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古牧町,上線!金髮女主角,上線!【5300】
第758章 古牧町,上線!金髮女主角,上線!【5300】
適才的「飛腳」,並非普通的飛腳。
簡單來說,他是葫蘆屋的特殊信使!通程「迅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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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在組織內部傳遞什麼重要信息的時候,才會動用到迅鴿。
之所以打扮成普通飛腳的模樣,便是為了掩人耳目,隱藏身份。
速歸大坂——望著信紙上的這行大字,桐生老闆緩緩地蹙起眉頭。
桐生老闆所經營的這間千事屋,姑且算是葫蘆屋在江戶的分部。
兩地一直有保持溝通,定期互傳信件,交換情報。
哪怕沒什麼事情,桐生老闆也會向大坂送去一封「請安折」,既表示江戶無事,也說明自己還未死掉。
一般來說,倘若是發生了什麼需要即刻告知桐生老闆的事情,都會直接在信紙上寫明。
信上什麼也沒寫,就只是讓桐生老闆儘快回去……今日的這種狀況,實在罕見。
若無必要,大坂方面肯定是不會折騰桐生老闆的。
畢竟,江戶與大坂之間隔著小半個日本呢。
綜上所述,便只有一種可能性了——發生了不方便在薄薄的信紙裡面詳談的事情,故而才那麼突然地召他回大坂……
「……沒辦法了,久違地回去一趟吧。」
桐生老闆一邊呢喃,一邊收好手中的信紙。
這時,大橘貓多多從裡間竄出。
「喵~喵~喵~」
興許是餓了吧,多多蹲伏在桐生老闆的腳邊,發出撒嬌般的聲音。
桐生老闆笑了笑,伸手抓弄多多的下巴。
「多多,要委屈你陪我出一趟遠門了。」
既然要暫時離開江戶,那自然也要帶上這頭大橘貓才行。
要不然,這頭嬌生慣養,肚皮肥得快貼地,完全喪失捕獵能力的大肥貓,准得餓死不可。
「喵~喵~喵~」
多多叫得更歡了,仿佛在說:嗯!本喵知道了!別廢話了,快去拿魚乾過來!
經過幕府的長期經營,從江戶到大坂……或者說是從關東平原到大坂平原的路線,已經無比成熟。
倘若雇頂轎子,連一個星期都不用就能安然抵達大坂。
——剛好也順路去看看橘君和少主……
青登在想念桐生老闆——後者亦然。
說起青登和木下舞……桐生老闆的心念猛地一動。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已然折好的信紙——不知怎的,其心間驀地浮現出不詳的預感……
……
……
京都,壬生鄉,新選組屯所,青登的辦公間——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不時響起的翻頁聲成了房間內外唯一的聲響。
青登伏首於案前,全神貫注地閱覽著一本陳舊的、比磚頭還要厚的大簿子。
這塊磚頭……啊、不,這本簿子並非它物,正是大津的政府帳簿。
相比起新選組的帳簿,大津的帳簿無疑要厚重得多、複雜得多。
記帳是這樣的,軍隊的帳簿頂多記錄輜重的收支狀況,而藩國的帳簿需要考慮的就很多了。
大米、小米、胡蘿蔔、茶葉……種種農作物的收支情況。
平整道路、開鑿水渠、維護堤壩……五花八門的開銷。
購買石材的花費、聘僱民夫的花費、賣出茶葉後的收入、兜售瓷器的收入……
一行行名目、一串串數字……直叫人頭昏眼花!
青登畢竟不是專業的會計,沒有那麼強大的專業知識。
一不留神,就會看錯、看漏。
即使是在「神腦+9」、「過目不忘」等天賦的加持下,他也依然看得頭昏腦脹,不堪重負。
就這麼又堅持了一會兒後,他不得不暫且歇息片刻,將視線從帳簿上挪開,「呼」地長出一口氣。
這一剎間,他頓時有種「便秘多日後,終於拉出來了」的解放感。
「真的得要儘快找個稱職的室長才行了啊……」
正當青登暗自感慨的時候,忽然間,房外響起輕盈的、像貓一樣的腳步聲。
伴隨著「嘩」的一聲細響,房門被拉開一條細縫——木下舞探出頭來,露出可愛的半顆腦袋。
「青登,你在忙嗎?」
「我現在剛好在休息,怎麼了?有事想說的話,就進來說吧。」
木下舞聞言,當即閃身入內,施施然地移步至青登的跟前。
「嗯?青登,你在看帳嗎?」
城磚似的厚實帳簿,想不引起木下舞的注意都很難啊。
青登苦笑一聲:
「是啊……真是一項不討人喜歡的繁瑣工作啊。」
「裡頭都是寫得什麼破玩意兒啊……」
「真想直接點起一把火,將這本爛簿燒掉……!」
他言簡意賅地向對方解釋著自己在檢查大津的帳簿時,所遭遇的種種狀況。
身為異鄉人的青登,自然不了解大津的具體底細。
大津目前的糧食產量有多少;府庫里有多少存糧;大津每年的商業營收是多少……如果連這些最基本的經濟狀況都不掌握的話,那青登這個藩主未免就當得太失職了。
若要了解一個地方的經濟狀況,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便是翻看帳簿。
每一年的糧食入庫、出庫;每個季度的費用支出……只要閱覽帳簿,便可一目了然。
大津的帳簿……姑且稱其為「大津簿」,此前一直是由大津奉行所來負責保管、記錄。
江戶幕府的行政效率一直是出了名的低下。
在「世卿世祿」的體制下,只要不犯大錯誤,官員們就不怕丟飯碗。
如此,便養成了「幹嘛那麼認真?隨便搞搞就可以了」的官場風氣。
於是乎……大津奉行所的歷代領導班子對帳簿的記錄,主打的就是一個隨性!
乍一看,記錄得滿滿當當,好像很盡職盡責的樣子。
可仔細一看,裡頭有著大量的自相矛盾之處,甚至是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方!
收了3184文銅錢,支出了2899文銅錢,為何會有290文的盈餘?
安政七年(1860)春季從日和村收來的850石大米到哪兒去了?
為什麼總是憑空多出來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錢糧?
凡此種種,不勝枚舉。
與這些奇葩情況相比,那些鬼畫符般的難懂字句倒還算是親切了。
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大津簿」已經變為一個巨大的屎山代碼!
青登剛才所進行的工作,就是在清理這座「屎山」,檢查帳簿上的錯漏之處。
就連擁有一眾天賦的青登都感到頭疼、棘手……不難想像這是一件多麼折磨人的工作了!
木下舞認真傾聽。
待青登語畢後,她自信滿滿地說:
「青登,你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來幫忙哦!」
「別看我這樣,我還挺擅長管帳的!」
「在桐生先生手底下歷練的時候,千事屋的帳簿一直是由我來掌管的!」
說罷,興許是為了增強氣勢,她用力地拍了拍她那豐滿的胸脯。
即使隔著一層布料,青登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波濤洶湧」。
青登初識木下舞的時候,她就正值長身體的時候。
3年下來,她在各種方面上都有了長足的發育。
雖然還是無法與佐那子和天璋院相比較,但也算是非常驚人的大小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的個子一直沒長。
起初,木下舞並不怎麼在意自己的身高。
按照江戶時代的成年女性的平均水平,身高一米五的木下舞已經算是「高挑」的那一類型了。
然而……自打結識了身材更加高挑的佐那子後,她就變得格外在意自己的身高,非常不喜歡別人說她矮。
曾經有那麼一天,青登撞見木下舞鬼鬼祟祟地溜進某間藥店,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老闆,有沒有那種可以使人長高的藥啊?
那位老闆直截了當地說:「如果有這種藥的話,我早就發財了。」
那一天,木下舞沮喪得像是首次知道世間有邪惡……
「哦?阿舞,你確定要幫我看帳嗎?」
木下舞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願意試試!」
她的這一番話倒是點醒了青登。
他差點都忘了——木下舞是新選組裡少有的懂得看帳的人。
新選組諸將有一個算一個,儘是大老粗。
算得上是知識分子的人,也就只有山南敬助、芹澤鴨、藤堂平助和佐那子了。
其中,唯有山南敬助懂點會計方面的知識。
另外仨人——哪怕是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佐那子,也對帳本一竅不通——因為「數學」與「會計」並不包含在大和撫子的傳統課程之中。
木下舞並沒有吹牛,「記帳」確實是她的特長之一。
回望從前,青登每次前往千事屋,總能看見她那伏首案前、專心記帳的身影。
在找到室長的合適人選之前,確實可以多多倚靠她。
不過,青登像是想起了什麼,頰間浮起思索之色。
須臾,他搖了搖頭:
「阿舞,你現在已經夠忙的了,不能再加重你的負擔。」
「與其去勉強你,倒不如早日找到一個能力過硬的室長。」
單論繁忙程度的話,木下舞在新選組諸將里是排得上號的。
為了不辜負青登的信任與期望,她始終繃緊神經,全心全力地從零建設九番隊。
使一支「小白部隊」變為精通潛入、撬鎖、翻牆等技能的「特種部隊」,絕對不是光喊幾句口號、打一點雞血就能辦到的。
木下舞真的是手把手地教導隊士、一點一滴地傾盡所學。
就結果而言,她的努力不僅沒有白費,而且還卓有成效!
九番隊的變化可謂是日新月異,越來越有「忍者軍團」的派頭了!
木下舞的努力與盡責,青登始終看在眼裡。
若無必要,他並不想加重其肩上的擔子。
「阿舞,你現在只需要專心干好自己的份內事兒就好。」
「其餘之事,你不必牽掛。」
「假使日後實在忙不過來了、勻不開人手了,我會再來拜託你的。」
青登的委婉回絕雖讓木下舞扁下了朱唇,但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僅僅只是道了聲「好吧,我知道了」。
這時,青登一轉話鋒:
「先不談工作了,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阿舞,忽然來找我,所為何事?」
木下舞嘿嘿一笑。
「其實也沒什麼。」
「就只想要拉你出門而已。」
青登挑了下眉:
「出門?出哪兒?」
木下舞換上興沖沖的語氣:
「難得今日有空閒,所以我打算去見見艾洛蒂!」
「青登,你現在忙嗎?若是不忙的話,不如我們一起去看望艾洛蒂吧!」
「艾洛蒂她肯定也很想見你!」
艾洛蒂——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瞬間,青登竟隱隱有種恍惚感,身子下意識地一怔。
上次聽見這個名字……是在什麼時候來者?
青登已經太久沒有見到這位來自法國的金髮蘿莉了!
自打舉家搬來京都後,艾洛蒂和她的家人們就在桐生老闆的安排下,隱居在京都的東郊。
身為昂古萊姆一家的親密朋友,青登自然不會虧待對方。
他們前腳入住新房,後腳青登就於第一時間前去拜訪。
此後,他就不定期地前去看望他們。
為了保障他們的人身安全,青登在其居所附近加派了巡町人員,算是變相的照顧。
然而,近期以來,各式各樣的大事件持續上演著。
先是家茂上洛,然後是一橋慶喜整出難搞的么蛾子,接著是江戶灣上的咄咄逼人的英國艦隊,再接著是「八月十八日政變」……
青登的精力遭受輪番消耗,毫無喘息之機,自然也就無暇去看望艾洛蒂了。
他記得自己上次去看望艾洛蒂……已經是2個多月前的事情了。
那時正值盛夏,如今已是秋季。
想到這,青登不由露出慚愧的神情。
——我這個師傅可真是不稱職啊……
他好歹也是艾洛蒂的劍術師傅。
可結果,他這個師傅卻三天兩頭地不見人影,完全沒有起到「傳授授業解惑」的作用。
每當想到這,青登就不禁感到愧疚。
木下舞撲閃著美目,一臉希冀地看著青登,等待著青登的回答。
青登側過腦袋,瞧了瞧窗外的天色,接著又收回視線,看了看面前的「大津簿」。
他略作思忖後,倏地伸出手來,重重地合上帳簿。
「行吧,阿舞,去換衣服吧。我們一起去見見艾洛蒂!」
……
……
二人並非出公差,所以他們都只穿著私服,並沒有披上淺蔥色的羽織。
木下舞還是老樣子,一身紅。
大紅色的和服,鵝黃色的腰帶。
沒有著襪的可愛小腳趿著一對紅紐木屐。
每當木下舞邁動小腳,木屐便會輕敲其足掌,發出爽脆的聲音……這副景象、這陣聲響,實在是百看不厭、百聽不厭——至少青登是看不厭、聽不厭的。
青登的一大愛好就是看木下舞走路,特別是她光著腳在木廊上走路。
如果是在不久前,青登或許會直接「素顏」出門,既不掛麵巾,也不戴斗笠,任由身份暴露,就這麼大大咧咧地上街。
可現在不行了。
現如今,他因私事而外出的時候,都會一板一眼地遮住自己的面龐,謹防旁人認出他來。
要不然,他走到哪兒,京都的百姓們便要跪到哪兒。
「諸侯不可平視,天子不可仰視」的這則規矩,可是覆蓋全日本的。
見著青登後,不僅大津的百姓們要跪,京都的百姓們同樣也要跪。
身份階級的差距可不分地域、環境。
老實說,青登並不樂見這種「老百姓們向他朝拜」的景象。
青登可不是那種不愛外出的家裡蹲。
別的不說,光是為了經營大津,他就要頻仍地在兩地之間往返。
每次出門,沿途的老百姓們便要跪倒一片……那多費事啊!
青登看得心累,老百姓們也跪得疲憊。
因此,為了避免這種「雙輸」的場面,青登現在每次出門都會儘量選擇「微服私訪」,以此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
……
京都,東郊——
木下舞:「天氣開始轉涼了呢,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穿厚衣、披圍巾了。」
青登:「嗯,時間過得好快啊。」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他們的步速很快。
用不了多久,昂古萊姆一家的居所便會映入他們的眼帘。
就在這時,冷不丁的,一陣頗有氣勢的氣合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二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然後雙雙扭過頭來,看向對方——他們都在彼此的臉上發現驚訝之色。
木下舞率先發問道:
「青登,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
青登不假思索地斷言:
「當然耳熟了,這不就是艾洛蒂的聲音嗎?」
青登不會聽錯的——這陣氣合聲的主人絕對是艾洛蒂。
身為師傅的他是不會聽錯徒弟的聲音的。
「奇怪了……」
木下舞嘟囔。
「艾洛蒂他們的家不在這個方向啊……」
從方位來看,艾洛蒂的叫喊聲並不是自其宅邸里傳出來的。
二人再度對視——明明未發一言,但他們卻做出了相同的決定——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不消片刻,他們發現一間樸素的民宅——隨著距離的拉近,艾洛蒂的氣合聲愈發響亮。
毫無疑問,艾洛蒂就在這棟民宅的裡面。
此宅的外圍有一圈土牆,不算很高。
木下舞或許會看得比較吃力,但青登只要墊一墊腳就能瞧見牆內的風光。
抬眼望去——土牆的後方是一片整潔的小院子。
一襲劍道服的艾洛蒂站立在院子的正中央,手持竹劍,反覆揮舞,時而劈砍,時而直刺。
就在她的不遠處,一名手捧熱茶的美麗婦女正在興致勃勃地觀看艾洛蒂的練習。
待看清這位婦女的面容後,青登不由自主地發出驚呼:
「古牧小姐?!」
此女並非他人,正是那位與丈夫一起經營和果子店的溫柔婦女——古牧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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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蒂終於上線了!青登上洛後,她就一直神隱,有點對不起艾洛蒂的粉絲啊(豹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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