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道反，歸零，真相大白！

  第766章 道反，歸零，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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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驚悚，邪祖葉凡暴露真面目了？關鍵時刻內訌，滅殺了長恆古帝？

  本來就勢如累卵的局面，理應同心協力共抗強敵，卻反手「煉化」了隊友……沒有長恆，如何對抗有蟜古帝啊？！

  但轉瞬間，邪祖的狀態變了，恐怖絕世，一身氣勢無與倫比，震古爍今，壓蓋了萬古長空，讓古今未來一切諸天世界哀鳴，令萬界蒼生顫慄、叩首！

  這一刻的葉凡，太強大了，也太閃耀了，一個剎那的回眸，就讓人感覺整個世間都被他輪迴了一次，那種萬物毀滅與創造、輪迴涅槃的至高意境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無敵！

  有蟜古帝徹底動容了，無比凝重，注視著葉凡，「不對勁……很不對勁……」

  「你的道果……」

  「你是個什麼東西？！」

  他洞悉了什麼，此刻失聲道。

  這很恐怖，要知道，他賭上了所有，踏上了「祭神」之路，敕封了三世銅棺主人的神祇念，再以此來極盡升華。

  雖然說，這是完全的山寨，算不得那個人復甦歸來，不可能再現其生前的最巔峰戰力。

  但是，也足以與尋常的祭道者劃出一道鴻溝，讓人絕望。

  然而，就是這樣的強者，此刻面對葉凡，也要失態，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

  「你祭道了，又不算是真正的祭道，卻又能以祭道者為食……」

  有蟜低語，「異數！」

  「異數？不，是你無知。」

  葉凡開口了，他的話音中充斥了無盡的滄桑，恍如方從一場萬古大夢裡甦醒而來，那好一場大夢，刻骨銘心，將自找苦吃貫徹的徹徹底底。

  隨他話音，有虛幻歷史長河展現，雖然模糊，卻有一個又一個片段閃過，在演繹什麼。

  那些片段中，有諸世破滅，有天道沉浮，有豪傑泣血，有英雄悲嘯……

  有蟜看著，瞳孔收縮，「果然如此……」

  「難怪，你能以祭道者為食……」

  他嘆息，「道反……道之反！」

  「世人常道，一陰一陽謂之道。」

  「大道自身的法理，使得它將一切分化為陰陽……這並非是所謂的陰陽大道，而是一種對立統一的宏大概念，萬事萬物都有其對立的一面，這種對立的統一便是道。」

  有蟜輕語，「大道純粹無比，創造萬物，包容一切，毀滅與創造彼此平衡又相互依存，自給自足，完美無瑕。」

  「均衡，才是世間最妙之理，為至高神教。」

  「無論道魔，無論正邪，無論何種瘋狂、毀滅、絕望、扭曲……都可以被大道包容，在運轉中協調與平衡，轉化與調整。」

  「本是如此。」

  「直到有一天，有人走出了一步，是為……祭道。」

  「祭道……祭道！」

  「我早該明白的，為什麼此境界會有這樣的稱號，是為最初的源頭。」

  「無論後來種種，祭棺也好，祭死也罷，乃至於是祭生、祭神……或許在戰力上更超然，但仍然是萬變不離其宗，要回首祭道。」

  有蟜臉上浮現恍然大悟的色彩，「祭道……天難葬者，掩埋四極浮土間，伐陰與陽二柴，引大空之火，納古宙之焰，以此焚身。」

  「草木遇火，焚作土灰。」

  「金身浴火，燒成舍利。」

  「在大道的對立統一、陰陽平衡之下，這世間不存在真正的、徹底的毀滅，而是一物克制一物，一物轉化一物，相反相成。」

  古老的霸主感慨。

  大道玄妙，哪有真正的毀滅？

  縱然是世人驚悚的毀天滅地，其實，也不過是由「天地」轉化成「混沌」，也在道中。

  甚至，即使更進一步，連混沌都破滅了，成為了所謂的「虛無」，也仍舊被道所包容，只是化作了尋常生靈所無法察覺的空虛到極致的狀態。

  但，就算是化作了「虛無」，也不是無解——映照！

  站在大道盡頭、路盡領域的仙帝，他們逆天的大神通無聲說明了什麼。

  大道，無所不包，無所不容。

  直到有一個逆天的鬼才——誒！家人們，讓我看看這大道能燒出什麼？

  草木，燒成了土灰。

  金身，燒出了舍利。

  那，大道……會燒出什麼？

  「大道被焚，最初走上這條道路的生靈的成就是開創性的，卻也埋下了禍根。」

  有蟜平靜了，「祂祭道，焚燒了大道，藉此凌駕於上。」

  「但是，只是祭道而已，還不算證就了真正超脫的境界，那徹底的有無轉化，一念重現所有，又一念覆滅一切。」

  「所以，終究是留下了什麼……那是大道的灰燼，是最堅定、無法摧毀的塵埃！」

  「相對比維護世間永恆運轉，貫穿宇宙存在的道，它便是破滅萬事萬物存在的大道反面，要將一切引領向扭曲與毀滅！」

  「它因那焚燒大道者而存在，與之對立相成。」

  「如果那人是最高潔的聖者，那麼這些大道的灰燼便將堆砌出最幽暗的魔神。」

  「若這大道的餘燼中，還存在著星星之火不滅……那麼，這火會傳遞，將尚且正常的大道也牽連，最終引發大道系統的崩潰，與那最初的焚道者糾纏不休。」

  「這是更高層次的對立統一，構築全新的平衡，永生永世糾纏，不死不休。」

  「生靈祭道，超脫在大道之外。」

  「他所祭、所斬、所焚的遺留，卻將引領、匯聚、吸附世間的道，構築成……天道。」

  「大道五十，遁去其一，剩下的四十九，就是天道。」

  「遁去的一便是祭道者，毀去了大道的圓滿，從此有了天道。」

  說到這，有蟜釋然，覺得自己徹底明白了所有，洞悉了邪祖葉凡的跟腳。

  「所以，邪祖，這就是你的來歷嗎？」

  「史前的……天道！」

  「三世銅棺主人祭道的……餘燼！」

  「難怪。」

  「你能與那三世銅棺主人糾纏不休，跨越史前到當世的生滅虛無，又可以成為輪迴的法人，還能完美掌控詭異不祥……」

  有蟜深深的看著葉凡，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的珍寶。

  「我還以為，是我們的那位帶頭大哥撒下的驚世謊言，胡編亂造。」

  他說道，「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我們也會去追查，去探索。」

  「很多線索都表明，輪迴路是由那位三世銅棺主人所開闢的，高原厄土也是因祂的死亡而造就，哪有其他人插手的餘地？」

  「輪迴主……呵。」

  「可若是兩者本為一體，是三世銅棺的主人始亂終棄，修行的時候狂舔大道，有所成就之後一腳踢開，結果沒甩乾淨……那就沒有問題了。」

  「輪迴主也是銅棺主，神聖與不祥本就是一家，在因果上可以視作一個整體，只是細節上發生了一些我們後來者所不知道的故事，才有了如今的分歧看法，各執一詞。」

  「其實，只要換個角度去看，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有蟜滿足的感嘆，吃瓜吃的很滿足，算是不枉此生了。

  這可以算是史前的終極隱秘了！

  一切種種，皆源自同一個生靈，開闢道路，要超越仙帝。

  他走出了祭道之路，舉火焚滅了大道，可惜，燒不乾淨，有大道餘燼存在，最終化作了天道，埋下了禍根，導致了一場浩劫。

  三世銅棺主人的本意是好的，都是下面的天道念錯了經！

  有蟜覺得，這就是真相了！

  ——為什麼在這個時代，邪祖會出現，而不是更早？

  正是因為生生世世的因果糾纏，三世銅棺的主人本來死去了，將一切都埋葬。

  奈何，那骨灰作妖，於是邪祖如影隨形而來。

  甚至，細思下去，為什麼三世銅棺主人的骨灰能作妖，想要尋死都死不乾淨？

  或許，也是因為有「天道」的殘留在干擾！

  且，為什麼邪祖能那麼輕鬆的繼承高原意識的位格，坐上王座，戴上王冠？

  還是因為「天道」的特殊——它源於三世銅棺主人祭道自焚時的產物，所以跟那高原意識、原初物質這樣同樣是自焚的產物，可不就是同類嗎？！

  這一刻，真相大白，有理有據！

  明悟了這一切，有蟜嚴肅了，凝重了。

  「你是人世間祭道者不死不休的敵人……」

  「你走在最詭異的一條道路上，想要化身為統合一切大道餘燼的存在？」

  「這世間每成就一尊不借外力的祭道者，他們突破時的餘燼都會沉澱下來……」

  「而你，邪祖，將會匯聚這些大道的餘燼，成為你強大的源泉……」

  「甚至，你還能獵殺祭道者，煉化他們，將他們的道果與所對應的大道餘燼重新合一，於此『一』中見證超脫的終極奧秘！」

  古老的霸主說道，他的話音如同驚世的雷霆，震撼了無數強者的魂靈！

  邪祖竟然走上了這樣的一條道路？

  他不是尋常的祭道者，而是成為了祭道者的反面化身！

  世間祭道者越多，他的實力也將水漲船高！

  且，他甚至還能以祭道者為食，頃刻煉化，實現一種「歸零」！

  一尊祭道，對應一份大道餘燼，在煉化中，曾經分開的兩者重新合一了，那一瞬間所綻放的光芒，就是超脫的光芒，凌駕在祭道之上！

  這讓人靈魂在顫慄！

  「不錯。」

  邪祖葉凡終於開口了，對有蟜的說法深表贊同。

  除了那些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史前隱秘之外，涉及他的道途，未來所要走的道路，有蟜古帝的推測全都正確。

  在那一場大夢萬古之中，在那他自己所主導的，以世間為鼎爐，以古今存在為火焰，將自己前塵今生、一切慷慨豪情為材料煅燒的浩劫中，他所觸碰到的正是這樣的領域！

  鼎在火上懸，灰在火下落。

  本是同源生，相煎要加急。

  在夢中，他成為了幕後大黑手，主導了一切，策劃了一切。

  最終，他悟出了不可思議的道果，是為餘燼之法！

  餘燼都是真的，被有蟜推測正確了……那，史前的相關猜測，應該也是對的……吧？

  ……

  「如何？」

  「……可以。」

  ……

  「殺盡世間祭道，將一切歸於平衡，或許，我就超脫了。」

  葉凡輕語，很平靜，但……無限的自負。

  聽聽，這是人話嗎？

  不過，他所描繪的藍圖讓人震撼，那……不是沒有希望成功？！

  從來沒有人往這方面想，更沒有人走上這樣的一條路。

  「你以為你會成功嗎！」

  有蟜低喝。

  「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弱小的我了……」葉凡忽的大笑起來，「誰能阻我！」

  「早歲不知世事艱，自在逍遙天地間。」

  「陰差陽錯踏邪路，輪迴路上話人間。」

  「千劫萬難心不改，悲歡離合一夢間。」

  「今朝回首史前墓，煉古煉今煉世間！」

  他長嘯著，氣勢勃發，古今都在斷裂、崩塌，獨屬於他的超世之光在激盪，幽暗深邃，黑的刺目，黑的璀璨，像是一口蹭亮的黑鍋在人間沉浮。

  當然，這肯定是錯覺，哪有人能背黑鍋背到這樣的地步呢？

  不可能的嘛！

  此刻的有蟜很有發言權，他感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壓迫，感覺比當初面對威風八面的魔帝還要更恐怖！

  「我走後，你當為此世第一人。」

  有蟜輕嘆，給出了評價。

  「長恆啊長恆，你死了就死了，為什麼還要坑我呢？」

  他搖頭，「光是堆砌餘燼，充其量是跟大乘那禿驢一個檔次，哪怕更強些。」

  「畢竟，超脫的境界不假外力，不是數量能堆積出來的。」

  「可惜，你直接送了人頭，讓他『歸零』了一份祭道本源和大道餘燼，就此凝聚了超脫之光……唉！」

  「明明你給我磕兩個頭，這事就過去了……非要給邪祖送個人頭，為我添堵，讓我在死亡之前還要血戰……」

  有蟜很悲傷——隊友誤我啊！

  質變之前，再多的量變也用處不大，有蟜足以亂殺。

  可一旦質變，凝聚了超脫之光，此前的量變化作底蘊，創造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恐怖對手！

  正如此刻的邪祖葉凡！

  他強勢殺來，沒有什麼能阻擋他的腳步，向有蟜征戰，打出了前所未有絢爛的光芒，為無上之戰！