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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 事態突變!來自大鹽黨的援軍!【豹更6K3】

  第814章 事態突變!來自大鹽黨的援軍!【豹更6K3】

  京都,三條大橋(鴨川以西),池田屋——

  大高又次郎清了清嗓子,隨後致上本次會議的第一句話:

  「時間緊迫,毫無意義的寒暄和開場白就先略過吧。」

  「在正式開始今日的議題之前,容稟同樣刻不容緩的議案——我們是否要強攻新選組屯所,救出古高俊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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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高俊太郎——即永倉新八於今日白天揪出的那位化名為「俞屋喜右衛門」的尊攘志士。

  桂小五郎聽罷,神情一凜——關於此事的經過,他已略有耳聞。

  古高俊太郎在被抓進壬生鄉的新選組屯所後,就徹底沒了消息,生死不明。

  關於是否救回古高俊太郎,尊攘派內部爆發了巨大的爭執,至今尚未有定論。

  「這還用問嗎?當然要救了!」

  說話者,又是那位「雄壯武士」。

  「雄壯武士」的本名為松田重助,也是一位思想極端的激進分子。

  「古高君是我們的同伴!我們豈能置同伴於不顧?」

  他話音剛落,他對面的某人就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救?松田君,你說得倒輕巧!敢問我們應如何救出古高君?直接強攻壬生屯所嗎?你可別忘了,目前鎮守壬生屯所的人,可是那個『暴君』芹澤鴨啊!」

  芹澤鴨——在聽得此名後,在座的不少人紛紛面露畏怯之色。

  當談及「新選組諸劍士的實力排序」,最常見的說法無疑是「一橘,二沖田,三永倉,四齋藤」。

  其中的頭兩把交椅——橘和沖田——沒有任何異議,他們與其他人形成斷檔級的差距,一個是T0,另一個是T1.

  新選組內沒有任何一人的實力能與他們並肩,全都在T2、T3及以下徘徊。

  因此,青登和總司之後的實力排序,一直是頗具分歧。

  單論劍術水準的話,永倉新八確實是略勝齋藤一一籌。

  可問題是:齋藤一真的就打不過永倉新八嗎?

  任誰都不會覺得當永倉新八對上齋藤一的時候,前者能夠穩操勝券。

  同樣身處新選組T2的人,還有近藤勇、土方歲三和芹澤鴨。

  他們的實力並不比永倉新八、齋藤一差。

  倘若讓他們真刀真槍地廝殺一場,誰會取得最終勝利,還真不好說。


  有意思的是,有一共識在廣大尊攘志士之間廣為流傳——寧可遭遇永倉新八、齋藤一,也不可與芹澤鴨交手!

  尊攘志士們之所以會「畏鴨如虎」,倒不是因為芹澤鴨的劍術有多麼高超、精妙。

  而是因為他太兇殘了!

  芹澤鴨本就是一個性子粗野、蠻橫的人。

  他將他的這份野蠻作風運用在戰鬥上、運用在他所精通的神道無念流上。

  每臨戰時,他都會迸發出「誓將敵人撕成碎片」的恐怖氣勢,一刀下去,中刀者直接四分五裂!當真是駭人至極!

  別的不說,光是這份視覺衝擊力,就足讓尊攘志士們膽寒。

  正因其兇殘、狂暴的劍法,才讓尊攘志士們那麼懼怕他。

  也不知是何人起的頭,芹澤鴨的「暴君」名號逐漸在尊攘志士間流傳、盛行。

  假使鎮守壬生屯所的人是井上源三郎、藤堂平助等T3級別的將領,那麼尊攘派或許還有底氣集結人手、強攻壬生鄉屯所。

  然而,好死不死的,目前率隊守衛壬生屯所的人,偏偏是那個「暴君」芹澤鴨……

  這就讓不少尊攘志士打起了退堂鼓。

  「雄壯武士」……即松田重助,自然清楚這些人心裡的小九九。

  他一拍大腿,面露恨鐵不成鋼般的悲憤表情:

  「不過只是一個芹澤鴨,瞧把你們嚇的!你們真是一群孬種!」

  不出意料——此言一出,「內鬥」又開始了。

  「你說什麼?!」

  「松田君,注意你的言辭!」

  「我們絕非惜命!我們只是在計較得失之後,從中找出最優的答案而已!」

  他們以犀利的言辭,毫不客氣地抨擊松田重助。

  松田重助及其黨羽立即展開回擊:

  「同伴有難,我們去救出同伴,有何過錯?」

  「『計較得失』?古高君掌握不少重要情報,我們將他救出,以防情報外泄,這份『得』還比不上『失』嗎?」

  「跟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蟲豸在一起,怎能搞好尊攘大業呢?!」

  望著吵得不可開交的兩派人等,桂小五郎重重地嘆了口氣,抬手按捏眉心,頰間浮現濃郁的疲憊之色。

  其身旁的般若倒是興致勃勃。

  他支起右臂,撐著腦袋,饒有興趣地左右觀看爭吵中的眾人,其模樣……就像是在觀賞動物表演。


  約莫10秒鐘後,宮部鼎藏出聲叫停了爭執:

  「都別吵了!肅靜!」

  轉眼間,前一秒鐘還吵吵嚷嚷的房間,這一秒鐘變得落針可聞。

  眾人轉頭看向宮部鼎藏——只見他沉著臉,神情不悅。

  「諸位,姑且聽我一言吧。」

  「誠然,古高君是我們的重要同伴,」

  「不僅如此,他還掌握著大量機密情報。」

  「我們理應將他救出。」

  「但是!」

  他話鋒猛地一轉,並且加重語氣,目光也隨之變得銳利。

  「眼下若去救出古高君,絕對是弊大於利!」

  「你們可別忘了,本月負責巡衛京都的新選組部隊,不僅有芹澤鴨的四番隊,還有永倉新八的二番隊。」

  「換言之,如果現在強闖壬生鄉屯所,不僅會碰上芹澤鴨,還有可能遇見永倉新八。」

  「同時與永倉新八、芹澤鴨為敵,試問我們有幾分勝算?」

  「即使最後成功救出古高君,我們所付出的代價也將無比慘重!」

  「眼下正值尊攘大業的關鍵時候。」

  「我們不應將寶貴的戰力浪費在這種地方!」

  「所以……『救出古高俊太郎』一事,暫且擱置!之後再議!」

  宮部鼎藏的這一番話,猶如落下定音錘。

  那些反對救出古高俊太郎的人,這時無不是長舒了一口氣,一臉慶幸。

  松田重助及其黨羽則是紛紛面露沮喪之色。

  雖然宮部鼎藏嘴上說著「之後再議」,但大家心裡都清楚:之後肯定是不會再議了!

  宮部鼎藏只不過是採用了委婉的說法。

  實質上,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捨棄古高俊太郎!

  桂小五郎抿了抿唇,接著又張了張嘴,似乎想對宮部鼎藏說些什麼。

  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不發一語。

  桂小五郎其實是傾向於「救出古高俊太郎」的。

  但是……在同情古高俊太郎之餘,他也很明白——宮部鼎藏的決定雖很殘忍,但並沒有錯。

  說得難聽一點,古高俊太郎並沒有重要到能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地將其救出。

  這個時候,負責主持會議的大高又次郎又站了出來:

  「諸位,既然『救出古高俊太郎』一事已確認擱置,那就讓我們正式開始今夜的議題吧——是否要執行『火燒京都,劫走天皇』的計劃!」


  眼見終於進入正題,桂小五郎雙目頓時迸出精光。

  大高又次郎正欲把話接下去,卻遭到桂小五郎的搶斷:

  「諸位,多餘的廢話,我就不講了。」

  「我只說一句——你們的這份計劃實在是太荒唐了!」

  「遍觀古今,從未有人幹過如此癲狂的行徑!」

  「絕不可火燒京都,更不可劫走天皇!」

  「若是干出這等荒唐事來,世人會如何看待吾等?」

  「地盤丟了,還可以再搶回來。」

  「錢糧沒了,還可以再賺回來。」

  「可民心沒了,我們就一籌莫展了!」

  「我們將會遺臭千秋!被後人所不齒!」

  其言辭之激烈,猶如雷霆。

  其態度之堅定,猶如磐石。

  只見他兩眉倒豎,雙目凸出,體內仿佛蘊積著蓬勃的、隨時會噴發而出的能量。

  然而,他剛一語畢,就立即有人跳出來反駁:

  「桂先生,我們很了解您的顧慮。」

  說話者名叫「北添佶摩」,劍術高超,思想激進,乃久坂玄瑞的擁躉。

  「此計險則險矣,可這是我們一舉扭轉當前局勢的一招妙棋!」

  「若能成功將天皇迎至長州,藩國上下,定會士氣大振!」

  「屆時,我們可借天皇之威,一舉打倒幕府!繼而將夷狄趕回海上!」

  「誠然,祝融之威,不容輕視。」

  「烈火焚城時,將會有萬千百姓葬身火海、無家可歸。」

  「但是,這些都是必要的犧牲!」

  「桂先生,這世間豈有不流血的抗爭?」

  「婆婆媽媽、瞻前顧後,如此優柔寡斷,心存婦人之仁,安能成事?」

  「只要能夠實現尊攘大業,這點小小犧牲算什麼?!」

  「等未來我們澄清宇內、祛除腥膻,我相信那些蒙難的百姓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欣慰的。」

  北添佶摩說完後,立即有不少人出聲附和。

  「沒錯沒錯!」

  「北添君說得對!」

  「桂先生,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桂小五郎雖已做足了心理準備,但在聽完北添佶摩的這通謬論後,他還是感到腦袋發暈、齒根生寒!

  每當接觸激進派人士,桂小五郎都會感覺無比心累——他總感覺自己不像是在跟正常人交流,更像是在跟來自其他世界的人對話!

  自己這邊怎麼也講不通道理。

  而對方那邊的「道理」,說是歪理邪說都算抬舉了!

  桂小五郎算是看透激進派了——他們的政治水平、軍事境界,非常幼稚!幼稚得可怕!仍停留在「只要天皇站我這邊,我們就能擁有巨大優勢」的程度。

  滿心以為只要將天皇劫去長州,他們就能扭轉乾坤,拳打秦、會、薩,腳踢幕府。

  桂小五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

  待情緒稍定後,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們想得可真美啊!」

  「你們以為只要將天皇劫……迎去長州,一切就萬事大吉了嗎?」

  「我告訴你們,倘若此事成真,只會落人口實!授人以柄!」

  「到時候,幕府定會迫不及待地宣布我們為劫持天皇的亂臣賊子。」

  「手握不容爭辯的大義的幕府將獲八方支持!而我們則孤立無援!」

  「以區區長、防二國,對抗天下之兵,敢問勝算幾何?!」

  【注·長、防二國:即長州藩的疆域,長門國和周防國】

  說到最後,桂小五郎終於是壓抑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這一刻,他拿出了「劍豪小五郎」的氣派!

  只見他挺起上身,怒視全場,眉宇間掛起獅子般的威嚴。

  縱然刀刃未拔、寒光未現,也依然使鼠輩膽顫抖!

  現場眾人無不被他的氣勢所壓迫,紛紛矮下身子,低下腦袋,莫敢與之對視。

  當然,激進派的頑固豈會因桂小五郎的三言兩語而瓦解?

  很快,他們就緩過勁兒來,展開唇槍舌戰:

  「桂先生,你為何要長他人之志氣,滅我方之威風?」

  「天下之兵又算什麼?!只要我們拿出長州男兒的氣概,定叫他們丟盔棄甲!」

  「沒錯沒錯!我們才不怕幕府!讓幕府的走狗們儘管放馬過來吧!」

  才剛安靜沒多久的房間,又變得一片混亂、吵嚷。

  便在這個時候,宮部鼎藏冷不丁的發話了:

  「桂君,諸位,稍安勿躁!」

  「我剛剛險些以為自己置身於錦市場。」

  【注·錦市場:京都最著名的魚鮮肉禽市場,有「京都廚房」的美稱】


  「我們今夜之所以聚集於此,不就是為了坐下來好好談談,共同探討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結果嗎?」

  「吵得臉紅脖子粗,有何意義?哪怕是吵至天明,也吵不出個所以然來。」

  「都坐定了,不要那麼激動,有話好好說。」

  這一刻,宮部鼎藏的崇高威望再度發揮作用。

  在他的一手調停下,罵戰頓止。

  激進派不再氣勢洶洶。

  桂小五郎重新坐定——但其面色依舊難看。

  「桂君,我理解你的心情。」

  宮部鼎藏一邊說,一邊親自給桂小五郎倒上一杯酒。

  「急躁、焦慮、驚悸……這些情緒只會加劇衝突。」

  「今夜還長,我們慢慢談吧。」

  桂小五郎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舉起宮部鼎藏為他倒的酒,一飲而盡。

  因為正專注於手中的酒杯,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當宮部鼎藏說出「慢慢談吧」這一串字眼的時候,其眸中閃過意味深長的神色……

  ……

  ……

  京都,繩手通(鴨川以東),某地——

  看著回來復命的齋藤一和中澤貞祇,青登問道:

  「阿一,你那邊如何?」

  齋藤一默默地搖了搖頭。

  接著,青登又看見也回來復命的芹澤鴨和新見錦。

  「芹澤,可有發現?」

  芹澤鴨冷哼一聲:

  「沒有發現尊攘志士,倒是發現一對外出偷情的姦夫淫婦。」

  「外出偷情的姦夫淫婦?!」

  一旁的原田左之助發出興奮的聲音。

  換做是在平時,他或許會興致勃勃地詢問其具體細節。

  但遲鈍如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種事情的時候,故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默默地縮了回去。

  不一會兒,青登外派出去的部將們三三兩兩地歸來了——無一例外,皆是無功而返。

  一行人佇立在大街的正中央,大眼瞪小眼。

  鴨川以東的搜索範圍很大。

  為了提高搜查效率,青登不得不拆分人手,以兩、三人為一組,分別行動。

  效率雖高了,但成果卻不大理想。

  尊攘志士沒有找到半個,奇奇怪怪的人倒是發現一大堆。


  原田左之助一邊蹲在地上,放鬆開始發酸的雙腿,一邊向青登問道:

  「橘先生,尊攘派的開會地點,會不會並不在這兒啊?」

  青登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左之助,不要大意。在搜查完最後一間旅館、居酒屋之前,絕不可放鬆警惕。天知道那些傢伙到底跑哪兒開會去了。」

  這時,土方歲三呢喃道:

  「也不知道阿勝他們現在如何了……」

  青登輕輕頷首,以示贊同——他也同樣在意另一支隊伍的現狀。

  青登又雙叒感受到缺乏通訊手段的不便與痛苦。

  在分兵之後,兩支隊伍就成了兩塊孤島。

  「近藤隊」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青登等人完全一無所知。

  他們既有可能跟「青登隊」一樣毫無收穫,也有可能……已經找到尊攘派的開會地點,並且交上手了!

  正當青登暗自思索著是否要派出一人去查看「近藤隊」的現狀的這個時候,他突然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眸光微凝,手按刀柄,轉身向後。

  就在他轉身的同時——

  「……橘先生。」

  一道低沉的中年男聲,冷不防地自其身後響起。

  霎時!青登身周的諸將統統如臨大敵!

  嗆!嗆!嗆!嗆!嗆!嗆!

  拔刀聲四起!

  諸將架穩武器,擺好架勢,徑直望向聲源——一條望不到底的幽暗小巷——隨時可戰!

  「新選組的諸位,請別緊張!我並無惡意,我只是想見見橘先生!」

  那道中年男聲再度自暗巷裡傳出。

  緊接著,青登等人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青登挑了下眉——他總覺得這聲音很耳熟,似乎曾經在哪兒聽過。

  略作思忖後,其面部浮現出訝異的神情——他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也就在他回憶起來的同一時間,便見一位高舉著雙手、做投降狀的中年人,落落大方地從巷內走出,現身在眾人的眼前。

  望著對方,青登率先打起招呼:

  「海老名先生,好久不見了。」

  海老名——在4年前的「追查幻附淀」的行動中,曾一度與青登並肩作戰的大鹽黨的重要成員:海老名葉宗!

  4年不見,本就年近五十的海老名葉宗,更蒼老了一些,眼角多出幾條細密的皺紋。


  「橘先生,貴安。多年不見,你愈發英武不凡了。」

  海老名葉宗說著彎起嘴角,露出充滿善意的笑容。

  如此狀況,令得土方歲三等人不禁面面相覷。

  他們並不認識海老名葉宗。

  從現狀來看,對方似乎是青登的熟人,故紛紛解除「戰鬥姿態」,但依然保持警惕。

  在取締了幻附淀、跟海老名等人告別後,青登就再也沒見過大鹽黨的人。

  他平日裡也在嘗試著收集與大鹽黨相關的情報,然一無所獲。

  大鹽黨的成員個頂個的神秘,比法誅黨還能藏。

  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大鹽黨,偏偏在這個時候主動跳出來了……

  他們上一次主動現身,是為了與青登一起取締幻附淀。

  這一次……縱使是用屁股來想,也知道他們絕不是為了跟青登閒聊、敘舊。

  於是乎,青登也不廢話,繞開了寒暄與問候,直截了當地問道:

  「海老名,突然現身,所為何事?」

  眼見青登開門見山,海老名葉宗也不再藏著掖著。

  他換上嚴肅的神情,一字一頓地正色道:

  「橘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我們有很重要的話要單獨對您說!」

  「『單獨』?你口中的『很重要的話』,只能對我說嗎?」

  海老名葉宗用力地點了點頭:

  「沒錯!」

  青登沉下眼皮,微眯雙目,頰間掛起思索之色。

  他並沒有思考太長時間。

  僅5秒鐘後,他就側過腦袋,面朝諸將:

  「你們暫時在此待命,我去去就回。」

  土方歲三頓時緊皺眉頭:

  「橘,你……真的要去嗎?」

  雖然土方歲三沒有明說,但他的眼神和表情已經將其潛在意思表達出來了:孤身前往未知之地,真的沒問題嗎?

  其餘人也有著相同的顧慮。

  面對諸將的擔憂,青登微微一笑:

  「放心吧,對方並非可疑分子。即使他們想耍什麼花樣,也沒法在我面前造次!」

  留下這句話後,青登不再逗留,大步流星地走向海老名葉宗。

  「橘先生,請跟我來。」

  海老名葉宗側過身子,比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在前頭帶路,領著青登進入其身後的小巷。


  二人筆直前行,徑直走向巷子的最深處。

  這條巷子比青登預想中的還要長、還要複雜。

  七轉八饒之後,竟還未到終點。

  在走出老遠的距離,並且確認周圍無人後,青登在繼續前行的同時,出聲問道:

  「海老名先生,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了嗎?你想對我說的『很重要的話』是什麼?」

  海老名葉宗並未立即回答,而是猶豫了片刻。

  少頃,他沉著臉,幽幽地說:

  「宮部鼎藏等激進派鐵了心的要火燒京都、劫走天皇,他們壓根兒就不想與桂小五郎談判!」

  「今夜的會議,根本就是幌子!僅僅只是為了拖住桂小五郎,不讓他去礙事!」

  「趁著桂小五郎被拖住之際,激進派已派出一支暗兵,準備依照原計劃那般,趁著今夜正舉行『山鉾巡行』,使京都陷入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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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在寫這本書時,我由衷地體會到一件事情:「團結」真乃一門大學問啊!不管是佐幕派還是尊攘派,始終在永無止境地內鬥,互扯後腿。他們不累,豹豹子都寫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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