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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我對自己的水平心知肚明,你呢?

  第809章 我對自己的水平心知肚明,你呢?

  那一天,無需十祖齊出,只需要三位始祖,便將花粉帝爆殺在高原。

  那一天,三具棺槨鎮壓,花粉女帝伏屍,億萬載歲月過去不得解脫。

  那一天,十大始祖幕後的古代霸主側目,聆聽花粉帝在高原的悲鳴哭泣,他們暗暗發誓,一定要將自己的驚世智慧貫徹到底,將抽象拓展到祭道的領域,絕對不能成為花粉帝這樣的弱雞——

  洗刷祭道恥辱,我輩義不容辭!

  最終,古代霸主們做到了,他們創造了一個又一個高光時刻,閃耀人世間。

  葬坑、魂河、浮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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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神,祭死,祭輪迴……

  斬花,葬花,有始有終……

  祭道者的榮光在此絢爛,他們用實際行動,險些將花粉帝開除「祭籍」。

  連被群毆之下反殺一個始祖都做不到的祭道,怎能與我輩平起平坐?!

  不過,花粉帝雖然表現的拉了,但是她要智慧有背景,要實力有背景,哪怕只是一朵觀賞花,卻被了不得的人物喜愛,最終成功的脫胎換骨,一步登天,如今成就放眼古代霸主中都算中等了。

  中等,不能再高了……哪怕古代霸主只有十人,中等也就是第五、第六名。

  可,新版本已經到來,古代霸主中的佼佼者已經邁步超脫,有兩個生靈勉強站在了那個層次上!

  這兩人,穩居前兩名,沒有爭議,花粉對上了也只能是送人頭,只能考慮爭奪第三名。

  然而,有一位「祭神」的猛人,都直接cosplay銅棺主神祇念復甦了,花粉帝拿什麼大聲說話?

  而那走出「祭死」之路的長恆古帝,更是曾經將花粉帝反覆壓榨、蹂躪的罪魁禍首!

  還有,花粉帝一個植物成精,一朵嬌花,對上了縱狗行兇、更重要是玩火,玩大空之火、古宙之焰的終帝……

  搖搖頭,將視線挪開——那個小老頭!對!就是你!一身死氣的那個,一看就很不能打,風一吹就倒了,讓我們來過過招吧!

  戰果……或許還能看,也可能會不予公布。

  總之,花粉帝放眼有史以來的祭道群體,一時間只覺得悲從心起,想要嚎啕大哭,滿地打滾。

  祭道之前,觀古代霸主,如井中蛙望天上月。

  祭道之後,再觀霸主,如一粒蜉蝣見青天。

  就這,還沒有算那些古代霸主之外的猛人,如同樣被三位始祖群毆卻能對抗、甚至還隱藏戰力的荒天帝;如那只需千年,便一躍而至祭道之上的葉邪祖;如那不顯山不露水,卻是親手拉開邪祖超脫計劃的蓋世魔祖;如雖然看不出水平咋地,卻湊出了超脫希望的紅毛始祖……


  環顧四周,讓花粉帝感覺自己修了個假仙,祭了個假道,最終嗷嘮一聲——老實花、好花就要被欺負、就要被人拿槍指著嗎?!

  她悟了。

  她終於明白了。

  祭道之後,就不能走尋常路了!

  要有抽象的才情,要有臥龍鳳雛般的智慧,你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

  不活了,死了,但只要有自己的絕活,那反而還能翻身再戰,一時的生死勝敗不足掛齒。

  可若沒有絕活,哪怕再是修為領先一時,最終也必將落魄,走向失敗。

  花粉帝沉默了。

  許久後,她長長吐出一口氣,在這口氣中不知包含著什麼……也許是節操?也許是底線,也許是……

  失敗未必是成功之母,可只要不笨到家,失敗也是會讓人得到成長的。

  花粉帝被鎮壓在高原厄土無數年,這慘烈的失敗、教訓,也在改變她。

  或許,即使沒有被提前釋放,在往後的漫漫歲月中,她也有可能走上抽象之路,一身節操掉一地。

  比如說,做點什麼「老牛吃嫩草」……哦不對,是「老草餵嫩牛」的事情?

  養……投資一個「小白臉」,跟三世銅棺主人一模一樣的那種,也不知道三世銅棺的主人知曉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地鐵,老人,手機.jpg

  「呵!」

  花粉帝忽然輕笑一聲,讓這裡劍拔弩張的氣氛煙消雲散。

  「我的路是很難走,少了一點最決絕的勇氣……可你呢?你又能比我好多少?」她瞥了一眼紅毛始祖,「你的真靈,是被原初物質催化出來的,你所走的道路,又是得自魔帝的……」

  「借用血脈來超脫……嘿!這縱然成就了祭道之上,怕不是那個層次中墊底的吧?!」

  花粉帝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對紅毛始祖也沒有多少好臉色,畢竟是殺身之仇,還動不動拿「花粉,你也不想你妹妹」來威脅她。

  「那又如何?」紅毛始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理智且氣壯,「我生而為始祖,是祭道者中的地板磚,超脫之後,在祭道之上層次中墊底……我覺得這很合理,很正常!」

  他老神在在,一副「只要我沒有羞恥心,就沒有人能羞辱我」的樣子,躺的很平,擺的很爛,心態十分平和,相當樂觀,讓花粉帝都無言。

  「只要我超脫了,凌駕祭道之上,我就賺了,血賺!」紅毛始祖一臉的無所謂,「剩下的,每在墊底的程度上前進一位,超越一人,便是大賺!特賺!」


  「再說了,我真的只是墊底?」他話鋒一轉,「血脈亦是通天路!」

  「如果世間唯有一位超脫者,只有一位祭道之上,那我承認,縱然藉此超脫,最高也只能屈居第二,翻不了身。」

  「可現在……不止一位啊。」

  紅毛始祖手一翻,一滴赤紅的血液浮現,讓花粉帝靈魂顫抖,感覺自己的道路似乎在與之激烈的共鳴。

  隨後,這滴血液消失不見,卻有另一滴鮮紅奪目的血液浮現,純淨無比,卻讓人感覺魔性深厚!

  再接著,這滴魔性的血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滴暗紅血珠,透過它恍惚間看到了宇宙沉浮,諸世輪迴!

  但一個晃眼,暗紅血珠無影無蹤,一滴黑血悄然而現,黑的五彩斑斕!

  ……

  一滴又一滴至高無上的血出現又消失,讓花粉帝變色。

  「魔帝的血,道尊的血,高原意識的血……」

  她深呼吸,感覺到無邊壓力。

  那每一滴血的背後,都是一尊無上的強者,立身在祭道之上。

  哪怕這些祭道之上的問題再多,再大,老弱病殘,瘸腿跛腳……但,他們終究與超脫之下的層次不同了!

  他們的血匯聚到一個行走血脈之路的生靈手中……

  「難怪你會說,你的要求比較高。」花粉帝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正常情況,哪有這樣驚世的機緣?

  「或許,你真的能反殺許多人,很多強勢的霸主……」她輕語,想著自己的花粉路是否能有類似的操作?

  但這一想,只覺得悲從心來。

  如今所見,諸多祭道之上,不能說全部都是混帳東西吧,死了沒一個好悲傷的,但死一個漏一個,剩下的那些人依舊是世間眾生恐懼絕望的罪魁禍首。

  指望這些人,爆出各色不同又絢爛的花粉……嗯,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做怎樣的美夢,在夢中拳打霸主,腳踹始祖?

  『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人間有大病!』花粉帝心中嘆息,『對比下來,始祖都顯得很善良、很正直了……』

  哪怕祭道之上中包含了三世銅棺的主人,也改變不了此刻花粉帝的看法與評價。

  畢竟……銅棺主是真的有病,他自己都承認的病!

  「重鑄始祖榮光,舍我紅毛之外還有誰?」

  紅毛始祖理所當然的開口,「我已經是族群里最靚的仔了,詭異一族的所有希望都在我的背上,我一定要為始祖們爭一口氣,反殺霸主,比如說魔帝什麼的!」


  這一刻,他腦後有反骨,魔家要做主!

  「轟!」

  下一刻,一道棍影劃破了萬古歲月,尋不到根源,看不透軌跡,果在因前,防不勝防。

  在棍影中,上一刻意氣風發的紅毛始祖痛呼,向前栽倒。

  他的後腦已是「頭角崢嶸」,一個大包突起,猙獰可怕,如同不屈的信念,要刺破天穹。

  「……」

  花粉帝無言,這就是現世報嗎?

  悶棍,說敲就敲!

  「咯嘣!」紅毛始祖咬牙爬起,「我忍!」

  「權且忍讓一時……我未壯,壯即有變……」

  聞言,花粉帝目光一閃,連聲叫好,認真鼓勵,「好志氣!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但是不在物質上支持是吧?」紅毛始祖沒有被忽悠,「算了,也用不上你,有你做隊友反而還要擔心會不會被坑了……」

  花粉帝默默的握緊拳頭,這一刻她又想拔劍了。

  深呼吸了很久,她才做好心態建設,「我的來意,你可知曉?」

  「當然!」紅毛始祖痛快說道,「很多事情,都是那些大人物的默契。」

  「我能拿到那一位升華淨化後的血,順風順水,說明是他的默許,不支持也不反對,看我自己的本事……」

  「作為回報,我們這邊也要在一些事情上照拂你……」

  「修行麼,不止有打打殺殺,更有人情世故。」

  「雖然那一位真的很強,在祭道之上,反反覆覆的祭掉所有,遠勝過一般超脫者,但是想要擺平他的對手也不容易,會有很漫長的博弈,自然而然就有了人情世故往來……」

  「他有他的遺憾,也有他自己的苦惱,有需要釋懷的心結……若無心結,怎會自焚,又沒有死乾淨?」

  「如果說自焚,是因為對『生』毫無興趣,又怎麼會留下骨灰,沉澱不散?」

  「如果說有著執念,又怎麼會選擇『死』,自焚而死?」

  「他還記得不少的事情,可同樣忘記了很多……但他這個境界,怎會忘記?只是逃避罷了。」

  「他都懂,都明白,知曉自己無力釋懷……他自己都在內鬥,獨立出了高原意識!」

  「他在期待……變化!期待全新的變數!為他打破這種糾結反覆的狀態!」

  「我們是變數之一,支持高原意識上位……而你,寄託他心中的美好一面,喜愛垂青,也應成為變數,促使他發生改變。」


  紅毛始祖目光有神,「所以,我們在以身化作薪柴焚燒之後,卻能來到這裡。」

  「這背後可是那一位的絕世大黑手在擺弄呢!」

  「你當我們是成功偷渡嗎?不,是有人在這裡引渡我們!」

  「……」花粉帝沉默了。

  是這樣嗎?

  她還以為,是誤入了這裡,幸好找到了她曾經的養花人……

  「你要進步,又無力走通花粉路,那就只好另闢蹊徑,這也是那一位會讓你知曉我登門拜訪大夢仙尊的原因所在。」紅毛始祖輕嘆,「你走不通的路,或許可以搭上別的車,藉此駛過……」

  「哦?」

  花粉帝認真了,目光明亮,仔細傾聽。

  說起來,她提劍堵人,那時是一腔熱血,滿肚子殺氣,哪有什麼其他心思?

  不過,現在想來,的確是有一些微妙的問題所在。

  畢竟,不說紅毛始祖自身的強大,單是他登門拜訪的生靈,縱然是機緣巧合所成,那也是站在了全新的高度,立身在天機之外,隔斷因果,怎麼會被她輕易所知?

  「你找誰不好,偏偏找到了我……」紅毛始祖輕語,「我自己有什麼本事,我還不清楚嗎?」

  「畢生所追逐,也就是在血脈上的造詣能略微拿得出手。」

  「血脈是什麼?」

  「是生命的傳遞,是信息的傳承,是天地與生靈交互的延續……」

  「但這不過是血脈的一面。」

  「當血脈的理念走到了極致,超越物質的束縛,精神、思想、信念……或許,也可以成為血脈的一種形式,傳遞、擴散、延續……」

  「前人做不到的事,後人未必做不到。」

  「同樣的。」

  「你所缺失的勇氣,或有後來者秉承你的道,載你上車,一起去走向超脫……」

  紅毛始祖如是道。

  花粉帝聽的動心,卻又有三分遲疑,「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太借用外力了?」

  「???」紅毛始祖詫異的看著花粉帝,那眼神變化,像是在發出靈魂的拷問。

  ——小老妹,我對我自己什麼水平心知肚明,可你對自己的水平真的了解嗎?!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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