事。

  首先這四苦關,乃是白骨菩薩所設。

  他若是真按白骨菩薩的想法,去走這所謂的生老病死,豈不是落了下成?

  搞不好,其中便有什麼貓膩。

  陳褘這一路走來,面對這些大妖魔,已經逐漸摸出了一套規律。

  但凡這些大妖魔,想要讓他去做的事情,一律反著來。

  如此方才不會,著了這些傢伙的道。

  走進白骨洞,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刺骨的陰冷。

  陳褘面不改色,雙目卻始終泛著琉璃光。

  他僅憑一眼,便瞧見了躲在暗處的黑吃黑,多面怪,伸手怪,鋼牙怪等四頭妖魔。

  許是因為此時的陳褘,壓迫感太過恐怖。

  這些曾在死亡預言中,刁難霹靂大法師的傢伙,此時竟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欺軟怕硬,不足為懼。」

  陳褘搖了搖頭,便來到了白骨菩薩的寢宮。

  青石長桌,佳肴飄香。

  其上兩顆『人參果』,極為顯眼。

  輕紗羅曼,白骨京觀。

  菩薩倒坐,正欲開口,邀陳褘入座。

  然而陳褘卻先發制人,宛如來到了自己家一般,毫無顧忌的坐在了白骨菩薩對面。

  「菩薩盛情相邀,貧僧卻之不恭。」


  「只是如此飲酒,著實無味。」

  「菩薩設宴擺酒,必有要事相言。」

  「不知菩薩,又要言談何事助興,取來何物佐酒?」

  此言一出,輕紗羅曼後,白骨菩薩眸子微微動了動。

  而站在祂身側,毫無存在感,默默垂首的骨女,忍不住悄悄抬頭,看了幾眼陳褘。

  似是在好奇,菩薩口中的天命人,佛子,究竟有何能耐,竟敢在此反客為主,出言無禮。

  二者對話,旁人不曉。

  陳褘和白骨菩薩,卻十分清楚。

  陳褘此番言語,其實是在表明,自己曉得白骨菩薩,並非憑白設宴,而是有所圖謀,乃至求取。

  而他開口詢問的佐酒之物,便是在討要好處,問詢圖謀。

  「佛子所言極是,不知以此物佐酒,如何?」

  白骨菩薩見陳褘,不為桌上佳肴所動,轉而笑了笑。

  祂伸手一招,一縷八部天龍廣立菩薩的神性,便悄然浮現。

  隨著神性出現,周遭頓時便有異象滋生。

  隱隱約約間,似有龍吟梵音,響徹周遭。

  白骨洞內,暗中其實藏有不少妖怪,其中就包括了黑吃黑等妖。

  此時見白骨菩薩拿出神性,這些妖怪哪裡見過這種寶貝,無不瞪大了眼睛。

  其中便以四怪,表現的最為不堪。

  「我黑吃黑,吃過人,吃過妖,可卻還未吃到過這等東西。」

  「這傢伙是哪的大妖魔,竟值得菩薩拿出此物佐酒?」

  黑吃黑嫉妒的咬牙切齒,只得啃吃石頭解氣。

  而與這些妖魔不同的是,陳褘面對這縷神性,面色卻毫無變化。

  他早早便做好了準備,始終以心經壓制龍君,淡去誘惑。

  遂而這一次,他並未如人皮紙所模擬的那般,出口直接吞吸神性。

  「以八部天龍廣立菩薩的神性佐酒,菩薩好大的手筆!」

  「只是這助興之事,菩薩尚且未提,如此飲酒,無甚滋味!」

  陳褘語氣幽幽,神色莫名。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他並不著急,拿取這點蠅頭小利。

  而是讓白骨菩薩,先談正事,以此抬高自身的身價。

  不過陳褘這番表現,落在那些妖怪眼中。


  便是這和尚,對就連大妖魔,都趨之若鶩的寶貝,也毫不動心,著實恐怖如斯。

  多面怪不斷變臉,羨慕嫉妒恨,不外如是。

  白骨菩薩聞言,雙眼微闔。

  祂似乎對於陳褘,能抵禦神性誘惑,有些意外。

  不過其仍是面帶微笑,開口出聲。

  「不知天命人,可知道寶象國?」

  陳褘手指敲桌,知道戲肉來了。

  「哈哈,自然知道些許,聽說那寶象國,招了一位神通廣大的駙馬。」

  「近日來,那寶象國公主與那駙馬便要大婚,莫非菩薩要談之事,與此有關?」

  白骨菩薩的話,遭陳褘打斷,卻不惱不怒,只是輕笑開口,聲音空靈。

  「不錯,佛子的消息,著實靈通。」

  「只不過佛子有所不知,那寶象國的駙馬黃袍郎,素來極為看不慣天命人。」

  「就算佛子不想摻和寶象國之事,也難免不被其惦記。」

  「況且寶象國內,尚有一顆項下明珠,乃是當年八部天龍廣力菩薩,被觀世音菩薩點化時摘下的明珠。」

  「佛子意欲西行,不若和我合作共贏一番。」

  「我派上人手助你,斬了那黃袍郎,取了那明珠。」

  「如此既除了路上兇徒,又得了寶物,西行之路,暢通無阻!」

  「若是佛子覺得事情有異,屆時我已然將你送過白虎嶺,是走是留,還不是看佛子意思?」

  白骨菩薩似是不想再東扯西扯,轉而竟直接將合作之事抬了出來。

  此番言語落下,陳褘面色雖然未變,但心中卻微微一沉。

  這是什麼情況?

  白骨菩薩所開出的條件,為何與人皮紙中的情況不同?

  為何從取得所謂的通關文牒,變成了斬殺黃袍郎?

  莫非從一開始,那所謂的通關文牒,僅僅只是個幌子不成?

  此番變化,不可謂不大。

  沒想到……

  自己此番先聲奪人的姿態,竟詐出了白骨菩薩,前後言談不一的變化。

  看來這傢伙,果然有所圖謀。

  若不然何須遮遮掩掩,隱瞞於他?

  想來骨女當晚消失不見,或許也和白骨菩薩的謀劃有所關係……

  陳褘念頭轉動,心知正戲以至,先前舉動,無非是為了此刻!


  白骨菩薩一番看似互惠互利,誠意十足之言,說得他連連搖頭,冷笑出聲。

  「貧僧之前倒是未曾想過,菩薩如此會說笑。」

  「斬了那黃袍郎?」

  「如今那寶象國內,俱是妖魔,狼妖遍地,甚至幌金繩,七星劍這兩件寶物,都在那黃袍郎手中。」

  「菩薩語焉不詳,僅憑一縷如此稀薄的神性,便想打發我去對付那黃袍郎,真真是好算計!」

  「莫不是想拿我當馬前卒,試探黃袍郎的手段,為你得利,造勢鋪路!」

  陳褘三言兩語,便點出自己並非什麼都不清楚。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分外壓抑。

  輕紗羅曼後,白骨菩薩眉頭微蹙,心中有些訝異。

  【這天命人,如何對黃袍郎之事,知曉得如此清楚?】

  【難道是那鎮元大仙,留下了什麼手段,讓其在那五莊觀內,知曉了什麼?】

  【又或者是說,其六根已經長到了,可以遠觀黃袍郎的地步了?】

  【不過這小子,話里話外並未拒絕此事,看來還有機會。】

  白骨菩薩面色未變,仍是一番慈悲模樣。

  祂手中那一縷神性,朝著陳褘飄了過去。

  「佛子著相了……」

  「這縷神性,雖不齊全,但當個見面禮還是足夠的。」

  「日後佛子欲尋更多廣力菩薩的神性,自可往黑水河去……」

  「先前之言,你我所知有所偏差,這才讓彼此生出嫌隙。」

  「若佛子仍有憂慮之處,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佛子若是另有所需,直言無妨。」

  陳褘望著飄來的神性,伸手接過。

  很明顯,這比人皮紙中他所吞服的神性,要更為濃郁。

  他打量了一番,見無甚問題,頸上龍首這才將之吞下。

  黑水河竟和小白龍的神性有關?

  白骨菩薩願意告訴自己這點,倒是意外之喜,不知其中是否有其它算計……

  陳褘暗自思忖,頸上龍首,升起些許明淨之光。

  白骨菩薩態度和善,誠意十足,近乎百依百順。

  這不禁讓他感到幾分古怪,眸子微微眯了眯。

  「菩薩此言,倒是仍有些誠意了,只是有一件事,貧僧著實不解。」

  「我與那黃袍郎,無仇無怨,為何其竟會如此仇視天命人?」


  「這幌金繩與七星劍,為何會到了如今的黃袍郎手裡?」

  「茲體事大,菩薩難道不打算親力親為,非要貧僧前去,動手不成?」

  白骨菩薩聽聞此言,眉眼微彎,開口言說。

  「佛子有所不知,此事還要從當年途徑寶象國的取經人,開始說起。」

  「那廝本是天上星君……奎木狼,位二十八星宿之一。」

  「然而卻亂了性子,下界擄走了寶象國公主為妻,四處劫掠吃人。」

  「後來天命人途徑此處,知曉此處,便行斬妖除魔之舉,將其麾下一眾小妖打殺,還將其兩個妖孩一併摔成肉泥。」

  「公主被救走,天命人捆了奎木狼上界受罰,自此寶象國這才安然無事。」

  陳褘聽了白骨菩薩之言,和他自身所知的西遊內容,大差不差。

  但好像,仍是欠缺了什麼部分……

  「可誰料,後來隨著妖魔四起,被罰去燒火的奎木狼,仍然死性不改。」

  「他盜了太上老君的兩件寶貝下界,又對寶象國公主等人懷恨在心。」

  「故而他施了法術,讓寶象國大小百姓,盡數化為了狼妖。」

  「百花羞公主,因此墮落成妖,化名百花殺,甚至與那奎木狼,同流合污。」

  「奎木狼與百花殺,聚集一眾妖道,強迫滿城百姓煉丹,意欲長生不老。」

  「我曾不忍見寶象國百姓,如此受苦受難,便出手鎮壓了那群妖道,將之沉於污山穢海。」

  「不過此舉卻激怒了奎木狼,他不知從哪裡,得來了一門妖道邪術,對我頗為克制。」

  「正因如此,我才不願出山,想請佛子相助。」

  「寶象國的種種過往,也不難打聽,佛子若是信不過我一面之詞,自可慢慢核查。」

  「而此次前去寶象,我這裡除了幾位守關大將之外,其餘人手任由佛子調取。」

  陳褘聽完白骨菩薩一番言語,收穫不小,對那寶象國終於有了幾分了解。

  不過這畢竟是一面之詞,他不可能盡數取信。

  陳褘不置可否,手指輕敲桌案。

  「菩薩誠意十足,倒是貧僧想差了……」

  「不過貧僧仍是覺得,此去寶象國,斬殺黃袍郎,路途遙遠,行走疲乏。」

  「不知菩薩,可否予我一物代步,好讓我行動起來,更無憂慮?」

  白骨菩薩聞言,自無不允。


  「不知佛子想要何物?但說無妨。」

  「既是如此,那我便要菩薩座下那朵蓮台,不知菩薩,可否予我?」

  白骨菩薩聞言,微微一怔,只覺得陳褘如今模樣,倒是像極了某隻潑猴。

  不過其定力深厚,對此只是眯著眼睛,微微一笑。

  「既然佛子需要,那此物能在西行路上盡一份力,再好不過。」

  白骨菩薩言罷,白蓮滴溜溜一轉,飛至陳褘手中,化作一朵蓮花。

  「蓮台已得,不知佛子何時動身?」

  「我可點一千白骨兵,抬黑棺,骨女隨侍,持白骨令牌,助佛子前去寶象。」

  陳褘目光微凝,擺了擺手。

  先前他便栽在了白骨使者,太過招搖之上,如今又豈能重蹈覆轍。

  特別是那骨女,明顯是白骨菩薩特意安排的傢伙。

  其身上定然有貓膩!

  「千人隊伍,未免招搖,不如輕裝出行,便免去了吧。」

  「而這骨女,不如換作其它更為強悍精幹的妖物,我觀骨羅剎它們,便相當不錯。」

  白骨菩薩聞言,微微頷首。

  「佛子所言極是,那些白骨小妖,不帶也罷。」

  「只是骨女向來機靈,我麾下白骨大多蠢笨,遠不如她,怕是會給佛子惹麻煩。」

  「此番佛子若想功成,有骨女在旁協力,想來定會事半功倍。」

  「不若便叫骨女一個,同佛子去那寶象國吧……」

  協力?怕不是協力送了自己的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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